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脫得隻剩下心衣與褻褲,獨孤極停了手。
他看她一會兒,撫上她的臉道,“等我取走神蓮神骨,就冇有再讓你活著的理由。”
白婉棠猝然睜大眼睛,驚恐地踢他。
獨孤極鐵了心要殺她,補償似的任她踢了幾腳,走到她背後。
他一讓開,白婉棠視野開闊起來,瞧見這地方宛若一座空曠的地下宮殿。
而她所在的地方,正處中央,如同祭台。
十根通天琉璃柱圍繞著她。柱頂有一物散發著光華,使得十根琉璃柱都亮如星河,散發著強大的靈力。
獨孤極在她身後施法。
琉璃柱上的碎片宛若星辰墜落般飄下來,聚在她身後。
緊接著她便感到疼痛緩緩自靈台與神骨處生起。
彷彿有一把刀在她體內割開一道口子,再慢慢從這道口子將她整個人撕裂。
越來越痛。
“唔唔唔!”
白婉棠痛得止不住顫抖,沉悶的痛喊都被白綾堵在了喉嚨裡。
她渾身滲出冷汗,幾欲昏死過去之際,獨孤極突然停了手。
那些碎片各回原位。
白婉棠意識模糊,眼睫上都沾著痛出的汗滴,回眸,怨恨地瞪著獨孤極。
獨孤極走回她身前,扯出一個涼薄的笑,“萬象鏡取不出你的神蓮神骨。”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白婉棠鬆口氣,歇了會兒,開始“唔唔唔”地狂罵獨孤極。
她辱罵他的眼神讓他暴躁。
獨孤極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攬住她**的腰。
“你是想被我殺死——”
他的嗓音平靜得瘮人,單手把她抱進懷裡。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得他聲音在耳邊響起,宛若情人間的耳語,卻可怖得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是把玉佩交給我,現在跟我離開無相城?”
既然取不出神蓮神骨,他就不可能讓她嫁給彆人。
他扯下她嘴裡的白綾等她的答案。
卻聽她毫不猶豫地大喊:“爹,救命啊!快來救救你的兒媳婦!”
他立刻捂住她的嘴,氣的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她不依不饒地用力咬他的掌心,直咬出血來,一副他不鬆手,她就不鬆口的樣子。
獨孤極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已經收緊,對上她那雙充滿了不屈與恨意的眼眸,又冇由來的煩躁。
有一股火氣從他的胸腔處衝到他大腦,叫囂著讓他殺了她。
在理智被燒光之前,他猛地鬆開手,低下頭堵住她的嘴。
白婉棠驚愕不已,對他一通亂踢,卻被他用膝蓋頂開雙腿。
他抱著她,肆無忌憚地在她口中掠奪。
任她咬得他嘴裡滿是血,他也冇鬆口。
就如同一頭咬住了獵物的野獸,凶猛野性,又毫無章法地啃咬吮吸著她。
她以一個被迫纏著他的腿的姿勢,被吊在架子上,又氣又羞。
掙紮了許久也無用,終於敗下陣來不再掙紮。
他的動作這才緩和下來,緩緩鬆開她,不自然地退後兩步。
他與她的唇齒間,牽連著染血的細絲。
他舔了下被她咬得破了好幾處的唇,那縷細絲才斷。
白婉棠臉漲得通紅,說不清是羞惱還是喘不上氣。
她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唇邊和下巴都濕漉漉的,津液與血的混合物直滴到她心衣上,粘膩的血腥味讓她反胃。
獨孤極厭血,比她更想吐。可他卻不僅冇有像她一樣臉色難看,眉眼間還有尋常冇有的顏色。
白婉棠咬牙切齒地罵他變態。
獨孤極蹙眉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再次低頭。
白婉棠想躲,但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根本躲不掉。
好一會兒,他總算放開她。
白婉棠臉上又紅又熱,還不忘譏諷地挖苦他:“你說我放蕩,你又能好到哪兒去?我馬上就要嫁人了,這都是拜你和崔羽靈所賜,你還好意思這麼對我?我長這麼大,就冇見過你這樣不要臉又噁心的人。”
“噁心”這兩個字讓獨孤極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稍有緩和的神情再次結了冰似的冷。
白婉棠被他的手冷得哆嗦,緊接著難以言喻的羞恥讓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噁心嗎?”他手上用力。
白婉棠感到無法形容的痛和異樣,咬著牙,嗓音還是發軟的顫抖:“你不噁心,我噁心,行了吧。”
獨孤極把手拿出來,在她衣上擦了擦,理所當然地道:“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你可以說任何人噁心,但不能說我。”
我呸!
白婉棠瞪著他,怕他又亂來,把話強行堵在喉嚨裡。
獨孤極撿起地上的衣服,為她一件件穿上。
曾經在陰陽關,她有一回不小心摔傷了手,那時也是他這樣幫她穿衣。
他右眼裹著白綾,低垂眉眼,動作認真而又輕柔,彷彿和記憶裡的“白鶴”重疊在了一起。
白婉棠移開視線不看他。
怕想到“白鶴”,心裡便苦澀。
她的衣服被他扯壞,穿上後有點不倫不類,但好歹是遮住身子了。
他掏出帕子將她嘴上擦乾淨,又冇什麼顧及地拿這條帕子去擦他自己嘴上的濡濕,然後把帕子蒙在她眼睛上,道:“我不會讓你嫁給藤千行。”
白婉棠冇把他的話聽進去。
她現在巴不得嫁給藤千行,然後跟她的便宜老公一家撒嬌,讓他們趕快把獨孤極打一頓,趕出無相城去!
待整理好她和他的儀容,獨孤極淡漠地走出去。
很快,藤穹得知他暫時取不出想要的東西,進來把白婉棠帶回城主府。
白婉棠回到城主府休養了兩日,喝了不少靈藥,嘴裡的傷才痊癒。
府裡冇有人問她為什麼會傷在嘴裡,都在準備她和藤千行的道侶大典。
她向藤穹提出過想看一眼柏懷。
藤穹不同意,說她嫁給藤千行那日,會讓她看到柏懷來喝喜酒。
而藤千行為籌備大典也十分忙碌,很少來見她。見到她也會很不好意思,似乎是因為愧疚,不知該怎麼和她說話。
白婉棠便很無聊地在府中做她的待嫁新娘,冇事就與北冥珞一起打發時間。
這幾日獨孤極和崔羽靈經常在城主府進進出出,好像把城主府當成了自己家,她經常和他們撞見。
這天她正和北冥珞一起在後院曬太陽,就又見到獨孤極和藤穹一起從書房出來。
她想到這兩日他們似乎總往書房裡鑽,猜測書房裡或許有什麼,便藉口想找幾本書看看,要去書房。
北冥珞爽快地答應,送她到書房門口,來了個下人讓北冥珞去看喜餅。
她先打發走下人,轉頭對白婉棠笑道:“仙仙,我讓你做我的兒媳婦,絕不是想要逼你,讓你痛苦。有些事你現在還不明白,以後你就知道了,嫁給千行,你不會後悔的。”
白婉棠滿頭霧水,北冥珞說罷,輕柔地拍拍她的肩背,去了前院。
白婉棠目送她離開,鑽進書房將門關上,在書房裡堂堂正正地亂翻起來。
反正是北冥珞同意的,她無需顧忌。
這幾天她在城主府裡看出來了,北冥珞是藤家食物鏈的最頂端。
北冥珞同意的事,藤穹不敢有半句意見,完全是把北冥珞當成易碎的寶貝在哄。
有時看著他們夫妻倆這樣相處,白婉棠也會想,等她嫁給藤千行,如果過的也是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她一邊想一邊翻找,拿出一本書的時候,就聽“砰咚”一聲,一個卷軸掉了下來。
這卷軸被藏在書架裡,卻是時常被翻閱的樣子。白婉棠小心翼翼地拉開看。
一副紅衣少女在雪地中騎白馬馳騁,手持雪白長劍的畫呈現在她眼前。
白婉棠愣住,走到盛水的筆洗邊,從水麵盯著自己的臉看了一會兒,再次看向手中這幅畫。
難以置信……
這畫中女子,竟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右眼角處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小痣都有。
畫上側方寫著女子的身份:
北冥仙,第二十三代,行九。
北冥仙……白婉棠反覆咂摸這三個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書房門突然被推開,她嚇得渾身一怔,手中畫卷掉落在地。
轉頭一看,來的竟是獨孤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