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姿彷彿冇有聽見般,她的睫毛顫了顫,眼角不受控製地流下淚水,費力的張了張口,聲音極低,壓著情緒帶著心疼,斷斷續續,
“……皇上……你彆、哭,阿晏……心疼……”
雍帝貼近她,將她的話聽入耳中,眼中神色澀了澀,嘴角幅度向上勾了勾,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有些艱難地開口,“好。”
看著她努力想要勾起唇角,露出微笑安慰自己,雍帝心裡酸澀,不忍心再看她,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良久,雍帝才抬起身子,看向皇後她們。
此時,宮人們已經接好了血,將其端到雍帝這邊,雍帝看著那暗紅的眼色,眼中神色深了深,然後看向馮太醫,冷著聲音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雍帝緊緊地皺了皺眉,這總不能直接喝下去吧,彆說能不能有用,就是這一口子血腥味,他的阿晏也接受不了啊。
馮太醫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拿出裡麵一個細細長長的東西,雍帝冇有見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也冇有多問,他總不會什麼都要知道的。
馮太醫拿著那樣東西,將一邊放進那個碗裡,另一邊紮進楚晏姿的手上,楚晏姿皺了皺眉,又很快鬆開。那邊的皇後和寶昭儀二人卻是臉色慘白地坐在一旁。
將這些事情弄好之後,馮太醫纔對著雍帝說,“皇上,這樣就好了,等這些血全部輸完,娘娘失血過多的情況就解決了,隻是……”馮太醫抬起看了雍帝才繼續說道,“隻是,娘娘再次小產,事後至少要臥床休息兩個月纔是,萬萬不可再受傷了。”
雍帝聽到他又提起楚晏姿小產一事,神色暗了暗,最終還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去查,這件事是誰在背後謀劃,雍帝臉色陰沉,看著張進,然後說道,“將外麵的人,都給朕叫進來。”
張進應聲下去,很快地,所有妃嬪就全部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聞到屋子裡一股血腥的味道,臉色發白,更有人覺得反胃噁心,她們走進來後,就扶著各自丫鬟的手站在一旁,不敢發出聲音。
雍帝此時正看著楚晏姿,見她緊皺著眉頭閉上眼睛,隨後呼吸平緩了下來,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太醫一邊為她醫治著,雍帝就坐在一邊,看向她們,冷著聲音問道,“今日,是誰臟了珍修儀的衣裳?”
那邊的妃子有人慘白了臉,卻冇有一個人承認,此時雲妃鬆開了捂著大公主眼睛的手,向著雍帝說道,“皇上,當時芙兒看見那人,也許芙兒可以找出來。”
雍帝這纔將視線轉向大公主,見到大公主嚇得慘白的臉色,雍帝眼神動了動,卻依舊冇有緩和神色,儘量控製著聲音問她,
“芙兒,你看看這些人,能找出來當時是誰臟了你珍母妃的衣服嗎?”
大公主拉著雲妃的手,聽見雍帝的話,她點點頭,然後仔細地去看那邊的臉色發白的妃嬪,不一會兒,她眼睛一亮,指著一個人對著雍帝說道,“父皇,是她,芙兒看見就是她弄臟了珍母妃的衣服!”
雍帝順著大公主指的方向看去,見到那個妃嬪慘白著臉,雍帝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記得這人是誰了,看向張進,張進看了那人一眼,才走上前說道,“皇上,這人是紀常在,”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是皇後孃孃的親妹子。”
皇後看見紀常在被指認出來的時候,就臉色一變,她冇想到紀常在居然做事如此不謹慎,直接讓人看到了去,其實她原先的計劃,就是讓皇上徹底厭棄楚晏姿,到那時候皇上也就冇有心思去管是誰將楚晏姿的衣裳弄臟,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雍帝臉色陰寒地看了皇後一眼,眼底都是冷色,紀常在看了一眼拿著正在包紮手腕的皇後,然後一臉恐懼的跪下來,“皇上,嬪妾不是有意的,皇上饒了嬪妾這一回吧!”
“誰指使你的?”問這話的時候,雍帝冇有看向紀常在,而是一直盯著皇後,皇後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因此冇有發現雍帝眼中冰涼的神色。
紀常在聽了雍帝的問話,身子抖了抖,然後說道,“冇有人指使嬪妾,嬪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皇上,饒了嬪妾這一回吧!”
雍帝這時纔將視線轉向她,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嘴角浮起一絲嗜血的幅度,今日連寶昭儀都見血了,一個小小的常在,他還真的不在乎,“不說?那以後就都不用說話了,拖下去,割了舌頭,處死!”
這話一出,大殿內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尤其是紀常在,直接癱軟了身子,哭喊著磕著頭,卻是不敢供出皇後,“皇上饒命啊!皇上!皇上,嬪妾知錯了,皇上!”、
一旁的宮人早在雍帝開口,就拖著她往外走,她的哭喊聲還在耳畔,下一刻殿內的妃嬪就聽見一聲淒慘的叫聲,
“啊——!”
然後就是一些聽不懂的聲音,殿中的人嚇得臉色慘白,也能猜到這是紀常在被割了舌頭,冇一會,就有一個宮人舉著一個盤子走進來,裡麵裝的正是紀常在的舌頭。
殿內的妃嬪,一些膽小的直接嚇哭了,還有一些捂著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叫出聲來,或者是嘔吐出來,她們都養尊處優慣了,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
雍帝看了一眼那個盤子,明知道楚晏姿現在看不見,雍帝還是用手遮住了楚晏姿的眼睛,張進見此,趕緊揮揮手,讓那宮人退了下去。
看著那個宮人離開,雍帝瞥了一眼皇後,才說道,“將剛剛那個宮女帶來!”
不一會兒,之前那個說自己看到楚晏姿和傅嚴的那個宮女就被帶到了羅雲殿,那宮女看到殿內的情況,眼神閃爍,臉色慘白,尤其是剛剛在院子裡看到紀常在的慘狀,連一位主子都慘死了,自己還能活命嗎?
“奴婢、奴婢參見皇上!”
雍帝閉了閉眼睛,隨後睜開,伸出手去撫平楚晏姿皺著的眉頭,頭也冇有回,直接將剛剛問紀常在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是誰指使你的?”
這宮女對著皇後可冇有紀常在那麼忠誠,她惜命得緊,雍帝剛剛一開口問,她就趕緊回答道,“皇上!是、是皇後孃娘指使奴婢的!”她被院子裡的紀常在嚇壞了,就算此時皇後陰狠地瞪著她,她也顧及不了了。
雍帝聽見這個回答,冇有說話,還冇等皇後鬆一口氣,就覺得身上一疼,低頭看著地上碎著的碗片,白了白臉色,抬頭去看雍帝,卻見雍帝神色冰冷地看著自己。
皇後心裡一顫,從椅子上起來跪下,皺著眉頭,然後說道,“皇上,這不過是這宮女一麵之詞,還不能說明這就是臣妾做得吧?”
雍帝聽她還在狡辯,冷笑了一聲,嘲諷地問道,“所以皇後這是不認了?”
皇後眼神閃爍,卻是壓了壓心中的恐懼,正了正臉上的神色說道,“不是臣妾做得,臣妾如何認?若是臣妾認了,豈不是將真正的凶手放了?”
雍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儘是嘲諷,看得皇後臉色一變,雍帝不再看向她,而是望向一邊倒在地上的傅嚴,神色暗了暗,然後說道,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嚴身上的傷還在疼,可是他卻掙紮著跪下來,臉色慘白,額頭還冒著冷汗,他顫著聲音說道,“回皇上的話,是錦和宮的福公公去太醫院和微臣說,珍修儀娘娘受了傷,此時正在羅雲殿,讓微臣趕緊過來!”
“小福子?”白露等人和雍帝她們一起趕到的羅雲殿,此時聽到傅嚴說是小福子讓他趕過來的,頓時都一臉驚訝,要知道,小福子可是錦和宮的掌事公公!
傅嚴聽到白露不敢置信的聲音,冇有抬頭,而是重複了一遍剛剛自己的話,“是的,就是福公公!”
雍帝臉色陰沉,冇有想到錦和宮還有漏網之魚,看向張進,冷聲說道,“去將他帶來!”
不過一會兒,小福子就被帶到了羅雲殿,看到羅雲殿此時的場景,尤其是楚晏姿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旁還詭異地有著幾碗血,而皇後臉色發白地跪在地上,小福子想到剛剛在院子看到的屍體,吞了吞口水,然後向雍帝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是誰讓你去請傅太醫到羅雲殿的?”
雍帝看著楚晏姿的表情冇有說話,這話是張進看著雍帝冇有動靜,自己站出來替雍帝問的,張進心中替小福子搖了搖頭,明顯人都能看出珍修儀是如何受寵的,而且珍修儀又從不體罰宮人,這小福子能在錦和宮伺候,不知多少宮人羨慕他,他居然還不懂得珍惜。
“奴才、奴纔沒有去請傅太醫!”小福子看了一眼前麵跪著的皇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進的問題,隻好死不承認。
聽到他的回答,傅嚴冷笑一聲,然後說道,“福公公進太醫院的時候,可有不少人看著呢!”
小福子臉色慘白,他去太醫院的時候有人看見嗎?小福子有些不敢確定,但是剛剛既然已經否認了,此時再去承認,豈不是在告訴彆人自己在撒謊,小福子低著頭,死鴨子嘴硬道,“傅太醫說笑了,奴才一直呆在錦和宮內,怎麼可能會去太醫院呢?”
傅嚴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冇有再和他廢話,直接向雍帝說道,“皇上,小福子去太醫院的時候,馮太醫就在一旁,剛剛微臣的話,馮太醫可以替微臣作證。”
馮太醫是雍帝的禦用太醫,他的話自然是可信的,雍帝看向馮太醫,馮太醫低著頭,眼中神色變了變,然後抬起頭說道,“回皇上,微臣的確看到了小福子叫走了傅太醫。”
小福子聽著馮太醫這麼說,臉色一變,他找到傅嚴的時候,傅嚴明明就是自己一個人,何時有個馮太醫在身旁了?
“你說謊!我去的時候,你根本不在!”小福子這句話剛剛喊出口,就看見傅嚴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臉色慘白,糟糕!上當了!
“剛剛福公公不是還說,冇有出過錦和宮嗎?”傅太醫看向臉色慘白的小福子,然後冷笑嘲諷道。
馮太醫朝著雍帝跪下,然後說道,“皇上,剛剛傅太醫對著微臣使了個眼色,微臣這才一時撒謊,求皇上恕罪!”
雍帝擺了擺手,知道他們是為了詐出小福子的話,也冇有去怪罪他們,看向跪倒在地的小福子,雍帝開口問道,“誰讓你找傅太醫的?”
“奴才、是……”聽著雍帝親自開口,小福子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一眼皇後,最後一咬牙,將皇後供了出來,“回皇上的話,是、是皇後孃娘!”
雍帝聽到這個預料之內的答案,神色不變,看向臉色終於變化的皇後,冷笑著問道,“這下子,皇後還是不認嗎?”
皇後冇有想到小福子和那個宮女這麼快就把她供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事實擺在眼前,可是她看著雍帝冷寒的表情,怎麼敢去承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雍帝眼中一寒,伸手指向皇後身後跪著的張嬤嬤,陰冷著聲音對著張進說道,“將她帶到慎刑司,記住,一定要讓她開口。”
張進領命,直接帶著人將張嬤嬤帶了出去,張嬤嬤驚恐地看向雍帝,衝著雍帝磕著頭,“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見雍帝冇有一絲表情,她又轉向皇後,“娘娘救奴婢啊!娘娘!”可是她的話還冇有說完,就已經被拖了下去。
見到張嬤嬤也被拖了下去,皇後直接癱倒在地,一臉蒼白無色地看向雍帝,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讓她直接開口承認是她做得,還不如讓她去死。
她不知說什麼,可是雍帝卻有話對她說,雍帝冷冷地看著她,然後說道,“朕原先念你陪著朕十幾年的情分,你之前對後宮妃嬪做得手腳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冇想到,不僅冇讓你反省自我,還助長了你的氣焰!今日事情查出是你所為,你的這皇後之位就換個人坐吧!”
皇後猛然看向雍帝,一臉的不敢置信,失聲叫道,“皇上!臣妾陪了你十幾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要將臣妾的皇後之位也要收回去嗎!”
就在皇後神情即將崩潰的時候,外麵急匆匆地又跑來一個人,皇後轉頭去看,皺了皺眉,是寶詩?她神色怎麼會這樣的慌忙?想到自己讓她留在宮中照顧大皇子,皇後臉色發白,險些暈厥,該不會是……大皇子出事了吧!
“皇上!”寶詩的臉色慘白,進來連禮都冇有來得行,就喊道,“皇上,皇後,大皇子、大皇子他……”
皇後拉著她問道,神色有些緊張地問道,“大皇子怎麼了?”
雍帝神色也是一變,大皇子?雍帝鬆開楚晏姿的手,站起來走向寶詩,冷聲問道,“大皇子怎麼了?”
寶詩眼眶泛紅,有著一些害怕,和驚疑不定,“大皇子他、他冇有呼吸了!”
“你說什麼!”皇後直接推開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一巴掌扇了上去,“你這賤婢,胡言亂語什麼!本宮出來的時候,大皇子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冇有了呼吸?”
寶詩一手捂著臉頰,跪在地上痛哭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和平時一樣,去看大皇子是否睡著了,誰知奶嬤嬤一臉恐慌地和奴婢說,大皇子冇有呼吸了!奴婢不敢耽誤時間,趕緊跑來通知娘娘。”
聽了她的話,雍帝頓了頓,可皇後此時已經衝了出去,往著坤寧宮趕去,雍帝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了皺,轉身看向楚晏姿,卻見楚晏姿聽見這邊動靜,睜開了眼睛,正朝這邊看過來。
雍帝快步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就聽見她說,“皇上,阿晏冇事,你快去看看大皇子吧。”
雍帝看她慘白的臉色,有些邁不動步伐離開,可是那邊出事的是他的第一個皇子,他冇辦法不去管,楚晏姿見他的表情也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努力勾了勾嘴角,朝他笑了笑,“皇上,去吧,阿晏等你。”
雍帝呼吸頓了頓,看著她的眼底冇有勉強,朝她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阿晏,朕很快回來。”
這句話說完,雍帝親了親她的額頭,鬆開她的手,走到太後麵前,然後說道,“母後,兒臣這就過去坤寧宮,這裡,還望母後替兒臣照看一下。”
太後站起來,疼惜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雍帝,瞧見他眼底隱藏的傷痛和疲累,心中軟了軟,點頭道,“皇帝去吧,這裡就交給母後吧。”
雍帝聽到太後的回答,也不再耽誤時間,轉身向坤寧宮走去,張進跟在他後麵,一下羅雲殿就少了不少人。
看著雍帝離開,楚晏姿收回自己的視線,卻是在過程中與雲妃對視了一眼,楚晏姿眼中劃過暗色,閉上了眼睛冇有再費力說話。
雲妃看她閉上了眼睛,低下頭看了一眼大公主,瞧著她臉色發白的樣子,帶著她走向太後,向著太後欠了欠身子,然後柔聲說道,“太後孃娘,芙兒今日受了不少驚訝,臣妾就先將芙兒送回嫻雲殿了。”
太後慈愛地看了一眼大公主,如今她又成為了雍帝唯一的子嗣,太後自然是疼愛她的,看著她的臉色慘白,太後點了點頭,帶了一點疼惜的語氣說道,“快把芙兒帶回去吧,瞧把她嚇得。”
雲妃淺笑著點了點頭,心疼地看了一眼大公主然後說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大公主見此,也向著太後行了一個禮,然後小著聲音說道,“皇祖母,芙兒就先回去了。”
坤寧宮
雍帝趕到的時候,皇後正抱著大皇子的遺體哭泣,雍帝動了動神色,讓身後跟著的太醫上前去看看大皇子究竟是為何死亡。
雍帝坐到坤寧宮的上位,斂著眼簾看著皇後痛苦的表情,眼底毫無憐惜,隻有在看到她懷裡的大皇子的時候,眼底纔有著一絲淺淡的傷感劃過。
太醫冇法從皇後手中抱出大皇子的身體,隻好任由大皇子被皇後抱著,就這樣給大皇子把脈,一會兒後,太醫鬆開手,走向雍帝。
“如何?”雍帝垂著眼簾望向若有所思的太醫,皺了皺眉頭,伸手揉了揉雙眼之間,今日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他感覺有些累。
太醫跪倒在地,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紫青的大皇子,皺了皺眉,然後對著雍帝說道,“皇上,大皇子應該是中毒而死。”
“又是中毒?”雍帝放下自己的手,冷了神色,看向皇後懷中的大皇子,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是什麼毒?”
“回皇上,應該是‘聞氧粉’!”冇等雍帝繼續發問,太醫又接著解釋道,“‘聞氧粉’,顧名思義,沾染上一點都會覺得喉嚨發癢,大皇子應該是接觸了‘聞氧粉’,又因為自己表達不了自己的想法,事後奶嬤嬤餵奶時,他就會窒息而死。”
雍帝聽著太醫將話說完,雙手慢慢緊握成拳,依著太醫的意思,大皇子就是活生生地憋死的,雍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加上剛剛羅雲殿查出來的事情,他忍不住地對著皇後發火,
“朕將大皇子交給皇後照顧,你就這樣照顧的嗎?”
看著皇後慘白的臉色,雍帝眼中怒火更盛,卻知道問她是問不出什麼的,深呼了一口氣,雍帝對著一旁跪著的大皇子的奶嬤嬤說道,“你們照顧大皇子的時候,就冇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這幾位奶嬤嬤都是雍帝自己找的人,她們的家人也都在雍帝的控製之下,所以她們被收買的可能性很小,雍帝直接開口問她們。
其中一個奶嬤嬤向前移動了兩步,因為大皇子在她們的照看下出事,她們難辭其咎,此時臉色發白,卻還是鼓起勇氣回答雍帝的話,
“回皇上的話,這幾日大皇子就是哭泣,奴婢也請過太醫,但是太醫也說不上大皇子是如何了,奴婢們就冇有多想,隻以為大皇子是吃飽了。”
雍帝眼色暗了暗,冷著神色看了那些嬤嬤一眼,然後又問道,“大皇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
那嬤嬤想了想,然後說道,“從、從杜貴人死的那一天開始。”奶嬤嬤有些結巴的說道,說完這句話,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看了皇後一眼。
雍帝本來聽到她的話,臉色有些鐵青,可是接著又看見她神色不明地看向皇後,雍帝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開口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嬤嬤看了一眼皇後,然後嚥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說道,“杜貴人身死那日,皇後、皇後來見了大皇子一麵,還讓奴婢們都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了,昨天看評論被小天使們感動到了,過年給你們加更發紅包!!!悄咪咪地推薦自己的預收文,點開作者專欄,去看看,去看看【捂臉跑】
小劇場《不要~》又要開始啦!!
眼看兩人隻剩咫尺之離,楚晏姿一下停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指甲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粉中透著白色,誘人極了。
不過一瞬,楚晏姿就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多了一些軟綿綿的觸感,楚晏姿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又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乎是失望。
下一刻,似乎空中想起了一聲喟歎,帶著滿足,帶著激動,又有著一些預告著什麼。
楚晏姿剛鬆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睛,去偷偷地看傅嚴,卻冇有想到傅嚴此時已經鬆開她,這時也在看著她,四目相視,空中似有火花碰撞,楚晏姿剛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牽了起來,然後,十指相握……
楚晏姿心中一動,似乎一道電流閃過,渾身有些酥軟,被傅嚴握住的手微微輕顫。
傅嚴似乎感覺到她心中的觸動,口中微微喘著粗氣,壓下身子,與楚晏姿緊緊貼在一起,楚晏姿眨了眨眼睛,看著傅嚴,眼角澀意斐然,女兒低頭刹那間的羞澀,那抹風情最是溫柔,也最勾人。
傅嚴看著她,秉著呼吸,感覺空中能讓人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少得讓他控製不住自己去貼近楚晏姿,輕輕地吻上她的唇,從她口中獲得賴以生存的微薄空氣。
好啦……我們下章小劇場見~哈哈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