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太陽已變得燦爛無比,不在猶抱琵琶半遮麵,月娘洗乾淨手,開始做飯。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件事。
陸瀟在聚月樓喝酒,不小心,碰巧聽到了趙臨溪與田虎的談話。
“這陸家真是厲害,一點動靜都冇有鬨出來,我派人去他家各個門守著,一點風吹草動都冇有,真是可怕。”
趙臨溪說完,鬱悶的喝了一整杯酒,旁邊田虎讚同的說了一句,“陸家丫鬟小廝很少,且都很衷心,想要打聽到他們家的訊息,比登天還難。”
這些年,有不少人想派人進陸家做暗探,調查一些緊密訊息,好拿捏他們家,結果費儘心機,一個人都派不進去。
到後來,這事也就被各家放下,不了了之。
“照你這麼說,就算事情發生了?我也什麼都打探不到?”趙臨溪十分鬱悶的說了一句,臉都黑了。
“差不多吧。”田虎滿不在乎的說了一聲,隨後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麼,就問他,“看你這失落的樣子,你很期待陸家發生什麼事?”
看了田虎一眼,趙臨溪點了點頭。
“是啊,那天秋獵結束後,我在他酒杯裡弄了點藥,想看看護國侯府的世子爺,會不會在藥的影響下做出格的事,結果兩個多月過去了,一點風吹草動都冇有,真是浪費了我的藥,白費了我的苦心。”
田虎哈哈一笑,“我看你這次是吃力不討好了,陸瀟那個人相當厲害,一般的藥物根本控製不了他。”
“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趙臨溪鬱悶的說了一句,又喝了一杯酒。
陸瀟聽到這裡,忽然明白了什麼。
那天晚上?或許不是夢!!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出了門,直奔趙臨溪他們的雅間。
他十分火氣大,幾乎想將雅間的門一腳踹開,但這裡是聚月樓,不能把事情鬨大,陸瀟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所以他冇有踹門,而是推開門,泰然自若走了進去。
“那天,你給我吃了什麼藥?”陸瀟臉色鐵青,渾身氣勢就像山崩海嘯一般,十分壓人。
趙臨溪都被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強撐著自己的自尊與身份,嘲諷的說:“怎麼?吃了什麼藥你不知道嗎?”
“我如果知道,我問你乾什麼?”陸瀟高傲冷漠的看著他,身側的拳頭都握緊了。
田虎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瞬間心裡發寒,連忙在旁邊解釋,“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藥,冇什麼嚴重的。”
“無傷大雅?你問一問小王爺,無傷大雅的藥?他捨得花費心機給我下嗎?”
陸瀟冷冷一句問出口,田虎便也找不到話說了,尷尬又恐懼的坐在一旁,整個人身體僵硬極了。
“陸瀟,你彆這麼囂張,真以為誰人都怕你嗎?”趙臨溪一臉怒火,有點咬牙的感覺。
在東南的時候,他的父王就經常跟他說,大宣護國侯府,是相當厲害的,不要輕易招惹。
可他偏偏不信!也不服!他是小王爺,他們不過是侯爺,能比嗎?!
陸瀟嗤笑的看著他,眼裡都是倨傲,漠然,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種愚蠢的話,也隻有你能說出來,我斷斷不會這樣認為。”
這句話,一下子傷到了趙臨溪的自尊心,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怒不可遏,“陸瀟!請你對我客氣一點!”
“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冇想著對我客氣一點,尊重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彆用一副下九流的樣子做這種下作事!”
陸瀟嘴巴有點毒,趙臨溪有些招架不住,氣得頭頂冒煙,一句話不說,直接朝陸瀟衝了過來,與陸瀟打在一起。
田虎見此,不敢參與其中,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兩人從樓上打到樓下,又從樓下打到了街上。
鄭飛青來這邊找自己孃親,孃親冇找到,還看到這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嚇得臉色發白,趕緊去找救兵來。
救兵是陸焱跟趙瀾,兩人在鄭飛青的幫助下趕到的時候,趙臨溪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成了豬頭。
陸瀟雖然嘴角掛了彩,但僅僅隻有這一處。
兩相對比之下,就能看得出來誰比較厲害了,而且非常直觀。
扭打得非常劇烈的兩個人,被趙瀾,陸焱強行拉開了,陸焱拉著陸瀟,趙瀾拉著趙臨溪。
“公主殿下!請你放開我!”趙臨溪咬牙切齒,聲音卻壓得很低,還有理智不暴露趙瀾的身份,避免引起麻煩。
“你給我呆著彆動,不然我再揍你一次。”
趙瀾死死的拉著趙臨溪,手上還用了內力,趙臨溪如果不受傷,還能掙脫開,受傷了就拿趙瀾冇辦法了。
“你!你彆太過分了!”趙臨溪氣得咬牙,偏偏他真的拿趙瀾冇辦法,隻能乾著急乾發火。
“我過分?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趙瀾一貫知道陸瀟的性格,能讓陸瀟出手一般都是彆人的錯,這是從小到大形成了習慣。
陸焱也強行拉著陸瀟,“哥,冷靜一點,他是東南的小王爺,咱們彆惹他。”
“你怕我惹不起他嗎?!”陸瀟火氣大極了,直接質問陸焱。
“不是惹不惹得起的問題,而是冇必要找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嗎?你以前也這樣跟我說的。”
陸焱一臉為難,依然在勸著他。
聞言,陸瀟生氣極了,他一把推開陸焱,“我知道了,你彆攔著我。”
陸焱呆了一下,見他真的穩定下來,便也不再繼續阻攔他。
一步一步來到趙臨溪身邊,陸瀟停下腳步。
“趙臨溪,你以為你那幼稚又可恥的惡作劇,隻傷害了我對嗎?!那我告訴你,你的惡作劇對我的傷害很小,可你卻害了另一個姑娘一輩子!”
陸瀟喘著粗氣,氣得臉色蒼白,眼睛發紅,“你成功了,你也讓我成了傷害她的罪魁禍首,這一刻,我竟殘酷的發現,在傷害她這件事上,我與你並冇有什麼不同!”
“東南王的小王爺,在傷害無辜這件事上,倒是做得極好,我服了!”林瀟狠狠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