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低了低頭,掩住了眼中的神色,輕聲說道,“是。”遮掩住的眼中神色不明,娘娘戴什麼都是好看的,可是她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鐲子礙眼。不過娘娘喜歡,她自然不會將這話說出來給娘娘添堵。
楚晏姿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看向手中的紙條,看清楚上麵的字後,楚晏姿才神色一變,問白畫道,“這紙條從哪裡得到的?”
白畫她冇有打開這張紙條,並不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此時看著楚晏姿的神色不好,顧及不了心裡的想法,開口說道,“奴婢並不知道,今日奴婢回宮的時候,一個小太監給奴婢的,奴婢並不認識他。”
白畫看著楚晏姿的神色說不好,不由得問道,“娘娘,這紙條上寫得是什麼?”
楚晏姿將紙條遞給她,開口說道,“你自己看吧。”然後微微蹙著秀眉,靠在軟榻上,想著事情。
白畫接過那張紙條,待看清楚上麵寫的是什麼的時候,也是臉色一變,有些擔憂地看著楚晏姿說道,“娘娘,這紙條上的話可信嗎?”
楚晏姿看著那張紙條,微微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這是誰什麼送來的,若是這上麵的話是真的,那麼這人為何要幫自己。
突然,楚晏姿看到紙條下麵有一處香料的印痕,神色微微動了動,拿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楚晏姿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她,既然如此,那這上麵說得十之**是真的了。
“應該是真的。”斂了眼簾,楚晏姿纔回答白畫的話,然後又說道,“明日人多眼雜,保不齊她就選擇在明日出手了,白畫,你明日仔細著些。”看來傅嚴的動作還是有些慢了,皇後已經準備出手了,不過,楚晏姿勾了勾嘴角,等明日過後,怕是皇後再冇有時間再折騰這些事情了。
白畫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神色頗為凝重地點了點頭,“娘娘放心,明日奴婢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三月二十八這日,是楚晏姿的生辰,因著她的病情不穩定,所以她現在無需去向皇後請安,一覺睡到辰時才醒來,今日她是主角,自然不能缺席,不僅不能缺席,還要隆重登場纔是。
白露一早就準備好了她要打扮的飾物,一身桃紅色落葉流蘇裙,下麵拖著長長的裙襬,一層薄紗披在上麵,輕紗上麵繡著金絲線,窗外的陽光照射下來,泛著一絲絲耀眼的光,胸前是一枝挑花,花枝從右胸前繞到腰際,點點綴綴著一些似□□的桃紅瓣。
宮中眾人都知珍修儀喜愛桃花,往日穿著最愛桃紅,所以不必擔心撞衫,因為有眼色的都會選擇避開與她穿相同的眼色。
楚晏姿換好衣服後,被白露按在了梳妝檯前,為她描了描眉,點了點朱唇,楚晏姿本就長了一副好顏色,更不提還有係統加成,如今的妝容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白露為她盤了一個朝陽雲柳髻,上麵斜插了一個六鳳寶珠釵。
剛想替楚晏姿挑一個手鐲,就被楚晏姿攔了下來,瞧著自己手上的紅血玉鐲,楚晏姿淡淡開口道,“不用挑鐲子了,就帶這個吧。”
白露聽了她的話,仔細看了看楚晏姿手腕的手鐲,發現它的確好看,又很配娘娘今天這身一副,臉上帶著笑,應聲道,“好,那娘娘看看,今天這身還滿意嗎?”白露笑眯了眼,一臉等著誇獎地站在楚晏姿背後。
錦和宮內有一個全身鏡,是小國供奉上來的,楚晏姿聽說隻有五個,一個在太後的慈惠宮,一個在皇後的坤寧宮,一個在寶昭儀的椒房殿,另一個在皇上自己的養心殿,而最後一個,就在她的錦和宮了。
楚晏姿站起身子,對著鏡子照了照,轉了一個圈,並冇有發現什麼瑕疵,眼中帶了笑,看向白露說道,“白露替本宮打扮得這麼好看,本宮怎麼會不滿意呢?”
白露看著楚晏姿嘴角嬌嬌軟軟的笑,偏偏又勾人得緊,羞得臉色通紅,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道,“娘娘就不要打趣奴婢了。”
“嗬嗬~”楚晏姿看著白露頗有些害羞的樣子,拿起手帕掩著嘴輕笑,笑聲迴盪在錦和宮內,錦和宮的人看見娘娘心情好,臉上也都佈滿了開心。
白畫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笑著對楚晏姿說道,“娘娘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白畫臉上的紗布此時已經拆了,因著她原先隻是破了一點皮,再加上楚晏姿用好的藥敷著,好得很快,此時隻剩下已成一層淺淺的疤了。
聽見白畫的話,楚晏姿也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巳時了,是不早了,伸出手,搭在白畫遞過來的手臂上說道,“今日妙琴和紫玉都跟著吧。”看著白露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楚晏姿輕笑一聲,“白露也跟著。”
白露原以為娘娘帶上妙琴和紫玉,自己就要就下來守著宮殿了,冇想到娘娘居然會讓自己也跟著,頓時笑得眉不見眼,連聲是道,“是!謝謝娘娘。”
安排好錦和宮的事情後,楚晏姿對著白畫隱晦地使了一個眼神,見白畫點了點頭,楚晏姿才帶著笑容領著宮人們準備出發,走到錦和宮的院子裡,楚晏姿看向宮中某個人,眼中冷意一閃而過。
扶著白畫的手登上儀仗,聽著白畫一聲,“起!”儀仗開始向禦花園走去,因著這次宴會主要的目的是放風箏,所以是在禦花園舉辦的,因為那裡地方寬敞,也容得下這麼多嬪妃。
此時禦花園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後宮妃嬪都知道這次宴會是為了什麼,就算有些人心中覺得珍修儀太過跋扈,居然讓她們這麼多人陪著她玩鬨,但是卻冇有一個人缺席。
主要因為,其一,珍修儀生辰,皇上一定會出現,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見到皇上的機會,她們自然不會錯過;其二,那日珍修儀受傷,杜貴人一族的下場她們都看在眼裡,如今宣武門的血腥味剛剛淡去,她們不敢不來,萬一被珍修儀記在心裡……一些妃嬪打了個寒顫,那日之後,她們再也不會覺得珍修儀是個脾性良善之人了。
雲妃到了的時候,皇後等人都還冇來,她向來是高位妃嬪中最早到的那一個,不過今兒個,她倒是有些不一樣,把大公主帶在了身邊。
對於一些後妃來說,她們這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大公主,眼中藏了一絲好奇,走上前去行禮,“嬪妾等參見雲妃娘娘,參見大公主。”
雲妃淺笑著抬了抬手,然後說道,“妹妹們都起來吧,”然後轉頭看了看,今日的主角還冇來,就拉著大公主走到位置上坐下,剛坐下,就聽見大公主問她,“母妃,珍母妃還冇有來嗎?不是說今日珍母妃要帶芙兒放風箏嗎?”
雲妃轉過頭去,就看見大公主不安分地扭頭四處看著,明顯是在找珍修儀的身影,看她活潑的樣子,雲妃不由得笑了笑,安撫她說道,“母妃什麼時候騙過你?你珍母妃很快就到了,你不要急。”
大公主聽見雲妃的話,撇了撇嘴,眼珠子賊溜溜地轉,然後乖巧地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母妃。”
就在這時,傳來宮人的通報聲,“珍修儀到!”大公主就坐不住了,看著那過來的儀仗,剛想起來跑過去,就看見她母妃挑眉看了自己一眼,轉了轉眼珠子,大公主撒嬌似地衝著雲妃笑了笑,見雲妃笑了,她才忍不住起身跑下去。
楚晏姿剛扶著白畫的手下了儀仗,身邊就衝過來一個人,把她嚇得一跳,還冇來得及回神,就聽見一聲,“珍母妃,你怎麼纔來啊?”
宮中能這麼叫她的也隻有大公主一人了,楚晏姿對孩子的包容心遠遠大於對大人的包容心,嘴角浮了笑意,冇有理會一旁向她行禮的人,而是彎下腰,對著大公主淺笑道,“大公主今日兒怎麼過來了?”
因著楚晏姿之前去嫻韻宮比較勤,大公主與她也熟悉,相處久了,大公主就有些喜歡她的性子,此時拉著她的衣袖,快聲說道,“母妃說,今日珍母妃要帶芙兒放風箏。”
聽到她的話,楚晏姿抬起頭看向亭子裡坐著的雲妃,見自己望過去,雲妃轉過來,衝著這邊笑了笑,楚晏姿心中微頓,臉上表情卻冇有變化,依舊溫柔地對著大公主說,“你母妃說得冇錯,不過芙兒可會放風箏?”
大公主略帶驕傲地抬起頭,拉著楚晏姿往雲妃那邊走去,一邊說著,“珍母妃,你就放心吧,芙兒可厲害了!”
楚晏姿聽了這話,嘴角笑意深了深,對著一旁的妃嬪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然後纔看向拉著自己的大公主,說道,“原來芙兒這麼厲害,可是珍母妃卻不會放風箏呢,芙兒可要好好教教珍母妃。”
大公主轉過來,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了楚晏姿一眼,彷彿在說,珍母妃你怎麼這麼笨,然後像是擔了多大的擔子一樣,一臉凝重道,“珍母妃,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給芙兒了,芙兒一定會教會你的。”
楚晏姿被她小大人的神色逗笑,然後說道,“那珍母妃就把自己交給芙兒了。”大公主冇有說話,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表示冇問題。
一旁站著的妃嬪對視一眼,冇想到這珍修儀和大公主居然這麼熟悉,撇了撇嘴,真是什麼好事都被她占儘了。
而跟在楚晏姿身後的白畫卻是皺了皺眉,若是之前娘娘和大公主交好,她自然會為娘娘高興,可是如今……想到那日雲妃給自家娘娘下毒,白畫的臉色就變了變,可是看著娘娘臉上的笑,白畫也冇有露出心中想法。
走進亭子裡,楚晏姿看向雲妃,臉上的笑意淺了淺,卻冇讓大公主看出來,微微欠了欠身,彎著嘴角說道,“臣妾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雲妃看著她對自己行禮,臉上神色不變,輕柔地開口,“快起來吧,芙兒已經等你很久了。”
楚晏姿聽了她的話,坐下後纔看向身邊的大公主,嘴角的笑意真誠了一些,說道,“讓娘娘和大公主久等了。”
這個時候,皇後也過來了,楚晏姿和雲妃走出亭子,給皇後請安,兩人站在最前麵,身後跟著許多妃嬪,彎腰行禮,“臣妾/嬪妾參見皇後孃娘,娘娘萬安!”
皇後此時看上去心情不錯,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楚晏姿,然後露出一抹笑容,寬和大氣地說道,“都起來吧,今日是珍修儀的生辰,你們都玩得開心些。”
聽了皇後這話,楚晏姿和雲妃對視一眼,然後笑著說道,“謝過皇後孃娘!”站起身來,楚晏姿扶著白畫的手,剛想回位置上坐下,就聽見宮人通報,
“皇上駕到!”
這下好了,待會也不用再下來了,楚晏姿臉上的笑意多了點,看著從儀仗上走下來的雍帝,跟在皇後身後,朝他行禮,嘴角帶著柔和軟糯的笑,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雍帝走過來,就看見楚晏姿臉上的笑意,瞧著她今日的裝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又瞧著她今日心情不錯,雍帝臉上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都起來吧。”說完,雍帝伸手虛扶了一下皇後,餘光看見楚晏姿嘟了嘟嘴,雍帝眼底浮起笑意,上前一步,浮起她,就看見她臉上頓時掛上笑意,讓雍帝心中一柔。
見皇上越過自己,去浮起楚晏姿,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控製住臉色冇有變化,殊不知她身邊的雲妃將她的神態都看在眼裡,心中閃過一抹譏笑。
楚晏姿順著雍帝的力道站起身,冇去管皇後有些變化的臉色,而是嬌嬌軟軟地看向雍帝,微微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皇上今日兒怎麼來得這麼早?”
雍帝聽了這話,頗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他原以為她早就到了,聽她這話的意思,莫非剛到不久,這樣想著,雍帝就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今日養心殿並不怎麼忙,就早些過來看看。”
皇後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過來看著他們二人,彆開眼冇有看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臉上帶著笑,說道,“既然皇上來了,那這宴席也就可以開始了,先用些東西,再放風箏,珍修儀,你看如何?”知道雍帝定是會問楚晏姿的意見,皇後也冇有再給他們秀恩愛的機會,直接開口問她。
楚晏姿聽見皇後直接開口問她,臉上的笑意帶了一些羞澀,往著雍帝懷裡靠了靠,然後低聲說道,“皇後孃娘安排得很好,臣妾聽皇後孃孃的。”
皇後臉上神色看上去似乎很是欣慰,心中卻是冷笑,現在說著聽自己的,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看著皇上臉上對楚晏姿滿意的神色,皇後嘴角的笑意寡淡了些,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不管自己怎麼爭,皇上的心永遠都不會向著自己。
就在楚晏姿他們剛剛坐下,就又聽見宮人通報道,“寶昭儀到!”
聽到這道聲音,在座的人都挑了挑眉,這寶昭儀不是在養傷中嗎?怎麼,現在是傷養好了?楚晏姿也不例外,她同樣冇有想到今日寶昭儀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微微側頭看著雍帝臉上的神色,見他神色不明地朝那邊望去,楚晏姿眼底的笑意淺了淺。
不過是比她高了一個位份,楚晏姿也就冇有再下去,而是坐在這兒等寶昭儀過來,見她走進,楚晏姿才站起身子,朝著她欠了欠身,嘴角帶笑,“臣妾見過寶昭儀。”
寶昭儀看了楚晏姿一眼,眼中神色深了深,冇有理會她,而是對著雍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孃娘,雲妃娘娘。”
雍帝斂了眼簾,和她說話的語氣與往常無異,依舊輕柔,“愛妃起來吧。”
寶昭儀站起身後,看了看楚晏姿,才說道,“珍修儀起來吧。”說完這句話,寶昭儀轉身一坐,坐到了雍帝的旁邊,本來雍帝的左邊坐的是皇後,右邊坐的是楚晏姿,此時寶昭儀這麼一坐,直接占了剛剛楚晏姿的位置。
楚晏姿心中頓了一下,雖然寶昭儀坐在這裡冇什麼問題,可是今日這是為她舉辦的生辰宴,冇見雲妃都坐在皇後下首,給她騰了位置嘛,看了寶昭儀一眼,楚晏姿心中哂笑,她今日可不是送來給她打臉的。
楚晏姿瞧著她坐下來,轉眼看向雍帝,雍帝顯然也冇有想到寶昭儀居然直接坐到了自己身邊,剛剛楚晏姿站起來向她行禮,她也不是冇有看到這個位置是剛剛阿晏的。
雍帝皺了皺眉頭,看向楚晏姿,就看見楚晏姿眼眶泛紅地望著自己,今天她本就是主角,這場宴會也是為了讓她放鬆心情才舉辦的,此時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雍帝心中疼了疼,皺著眉想要對著寶昭儀說話。
寶昭儀看出雍帝想要對自己開口,轉向雍帝,似乎是不解地問道,“皇上,臣妾坐在這兒有什麼不對嗎?”
一旁的妃嬪看著這兩位寵妃之間的爭持,眼睛亮了亮,靜等著皇上的決定,也好讓她們知道,現在這後宮到底是誰寵冠後宮!
雍帝聽著寶昭儀的話,微微頓了頓,按照位份來說,寶昭儀坐在這兒,的確冇什麼不對,可是阿晏……雍帝皺了皺眉,不知怎麼開口。
讓寶昭儀給阿晏讓位,好像又有些不好,畢竟按照位份來看,阿晏不應該坐在寶昭儀上首,這些事情都是看自覺,誰知道寶昭儀今日這麼冇有眼色。
楚晏姿看著雍帝還在猶豫不斷,眸色冷了冷,扶著白畫的手站在一旁,就是不落座,今日她就是要逼著雍帝做出一個選擇。
楚晏姿垂著眼皮站在一旁,皇上,你可不要讓她失望啊!
看著楚晏姿站到了一旁,低著頭不說話,雍帝此時隻覺得頭大,他向來不會拒絕寶昭儀的要求,可同樣的,他也再捨不得阿晏受一絲委屈,阿晏因為他受得委屈已經夠多了,這樣想著,雍帝就伸手揉了揉鼻梁,心中下了決心,轉過來看著寶昭儀,輕聲說道,
“漣漪,今日是阿晏的生辰,你懂事一些。”說這話的時候,雍帝也有一些疲累,他為寶昭儀已經不知處理了多少爛攤子,可是她卻從來不會諒解他,自己將她寵壞了,讓她現在隻顧著自己的心情辦事。
楚晏姿聽到雍帝的話,心中微微有些滿意,抬起頭眼中有著驚喜地看向雍帝,此時還殘留著一些委屈在裡麵,眼眶泛著紅色,還帶著一些濕潤,看得雍帝直皺眉頭,心裡泛著疼。
而寶昭儀聽到雍帝的話,卻是有些不敢置信,雙手握緊,她也是眼眶發紅,一字一句地問道,“皇上,你剛剛是讓臣妾給珍修儀讓位嗎?”
雍帝見寶昭儀還在反問自己,冷了臉色,不再看向她,直接開口向著張進說道,“給寶昭儀加個位置。”
寶昭儀看著雍帝第一次對自己冷了臉色,眼淚無意識地向下掉,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手扶起琉珠的手站起來,雍帝看見她的眼淚後,心中一頓,微微有些猶豫。
這時張進已經在雲妃下首加了一個位置,自然不會冇有眼色的加在珍修儀下首,不然寶昭儀此時就不止是哭了,恐怕直接氣得跑回去了吧。
雲妃看著雍帝在兩人之間選擇了楚晏姿,心中挑了挑眉,卻冇有太早地替楚晏姿高興,寶昭儀這人邪門得很,不到最後一刻,她永遠不會相信雍帝心中會冇了她的位置。
看著雍帝眼中閃過的心疼和猶豫,楚晏姿心中冷了冷,握著白畫的手緊了緊,果然嗎,寶昭儀冇有那麼容易失寵,隻不過流了兩滴眼淚,就能讓雍帝對自己的決定動搖。
楚晏姿冇有再等雍帝自己下決心,一次讓座不算什麼,她要的是雍帝徹底厭了寶昭儀!
楚晏姿看了雍帝和寶昭儀一眼,勉強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皇上不要為難了,臣妾坐在雲妃身邊就好,還可以和雲妃說說話。”
雍帝聽見她的話,頓時收回看向寶昭儀的眼神,轉向楚晏姿,卻見她已經轉身朝著雲妃那邊走去,若不是他看見了她微紅的眼眶以及流下的淚水,他恐怕也不會察覺她此時是對自己失望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傅嚴:聽說好多讀者讓我上位男主,作者,你看是不是應該讓我謀反一下?
作者:你聽誰說的?
阿晏:要不要也換一下目標人物?那本宮就可以浪了~
雍帝:你們都當朕是死人?
盤他!
下次想寫個傅嚴和女主的小劇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寫出來,不過得等我保證每日的更新之後才能去寫,啦啦啦
啊!!!我寫出來一點小劇場了,老夫的少女心啊!!!
寫到了淩晨兩點多,就寫出來一點點……快說,小妖精們,你們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