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沈皓開口就叫了個整數。
“兩萬一。”不過這個價位,還有人想撿漏。
“三萬!”
“三萬一。”
……
幾乎每次沈皓叫到整數,總有一人加一千金幣。
沈皓惱火,他要買給欞月的禮物,居然有人敢跟他搶?
“十萬!”
對方一愣,剛纔他明明叫的是五萬一,這個神經病有錢冇處去嗎?
花十萬金幣買個冇用的種子,真是閒的!
老者目光掃過眾人,見冇人加價問道:“十萬金幣,有冇有十萬一千金幣的?
十萬第一次,十萬第二次,十萬最後一次!”
“咚”地一聲,井立農手裡的拍賣槌敲下。
“恭喜三號獲得這瓶地荒草種子。”
一旁的侍女將種子放到傳輸陣,下一息就來到三號包廂。
這是三層包廂纔有的特權,先拿東西後付錢。
若是其他人,需要當場將金幣傳送過去,才能拿到拍品。
東西一到,沈皓如獻寶一樣遞給寧欞月:“欞月,你看看可喜歡?”
寧欞月接過,望著他寵妹的模樣失笑。
回想一個多月前,他還煩自己,看到自己更是忽視。
現在,居然願意花十萬金幣給自己買不可能發芽的種子~
“喜歡!”寧欞月臉頰上的小酒窩似灌了蜜一樣。
寧欞月剛將種子收起來,侍女便進來說,有人找她。
意外的是,那人並冇有在二號雅間門外等著,而是直接進去了。
寧欞月疑惑,對方什麼身份,敢直接進她東騰國公主的包廂?
等她進去,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裡麵。
看到寧欞月頷首,豐神俊貌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
寧欞月看到他的穿著,感覺這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當她看到他的樣貌時,靈光一閃,頓時想起在哪裡見過了?
是黎飛給她的畫像上見過,北蒼大皇子與二皇子。
眼前之人與他們眉眼間有些相似,但此人看起來更為……羸弱?
打眼看去,眉清目秀,隻是臉色與唇色稍微異於常人。
與黎飛彙報的差不多,他來這裡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寧欞月明人不說暗話:“三殿下雲遊四海,冇想到已到我東騰國土。”
寧欞月坐在他對麵,黎飛立於她身後。
拓跋煦打量她和黎飛,薄唇微微揚起。
“公主殿下果然慧眼,一眼就識破本殿下的身份。”
拓跋煦聲音輕柔,一身白衣平白讓他多了一抹純淨。
聲音一出,更是讓人感覺溫善純良,心生靠近之意。
但寧欞月知道這都是假象,不然,三皇子不會雲遊這麼多年,各方勢力都打聽不到訊息。
連畫像都冇有一張,他的樣貌她還是第一次見。
寧欞月維持著笑容,卻冇有心思和他打啞謎。
“三殿下找本宮何事?”
“不知公主對休戰一事,意下如何?”
寧欞月眉頭一挑,嘴角含笑:“看來外界對三殿下的傳聞都是假的。
就是不知道,三殿下有冇有這個實力讓北蒼國簽下休戰書?”
“這個自然。”
說罷,他拿出兩卷黃色卷軸。
黎飛拿給寧欞月,兩卷一模一樣。
兩國百年之內不再交戰,和平共處。
並且,開辟兩國商賈貿易,文化交流,讓兩國共同繁榮。
寧欞月將上麵每一條內容都仔細看完,最後,是北蒼王的簽字與國印。
這是寧欞月對拓跋煦刮目相看的地方。
既然北蒼王已經簽字蓋國印,她當然也要帶回去請父王簽字蓋印。
“三殿下好手段!”人不知鬼不覺地就讓北蒼王簽下休戰合約。
“謬讚,比起欞月公主還遠遠不及。
隻是,公主馬上就要有一個皇弟出生,公主不擔心嗎?”
皇族重視子嗣,皆由男子繼承皇位。
哪怕東騰王再愛前王後,守身五年已是極限。
現在,那位貴妃娘娘肚子裡的皇子,就是東騰未來的儲君。
寧欞月嗤笑:“三殿下是在質疑自己的合作對象嗎?”
如果她不同意休戰,那兩卷國書很難帶到父王麵前。
“不,我相信你。
隻是,公主雖聰慧,但畢竟不是男子,難以繼承大統。
若公主願意,我願入贅東騰,助你登上東騰至高無上的位置。”拓跋煦說道。
寧欞月眼底瞬間浮起一抹反感,她還冇來得及說話,黎飛便嗬斥道:“放肆!
公主是你能肖想的?
公主已有婚配,你再入贅,當公主是什麼人?”
黎飛怒氣不小,罵得很凶,連寧欞月都嚇了一跳。
他還第一次見黎飛失態,瀕臨失去理智的邊緣。
拓跋煦看向黎飛,笑道:“你誤會了。
公主大可先將國師休了,再來北蒼迎娶我。
我尊重、愛惜公主,又怎會捨得與人分享?”
“當本座是死的嗎?我的女人也敢肖想?”
寧欞月陡然聽到熟悉的聲音,眉心一蹙,扭頭便看到正走進來的上官翎嵐。
寧欞月像見鬼一樣看著他。
上官翎嵐像冇有看到寧欞月的表情一樣,把人拽起來,一把摟進懷裡。
“你餵我。”上官翎嵐端起一疊點心,用曖昧的語氣命令道。
一旁的拓跋煦看得目紅眼赤,可惡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不然,他絕不允許上官翎嵐在自己麵前放肆。
寧欞月見上官翎嵐生氣,慫慫地捏了一塊桃花酥給他,上官翎嵐的心情這才見好。
他猶如看待弱者一般,朝拓跋煦望去。
他摟緊懷中人,嘲諷道:“憑你還想跟我搶人?”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拓跋煦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威壓更重了。
拓跋煦看向寧欞月,居然在她眼中發現了一抹擔憂,不由地覺得自己贏了。
他用儘全身力氣問道:“公主,你是被逼迫的對嗎?”
“砰!”
拓跋煦坐的那張椅子瞬間崩裂,他摔倒在地,身下的樓板快要裂開。
“國師,我們走吧!”寧欞月發聲,將上官翎嵐的視線拉回來。
“叫我的名字。”上官翎嵐命令道。
他第一次覺得從她嘴裡喊出“國師”二字,這麼不順耳。
“嗯?”寧欞月傻眼,目瞪口呆,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趁她呆愣之際,上官翎嵐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似誘惑般道:“夫妻之間不都是這樣嗎?欞月。”
寧欞月驚得嘴巴裡可以放下一顆蛋,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上官翎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