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白亦是由著林靖遠拉著自己的胳膊東扯西扯,目光之中冇有一絲不耐煩的模樣。
林瑾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噗嗤一笑,對著一旁的成安侯夫人道:
“孃親,爹爹這個樣子我們真應該找個畫師給他記錄下來。”
成安侯夫人抬眸一怔,目光之中笑意更甚幾分,點了點林瑾的額頭,寵溺的道:“這不就有現成的小畫師嘛!哪裡還用出去找?”
林瑾目光一亮,二話不說直接便是將身後的丫頭給遣去拿工具了。
……
鄉試三年一次,本就已經到了時間,相對於之前的數次時間來說,這一次的時間無疑還要早一些。
這也就證明瞭他們複習的時間並冇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充裕,隻兩個月的時間,鄉試便已經在眾人的哀歎之中開始了。
能夠參加鄉試的,無一不是秀才。
眾多的秀才之中,而立之年者數量十分客觀。
淩羽白站在眾多的秀才之中,那出色的外貌以及氣度令得他分外的顯眼。
至少,季鶴軒一眼便是看到了淩羽白的身影。
眼睛微微眯了眯,冇有絲毫退縮的意思,直接便是上了前。
“許久不見,二弟可還安好?”
淩羽白回過眸,看到季鶴軒身影出現的時候甚至麵上冇有出現一絲的波瀾,隻是淡淡的道:
“聖上都言明我是成安侯府之人,你稱呼之前也應當想想清楚。”
季鶴軒臉色當即一僵,轉而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恢複了溫和從容。
“即便是成安侯府之人,我也應當稱呼為一聲表弟,所以說算不得什麼錯的。”
淩羽白還為說話,不遠之處的林瑾卻是忍不住了。
“季公子此言差矣,丞相府位高權重,我們成安侯府可高攀不起。”
在哥哥這件事情出現之前,他們成安侯府便已經和丞相府漸行漸遠了。
之所以這麼多年還維持著聯絡,無非就死因著她的嫡親姑姑。
如今姑姑一點都冇有想著成安侯府,想著爹爹的意思,他們自然也不樂得再去跟丞相府攀什麼關係,免得旁人說他們攀附權貴。
可也不想想,誰纔是真正的權貴。
丞相府頂天了算得上一介新興清貴,除了她那個眼高於頂的姑父可還有什麼靠的上的人。
哦,對了!
之前京城人人都看好季鶴軒,言姑父後繼有人。
可是現在……林瑾的目光在淩羽白的身上掃過的時候,帶著明顯的驕傲與依賴。
現在有了哥哥在一旁襯托,明珠在前,她便看誰人還能夠看得到這螢火之光。
剛剛趕過來的季鈴音看到的便是這樣劍拔弩張的場景,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始終都未曾說出口。
無論季鶴軒如何,始終都是她最親近的哥哥。
可是看著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季鈴音卻突然不想要上前了。
季鶴軒冇有注意到季鈴音的到來,反而一心將目光定格在了林瑾的身上。
卻是看到少女身著一身耀眼的紅色衣裙,精緻的小臉上掛滿了肆意的笑容,半點都冇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