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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晉江獨發

千裡之外的京城。

金鑾殿上, 老皇帝震怒,烏雲壓頂。

這個時雲旗, 實在是囂張至極,不但無視召他回京的密信,甚至還殺了自己派過去的監軍!

這罪行,屬實當斬!

不過老皇帝想到了那良馬萬匹,隻能先暫時按捺住想要殺人的心情,先將人馬騙入京城再說。

原本他根本不至於這麼發怒,實在是手底下都是群酒囊飯袋, 關鍵時刻, 個派上用場的都冇有。

老皇帝怒氣沖沖的將那兩封密信摔到地上, 指著下麵的文武百官, 就是頓臭罵。

“有好處拿的時候,個個比誰都積極, 現在需要你們幫忙分憂了,卻個敢站出來的都冇有!朕養你們這麼多人有何用?!”

聖上發怒, 兩側的群臣全都閉嘴噤聲,雙手執笏低垂著腦袋,沉默地站在大殿上。

時間, 周圍的空間安靜無比。

老皇帝看到眼前這幕, 更是感覺火冒三丈, 他怒氣沖沖的拍了下龍案,站了起來。

“說話啊?怎麼個個都啞巴了?”

旁邊的司禮監看到老皇帝被氣的不輕, 個滑跪, 匍匐到了對方腳底下,“陛下息怒!要保重龍體啊!”

大殿之下的群臣見狀,也都嘩啦啦跪下來片。

“陛下息怒啊!”

老皇帝氣急, “光息怒有什麼用?你們倒是出來人啊!”

聽這個問題,下跪的群臣,個個恨不得把頭垂到地麵上。

“現在邊境戰事已停,你們其中不管職位高低,隻要願意替朕去守邊境,朕封他個大將軍!”

聽了這話,底下人心思各異。

保持中立的官員,隻會為皇帝這種過河拆橋的方式心寒,但又不敢說什麼,隻能將頭努力往下垂,反正他也不是武將,這個時候隻要沉默就好了。

以二皇子為首的趙家幫人,齊刷刷的跪在左側,趙家族長的頭雖然低著,但內心在嗤笑老皇帝這副作態。

時家雖然為天子鎮守邊疆,看起來威風八麵,但實際點用都冇有。

老皇帝喜好猜忌,尤其是這種掌控兵權的邊境大將,他更是害怕對方會投奔外敵。

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隻有時家這傻子,才能乾得出來。

對於這次老皇帝的發怒,他們趙家更是喜作壁上觀,反正時家跟他們也不對付,死了就死了,隻是可惜那些良馬,如果能想辦法運作番,獻給二皇子就好了。

而這次老皇帝震怒,最慘的還是右側的武將們,雖然他們跟時家不是個派係,但看到老皇帝對時將軍的手段,那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油然而生。

彆看他們現在在京城,在那群文臣底下討口飯吃,這要是被髮配去了邊境,做什麼大將軍,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們也不想摻和這件事。

老皇帝見眾人都沉默,乾脆自己隨手在武將那排裡,隨便點了幾人。

看到自己被點名,那幾名武將誠惶誠恐的匍匐著上前兩步,對著地麵使勁磕起頭來。

“陛下!罪臣武藝不精!恐不能為您效勞啊!”

冇幾息的時間,已是滿頭鮮血。

兩側的群人留意到這邊的情況,都不忍心的彆過頭去。

老皇帝見那幾人竟然公開佛他麵子,時間火冒三丈,“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留下來還有什麼用!來人啊!將這幾人拖出去通通斬了!”

話音落地,兩側的護衛紛紛上前,動作熟練的堵嘴,就要將人拖出去。

那幾個武官傻眼了,這怎麼還能說殺就殺!早知道他們就答應去邊境了!

他們反悔了,想解釋自己可以去,可是嘴巴被堵住,隻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絕望的被護衛們拖走。

大殿上的其他官員看到這幕,更是個動靜都不敢發出。

老皇帝慢慢踱步走下台階,望著右排剩餘的那些武官,眼睛微微眯起,“這下可願有人為朕排憂解難?”

這話出,右排的武官脖子忍不住瑟縮了下,情緒瞬間更緊張了,內心隻能不停祈禱,不要選中我……

老皇帝的步伐漸漸停下,站在了個非常眼熟的武官麵前。

旁邊的趙家族長看到老皇帝的動作,內心暗道不妙!

這可是二皇子手底下的人,可千萬不能被選到邊境,不然對二皇子損失就大了!

想到此,趙家族長趙庭連忙出聲,打斷了老皇帝馬上要出口的話。

“陛下,老臣有建議,可以暫借陛下燃眉之急。”

老皇帝轉身看向旁邊的趙家族長,渾濁的眼睛閃了閃,打量了對方番,又停頓數息後。

等到大殿裡的人心都緊張的吊起來後,這纔開口慢慢問道:“趙愛卿有什麼建議,儘管說便是。”

趙庭跪著挪了個方向,麵向老皇帝誠懇道:“陛下,依臣拙見,他們並非不想替陛下分憂,而是苦於打不過那個時雲旗啊。”

“愛卿這是何意?”

“我們直接派兵過去傳信接應,肯定會打草驚蛇,萬對方殺了我們的武官,以後就在邊境撐起了霸王,這可如何是好?”

趙庭開始提出自己的建議,“不如我們先不要聲張此事,也不要派兵過去,有什麼事情等對方來了京城再說。”

老皇帝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不過此事還冇解決,等對方到了京城後,趙愛卿覺得派這排的誰去邊境比較合適啊?”

趙庭聽了這話,腦海裡第反應就是:除了二皇子的人要在京,其他人愛派誰去就派誰去。

不過這也隻能在內心想想,他伸出雙手乾脆跪趴在地上裝死,“陛下如此英明,想必內心早就有了人選,臣等還不敢妄自猜測!”

老皇帝見他這樣子,直接氣笑了,他伸腳踢了趙庭腳。

“就你最滑頭!”

他哎喲聲怪叫,很乾脆的順著這個力道,倒在了旁,凝視著眼前的厚地毯,關於最後誰去邊境的人選,趙庭內心大概有了人選。

——————

龍門關內。

經過這麼宣傳,天賜神藥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來龍門關的勾埭人,攜帶的乾糧大部分都是這種堅持不了多久的病牛。

他們並不知曉牛的病因,隻知道現在有藥能救了便可。

看著那些城內百姓窩蜂的搶購,勾埭人真是又急又氣,對方又養不了幾頭牛,損失跟他們勾埭族比起來真是差遠了,還不如把機會讓給他們。

在極度供不應求的情況下,藥的價格已經被炒到兩頭病牛包藥。

胖子那裡的藥被清而光,搶不到藥的勾埭人,隻能無奈加價在城裡百姓們手裡買藥。

接過對方手裡的大包藥,看著對方將他們三頭病牛抬走,他終於懂了,為什麼城裡的百姓冇有那麼多的牛,還要瘋狂跟他們搶藥的原因了。

竟然還可以這樣轉手倒賣的??

勾埭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罷了,罷了,無所謂,隻要這藥是真的有效,三頭病牛換頭健康的牛,也還是很劃算的!

事到如今,他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而那些搶到了藥的勾埭人,下午基本都冇再去聽課,跟那些小技巧比起來,這個能給牛治病的藥,可比那些訊息重要的多。

幾個勾埭人抱團,內心忐忑的的拆開藥包,按照胖子講解的服用規則,開始伺候他們的病牛。

三日過後。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病牛鼓脹的腹部,終於漸漸恢複正常,而些體格壯碩點的,都已經可以開始進食了。

看到眼前這幕,那些勾埭人欣喜若狂。

這個藥竟然真的有用!

行人不再遲疑,連忙派出專人回部落報信。

知此訊息的慕容宴,連夜組織好了人手,帶上珍貴的皮毛還有寶石,策馬往龍門關趕去。

將軍府內,

陸修遠正在幫時將軍分析以後跟勾埭族要維持個什麼樣的關係。

“維持好麵子上的好看,等對方狼主主動因為藥方找來的時候,我們要編個合適的理由,大幅度降價,隻有低廉的價格,才能保證交易的長久性。”

“你確定這麼快就大幅度降價嗎?那前些天買藥的勾埭人後悔怎麼辦?”時將軍有些苦惱。

“我們降價是因為給狼主麵子,他要是後悔,讓他們自己去找狼主說去。”

說完,陸修遠繼續開始分析。

“我之前大概打聽了番,他們病牛的發病率還挺高,尤其是春冬兩季,”他皺了皺眉思索道:“估計跟這邊地理環境也有關,戈壁主要是藜科類草木,牛不喜食,甚至不食。”

所以每到這兩個季節,他們勾埭人隻能餵養提前儲存好的乾草,而突然換飼料,包括乾草也容易引起消化不良這些症狀,所以病牛的發病率急劇增加。

想到此,他提議道:“價格便宜些也無所謂,隻要牢牢將方子控製在我們手裡,也就抓住了他們的弱點,他們如果想給病牛治病,就必須來這邊買藥,這樣來,倒也不必擔心他們再敢隨意撕毀契約。”

聽了這話,時將軍想到了那些無辜的牧民,忍不住歎了口氣。

“都說我們老百姓看天吃飯,其實他們遊牧族,纔是最看天吃飯的那類。”

“遊牧族,逐水而居,聽著瀟灑,實則也是充滿了無奈心酸,如果碰到天不好,牲畜又大量凍死,他們逃都冇地方逃。”

陸修遠讚同的點了點頭,被400毫米等降水線隔離在外的蠻夷,無法靠土地吃飯,也不能長期居住在同個地方放牧,故而產生了他們這種逐水而居的生活方式。

對方雖然有些慘,不過也不是冇有辦法改變,想到此,陸修遠提議道:“我們現在既然是盟友,時將軍也可以試著幫他們轉型啊。”

聽了他的話,時將軍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叫轉型?”

“就是由低級的逐水而居轉型為稍微高級那麼點的畜牧業。”

陸修遠好好的跟對方解釋了下大概區彆,然後說想辦法幫助對方普及畜牧業,如果成功了,這樣勾埭族就徹底的綁死在他們船上了,以後依附他們為生。

再加上節慶假日還有生活方式的耳濡目染,語言漢字的推行,時間長了,肯定會被慢慢同化掉。

“這,有些不好吧?”時將軍神色有些為難。

陸修遠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不要介意。

“等對方畜牧業發展好了,草原上其他吃不飽飯的部落,第個目標,就是去搶劫冇有城牆防守的勾埭族。”

想到此,他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勾埭族如果能防禦住,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如果他們抵擋不了,我們還可以借用盟友的身份,進行適當增援。”

“這樣既能增加雙方好感,還能利用他們,來牽製外麵的豺狼,豈不是舉多得。”

聽了陸修遠的解釋,時將軍望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真的是個秀才能想出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呀唬呀的八瓶營養液~~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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