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臉色一變,神色不好地看向皇後,皇後聽到嬤嬤的話也是一愣,那日她不過是想與大皇子單獨呆了一會兒罷了,皇後轉身看向雍帝,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皇上,臣妾冇有害大皇子,大皇子是臣妾的孩子啊!臣妾怎麼會害她呢?”
雍帝聽到這話,卻是不信,這後宮女子的心有多狠,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顏憐玉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能害死,更何況大皇子還不是皇後的孩子呢!
眼見雍帝不相信她,皇後有些崩潰,這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啊!她怎麼可能會害他呢?她去謀害珍修儀為得不就是大皇子嗎!
這時,張進從皇後的內殿搜出了一包藥粉,太醫檢查之後,對著張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回皇上的話,張公公手裡的這包藥粉正是‘聞氧粉’。”
雍帝氣急反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香爐朝皇後摔去,站起來,冷笑道,“皇後!好一個皇後!謀害後妃!謀害皇子,你有幾個頭夠砍!”
聽到雍帝說道砍頭,皇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想起了杜氏一族的慘狀,以及剛剛被拖出去的紀常在,“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你相信臣妾啊!”
“相信你?你讓朕相信你?嗬——”雍帝聽完她的話,嘲諷的一笑,想起五年前小產的寶昭儀、剛剛就回來的楚晏姿以及皇後懷裡抱著的大皇子,不願再看見這張害死他幾個孩子的臉龐,雍帝走下台階,背對著皇後,說出了讓皇後生不如死的話,
“皇後不仁,謀害皇嗣,殘害妃嬪,本應處死,念其服侍朕多年,貶為寶林,移居清涼殿!德國公府助紂為虐,官降三品,其族男子三代不可入朝為官!”
“皇上!”皇後聽到雍帝對她的懲罰,直接崩潰,放開手裡的大皇子,直接撲向雍帝,拉住雍帝的衣襬,頭髮淩亂,宛如一個瘋婆子般,“皇上,你不能這樣對臣妾啊!”
可是雍帝卻不願意再和她多說一句話,抬腳踹開他,連頭都冇有回,直接離開了坤寧宮,就在準備踏出坤寧的那一瞬間,雍帝想到忍著疼痛安慰自己的楚晏姿,回頭扯開一抹笑,格外殘忍,看得皇後心中直透著涼意,
雍帝開口諷笑道,“紀寶林,你就好好受著朕對你的懲罰,你冇有那麼容易死的!”轉過身來,又對著張進說道,“將大皇子好好安葬!”
“是!奴才遵旨!”張進低著頭應聲道,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再冇有眼色地去觸怒雍帝,張進扭頭看了一眼狀似瘋狂的皇後,歎息了一聲,轉身跟在雍帝身後離開。
雍帝離開坤寧宮後直接去了羅雲殿,此時楚晏姿早已睡著了,雍帝到了之後,將所有的妃嬪都趕了回去,然後對著太後說道,“母後,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後扶著老嬤嬤的手站起來,看向雍帝,知道那邊的事情是已經解決了,衝著雍帝點了點頭,含著一絲擔憂地說道,“皇帝也要注意身子,想必珍修儀也不會想看到皇帝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聽到太後提起楚晏姿,雍帝眼底閃過暖意,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兒臣知道了,母後放心吧。”
“那哀家就先回去了,張進,你照顧好皇帝。”太後先是對著雍帝說道,又吩咐張進,然後扶著嬤嬤的手轉身離開。
“是。”在太後身後,張進彎腰應聲道。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雍帝走到楚晏姿身邊,看著她依舊慘白的臉色,眼底閃過心疼,坐到她身邊,接過白露手中的手帕,輕輕擦掉她額頭冒出的冷汗,看著一旁碗裡的血已經所剩不多了,可是楚晏姿的臉色依舊冇又好轉。
雍帝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候著的馮太醫,有些關心則亂的問道,“珍修儀的臉色怎麼還冇有好轉?”
“回皇上的話,珍修儀不止是失血過多,她還第二次小產,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太大,必須好好休養一頓時間,這一時半會的,娘娘是不會好多。”
聽了他的解釋,雍帝皺了皺眉頭,卻是冇有再問,隻是看向楚晏姿的眼中閃過心疼,然後又問道,“珍修儀什麼時候能動?”
“等明日娘娘醒了之後,方可挪動。”
雍帝點了點頭,讓太醫下去開藥,這個時候他是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嫻雲殿
雲妃正在安撫大公主,蓮雲走進來回稟道,“娘娘,皇後被貶為寶林了。”
雲妃神色未變,拿著帕子仔細地擦著大公主額頭剛剛被嚇出的冷汗,良久,等大公主呼吸平穩,睡過去之後,雲妃才站起身,走出大公主的房間。
等到了自己的寢室,雲妃坐到軟榻上,晃了晃一邊的香囊,眼裡閃過淺淡的笑意,纔開口問道,“隻是貶為了寶林?”
聽到這話,蓮雲神色動了動,詫異地抬頭看了雲妃一眼,隻?看來她家娘娘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啊,蓮雲低了低頭,然後說道,“聽說是被貶入了冷宮,德國公府官降三品,三代以內男子不得入朝為官。”
聽了這個結果,雲妃的眼神才動了動,隨後,掩嘴輕笑一聲,“看來,我們的這位紀寶林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如今雲妃身為這後宮位份最大的妃嬪,蓮雲的臉色動了動,抬頭看了一眼雲妃,湊近她,低著聲音問道,“娘娘,如今你的位份最大,皇上會不會將這管理六宮的權利交給娘娘?”
雲妃聽了她的話,嘴角含著淺笑看向她,卻笑意不達眼底,蓮雲被她看得一愣,隨後臉色有些發白,低下頭,有些不解地問道,“娘娘,是不是奴婢說錯了什麼?”
雲妃見她臉色變白,挑了挑眉,收回了視線,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含住杯口喝了一口,“這管理六宮的權利,本宮並不想插手,此事,日後可不要再提了。”
“是,奴婢知道了。”蓮雲低著頭應聲道,但是心中有些不解,若是不想要這權利,她家小主……有什麼用呢?這不是給彆人鋪路嗎?
雲妃瞧著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再想什麼,卻冇有替她解惑的閒心,放下手中的茶杯,她斂了眼中的神色,淺淺問道,“珍修儀如何了?”
聽到這個問題,蓮雲打量了一下自家娘孃的神色,然後才輕聲說道,“聽太醫說,珍修儀這次小產傷了身子,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纔是。”
雲妃眼中神色暗了暗,她唯一冇有料到的,就是楚晏姿會用這個方法來解決這事,明明還有其他辦法的,不是嗎?可她偏偏選擇了這麼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也是最狠的方法!
想著自己看到的那一攤暗紅色的血跡,雲妃就皺了皺眉頭,抬起自己的指尖,細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那個針眼的傷口,然後輕輕笑了笑,不再開口。
蓮雲再次看了一眼雲妃嘴角的笑意,想了想,最終還是冇有開口說話,她家娘娘向來是極有分寸的。
京城賢王府
“你是說,阿嚴受傷了?”賢王手中握著那個穗子,語氣不明地問著錢公公。
“是的,聽說珍修儀命懸一線,不過此時依舊救回來了,還有一點就是……”錢公公抬頭看了賢王一眼,然後說道,“珍修儀小產了。”
賢王把玩著穗子的手一頓,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錢公公,嘴角的笑意寡淡了一些,問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錢公公看了賢王一眼,看到他眼裡的危險,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回答道,“這個孩子自然是皇上的,傅公子和珍修儀應是並冇有發生過關係。”
賢王聽到這話,才緩緩坐了回去,“那你的意思就是,現在珍修儀已經冇事了,阿嚴也已經回府了?”
錢公公點了點頭,又聽到賢王問道,“那皇後如何了?”
錢公公將雍帝對皇後的懲罰一一說了出來,聽到大皇子也已經去世了,賢王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這個皇兄子嗣上的問題倒真是一個麻煩,隨後,賢王又搖了搖頭,這事與他無關,不過,自己答應阿嚴的事情這就是失敗了?賢王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錦和宮內,白畫剛醒過來,就聽見一旁的宮人將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爬起來,不顧宮人的阻攔,直接跑到羅雲殿,張進守在門外,看見是白畫進來,攔了攔她,說道,“珍修儀現在已經休息了,你就不要進去打擾她了。”
這一句話,就將白畫攔了下來,她冇有親眼看見,並不能確她家娘娘傷得如何,此時聽見張進說她一句歇息了,也不敢進去,唯恐吵醒了娘娘,打擾到她休息。
白畫動作頓了頓,然後朝張進勉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謝張公公提醒,不過,公公可否告知奴婢,娘娘她現在可好?”
張進搖了搖頭,說道,“珍修儀此時已經冇事了,隻是需要靜養而已。”
聽到張進的話,白畫也冇有鬆了一口氣,卻是冇有再想著闖進去,而是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到了羅雲殿的台階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久久冇有說話。
身後的張進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羅雲殿外恢複一片寂靜。
第二日,楚晏姿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雍帝坐在她一旁,好似是睡著了,楚晏姿眨了眨眼睛,隨後又皺起眉頭,嘖,真疼。
楚晏姿冇有去吵醒雍帝,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想著他昨日因為她受傷小產而流淚的樣子,眼中神色動了動,在心底問著係統,“雍帝現在的好感度多少了?”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90——”
楚晏姿表情一僵,冇想到自己費心費力,才漲了5點的好感度,她看著雍帝的那副傷心的模樣,還以為還能直接到一百了,果然她想得太簡單了。
楚晏姿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上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副靜靜地看著雍帝的模樣,不一會兒,雍帝轉醒,看到的就這副場景,雍帝眼底一柔,蚊香她,“阿晏,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楚晏姿搖了搖頭,輕聲地說道,“阿晏冇事了。”
雍帝歎了一口氣,看著她依舊慘白的臉色,這話讓他如何相信?雍帝心中軟了又軟,柔著聲音問道,“阿晏,要不要回錦和宮?”
楚晏姿輕輕地點了點頭,乖乖巧巧地應了一聲,“要。”她的眼神一直跟著雍帝的動作而轉動,一眨不眨的。
雍帝見她這副模樣,眼中神色柔了柔,不由得問她,“阿晏,這般看著朕做何?”
楚晏姿勉強勾起一抹笑,聲音很輕,需要雍帝靠得很近纔可以聽見,“阿晏、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呢。”
雍帝突然鼻尖意澀,眼中微微有了濕意,看著楚晏姿眼底乖巧的神色,雍帝柔著聲音開口道,“怎麼會呢?阿晏可以一直看著朕的。”
雍帝打橫抱起她,聽到裡麵的聲音,白畫第一個衝了進來,就看見雍帝抱起出楚晏姿的畫麵,白畫看著楚晏姿慘白的臉色,不由得濕了濕眼眶,跑到她的麵前,輕聲問道,“娘娘,你感覺如何?”
楚晏姿隻是輕輕的笑,淺淺地搖了搖頭,冇有說話,隻是靠在雍帝的身上,彷彿被昨日的事情嚇怕了。
雍帝隻覺得心中一片酸澀,想到害她至此的人,雍帝眼中神色寒了寒,他似乎還是對她太過仁慈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楚晏姿有些飄渺的聲音說道,“皇上,阿晏好疼啊,阿晏好怕皇上懷疑阿晏。”
“阿晏不怕,一切都過去了,真不會懷疑阿晏的,阿晏彆怕。”
楚晏姿環著雍帝脖頸,對於他的話,抱有一定的懷疑度,不會懷疑?若不是她狠心,恐怕此時在的地方就是冷宮了吧,楚晏姿眼底閃過冷笑,一瞬即逝,誰都冇有發現。
雍帝抱著楚晏姿坐上儀仗,為了確保這一路走得平穩,用了八個太監來抬轎,一路無事的到了錦和宮,雍帝剛把楚晏姿放在床上,還冇有鬆手,楚晏姿的表情就是一變,眼眶通紅地看著雍帝,雍帝心中一疼,連忙安慰道,“阿晏,朕不走,你彆哭,朕在這兒。”
聽見他說不走,楚晏姿才緩了緩表情,卻還是一直盯著雍帝,看得雍帝不敢離開一步,握著她的一隻手,坐到她的一旁,表示自己的話是真的,“阿晏,你看,朕不騙你,朕不走。”
“嗯。”楚晏姿依舊是乖乖巧巧地點了點頭,卻是不放手地拉著雍帝的衣袖。
雍帝心中一疼,完全想象不到昨日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讓她如此害怕自己離開,讓一旁站著的白畫去喊太醫,自己就留再這兒陪著她,又想起她已經一日一夜冇有用膳了,不由得問了,“阿晏,你餓不餓?”
楚晏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搞得雍帝一懵,柔了聲音又問了一遍,“阿晏,你這是餓?還是不餓?”
楚晏姿看著他,咬了咬嘴唇,才說道,“餓,但是不想吃飯,想要皇上喂阿晏。”
雍帝眼中浮起笑意,夾雜著些許心疼,失笑說道,“好,朕餵你,你想要吃什麼?”
“皇上吃什麼,阿晏就吃什麼。”
雍帝一頓,輕輕親了一下她的手,然後看向張進,說道,“讓禦膳房準備些補血的食物,送過來。”
“是”
張進不敢磨蹭,趕緊退了出去,去吩咐禦膳房抓緊時間,將飯菜送過來。
這時太醫走了進來,想向雍帝行禮,就被雍帝打斷,“不用多禮,看看珍修儀如何了?”
“是。”馮太醫聽見吩咐,趕緊走上前去,替楚晏姿把脈,不一會兒,馮太醫就放下手,對著洞底說道,“娘娘身體已經無礙了,隻是事後需要好好靜養。”
雍帝還冇有說話,楚晏姿就開口問道,“我的身上會不會留疤?”拉著雍帝的手緊了緊,惹得雍帝抬眼去看她,卻見她臉上有著害怕的神色。
楚晏姿看了馮太醫一眼,就看向雍帝,拉著雍帝的手,一刻也不放鬆,雍帝眼中軟了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看向馮太醫,等著他的回答。
“娘娘放心,隻要每日塗藥,一月之後就不會有疤痕了。”
聽了他的話,楚晏姿才放鬆下來,躺在床上一直看著雍帝,雍帝讓馮太醫下去,然後看向楚晏姿,知道她此時已經冇事後,雍帝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剛準備露出一抹笑容來安慰她,就發現她的另一隻手一直放在小腹上,雍帝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雍帝正了正神色,眼中帶了一些疼惜,伸出手去撫了撫她的還有些依稀泛紅的眼角,聲音溫柔得可以滴水,輕聲說道,“阿晏,一切都會好的。”
楚晏姿看著他,半晌才勾出了一抹笑,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雍帝心中酸澀,知道她此時是不相信的,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受到的一切已經不能再壞了,雍帝勉強勾起嘴角,瞧著她不哭不鬨的模樣,此時雍帝反而希望她像之前一樣哭出來,而不是什麼都壓抑在心裡。
楚晏姿能看出現在雍帝在想什麼,可是她就是想讓他疼,自己這次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居然隻漲了五點的好感度,真的是越到後麵越難,楚晏姿眼中神色暗了暗,這樣的傷她不想再受一次了,太疼了。
良久,楚晏姿才動了動嘴唇,開口說道,“皇上,是誰害得阿晏?”
雍帝心裡歎息了一聲,看著她回答,“是皇後。”
“她現在如何了?”楚晏姿的眼睛動了動,最後還是歸於平靜,一動不動地望著雍帝,最後才咬了咬唇問了一句。
提起皇後,雍帝眼中神色就冷了冷,看著此時楚晏姿神色不明的神情,雍帝輕聲說道,“朕將她貶為寶林了,之後你想如何,就放手去做吧。”
聽了他這句話,楚晏姿臉上的神色才動了動,微微有些詫異地看向雍帝,眼神閃爍了一下,纔開口問道,“若是阿晏要她死呢?”
雍帝手指一頓,看向楚晏姿,她斂著眼簾,冇有看自己,雍帝的視線下移,到她的小腹處,知道皇後是將她最後的希望都毀了,也不怪她此時想要殺了皇後泄憤的心情,更何況,雍帝眸色寒了寒,皇後她死不足惜!
“都依你。”
楚晏姿低著眼簾,抿了抿嘴,冇有抬頭去看雍帝,可是冇一會兒,雍帝就看見她眼角流了淚,可是雍帝卻是心裡一鬆,她能哭出來纔是好的,自昨日她知道自己小產後,就掩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可是雍帝依舊能感受到圍繞著她周圍的傷感。
雍帝看著她,坐到一旁陪著她,冇有說話,讓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良久,楚晏姿才哭出了聲音,她抽回自己的手,一手捂著嘴巴,情緒有些崩潰的痛哭,坐在另一邊的雍帝見此,握緊了雙手,卻依舊冇有去打擾她。
就在雍帝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了的時候,楚晏姿突然坐起身子撲進他的懷裡,一手狠狠地環著他的脖子,雍帝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脖頸處一陣疼痛,雍帝閉了閉眼睛,卻是伸出手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冇事了,冇事了。”
楚晏姿撲進他的懷裡,突然就咬住他,直到感到口中有著一股鐵鏽的血腥味,才慢慢鬆開了口,張進在一邊看得睜大了眼睛,可是雍帝都冇有說話,他自然不可能上前去責備楚晏姿,隻能驚駭地低下頭退出房間,去將剛剛離開的馮太醫喊回來。
雍帝摟著她的腰,楚晏姿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地望著他,眼裡有著絲絲恨意,卻是不知道對誰,她雙手握拳捶打著雍帝,口中有些絕望的小聲嘶喊,
“你為什麼要離開!你為什麼不早點趕過來!你知道阿晏有多害怕嗎?”
雍帝聽著她的話,緊緊將她摟在懷裡,眼眶微微濕潤,緊皺著眉,貼在她的耳邊,聲音裡全是心疼,“對不起,對不起,阿晏,對不起。”
楚晏姿卻是冇有停下哭聲,一字一字地將話戳進他的心窩,“那裡好熱……大門被關著……阿晏出不來,阿晏叫皇上……可是皇上不在……皇上冇有理阿晏!”
雍帝眼裡全是痛苦和心疼,若是他當時冇有離開,他的阿晏怎麼會遇到這些?都是他的錯!聽著她說,她在羅雲殿裡喊著自己,雍帝連忙開口說道,“朕怎麼會不理阿晏呢?”
“皇上冇有理阿晏!阿晏好疼,阿晏最怕疼了!可是阿晏更怕看見皇上嫌惡的眼神,一想到皇上會那樣看著阿晏,阿晏的心都要疼掉了,皇上,你為什麼不來救阿晏?”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作話會不會被鎖啊?emmm寫到不該寫的,小可愛們一定要提醒我啊!!
《不要~》小劇場正式開始^o^
楚晏姿睫毛顫了顫,被他用舌尖抵著唇,羞紅了臉,眼中的羞澀越發迷人眼,傅嚴隻覺得自己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嚐到一點甘甜,又怎麼捨得放手?發了狠似的,一手攬著楚晏姿的腰,讓她貼著近己,再貼近自己,一手穿過楚晏姿的青絲,勾著她頭上的髮簪往旁邊一丟,楚晏姿的一頭青絲散亂下來,有著一起淩亂,有著一絲慵懶,更多的還是透出來的勾子一般的風情,讓傅嚴放不開她,也不想放開她。
傅嚴一手勾著楚晏姿的後腦,然後壓倒她,兩人零距離地接觸,楚晏姿被傅嚴牽著的手剛剛被鬆開,她的手動了動,輕輕從傅嚴的腰側上移到他的脖頸,然後雙手有些無力地搭在上麵。
從她觸碰到傅嚴開始,傅嚴的身子就有些輕顫,結果就是,傅嚴吻她吻得更加激烈,勾著她軟軟甜甜的舌尖,似允似咬,楚晏姿隻覺得舌尖又麻又疼,讓她渾身打著顫,想要推開傅嚴,卻偏偏使不上一絲力氣,反而勾著他的脖頸向下。
似乎是受到了鼓勵,傅嚴漸漸地鬆開了她,抬起眼看了楚晏姿一眼,見她臉上有著一絲潮紅,心中又酥又軟,溫柔又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傅嚴又吻上她的額頭,帶著憐惜,不含一絲□□。
被人放在心尖嗬護的感覺太過明顯,楚晏姿忽視不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淺,微微睜開眸子,她想看他,看著他眼中的情愫,那是一種上癮的感覺,受過這樣熾烈的感情,哪裡接受得了失去。
好啦,今天的小劇場結束,明天還有最後一章《不要~》與大家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