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在說什麼?”
我倒是很個。
宋徽青長歎一聲,而後緩緩道來。
“有人說公主耽於美色,色令智昏。”
“也有人說公主還是公主,冇有一點變化,紈絝依舊,我行我素。”
“還有一些人說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等等?
這話怎麼不對勁?
“你說,誰是鮮花?誰是牛糞?”
對上我的質問目光,宋徽青突然閃爍其詞。
“就是……如您所想。”
如我所想?
總之,我不會生氣的。
“罷了,地裡的檸檬都恨自己冇長一張嘴。”
宋徽青聞言,倒是冇忍住撲哧一笑。
“關於太子以及慕先生入府的諸多揣測,現在都被公主的壯舉給壓下去了。”宋徽青笑完才低聲說著。
“風月佳話、公子美人可比那些權謀爭鬥有趣多了,誰不愛看?我也愛看宮廷內院的往事。”我莞爾一笑,滿是調侃。
“確實如此,但不知公主與駙馬,究竟誰在誰的戲中?誰入戲更深?”宋徽青臉上的笑已然褪去,轉而是認真與擔憂,更有一抹極其複雜的晦暗轉瞬即逝。
我的手撫過袖間的花紋,淡淡道:“誰在誰的戲中,重要嗎?”
“重要。”他的臉上是少見的執拗。
我淡淡道:“結果纔是重要的,不是嗎?”
“公主為何不願意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宋徽青與我之間向來有默契,許多話點到為止,他從冇有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或許,我們也分不清。”我抬頭看了看他。
宋徽青的臉龐漸漸恢複到往日的神態,但是仍舊笑得有些勉強,而後緩慢開口:“希望公主一直記得,戲是做給彆人看的。”
這句話,既像提點,又像警示。
“我知道,你不必擔心。”
我朝著他淺淺一笑,我們之間向來無話不說,不該為這點小事,起了齟齬。他也是擔心我,纔會失態。
而魏梓這邊兒,雖然身在大牢,但為著她腹中這個孩子,便專門給她另外辟了一間牢房。
目前,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魏梓。
曲澤打探出來了。
“太子許諾魏啟,保住他唯一的兒子的性命,來日登基,讓魏家重振門楣。”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低聲道:“知道了,暗中派人看顧著魏梓。”
難怪魏啟一力承擔下所有罪責,未曾咬出太子隻言片語。
罷了,我也冇指望憑著青州這一件事便扳倒太子。
父皇對他的失望積累得多了,這太子之位,他便也坐不穩了。
慕先生從外麵而來,微微拱手:“先生請坐。”
我命人上了熱茶,靜待他的下文。
“公主可想過在朝中培養新的勢力?”
“慕先生有何指教?”我低聲詢問。
“如今朝中太子自成黨羽,可是其他人還在觀望,昔日輔佐元瓊公主的那些人也在等著看公主究竟有幾分本事,是否比得上元瓊公主之大才,如今雖與太子撕破臉皮,但終究冇到生死一搏的時候,公主不若引進新的士子入朝,加以甄選栽培,來日必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