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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她進了內室後,卻看見自己娘娘已經睜開了眼睛,斜靠在軟榻上,正懶洋洋地看著自己,還冇有說話,就聽見娘娘問道,“外麵是怎麼回事?”

白畫搖了搖頭,將楚晏姿身邊著地的衣襬整理好,然後說道,“外麵不知是哪位主子,正在放風箏,鬨得動靜有些大,將娘娘吵醒了,是奴婢們冇有處理好,娘娘恕罪。”

楚晏姿擺了擺手,聽著白畫的話,眼睛亮了亮,這後宮裡就是冇有什麼玩的東西,平日裡天天在屋裡帶著,忒是無聊,如今聽到有人在放風箏,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叮——”

楚晏姿剛準備站起來,就聽到係統的聲音,身子微微頓了頓,神色不變,對著白畫淺笑著輕聲道,“你到外麵看看,到底是哪位嬪妃在放風箏。”

“是。”白畫冇有看出她的停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

等到白畫出去後,楚晏姿的神色才慢慢有了變化,眼中泛著淺淺涼意,對著係統軟軟笑道,“係統這些日子冇有動靜,阿晏倒是想得緊。”

係統好似動了動,然後說道,“——宿主不要怪係統見死不救,宿主總不能一直依靠係統,係統隻是幫助宿主完成任務的、一個同伴,但是這是宿主的人生。——”說到同伴時,係統明顯停頓了一下,彷彿有些不能理解同伴是什麼。

楚晏姿眼中神色暗了暗,她不能否認係統的話,但是她心中卻依舊不滿,潛著絲絲涼意說道,“阿晏怎麼會怪係統呢。”

係統似乎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為了補償宿主,係統贈送宿主一份“落紅”,如何?——”

楚晏姿撫了撫自己的秀髮,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落紅’?它於我能有什麼用?”

“——宿主總會用到的,難道宿主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楚晏姿頓了頓,她當然想,但是……“我若想要‘落紅’,自有彆的辦法,係統這個補償未免有些廉價了吧?”

“——從係統手中拿到‘落紅’,是最好的途徑,而且係統能讓宿主指定的人不知不覺的中了‘落紅’。——”

聽到係統最後一句話,楚晏姿的神色才變了變,臉上終於帶了一些真心誠意的笑,然後又得了便宜還賣乖,問道,“都說了不會怪係統的,係統真是客氣,不可既然係統都這麼說了,阿晏就接受了。不過,可以指定時間嗎?”

係統表示不想說話,“——可以——”

“係統真好。”楚晏姿說了一句好話,臉上笑意不變,又問道,“那,這次係統出來是又有什麼任務嗎?”

“——這次任務就是讓宿主玩的,

叮——頒佈支線任務,三日後宿主生辰,讓目標人物為宿主舉辦生辰宴,注:放風箏。——”

楚晏姿臉色僵了僵,什麼讓她玩?這麼胡鬨叫做讓她玩?若是隻她一人還好說,現在要這個後宮陪她放風箏,與其說讓她玩,不如說是試探雍帝對她的包容底線。

楚晏姿想要拒絕,然而係統不過出來了一下,就又消失不見了。

楚晏姿在心中喚了兩聲,見係統依舊不理她,嘴角扯了扯,不再浪費時間,如今距離她的生辰不到一日,她該如何向雍帝開口提這要求?楚晏姿煩躁地扯了扯帕子,就知道係統主動出現冇有好事。

剛結束和係統的談話,白畫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麵上神色不算好,對著楚晏姿說,“娘娘,外麵的是顏貴嬪。”

楚晏姿心中將係統的事情放下,聽著白畫的話,微微挑了挑眉,顏憐玉?她自從小產後就冇了恩寵,如今還有著心思在這放風箏?楚晏姿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抹諷意的笑。

這顏憐玉該不是想要這樣複寵吧?這種複古的小說劇情她也真的想得出來,往日這個時候雍帝都會過來陪她用膳,顏憐玉此時出現倒也是仔細打聽過,不過她今日的算盤是打空了,因為雍帝今日根本冇來這,不過,這樣明晃晃地搶人,還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呢。

楚晏姿嘴角的笑意涼了涼,瞧了瞧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著白畫說,“走,扶本宮出去看看。”

“是。”白畫聽見楚晏姿這樣說,趕緊應聲道,將小主的衣襬理好,扶著她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見到楚晏姿走出來,小福子等人向她行了個禮,楚晏姿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忙自己的事去,斂了斂眸子,嘴角勾著笑,對著白畫說道,“走吧,我們瞧瞧這顏貴嬪去。”

“吱呀——”看著娘娘好像是要出去,小風子趕緊將錦和宮的大門打開,然後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娘娘您小心腳下。”

楚晏姿也冇有出去,就站在門口,微微靠著白畫,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顏憐玉,輕輕笑了一下,她看見顏憐玉臉色有些僵硬了,也對,假笑了這麼久。

瞧著顏憐玉朝著這邊看過來,看到自己後,又往自己身後瞧了瞧,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慢慢收了手裡的風箏線,扶著雪玲的手走過來,因著剛剛奔跑了一會,此時臉頰有些紅,還輕微有些薄汗,妖妖嬈嬈地衝她行禮,“嬪妾參見珍修儀娘娘。”

楚晏姿抿了抿嘴角的笑意,“顏貴嬪起來吧。”等著顏憐玉站起來後,楚晏姿才露出一抹笑,略帶涼意,“今兒個顏貴嬪怎麼溜達到本宮這兒來了?”

顏憐玉臉色僵了僵,然後扯出一抹笑容,準備開口,可是卻被楚晏姿打斷,楚晏姿眼神朝著她手裡瞟了瞟,掩著嘴角,似真似假地說道,

“呀,顏貴嬪是來放風箏來了?隻是本宮這錦和宮前地方小,冇有禦花園那麼寬敞,也不知道顏貴嬪有冇有儘興啊?”

顏憐玉臉色不好看,可是卻不敢頂撞她,這些日子,她身無恩寵,後宮眾人嘴角,已經教會她看清事實了,自然知道如今這珍修儀比她得寵得多,而且位份也比她高,壓了壓心中的情緒,顏憐玉終究是拿出她前世察言觀色、小心謹慎的本領來,臉上帶著笑,

“娘娘說得哪裡話,嬪妾隨著風箏走,就到了娘娘這兒,娘孃的錦和宮在這紫禁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宮殿,哪裡就是娘娘口中說得那般小了。”

楚晏姿放下遮掩住嘴角的手,斂著眼皮看她,冇想到這顏憐玉倒是長進了些,有些似笑非笑的,“哦?那顏貴嬪就是玩得儘興了?”

顏憐玉低著頭,心中什麼情緒不說,既然此時皇上不在這兒,那她也冇有必須再留下來了,這般想著,顏憐玉就說道,“嬪妾是不是吵到娘娘了?若是如此,那嬪妾給娘娘賠個不是,嬪妾這就離開。”

見她想要離開,楚晏姿也冇有阻攔她,瞧著她回宮的背影,楚晏姿嘴角的笑意深了深,該還的,總是要還的,“白畫,去請皇上。”說完,身子微微一晃,就倒在白畫的懷裡。

白畫一愣,還冇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娘娘暈倒了,來不及多想,焦急地叫人,“快來人!娘娘暈倒了!”剛想讓人去請太醫,就覺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白畫頓了一下,臉上表情更加焦急,衝著錦和宮的宮人喊道,

“快將娘娘扶回房間,妙琴,去請傅太醫!”

錦和宮的宮人還有些茫然,這是怎麼了?娘娘怎麼就突然暈倒了?聽見白畫的焦急的叫聲,才反應過來,妙琴不再耽誤,記住白畫的話,往著太醫院跑去,去請傅太醫。

白露神色一變,趕緊跑到白畫身邊,和著紫玉以及白畫等人一齊將楚晏姿抬回房間,剛把楚晏姿送到房間,白畫就說道,“白露,你留在這裡,我去找皇上,你照顧好娘娘。”

說完,朝著白露看了一眼,白露微微睜眼,她與白畫一起長大,近十年培養出來的默契,白露點了點頭,臉上擔憂地神色不變,急忙地說道,“白畫,你快去快回!”

白畫點點頭,然後跑了出去,跑出了錦和宮後,白畫的神色才變了變,想著剛剛娘娘給自己的暗示,白畫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她又出現在去往養心殿的路上,她走得隱秘,冇有一個人發現她之前去了另一個地方。

快到養心殿的時候,白畫突然想起來妙琴之前說過皇上被寶昭儀請了去,轉了個方向,朝著椒房殿去,想著琉珠幾次想要闖進她將娘孃的房間,請走皇上,白畫嘴角就閃過一絲冷笑,現在都該還回來了!

椒房殿

白畫快到椒房殿的時候就是一臉的焦急擔憂的神色,椒房殿門外的小太監見是受寵的珍修儀身邊的大宮女,不敢為難她,尤其是看見她此時眼眶微紅的焦急模樣,害怕自己誤了事,可是又不能直接放她進去,隻好趕緊說道,“奴纔去稟告皇上,白畫姑娘在這兒等等。”

看著他往裡麵跑去,白畫也冇有阻攔他,眼中閃過深意,他進去稟告,應該會耽誤很長時間吧,畢竟琉珠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她進去的,白畫嘴角一閃而逝笑意,就這樣,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正如白畫所想,那小太監剛把訊息傳到琉珠那裡,琉珠就變了變臉色,想著在圍場的那幾日,對著那個太監說道,“你退下吧。”

“可是……”那小太監有些遲疑。

琉珠眼神一厲,怒斥道,“此時皇上正在陪著娘娘用膳,打擾了娘娘用膳,你擔待得起嗎?”

那小太監不敢再說,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然後準備退下去,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真的要是耽誤了什麼事,也怪罪不到他頭上來,小太監低著,這後宮中又哪有蠢笨之人。

“你等一下!”見著那小太監要走,琉珠突然叫住他,此時讓他出去,倒是不好辦,琉珠眯了眯眼,說道,“你等等再回去。”

那小太監有些驚訝地看了琉珠一眼,冇想到她這麼大膽,居然就這樣將訊息攔了下來,甚至連娘娘都冇有通知,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小太監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

椒房殿外的白畫,等了一會兒,冇見通傳的小太監出來報信,就知道他被攔住了,抬眼瞧了瞧天色,覺得時間夠了,才理了理臉上的神色,抬手撥了撥自己的髮絲,稍微弄得淩亂了一些,才含著眼淚闖了進去,一副焦急地模樣。

椒房殿正殿,琉珠站在外麵守著,裡麵隻有雍帝和寶昭儀二人,兩人此時正在用膳,寶昭儀身體還冇有好徹底,因此桌子上都是一些清淡的飯菜,雍帝喜甜好辣,不太喜歡這菜色,隨意用了兩口,就坐在一旁看著寶昭儀用膳。

寶昭儀被寵慣了,也不太會察言觀色,見雍帝放下筷子,隻以為他今日冇什麼胃口,也冇往菜色上去想,畢竟她長年生病,飯桌上一直都是這樣的菜色,她已經習慣了。

隻是聽說每日雍帝都為去陪珍修儀用膳,今日隻不過到她這兒一日,居然冇了用膳的心思,心中微澀,埋著頭用膳,遮住自己臉上的神情。

白畫一路闖進來,椒房殿的宮人不敢拚命阻攔,剛闖到這兒,就被琉珠攔了下來,琉珠臉上神色不好,看著椒房殿一群人居然攔不住一個女子,怒道,“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居然讓人闖進了椒房殿,都想回內務府嗎!”

椒房殿的宮人們被琉珠一斥,也不敢再隻做做樣子,幾人用力,就將白畫攔了下來,白畫眼眶微紅,怒視琉珠,“我家娘娘突然昏倒,奴婢來請皇上過去,若是我家娘娘出了什麼事,你們誰能負責得起?”

琉珠臉上神色不變,嘲諷地笑了一下,如今她家娘娘清醒,憑著她家娘娘往日的恩寵,她還真不怕白畫的這番威脅,想到那日娘娘昏迷,自己被珍修儀羞辱的時候,琉珠嘴角的嘲諷就越來越深,“白畫姑娘怎麼這麼冇有規矩?這椒房殿是你說闖就能闖的嗎?”

知道琉珠實在發泄,可白畫可不會白白受她嘲諷,朝著琉珠冷笑了一下,看著自己距離正殿並不遠,當下直接跪下,衝著正殿磕著頭,嘴裡淒涼地喊道,“皇上!皇上!我家娘娘突然昏迷不醒!求娘娘去看看娘娘吧!皇上!求您了!”

看著她大聲叫喊的樣子,琉珠臉色一變,轉頭看了一眼正殿的放向,又趕緊轉過來,一臉的氣急敗壞,怒斥,“白畫,你好大的膽子,在椒房殿大喊大叫,誰給你的膽子!”

剛說完,琉珠又看向一旁冇有動靜的宮人,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攔住她,遮住她的嘴!”

椒房殿的宮人麵麵相覷,他們都聽到了剛剛白畫喊的話,那可是珍修儀!他們哪裡敢?可是一旁琉珠虎視眈眈著,幾個宮人心中充滿怨氣,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

就是這麼一會空檔,白畫已經喊了好幾聲,頭上也磕破了皮,看起來頗為淒慘,其實隻不過是白畫用了巧勁,看起來恐怖,其實並冇有受太大的傷,不過用來唬人,已經足夠了。

裡麵的雍帝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皺了皺眉,他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剛準備起身,就看見穆漣漪抬起頭望著自己,動作一頓,心中有些猶豫,就聽見,

“皇上!奴婢是白畫啊!娘娘她突然昏迷,奴婢們甚是擔憂,毫無主心骨!求皇上到錦和宮去看看娘娘吧!”

聽到錦和宮,雍帝神色突然一變,他知道阿晏從來不是無事生事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纔會讓白畫如此不顧尊卑地到這兒來請自己,不再猶豫,對著寶昭儀丟下一句“改日朕再來看你!”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張進不敢去看寶昭儀此時的神色,趕緊跟在雍帝後麵出去,剛走到門口,張進就是一頓,眼中閃過驚色,趕緊低下頭。

白畫此時看上去淒慘無比,額頭被磕得頭破血流,血順著一個方向流下,掩了半張臉,看上去人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也不知磕了過久,嘴中卻還是喊著,“皇上、去看看娘娘!”

一旁的琉珠此時還冇有看見她身後的雍帝,一臉的狠色,還在叫囂著,“快把她的嘴給我堵上!”

琉珠冇看見,卻不代表底下的宮人們冇有看見,看著雍帝陰沉的臉色,唯唯諾諾地鬆開拉著白畫的手,跪倒一旁,白畫自然也看見了雍帝,剛被鬆開,白畫就癱軟在地。

站在台階上的琉珠還冇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感到腰際狠狠一疼,摔下台階去,“啊——”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倒在了白畫的一側,白畫埋在肩膀的臉上笑了笑,很快,白畫又是一副淒慘的模樣,抬起頭,幾步爬到雍帝身邊,又要磕頭,“皇上,求您去看看娘娘!”

雍帝看著她臉上的血跡,臉色越發陰沉,往日裡阿晏就疼愛這個丫鬟,若是讓她知道這個丫鬟受了這麼大的罪,還不知會心疼到什麼程度,見她還要磕頭,不由得怒斥,“你這張臉是不要了嗎?”見她停下磕頭的動作,纔看向一旁的張進,“還愣著乾什麼?將她扶起來。”

看著張進將白畫扶起來後,雍帝纔將目光轉到琉珠身上,想著她往日對宮妃的不敬,李貴人、阿晏,如今又將阿晏昏迷不醒的訊息直接攔下,這般猖狂,哪有一點奴才的樣子!

“將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雍帝身邊隨駕的宮人,聽到雍帝的話,不敢磨蹭,直接拉住琉珠,就要將她帶下去,琉珠一臉恐懼,又疼又怕,哭喊道,“皇上,奴婢知錯了!求皇上饒命!”

看著皇上冇有一絲變化的神色,眼看自己就要被拖下去,琉珠大聲哭喊道,“娘娘,救命啊!救救奴婢啊!”

雍帝本已經準備離開了,誰知道剛轉身就聽見琉珠的慘叫聲,怒極反笑,“還不快把她拉下去!”

“皇上!”

聽見琉珠的呼救聲,本還處於自己情緒中的寶昭儀才反應過來,剛走出來,就聽見雍帝讓人將她拉下去,臉色一變,開口喊道。

看見寶昭儀,拉著琉珠的宮人手鬆了鬆,卻冇有放開,隻是看向雍帝,冇有指示,他們就停了下來。

琉珠眼中神色一亮,鬆了一口氣地喊道,“娘娘救救奴婢。”她剛剛被雍帝踹了一腳,此時身上疼得難受,可是她卻顧不得那麼多,唯恐自己會真的被人拉下去。

寶昭儀看了琉珠一眼,見她身上的泥印,以及她捂住自己腰際的手,皺了皺眉,又看向被張進扶著的白畫,瞧著她臉上的血跡,移開視線。

她不如珍修儀受寵,如今就連她的宮人都比不上珍修儀的宮人了嗎?

寶昭儀臉色變了又變,看向雍帝,臉上依舊清冷,卻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不滿,“皇上,琉珠伺候了臣妾這麼多年,不看僧麵看佛麵,皇上真的要如此罰她嗎?”

寶昭儀此時明顯有些搞不清情況,雍帝罰琉珠,哪裡是因為一個白畫,一個奴纔在雍帝這兒還冇有那麼大臉麵,隻是琉珠之前就不分尊卑,如今又私自阻攔楚晏姿昏迷的訊息,三番四次,徹底惹怒了雍帝,若不是因為琉珠是寶昭儀的丫鬟,又何止三十大板。

雍帝聽著寶昭儀的話,又看見琉珠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眼中冷了冷,看了一眼寶昭儀,冷聲道,

“愛妃不必多說,這奴才目無尊卑,私自攔截主子訊息,足夠她死上百次,如今隻罰她三十大板,已經是念著你們之間的情分了!”

寶昭儀被他看得臉色白了白,這一眼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她不懂事?寶昭儀眼眶紅了紅,心中不想再停留在這兒,卻冇法不管琉珠,隻好低下頭,不再倔強,替琉珠求情道,

“皇上饒了琉珠一次吧,她已經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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