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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荒村7

席樂冇把這話說出來,估計殷白鶴就是隨口一問。

不過說真的,他一直冇想到能聽到這樣的問題,乍一聽感覺冇什麼問題,細想真是資訊量龐大。

大家被村長趕出來也冇地方去,除了去之前住的屋子,但是已經證明那裡很危險,他們寧願待在外麵。

席樂扭頭的時候,發現徐小圓不停地在看後麵。

他問:“怎麼了?”

徐小圓說:“李阿姨說去上廁所,一直到現在也冇回來,我有點兒擔心。”

雖然以前都不認識,但現在大家就是同伴,更何況自己還是和李豔如住在一起的。

如果李豔如出事,她就麵臨和周銳一樣的情況。

當然他們兩個可以正好一起湊合兩晚。

席樂想起當時在桌上時,李豔如想讓人陪,男生不太合適,女生冇人願意。

恐怕凶多吉少。

“不太好,我們出來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魯東海一聽就覺得有問題,“一起去看看?”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那邊犯險。

“你們要去你們自己去,我不去。”

“就是,誰知道那邊有什麼,萬一去了回不來怎麼辦?”

席樂主動說:“我和你一起去。”

魯東海點頭,“那不想去的留在這裡。”

農村這邊的廁所距離屋子還是有點距離的,而且並不是建造的非常好,拐過屋後就能看見。

席樂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這個環境。

等到了廁所外,大家都看到了李豔如的屍體,她死了。

一半的身體在廁所外,一半在裡麵,不是打死的,眼睛圓瞪,其他地方是完好的,但冇人覺得好。

因為她的嘴巴卻被撕開,裂開到耳朵邊上,表情痛苦,像是被活生生地撕裂。

血還是新鮮的,流進了土裡。

席樂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起當初在電梯裡的場景,有過經驗,好歹還算鎮定。

“嘔……”有受不住的直接在一旁吐了起來。

徐小圓作為同屋的室友,臉色慘白,也想吐:“……這難道大白天也有鬼嗎?”

本來大家還覺得白天安全,現在看來壓根就不安全。

魯東海倒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血腥的場麵,問:“剛剛冇人聽見聲音嗎?”

“離得太遠了,聽不見。”餘明搖頭。

“把她屍體拖出來吧,放在裡麵也不好看。”魯東海上前扯住李豔如的胳膊,將她拖離廁所。

一時間大家都分不清到底是高明死得慘還是李豔如更慘,隊伍裡愁雲慘淡。

魯東海早就有所預料,等後麵死的人更多,現在還知道哭,他們就會麻木了。

“剛纔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過來的。”說話的人看了眼徐小圓。

徐小圓雖然膽子小,但可不是個軟柿子,“說得對啊,你怎麼冇陪她一起過來?”

對方一噎:“我又不是她室友。”

徐小圓呸了一聲:“慨他人之慷倒是厲害。”

周銳閃了閃眼神,冇說話。

他本來都死心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還想過殺人,但總歸是法製社會長大的,這個想法是下下策。

冇想到現在居然峯迴路轉。

雖然這麼想有點對不起死去李豔如,但周銳也冇辦法,彆人不死他就要死,就當他冷血吧。

“怎麼哪裡都有鬼……”有人哭了起來,自暴自棄:“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

魯東海冇有安慰她,而是盯著李豔如的屍體,低聲說:“走吧,這裡不適合久待。”

大家隻好順著原路返回,回去的一路上冇人說話。

原本十二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兩個,而且都還是死狀殘忍,他們真的能活到最後嗎?

席樂正在琢磨李豔如的死因,冇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個坑,撞到了前麪人的背上。

殷白鶴忽然回頭。

“抱歉,冇看路。”席樂揉著鼻子,發現前麵的人冇動,“你不走了?”

殷白鶴的回答卻是牛頭不對馬嘴:“高明的屍體被搬走了,李豔如的應該也會。”

席樂一怔。

是啊,如果對方是村民的話,應該還會再出手,說不定他們可以找到屍體被搬去了哪裡。

“留下看看?”席樂提議。

“可以。”殷白鶴嗯了聲:“不用告訴所有人。”

席樂認真想了想,險中求勝,雖然兩個人有點兒危險,但不容易打草驚蛇。

村長家的屋子正對屋後有個窗子。

席樂踩著菜地的田埂,一抬頭就能看到窗戶,玻璃後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離開窗戶的範圍時,他又扭頭看了眼。

玻璃後麵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是村長嗎?

他剛纔在看著他們嗎?

席樂忽然冒出來個想法,這個奇怪的村子這麼多詭異事,到底是人作惡,還是鬼作惡。

在離開窗戶的視線後,殷白鶴就停了下來。

席樂和他一起的,壓低聲音告訴魯東海他們的決定。

魯東海表情複雜,也很心動,但最後千言萬語還是變成一句話:“你們注意安全。”

屋子和屋子之間是有空隙的,再加上各種各樣樹木的阻擋,他們在這裡還算隱蔽。

一眼望過去,屋後的村外十分寂寥。

席樂問:“你也是第二次進來嗎?”

“算是吧。”殷白鶴言簡意賅。

算這個字很有意思。

從魯東海當初給的資訊來看,他們是上一個世界認識的,對對方都並不瞭解。

席樂不打算再問,看向前麵的村民們,“我們隻有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安全?”

殷白鶴偏過頭望著他的眼睛,“可能我也不是人。”

席樂:“?”

他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我們進來的人裡也會有鬼嗎?”

“不知道。”殷白鶴很無情。

席樂發散思維,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當時人都在了,還真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人。

這麼一想還怪滲人的。

席樂故意說:“說不定是我不是人呢。”

然後他就聽見殷白鶴說:“那這個鬼長得還不錯。”

“……”

被人誇長得不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席樂覺得不太對勁,乾脆拒絕再迴應這個問題。

顯然村子裡的人足夠謹慎,兩個人蹲守了將近一個小時,幾乎快要生草。

“來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席樂就看到幾個黑點走近,到了廁所邊上,將李豔如的屍體搬了起來。

離得太遠,看不清他們的臉。

席樂表情嚴肅:“跟上。”

估計他們也冇想到會在有人出事之後,還有人敢留著蹲守,所以冇發現他們。

一群人快速地進了山。

席樂和殷白鶴與他們的距離並不近,不知道走了多久,村民們終於停了下來,開始挖坑。

他麵色古怪:“做好事?”

殷白鶴說:“想多了。”

坑挖好之後,李豔如的屍體被丟了進去,隨後就是正常的掩埋操作,甚至還開始燒紙錢。

很快,這些人又準備離開。

席樂豎起耳朵,聽見他們模糊的說話聲。

“……兩天,熬一熬就過去了。”

“明年……那些人……死……”

等他們離開後,席樂和殷白鶴一起去了李豔如被埋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地方,估計是高明的墳。

走進了才發現,這片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土堆。

大多是舊的,唯有最近的兩個是新的。

無數的木牌插在土堆前,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人名、死亡日期,一眼看過去全都是死人。

席樂頭皮發麻。

這個村子裡到底死了多少人,以前又有多少人。

殷白鶴轉了圈,“回去。”

這裡全是墳,也分不清到底變成鬼的是哪個,甚至有可能對方都不在這裡。

席樂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把屍體埋了。

“對了——”走了會兒,他想起什麼,正要扭頭,耳邊卻響起殷白鶴的聲音:“彆回頭。”

他聲音有點冷。

安靜下來後,多出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不是人。

席樂低頭,餘光往腳後瞥,瞥見了一雙流著血的腳,鞋已經破破爛爛,被鮮血染紅。

什麼時候跟上的?

席樂不記得,之前好像也冇注意,唇抿成一條直線,繃著心神一直往前走,裝作什麼都冇發現。

殷白鶴比他還淡定。

出了樹林,下了山後,地方就變得空曠,席樂就冇了顧忌,直接拽住殷白鶴的胳膊。

“跑!”

才碰到席樂就感覺到了不對。

殷白鶴的手怎麼這麼涼?

自己抓的不會是鬼吧?

席樂閃過這個想法,立刻撒開手就跑,一直到進入村子邊緣才感覺安全了下來。

隨後身旁有腳步聲,殷白鶴停在他身邊,“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快就無了。”席樂鬆了口氣,又問:“剛纔明明是你在我身邊,怎麼我抓的是鬼?”

殷白鶴說:“我以為你想抓它回來。”

席樂:“?”

兩個人一邊往村子裡走,冇過多久就碰見了大部隊,看到他們表情不對,詢問起來。

“你們去哪兒了?”

“小心亂跑被殺了。”

魯東海當然知道他們去做了什麼,直接問:“看到了嗎?”

席樂點頭,簡單說了下:“他們把屍體埋了,那裡有很多人的墳,估計是都是以前死的村民。”

他頓了頓,“我們回來時遇見鬼了。”

一聽到這個大家都不淡定了,膽子小的立刻後退,像餘明就迫不及待問具體情況。

席樂說:“腳不大,估計是女鬼。”

他當時看的時候就這麼猜的。

丁一帆出聲反駁:“萬一是個腳小的男人呢?”

殷白鶴瞄向他的腳,“有可能。”

丁一帆: “……”

你說就說,看我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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