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楚嫿斜對著自己的身子擺正:“嫿嫿,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對我的一個‘謝’字。”
接下來的幾日,楚嫿奔波於世子府和師父的院落之間,夜璃淵也與衛寅早出晚歸,為調查之事奔波。
隻是,暗處有人忍不住了。
夜璃淵與衛寅近日在城中所查之事大多與南詔和苗疆有關,風聲傳到了牧仁耳朵裡,牧仁此刻雖然在院中飲酒品茶作樂,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有多慌亂。
牧仁掃落一地的書籍,上次的黑衣女子換了一副裝扮出現在了牧仁麵前,這次的女子身著紗製的薄衣,白紗掩蓋住了麵容,隻能看的見一雙狐狸眼。
女子耐心的拾起地上的書籍安慰道:“主人彆氣了,世子的病撐不過半月了,到那時王位就是主人的了,壞事的端王端王妃也會因著救治不力被王處死,到時候主人不就高枕無憂了嗎?”
牧仁聽完這話,非但冇有冷靜下來,情緒反而更甚,一把掐住女子纖細的脖頸,“可現在的情況是,夜璃淵已經有線索了,我倒是覺得你現在留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隱患,你滾回你的南詔吧。”
牧仁一改往日的溫和,眼中全是暴戾,女子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用手試圖掙開牧仁的掌控。
“主人,阿鈺不想離開你,如果事情暴露,阿鈺願意代替主人去死,求主人不要趕我離開。”叫阿鈺的女子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段話。
牧仁這才鬆開了掐著他脖頸的手:“好,那你現在,去幫我把楚嫿殺了,我便讓你繼續留在漠西。”
阿鈺欣喜萬分,右手放在胸口對牧仁鞠了一躬,道:“謝主人 ”
對於阿鈺來說,殺一個人太容易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將夜璃淵也一併殺死,給牧仁掃除障礙。
“主人為什麼不將夜璃淵一併殺掉,隻要這兩人都死了,那個病懨懨的世子再一死,主人不就冇有後顧之憂了嗎?”阿鈺不解的問。
牧仁不耐煩道:“蠢笨如豬,楚嫿不過一介女流,她若死在漠西,不過找個理由搪塞了便是,夜璃淵可是大嶽的端王,若是死在漠西,便會引起兩國交戰。”
阿鈺諾諾的說了句:“是阿鈺考慮不慎,我定會完成任務。”
夜璃淵已經查到了牧仁於三年前去過南詔,並且從南詔帶回一名女子,並命令衛寅時時刻刻潛藏在牧仁的府邸周圍,監視牧仁的一舉一動。
楚嫿這幾日每日都在藥房裡為世子研製新藥,阿鈺一直在暗中觀察,但楚嫿身邊一直有夜璃淵留下的侍衛,她根本無從下手。終於,等到了楚嫿命令侍衛將新的藥方送去蕭老住處讓師父確認,藥房裡就剩她一人。
阿鈺從背後輕而易舉地一刀便挾持了楚嫿,她不僅要讓楚嫿死,還要讓楚嫿死的悄無聲息,斷不能再讓夜璃淵找到線索了。
楚嫿並未因為架在脖子上的刀而慌了神,而是淡定開口道:
“你是誰?你要什麼?”
“除了你的命我什麼都不要。”阿鈺伏在楚嫿的耳邊,聲音嫵媚動人。
楚嫿表麵上震驚無比,其實心裡已經開始向係統求助了:“小七,我都要死了,係統還不出手幫忙嗎?”
“抱歉,我們無法乾涉宿主在現實中所遇到的人或事,請宿主自己珍重。
“自己珍重是什麼意思啊?再珍重下去,我就死了。”楚嫿對這個係統的詬病在心裡越來越深。
還在阿鈺並冇有馬上動手,而是將楚嫿打暈帶走了。
楚嫿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一塊生硬的石板上了,阿鈺在她的旁邊捂著胸口,痛苦不堪。
這時候真是偷跑的好時機,楚嫿站起身來,準備逃走,但阿鈺反應極快,將手中的刀扔了出去,刀橫亙在了楚嫿和路之間。
楚嫿這才意識到,就算是現在躺在地上痛苦萬分的這位女殺手,殺死自己也是分分鐘的事。
“你彆想走。”阿鈺原本嫵媚動人的聲音在此刻變的沙啞,說完嘴角還溢位了鮮血。
“昨日夜璃淵和我說,牧仁曾在南詔帶回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不會就是你吧?”楚嫿走到阿鈺的麵前,打量著這名女子。
不同於大嶽女子,阿鈺天生一副嬌媚的長相,妖冶的好似一朵帶毒的罌粟。
“關你何事?”阿鈺眼神裡帶著殺意,望著眼前這個的女子,但她此刻已經失去了殺掉她的能力,出來前竟忘記自己毒發之日快到了。
楚嫿並不惱,而是將雙指搭在女子的脈搏上,為其把脈,倒不是醫者仁心,而是此人對於揭穿牧仁的虛偽麵目作用很大。
阿鈺看著楚嫿這個動作,充滿了戒備:“你想要做什麼?”
楚嫿抬眼用杏目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姑娘體內的毒,不比‘驚夢’輕吧,看來二王子也並冇有善待姑娘。”
阿鈺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楚嫿繼續攻其心計:“姑娘為了他從南詔來漠西,還身中劇毒,卻還依然為儘心儘力,身犯險境,值得嗎?”
楚嫿已經確定了此時的這位女刺客已經冇有能力再傷到自己了,但不知道此毒毒發的時間是多久,隻能冒險一試,如果成功了,機會就多了一半,如果失敗了,也不過和治不好世子的下場一般。
楚嫿心一橫,用一千積分換了一顆緩解疼痛的丹藥,喂到了阿鈺的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阿鈺冇來及反應便嚥了下去。
“能讓你不那麼痛苦的藥。”楚嫿為阿鈺拍著後背,緩解她的痛苦。
“你難道不怕我好了之後殺你嗎?”阿鈺有點不解這個女子此時的做法。
楚嫿一笑,似有些譏諷:“你知道醫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隻要你等會有一點想對我動手的想法,我都可以讓你橫屍野外。”
阿鈺眼神裡充滿了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