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隆恩!”成安侯臉上笑意明顯更甚一層,直到退了朝這笑意也不曾落下。
眾武官見狀,直接便是圍在了身邊道賀。
另一邊,季伯庸麵色卻是實在不好看,匆匆忙忙的便是離開了朝堂。
他為了將這個兒子弄回來,連這個辦法都用上了。
偏偏那群腦子不靈光的武夫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能夠將這件事情扯到太後身上。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感不好了,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他本就隻有一個兒子,從今往後,便真的隻要季鶴軒一個了。
想到這裡,季伯庸的臉色便更加深沉了一些。
……
丞相府之中,看著剛剛回來便將他叫到書房的季伯庸,季鶴軒的心下當下便是湧出一抹莫名的顫動。
尤其是在看到季伯庸的臉色不那麼好的時候。
然而預料之中的訓斥卻始終冇有出現,隻見季伯庸對著窗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目光卻是如很久以前那般溫和。
“此次的鄉試,有把握嗎?”
季鶴軒一愣,當下便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父親,我一定能夠為您拿到解元!”
解元乃是鄉試的頭名,季伯庸聽到這樣的保證,臉上的表情卻依舊隻是溫和,而無笑意。
如今縣試,府試和院試之中,淩羽白所做的考卷附錄還放在他書房的案頭,即便是他,在看到那三分考卷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
無論是四書五經,策論,還是詩賦,那幾份考卷答得都相當的完美。
完美到即便是他親自做題,都做不到那種地步。
正因如此,他才那麼執意的想要將那孩子弄回到丞相府來。
因為以他的聰明才智和脾性,壓根就不可能幫他拿到成安侯府的兵權。
想到這裡,季伯庸的目光不自覺的暗了暗,鶴軒無疑也是優秀的,可是跟那孩子比起來,卻是落了下風了。
不得不承認。
可是在現下這種情況之中,季伯庸卻隻能夠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季鶴軒的身上。
“既然你有信心,那麼接下來的時間,為父親自指導你可好?”
聞言,季鶴軒忍不住愣了愣神。
反應過來之後,滿臉欣喜的朝著季伯庸點了點頭,“謝謝父親!”
父親本就是狀元出身,在官場數年,甚至還曾經擔任過科舉的主考官。
若是能夠得到父親的親自教導,他能夠保證在這些時日之中他能夠更上一層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兩父子達成了共識,那邊成安侯府之中,林靖遠卻隻對著淩羽白傻笑。
“過了今日,季伯庸再不敢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皇上金口玉言,此後看誰還敢說你不是成安侯府的兒子!”
一旁的成安侯夫人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老傢夥從回來到現在便是忍不住開心的喝了一杯又一杯,這不,直接醉了。
看到他傻笑著扯著羽白的胳膊不鬆手,成安侯夫人嘴角抿起一抹有些無奈的笑意。
罷了,誰讓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呢!由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