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與我的手緊緊相扣,下一秒,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命運總讓人學著壓抑情感,可命運又何其憐愛於我們,叫我們遇上了可以痛快宣泄情感的人。
“彆怕。”
他這一句話說的,竟叫我突然覺得有些羞澀,我的臉朝著他的鎖骨埋去。
當疼意來臨的時候,我一個冇忍住,竟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幾道紅痕。
簾外紅燭搖曳,簾內一室曖昧。
次日一早,我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正在盯著我,我緩緩睜開眸子,便與沈殊覺的眸子撞了個正著。
我看了過去,他反而避開了我的眸子。
“醒了?”他笑著出聲。
他顯然早就醒來了,身上中衣明顯都已經換過。
我點了點頭,垂眸看了一眼,鎖骨上皆是一些淺粉色的印記,我嗔怪著看了他一眼,他緩緩起身,用裙子裹著我,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而後低聲道:“都是我的錯。”
他抱著我,緩緩朝著旁邊珠簾內走去,將我放到了浴桶旁邊,水中灑著花瓣,溫度剛剛合適,溫熱的水裹挾全身,頓覺極為舒服。
他拿起浴巾,自然而然地為我擦拭著手臂,當看到鎖骨肩頭那淡淡的淺紅色,他眸子一緊,而後眉眼微垂。
待沐浴之後,我本想喚東籬進來為我梳頭,可是他卻嫻熟地拿起了梳洗,將那長髮緩緩梳開,而後,手指靈巧地為我挽了一個髮髻,他正在思索要為我戴上什麼簪子的時候,我打開了妝奩,翻動了許久,纔在那塵封的盒子裡找出了那一隻白玉簪。
“戴這個吧。”
他昨夜說起的時候,我便想起了這支簪子,母妃當初見這隻簪子技藝靈巧,玉質純粹,不似凡品,便為我留了下來,後來建府,便也帶了出來。
隻不過,我從來不知,這是他的簪子。
他將那玉簪穩穩插入我的發間,湊在鏡前,端詳許久:“物歸其主,甚美!”
收拾完畢,已是日上三竿了,用膳時分,沈殊覺緩緩出聲:“我是不是可以搬入主院了?”
我眉眼微抬,帶著幾分玩味:“步步為營,就為了明目張膽的‘登堂入室’嗎?”
我將最後那幾個字咬得很重,而他展顏一笑,不以為意,反而一派坦然地應下:“確實如此!”
我勾唇一笑:“本公主善心大發,就滿足了你這癡念!”
他微微拱手,笑得意味深長:“那就多謝公主了,在下平生至幸!”
今日的他,同往日相差甚遠,眼角眉梢,也是喜悅,就連這滿院的仆人們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不知不覺就將目光探了過來,一個個神情之中彷彿看穿了什麼似的。
封月閒返回封地不過十餘日,這太平日子便已經不複存在。
啟安王府揭竿而起,已然反了。
各朝各代,異姓王皆會被帝王忌憚,啟安王府也不例外,尤其是啟安王府向來野心勃勃,當初王府先祖與開國皇帝共打天下,可是卻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他所鐘愛的美人乃是前朝貴妃,揭竿而起也隻因前朝末代暴君拆散有情人,強納那女子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