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馬車上,目光總是向我投來,我裝作一派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模樣,可是心裡也是直打鼓,迎著他這樣深情款款的目光,任是誰也遭不住呀。
可他既然能將這些話憋了這麼多年,在前些日子我那樣的逼迫之下都冇吐露一句,那再憋一會兒,也是無妨的。
回府之後,我剛打算往主院而去,他突然叫住了我:“陶陶,那你要想多久呢?”
大概是將多年真心宣之於口了,便隻剩下退無可退的一腔孤勇。
隱忍含蓄的駙馬,終歸是憋不住了。
曲風等人紛紛側目,大概也是被他這冇頭冇腦的話給驚住了,麵麵相覷,又乖乖地縮回了腦袋。
我揮了揮手,走得甚是瀟灑:“這個嘛,不一定,可能十年,也可能二十年……”
沈殊覺柔和了雙眸,而後像是小孩子那般高聲道:“那我便等著,就算是這一生,我也等得起的。”
隨行之人皆聽了個清清楚楚,恨不得將頭杵到地縫裡去。
我強忍著嘴角笑意,留給了他一個瀟灑背影,再不回頭。
回了主院後,東籬伺候我沐浴更衣,將頭髮梳散,儘數披散在身後,縈繞著淡淡的花露清香。
“去,把駙馬叫過來,就說我今日傷了手腕。”
東籬不明所以,眼眸裡露出了愕然神色,但還是匆匆跑了過去。
不多時,沈殊覺便快步而入,聲音中帶著急迫:“哪兒受傷了?”
我坐在床榻上,紗裙曳地,頭髮披散在身後,而眼前珠簾散落,隱約可見他的緊張神色,我無聲淺笑,朝著他緩緩出聲:“今日傷了手腕,有些淤青,你過來幫我揉一揉。”
在他朝著我走過來的時候,東籬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他掀起珠簾的那一刻,眼神微滯,而後眼神微斂,坐到了我的身邊,拿起了旁邊放著的藥膏,朝著我手腕上的淤青緩緩揉著,他用力勻稱卻極其溫柔,眉眼微垂,儘是認真。
下一瞬間,我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他手上的藥膏應聲而落,落地後發出了響動,而我倆一起撲倒在床榻之上,我的唇覆上了他的薄唇。
他的手摟住了我的腰,眼神間透著震驚,我湊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緩聲說道:“今晚,得把大婚之夜補回來。駙馬怕不怕啊?”
他的呼吸亂了,眸光微緊,手摩挲過我的腰:“公主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公主。”
下一瞬間,天翻地覆,我倆位置顛倒,我瞧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他低頭吻著我,動作柔和卻帶著抑製不住慌亂,我感覺到他滾燙的手解開了我的裙帶,輕紗浮動,衣裙散落一地,他吻上我的鎖骨和耳垂,炙熱之間,我聽到他說:“我愛你。”
我攬上他的腰身,他低著頭,我看不見他臉上是何種神色,卻能感覺到他小心翼翼地動作之下,藏著多麼壓抑隱忍的洶湧情意。我笑起來,同他說:“沈殊覺,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