“駙馬,乾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醉臥酒缸開心睡!”我豪氣乾雲地喝了一杯。
“這詩……改的還真是彆具一格!”沈殊覺瞧著我的架勢,語氣中透著幾分無奈,顯然也隻能順著我了,也跟著一飲而儘。
“是不是改的很有道理?很合邏輯?”我頗為得意地瞧著他,顯然改的很合我心意。
“確實如此!”
大概是待在我身邊太久了,沈殊覺耳濡目染,也學了這等昧著良心說話的本事,簡直是信手拈來,不驚不慌。
“以後跟著本公主混,吃香喝辣,錦衣玉食,去他的寧安侯府,咱不稀罕!”說完,我起身遙遙舉杯,可是突然有點發矇,竟然有些站不住,堪堪往右倒了去。
千鈞一髮之際,沈殊覺攬住了我的腰,那酒差點灑了出去,還好沈殊覺動作快,將我堪堪攬住,我的手趁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道:“駙馬,你勾引我……”
沈殊覺眼眸微微露出詫異,眼神裡閃過幾許遲疑,神色頗為怪異,喉腔裡發出的聲音略微有些壓抑:“公主在胡說什麼呢?”
“哈哈哈,駙馬不好意思了……”瞧著他一臉正色,我實在冇忍住笑出了聲,然後摸了摸他的喉結,繼而迅速閃身,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閃過一抹異樣,與平日裡大不一樣,低聲道:“公主醉了,總說胡話,我們回去吧。”
“不,還冇玩夠呢。”
沈殊覺本來伸出的手,又再度收回。
“你先喝著,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我便抬步朝外走去,然後歪歪斜斜地坐到了欄杆旁,趴在那裡吹著涼風,好像是真的醉了,頭有些暈暈乎乎的。
不知過了許久,才漸漸舒服了些,酒意也退了不少,然後往回走去,剛走到屏風後,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竟然是封月閒。
他不是一向厭惡清暉樓嗎?怎麼就突然來了這兒?
“沈公子待在七公主身邊,究竟所圖為何?”封月閒這話,竟是對著沈殊覺說的。
我斂了氣息,本欲推門而入,現下隻想靜靜地站在那兒,聽沈殊覺的回答。
隻聽沈殊覺輕聲一笑,語氣和緩道:“我本就是陶陶的駙馬,自然會待在她的身邊,伴此一生!”
沈殊覺這話出口,封月閒的語氣便不太好了,竟然帶了幾分不屑與嘲諷:“許多事不細想便忽略了,可事後仔細思量,方覺有許多耐人尋味之處,沈公子常年不在京中,可為何在那個急需公主和親的緊要關口突然回京呢?究竟是七公主強搶了駙馬,還是有心人居心叵測故意送上門來?和親之事雖隱秘,但以沈公子的手段,若是提前知曉也不足為奇。”
封月閒話音一落,我心頭亦是有些驚詫,那個時機,屬實有些巧。
“封世子,若說有心人,你也不遑多讓吧,啟安王府的野心,又能瞞得了多久呢?皇後和東宮妄圖以啟安王府為助力,恐怕尚且不知自己在養虎為患。”沈殊覺語氣略帶玩味,隻言片語,便將啟安王府的狼子野心儘數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