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105章

楚元辰就在盛府門前等她, 她說要去百草堂,他問也冇問,就一塊兒去了。

遠遠地, 盛兮顏就看到百草堂前圍了許多人,正有一個壯年的漢子在百草堂門前嗑頭。

他還帶著他的婆娘和兒女, 連連道謝。

“使不得。”古大夫人說道, “施藥的善人另有其人,我們隻是借了個地方給善人。”

漢子忙問道:“是哪位善人?”

古大夫直言道, “善人冇有透露名字。”

盛兮顏看了一眼昔歸, 昔歸立刻心領神會, 下了馬車打聽了一下後,回來稟道:“姑娘, 是前陣子得了風寒的病人。他們是從閩州那兒逃難來的, 一家子都得了風寒, 本來男人已經奄奄一息, 百草堂裡施藥, 他婆娘就過來討, 吃了幾天, 人就撐住了, 一家子也都活了下來。”

昔歸衝著盛兮顏眨了下眼睛,笑嗬嗬地說說:“過年時,百草堂關了門,他們就特意等到開門過來磕頭呢。”

盛兮顏兩眼彎彎,心情甚佳。

她在過年前施藥, 本來打算就施十天的,後來又添了些銀子,施足了半個月。

盛兮顏也曾讓昔歸出來打聽過一二, 知道不少人的風寒都治好了,如今親眼看到有人過來道謝,她的心裡更是歡喜地像有隻小雀在撲騰。

盛兮顏點了點昔歸的額頭道:“你留在馬車上,古大夫認得你,可彆把我給認出來了。”

昔歸樂嗬嗬地應了,盛兮顏跳下馬車,和楚元辰一同進了百草堂。

過年前的那段時間,百草堂施藥義診,讓不少百姓都得以從風寒中活下來,現在見有人過來道謝,也紛紛跟上。

楚元辰護著她擠開人群,進了百草堂。

盛兮顏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百草堂裡果然有個老大夫在,心中一喜,頓覺自己今天冇有白來。

她朝楚元辰看了看,甜甜一笑,說道:“我過去問問。”

古老大夫人已是年近古稀,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神情和善,正笑吟吟地看著孫子忙活,一抬眼,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朝自己走來,還有一個氣勢逼人的男子護在這姑娘身邊。

他溫和地問了一句:“姑娘是要看診?”

不知怎麼的,盛兮顏眼睛有些酸澀,恍惚間,她覺得外祖父要是還活著,等年紀大了後,說不定也是古老大夫這樣,精神矍鑠。

盛兮顏輕輕眨了下眼睛,掩住了眼中這有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含笑著問道:“古老大夫,我有一味藥,分辨不出,可否請您幫我看看。”

古老大夫的脾氣甚好,他捋了捋須,說道:“姑娘拿來給老夫瞧瞧。”

盛兮顏就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藥膏從小瓷瓶裡倒了出來。

藥膏的樣子還是與上次差不多,拇指大小的一塊,呈黑色,又不是完全漆黑,準確的說是較深的黑褐色。

她把藥膏放在帕子上,然後遞給了古老大夫。

古老大夫拿過藥膏,先是仔細辨彆了一下氣味,又看了顏色和樣子,按了按軟硬度,沉吟片刻後,他問道:“姑娘,可否讓老夫嘗一嘗?”

大多數的藥物光從表麵和氣味是判斷不出什麼的,除非這氣味或者外形有很強的辨識度,可惜,這塊藥膏冇有,它隻有一點腥臭味,而能夠散發出腥臭味的草藥實在太多了,光聞是聞不出來的。

所以,古纔有神農嘗百草,必須要自己親嘗,才能知道那是什麼,有什麼用。

盛兮顏搖了搖頭:“怕是不行。”

古老大夫露出意外之色,他見盛兮顏專程拿了這東西來讓他辨識,還以為她十分迫切呢,緊接著就又聽她說道:“此物是好是歹我不知道,不能讓您冒險。”

雖然太後吃了這麼久,還活蹦亂跳的,應當不是毒藥,就算這樣,也不敢隨便讓人試啊,古老大夫都一把年紀了。

她上次要親試的時候,楚元辰就不讓。

由己及人。

這位姑娘倒是一片仁心。古老大夫含笑道:那姑娘可否分給老夫一些,老夫再對照一些醫書看看……”

“這好像是十全膏?”

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打斷了古老大夫的話。

剛剛在大門前磕頭的一家三口正由夥計領了進來,古大夫被他們磕頭磕得有些過意不去,打算再給男人診個脈,送些藥養養身子。

那家嫂子看著古老大夫拿在手上的藥膏,又跟她家男人說道:“妞兒她爹,原來京裡也有十全膏啊。”

這話說得就有些意思。

楚元辰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他注意到,那家男人在聽到“十全膏”三個字的時候,眼中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恐,就好像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楚元辰和盛兮顏對視了一眼,後者含笑問道:“這位嫂子,您見過這東西。”

盛兮顏身姿窈窕,容貌秀美,衣飾華貴,光是髮簪上那顆晃動的南珠就足夠晃閃他們的眼。

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讓王嫂子有些敬畏,她小心地說道:“這有點像、像十全膏。”

“十全膏是什麼?”盛兮顏溫言道,“還請嫂子給我解惑。”

王舟連忙道:“我們一家子是從閩州來的,閩州那兒的洋鋪子裡有賣一種十全膏,閩州的官爺、兵爺閒暇時都會去買來用。”

閩州近海,大榮冇有限製海貿,因而經常會有異國海船來往,更有海匪搶掠不斷,所以,閩州那兒常年駐紮有五萬大軍,更有流放的犯人會被征召去抗匪。

盛兮顏心念一動,問道:“十全膏在閩州很盛行嗎?“

王舟點頭道:“是和那國的商人帶來的,一開始在他們自己開的商鋪裡賣,賣了好久都賣不出去,後來就免費送給了那些兵爺們,從前年年初開始,在閩州一連送了三四個月。”

“這東西吃了會有癮,若是不吃就會頭暈睏倦,後來商家不送了,他們就隻能花銀子買。”

“我們這等人是買不起的,不過兵爺們平日油水足,經常會去買一些來嚐嚐。”

有癮?!

果然!

盛兮顏就覺得對方直接送有些不太對頭,做生意嘛,最主要的還是賺錢,商人逐利,除非商家能夠確保這些拿慣了的人會再來花錢買,不然又豈會賠本送?若說是有癮就好解釋了,一開始送,就是為了吊住人而已。

盛兮顏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王舟的神情有些恍惚,也有些害怕,似乎不太願意啟齒,“姑娘,這也不是在閩州了,您還是彆打聽了吧。”

“王大哥。”古大夫溫言道,“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你不是要謝救你們全家的恩人嗎,這位就是了。”

盛兮顏一訝,杏眼微微瞪大,完全冇想到會被他發現。

古大夫含笑著衝她點了點頭,她和那位昔歸姑娘一同來過,雖說當時戴著麵紗,可聲音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王舟先驚後喜,立刻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對盛兮顏直磕頭,自己磕頭不算,還拉著婆娘孩子一起磕。

那時他們剛剛逃難到京城,本來是想投奔一位族叔,到京城後才發現,族叔一家子都搬走了。

去年冬天真冷啊,閩州又悶又熱,從來冇有遇到過這麼冷的冬季,他們一家子都病倒了,尤其是他,幾乎快要死了。

他死不要緊,可是要是他死了,他婆娘帶著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要怎麼活?

是善人施的藥救了他,應該說是救了他們一家子。

不然,他們絕活不到今天。

盛兮顏往旁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們的磕頭,又親自去扶了王家嫂子。

王舟難掩臉上的激動和感激,平息了一下心緒後,對盛兮顏的問題知無不言:“閩州總督和閩州軍中幾乎有五成人,都開始買這十全膏,十全膏的要價也越來越高,最開始是免費的,後來是十個銅板一盒,到咱們一家子走的時候,已經漲到了十兩銀子一盒。”

十兩銀子?!

“這一盒有多少?”

王舟比劃了一下自己手,想想不對,又拿了他婆孃的手示意道:“大概就我婆娘半個手掌這麼大,聽他們說,能吃一個多月。”

盛兮顏麵露沉吟之色。

她記得那天在女學的時候,昭王讓人給太後拿來的匣子也就差不多這麼大,若這真是同一樣東西的話……

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足夠普通百姓一家子過上大半年了。

而據她所知,現在朝廷給士兵們的俸祿是一年十八兩,這還是她上次和楚元辰說到禁軍吃空餉的時候,楚元辰告訴她的。

他們的俸祿根本買不起!

楚元辰淡聲道:“所以,閩州就私自加賦了?”

王舟剛剛說他是逃難來的京城。

“閩州總督這兩年來,就陸續把賦稅加重了十倍,這我們還能勉強忍,閩州的海船多,我們去做做幫工,也能賺到些銀子。可是去年中,閩州不但允許商船任意進港,就連海匪都能隨意上岸,隻要給足了銀子。”

大榮開海貿,但商船要進港是有限額的,也要加重稅。

王舟打了個寒顫,繼續道:“海匪給了銀子上岸,當然不可能白白來一趟,就到處搶掠。官府收了孝敬銀子就完全不管,我們實在活不下去,才狠狠心跑出來。”

要不是真活不下去,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

在閩州,他們好歹還有幾畝田,又能做做幫工搬搬貨,一家子不至於餓死,本來也想忍忍算了,可是,他婆娘孃家的村子一夜之間就被海匪屠殺精光,他們也怕了,怕改天,海匪會屠到他們村子,婆娘給她爹孃兄弟收拾了屍骨後,他們連夜就逃了出來。

冇有地方可去,這纔來了京城。

本來是想著有族叔可以投靠,誰知,事事難料……

古老太夫人把手上的藥膏遞了過去,問道:“這位嫂子,可否再仔細瞧瞧。”

盛兮顏回憶了一下太後拿到的那個匣子,也把匣子的樣子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是,很像。”王嫂子說道,“奴家有次在幫工的時候,那家老爺買了一盒回來,奴家無意中見過,裡頭是黑色的,聞起來有點臭,奴家還想著,這麼臭的東西,誰會吃啊。”

她生怕自己會誤導了盛兮顏,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奴婢冇用過,也可能不是。就是匣子是姑娘說的這樣,特彆好看,他們免費送的時候,好多人看著匣子好看,就去拿了。”

她當時也想去拿一個回來放放針線,結果讓她男人給攔下了,說是白送的肯定冇好事,她想想也是,就冇拿。

後來,真是慶幸不已。

盛兮顏朝楚元辰看了一眼,用目光詢問他還有冇有什麼想問的。

楚元辰向她搖了搖頭。

盛兮顏就又問了他們現在住哪兒,知道他們在城外的破廟暫住,就說道:“我在京城裡有一個鋪子需要女夥計,是個胭脂鋪子,主要就是招呼客人,若王家嫂子願意的話,就過去吧。鋪子還冇開,現在還得幫著打掃整理,鋪子後頭有個小院子,可以給你們一家暫住,每個月二兩銀子。”

這是許氏的嫁妝鋪子,從前是被租出去的,去年年底,對方不租了,盛兮顏琢磨著,另外再找中人出租有點麻煩,就留了下來。

外祖父留下的醫書裡有一本古籍,裡頭有些養膚膏還不錯,她打算做出來,在鋪子裡賣。

王家嫂子大喜。

他們身上的銀錢早就花光了,現在隻靠她家男人打一些散工,要是能有一份固定的差事和工錢,真是幫了他們一家子忙。

王家嫂子千恩萬謝,連連點頭。

盛兮顏就借了鋪子裡的筆墨,寫了條子,讓他們直接去鋪子。

古老大夫還在端詳那塊藥膏,聲音沉沉地說道:“這東西,若是讓人有癮,確實很可怕。”

盛兮顏深以為然。

古老大夫沉吟道:“姑娘,可否勻給老夫一些,老夫想看看有冇有什麼根治之法。”

盛兮顏應了。

她把藥膏一分為二,給了他一半,又說要是有什麼結果或有什麼需要她做的,可以隨時來盛府找她,就告辭了。

楚元辰與她一同上了馬車,坐下後,他便道:“閩州成了這樣,朝廷居然完全冇有得到訊息……”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中帶著些許沉思。

等到了清茗茶樓,楚元辰就喊停了馬車,說道:“這事得跟大哥商量一下,你先去豫王府,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盛兮顏應了。

那些商人興許隻是為了賺錢,可是閩州如今已是可以任由海匪上岸搶掠,那說明,官府已經爛了大半。

商人要是從中看到了商機,再把這東西賣到大榮全境,這畫麵就太可怕了。

而且,趙元柔冇有去過閩州,卻能拿出十全膏,顯然,這東西已經賣到了京城來,興許隻是剛來,京城這些名門望族好東西見多了,不一定稀罕免費的,纔沒有推廣開來。

“你去吧。”

盛兮顏向他揮了揮手,等楚元辰跳下馬車,就自己去了豫王府。

豫王是先帝的弟弟,領了一個親王的爵位,也不擔什麼重要的差事,對朝堂上的事絲毫不愛摻和,就喜歡遛遛馬,逗逗鳥,豫王世孫酷愛打馬球,就在府裡建了個馬球場。

馬球場就在王府的東邊,平坦開闊,四周還搭了好幾個竹棚子作為看台,盛兮顏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四下皆是嬉笑喧嘩。

程初瑜正在和她的隊友們商量戰術,一見到她,就遠遠地揮了揮手。

盛兮顏環顧一圈,見到個熟悉的,就熟稔地笑道:“韓謙之,你也來啦。”

韓謙之過來與她見了禮:“盛大姑娘。”

韓謙之和紀明揚如今就住在鎮北王裡,盛兮顏過去請安時,時常見到,一來二去也熟得很,韓謙之擅使刀,楚元辰就讓他教盛琰用刀。

“我叫他來的。”程初瑜大大咧咧地說道,“冇想到他也來京城了啊。”

“你們認得?”盛兮顏挑了下眉。

程初瑜笑眯眯地說道:“從前我在北疆的時候,總跟他們一塊兒玩。”

北疆民風彪悍,也冇有京城這麼多規矩,他們這些將門兒女會經常在一塊打獵玩耍,彼此之間都比較熟悉。

程初瑜那時候年紀小,勝在膽子大,就愛跟在彆人後頭跑,他們也都會帶她一會兒玩。

“過年的時候,我娘帶我去給郡主請安,冇想到就見到他了。”程初瑜笑得隨意,“馬球賽臨時提前,傅君卿還冇出孝,正好我們這一隊缺人,就問他要不要一塊兒打。”

韓謙之自得地跟著說道:“我在北疆打馬球可是一絕,王爺也知道的,從來冇有輸過!”

他頓了頓,又朝盛兮顏的背後望了一眼,問道:“王爺呢?”

“他晚些過來。”

盛兮顏這麼一說,韓謙之心知有事,就不問了。

韓謙之和程初瑜是一隊,和他們同隊的還有豫王世孫等,一共四個人。

他們在商量戰術,盛兮顏也不去打擾,就到另一個竹棚子坐下了。

今日風有些大,不過,陽光不錯,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一坐下,豫王府的三公子就吊兒郎當地過來了,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拿著托盤的小廝。

“來來來,盛大姑娘要不要下個注?”豫三公子笑得隨和,活脫脫就是個紈絝公子哥,也不等她答應,就又道,“紅隊和藍隊現在是一賠三哦。盛大姑娘要押哪一方?”

盛兮顏看了一眼程初瑜他們身上的紅色騎裝,笑道:“當然是紅隊。”

小廝的托盤裡放的都是一些金錁子銀錁子,也就是湊湊趣,玩著熱鬨。盛兮顏也拿出了一個金錁子放在了紅隊那一邊。

“好咧,買定離手!”

三公子讓小廝把賬記上,就又去了下一個竹棚子。

等到一圈都下完了注,時間也差不多了,馬球賽正式開始了。

程初瑜這隊身穿大紅色騎裝,額係紅色綢帶,是紅隊,而清平郡主和慶月郡主他們是藍隊。

清平下巴微昂地掃視了一下對手,目光又落在了程初瑜的身上,眼底沉沉的。

程初瑜也不示弱,回瞪了她一眼道:“郡主,我們可不會留手的!”

清平郡主嘴色一勾,意味深長道:“勝敗還不可知呢。”

她一拉馬繩,率先進了球場。

咚!

一聲銅鑼敲響,由清平郡主率先開球。

隻有拳頭大小的白色鞠球在半空中拋起一道弧線,飛了出去。球場上頓時響起了淩亂的馬蹄聲,眾人手持鞠杖,策馬追趕,球場上,紅藍兩隊顏色鮮豔,一目瞭然。

球快,馬更快。

慶月搶先接住馬球,回傳給身側的清平,清平策馬迎了過去,手上的鞠杖高高舉起,就在這時,一個黑影以迅雷之勢強插而入,一杆打飛了馬球,鞠球朝著不遠處的紅衣青年飛過。

“漂亮!”

韓謙之大讚一聲,右臂一抬一揮,馬球順杆而飛,進了對方的球門。

“好啊!”

盛兮顏開心地歡呼鼓掌。

這一記搶球格外精彩,四周的竹棚子裡同時爆發出了響亮的掌聲和叫好聲。

輪到程初瑜開球,一番追逐後,清平終於搶到了馬球,運球朝著對方球門奔去,以圖扳回一成,她騎術極佳,又有慶月等人保駕護航,眼看著這一球將失,韓謙之一夾馬腹,然後又迅速低身,把自己吊在了馬兒的側腹,鞠杆以極不可能的角度,從清平的馬腹下而入,挑走了鞠球。

豫王世孫接過他的傳球,又傳給了程初瑜,在藍隊的人回援前,程初瑜輕鬆地再得一分!

四周又是一片掌聲雷動,無論是韓謙之的搶球,而是紅隊的傳球,都是默契十足,顯然事前早有戰術。

程初瑜舉起敲杆和豫王世孫碰了一下,然後又是韓謙之和週五姑娘。

程初瑜眉梢一挑,笑吟吟地看向清平,說道:“郡主,你看,勝負其實早就定了。”

清平冷冷地看著她。

她捏了捏鞠杆,新仇舊恨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

憑什麼?武安伯夫人明明更加中意自己,程初瑜一個從邊疆回來的野丫頭,憑什麼來橫插一腳?!

“清平。”

慶月喚了她一聲,示意又要開球了,清平收回了惱恨的目光,策馬回了自己的位置。

鞠球又一次飛到了半空中,豫王世孫揮起一杆,順利擊到了球,他飛快地打了個手勢,同隊的幾人同時拉住韁繩,朝各自的位置去了。

球場上,八個人,一個球,搶得熱鬨。

盛兮顏也在一旁看得熱鬨,時而起身,拚命鼓掌。

“呀!”

她輕呼一聲,隻見球場上,清平終於週五姑孃的手上搶到了球,她的眼中露出一陣冷意,舉起球杆,把鞠球朝著正迎麵而來試圖搶球的程初瑜打了過去。

盛兮顏緊張地捏住了拳頭。

程初瑜的騎術極佳,盛兮顏正以為她能避開,然而下一瞬,鞠球卻重重地擊在了馬兒的前額上。

馬兒吃痛,發出一聲嘶鳴。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其實都是相關串連的。

===

推一本基友的文《神獸饕餮四歲半》/綿綿月

薑桃桃是饕餮一族的小崽崽,因貪吃啃壞觀音娘孃的紫竹被罰下凡間穿到了一四歲半的人類幼崽身上,人類幼崽是個小網紅,被人販子父母逼著做吃播,體重一路彪到了九十斤,胖得圓滾滾走不動路,最後胃裡食物太多被活活撐死。

“嘎嘣嘎嘣…”

醒來後的小饕餮滿身是土地從棺材裡爬了出來,聞著香味找回了家,狼吞虎嚥地將飯菜連骨頭帶盤子啃了個乾淨,然後舔了舔爪子,一臉天真地看向被嚇傻的兩個人販子:“叔叔阿姨還有吃的嗎?冇有的話你們的肉給桃桃啃一口~”

於是為了不被變成“殭屍”的薑桃桃吃掉,無良人販子隻能瑟瑟發抖地給她供奉美食,最後被掏空家底連夜逃跑,而冇了“供奉”的小饕餮為了不餓肚子隻好自己出去抓鬼吃,抓著抓著就成了人人敬仰的小大師,還一不小心抓進了親哥哥的劇組裡,被哥哥抱回了家~

首富爸爸:“桃桃,以後不用辛苦抓鬼,爸爸有錢,想吃什麼就用錢買!”

美食家媽媽:“桃桃,媽媽有手藝,以後用錢買不到的美食媽媽給你做!”

大哥&二哥$三哥:“桃桃,哥哥們有時間,以後想吃買不到,媽媽也不會做的零食,哥哥們給你找!”

薑桃桃:“哇,在凡間曆劫好幸fu,桃桃還要再留五百年~\\(^o^)/”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