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他霸道一點、變態一點,突然間這麼溫柔親昵,想嚇死她嗎?
寧欞月看向他雙眼的時候,上官翎嵐繼續誘惑道:“欞月,叫我的名字……”
“上、上官翎嵐。”寧欞月忍著心裡的噁心和恐懼,喊道。
她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第一次見麵,因為敬畏,她稱呼他為國師大人。
後來,因為熟悉和厭惡,她便直接稱呼他國師。
寧欞月微微蹙眉,現在……他們之間算什麼關係?
欞月隻有父王和表哥一家纔會這麼叫自己,這是親人對自己的稱呼。
寧欞月被上官翎嵐這一出弄得摸不著頭腦。
“乖~”上官翎嵐獎勵似的揉著她的發頂,然後牽著她離開。
直到上官翎嵐離開雅間,拓跋煦身上的威壓才消失。
他追出去,上官翎嵐寒徹心扉的聲音傳來:“打消你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拓跋煦僵在原地。
這就是五年前以一人之力將北蒼軍趕出東騰的男人。
經過五年的修煉,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不想……居然被上官翎嵐壓製得動彈不得。
“他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拓跋煦不禁自問道。
當上官翎嵐和寧欞月從三樓下來的時候,差點引起騷亂。
“在這兒居然看到了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與公主真是相愛啊!”
“好羨慕公主,我要是也能被國師摟著就好了~”
侍女看著站著不動的拓跋煦:“主人?”
拓跋煦抬手,轉身離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寧欞月他已經認定了!
他能從寧欞月的眼中看出,她根本不喜歡上官翎嵐,一切不過是因為上官翎嵐的逼迫罷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上官翎嵐離開寧欞月。
……
天未亮,上官翎嵐、寧欞月、黎飛三人就已經回到帝都。
沈皓緊追其後,恰好趕上早朝。
眾目睽睽之下,他拿出北蒼國的休戰書。
東騰王一一瀏覽,對上麵的款項甚是滿意,簽字,蓋國印!
沈皓平定戰亂有功,還外交簽訂休戰書,大功兩件。
東騰王當即封賞勳官稱號:柱國。
這是第十一轉勳官,僅次上柱國,從二品。
柏呈瑉看著沈皓叩頭謝恩,整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不但冇有拔除沈皓,還讓他進勳。
有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不算,還有勳位在身。
他滿身功名,自己卻得罪了拓跋碩……
東騰王將國書簽署好後,派使臣送去北蒼國。
北蒼國內,拓跋碩後知後覺簽署休戰合約的事情。
二皇子拓跋江明裡暗裡諷刺,氣得拓跋碩恨不得直接擰了他的脖子。
……
公主府內。
寧欞月正在種植地荒草種子。
她讓銀雪兔將種子全部種下,然後使用聚靈法。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乾癟的種子居然變得飽和起來。
寧欞月舔了舔唇角,催動栽培植靈藥法。
這次不似從前那般長得飛快,但是,也能看到新芽……
漸漸地一片低矮的地荒草出現在他們眼前,銀雪兔和紅鬃猿振奮不已。
“主人,居然真的能長出來了?”
寧欞月也抑製不住心裡的激動,地荒草武師以下都能使用,對入武境界更為重要。
是煉製渡生丹必不可少的一味靈草,有了渡生丹在渡劫的時候,可以減少渡劫的風險。
不過,現在寧欞月還冇有找全渡生丹的其他幾株靈草。
但是,她對這地荒草倒是挺感興趣。
反正,地上有百十來株,就用一株來試試。
想著,寧欞月就拔了一株去煉丹室。
地荒草是一階靈草中非常難提純的靈草,要想擠出裡麵的藥液,冇有深厚的煉丹術,根本不可能。
光提純,寧欞月就花費了六個時辰,才把裡麵的汁水全部擠出。
她一口吞入,還未嚥下,藥效便在舌頭上擴散。
無窮無儘的力量充斥著寧欞月整個身體,像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一般。
地荒草之所以叫地荒草,那是因為它有著讓大地變蠻荒的力量!
強大的力量無法宣泄,寧欞月隻能修煉無敵皮來化解。
她先將無敵鋼皮熔化,然後重新鑄造新皮。
隨著寧欞月修為的提升,境界的不同,要將無敵鋼皮熔化需要五天不止。
在第一塊無敵鋼皮開始前,她先將衣服脫掉,裸身修煉,避免衣服和血肉黏在一起。
時間越久,地上的血水就越多。
到第六天的時候,它們又都奇蹟般地回到了寧欞月的體內。
血人靜坐三天,一塊新皮也冇有長出。
又過兩天,在寧欞月仰天長嘯中,第一塊無敵鑽皮終於生成。
寧欞月身上散發出一股入武五層的真氣。
十天後,寧欞月才起身,身上閃耀著一層璀璨的光芒。
她捏了捏雙手,切身感受到自己堅韌的皮膚。
這次閉關不但修成無敵鑽皮,還晉級為入武五層,真是一舉兩得。
這中間,她隻吃了一株地荒草,便能將整個無敵鑽皮煉成。
經過二十多天,藥園裡的地荒草已經長到兩百多年,不少已經結種子。
銀雪兔正在藥園裡收集,留著讓寧欞月下次再種。
寧欞月迫不及待地種下一大片,她能感覺到,自己以後會用到很多。
藏藥園離開後,寧欞月帶著黎飛來到書房,當著黎飛的麵毀掉了工部的牌子!
這是柏呈瑉最後一枚棋子。
東騰王假以榮貴妃之手,剷除了工部尚書那個毒瘤。
榮貴妃早就恨不得吃柏呈瑉的肉,喝他的血,出手更是狠絕。
在得知工部尚書被抓的時候,柏呈瑉瞬間蒼老不少,耳側竟生出一根白髮。
短短兩個多月,他就失去四部,隻剩他自己。
柏呈瑉氣得手發抖。
“主人,工部尚書傳話,讓您救他。”
柏呈瑉眯了眯眼,眼下他孑然一身,其他同僚不暗算他就是好的了。
他怎麼會幫一個已經一條腿踏進閻王殿的人?
而且,他接連失去四部,接下來,榮貴妃要對付的就是他了!
“殺了,處理乾淨些。”
“是。”
明哲保身,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纔是正途。
等過了這一陣,再慢慢籌謀壯大。
但他不知道的是,慎刑司內工部尚書鄧錫儒已經被人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