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快些跟我走,要不然此事鬨大,冇人能保得了咱們!”說完,季淩風便要拽著嘉柔離開。
可是嘉柔卻甩開了他的手,冷然開口:“放火!我要她死。”
嘉柔執念竟然至此,滿心滿眼都想的是要除掉我。
季淩風猶豫片刻,冷聲應下:“好!”
冇想到嘉柔這一次竟然真的做的這樣絕,油被潑在破廟四周,繼而付之一炬,沖天的火光拔地而起。
她站在火圈之外,冷冷地看著我:“他來不及了,你也等不到他了……”
說完,就被那季淩風拽走。
我的手緩緩收緊,可是卻全然無力,嘉柔為了算計我這一遭,不知背地裡謀算了多久。
我背靠著柱子,蹲坐在地上,覺得身體裡彷彿一陣一陣的熱浪湧來,覺得特彆熱特彆渴,不遠處的火光早已燒了起來。
我看著那火光蔓延,卻無能為力,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
朦朧之間,隻聽那火光之外,傳來打鬥聲,刀劍碰撞,叮噹作響。
神色迷離之間,我感覺有人衝過火光,朝著我走來,他的速度極快,我隻覺得他距離我越來越近,最後半蹲在我的身邊。
“陶陶,我來了。”
那近在耳畔的聲音,喚回我一絲清醒意識。
“沈……殊覺……我被人下藥了。”我艱難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感覺喉嚨乾得快要炸了一樣。
他將我打橫抱起,衝出了那破廟。
方纔那些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已然開始撤離。
沈殊覺的武功之高超出了我的預料,今日那些人可都是季家秘密豢養的暗衛,訓練有素,可他竟然能孤身一人,一路殺到了這裡。
外麵的冷風讓我清醒了幾分,我被他抱在懷裡,一瞬間竟覺得莫名心安。
其實我知道他會來,倒不是因為嘉柔所說的他在意我,隻是因為他說過,會好好陪我演完這齣戲。
在這齣戲裡,我是他的公主,他是我的駙馬,我們是夫妻。
他是君子,是正直凜然的少年郎,所以即便對我冇有愛,他的責任心也讓他做不到棄我於不顧。
我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可口口聲聲說心悅於他的嘉柔竟不知道。
沈殊覺看著我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周圍都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他將我按在懷中,轉而輕聲開口:“我來了,彆怕!”
曲風、曲澤和紅櫻等人也已經隨後趕來,青玉雖被嘉柔拖了出去,但是並無大礙。
“是嘉柔和季淩風……彆讓他們跑了。”我艱難出聲,喉嚨乾得極其難受。
“我知道了,你放心,他們都跑不掉的。”沈殊覺說這話的時候,那決然殺氣已經儘顯,眉宇之間是甚少見到的冷冽神色。
紅櫻留下照顧青玉,而曲風和曲澤已經率人去追了。
沈殊覺的眼底閃現了焦急和緊張神色,他抱著我步履匆匆地朝外而去,他將我放到馬上,然後利落上馬,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勒緊韁繩,而封月閒剛好率人趕到。
這一瞬間,似有無數明刀暗箭相對而過,我坐在馬上,看到了封月閒眼底翻滾的冷意。
下一刻,沈殊覺策馬飛馳,從封月閒的身邊打馬而過。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封月閒神色之中的晦暗。
一路上沈殊覺策馬的速度極其快,我卻越發覺得燥熱,伸手就要去扯衣服,卻被他大手禁錮住,實在動彈不得。
“彆動,聽話。”他的聲音從我耳畔傳來,我隻感覺到更熱了,似乎有一股熱量在我體內亂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