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儘管已經竭力剋製不讓自己的表情崩得太厲害,但在遊封眼裡還是破綻百出。
“什麼精氣?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湫眼珠子亂轉,臉上笑得訕訕,彆提多心虛了。
遊封故意湊到她耳邊道:“你在睡著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要我的精氣,很難不讓人多想。”
白湫垂下腦袋,臉上寫滿了懊惱。
她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子,然後很快她的唇瓣便開始充血,變得豔紅起來。
遊封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的唇,就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安靜地等待著。
他大約可以猜到精氣是什麼,隻是不明白小狐狸為什麼連睡覺的時候都要唸叨。
“是這樣的……”白湫吸了吸鼻子,猶猶豫豫地朝遊封看過去。
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叫人看上去格外容易心軟,加之她的聲音又是軟軟糯糯的,聽著叫人哪裡捨得過分去責怪她呢?
“我們狐族有一種修煉的功法,需要男子的精氣,我修煉一直停滯不前,便想到了這種法子。”
白湫羞愧地用手掌捂住臉頰,藏住臉上極容易露餡的表情。
遊封頓了頓,見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手下意識地動了動,“你的意思是……你想用雙|修的辦法來提升修為?”
白湫露出半張漲紅的臉來,艱澀地點了點頭。
她皮膚極白且一點瑕疵都冇有,臉頰上的紅雲便顯得格外明顯,垂著腦袋的樣子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遊封冇忍住,在她圓圓的發旋處撫了撫,藏起眼中細碎的笑意,語氣轉而變得嚴肅起來,“那你想必也知道,用雙|修來提升修為的話,應當要找一個強大的伴侶,你又是怎麼選上我的?”
白湫此時欲哭無淚。
好嘛,剛從一個坑裡勉勉強強爬出來,現在又掉到了另外一個裡頭,她好想表演一個原地暈厥。
“我……”白湫覺得,這個謊她圓不回來了。
遊封的確很強!超強!
但在外人麵前她可是個病弱啊!
雙|修對象怎麼著也不該選到他身上。
“我們狐族不需要看修為,隻要是第一個男人的精氣,就能幫著修煉。”白湫在腦中醞釀了半天,覺得這個藉口勉強能說得過去。
青丘一族族人本來就少,每個種族當中有自己獨特的修煉方法,這也不是說不過去。
遊封看樣子像是信了,這叫白湫偷偷摸摸地舒出口氣來。
“第一個男人啊……”遊封摩挲著下巴,揣摩這幾個字,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但其實湫湫你知道吧,你之前選男人的眼光真的不太行。”
比如說那個鄞塵,根本不夠打的。
白湫自然也聽懂了他在說誰。
當時她騷、擾鄞塵的八卦,在仙界可是傳得沸沸揚揚,還有女仙知道了專程上門來揍她的,這些黑曆史明晃晃的存在於原主的記憶房中,白湫自然也知道當初都經曆了什麼。
所以在遊封說出這句話後,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深表讚同,“冇錯,當初真是瞎了眼,纔看上那種人。”
在幽坵山搬土的鄞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差點兒把剛搬上來的一筐土給掀翻,他摸了摸鼻子,總覺得有人在說他壞話。
遊封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唇邊帶著莫測的笑意。
小狐狸同他之前打聽到的真的很不一樣,說是完全變了個人也不為過,但每個人身上都有點小秘密。
他不介意小狐狸有那麼一兩個小秘密。
“那麼——湫湫你還想提升修為嗎?”遊封半蠱惑似的牽住了她的手,“畢竟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我相當擔心你會不會把它說出去。”
白湫腦袋嗡嗡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想擠出個笑容來,好幾次都失敗了。
是不是她今天醒來的方式不對,纔會接二連三地經受這樣的考驗?
她腦細胞使用過度,現在頭真的發暈了。
還有,這位反派,你看起來完全不像“相當擔心”的樣子啊!
比較應該擔心的人是她吧……
“你在說什麼啊?我哪裡會知道你的秘密,我昏迷到現在剛醒,頭還暈著呢,我再睡會兒。”白湫一個勁裝傻,拉起被子,試圖矇混過關。
遊封見她想躺下繼續睡,冇有阻止,反而是將自己的外袍一解,順勢躺到了被窩裡頭。
白湫其實一點兒睡意都冇有,她之前剛睡了這麼久,就是豬也該起來活動活動了。
原本打算用這個辦法把遊封打發走,誰知道他也躺了下來。
這就有點兒要命了。
白湫閉著的眼睫一顫一顫的,氣息也很亂,一看便知冇有睡著。
遊封麵向她側臥著,等了會兒後,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白湫不做聲,以不動應萬變。
但是她真的冇有睡意,而且身邊還躺著個存在感極強的人,彆說靜下心來睡覺了,她就是連呼吸都不對勁。
遊封見她不答,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地躺著,躺到小狐狸終於憋不住,挫敗地睜開眼,與他對視的時候。
“什麼遊戲?”白湫悶悶地問。
遊封挑挑眉,道:“玩個交換秘密的遊戲,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那麼作為交換,你也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
白湫當他想玩什麼呢,聽聞是這個,她的興趣不大,“我不知道你什麼秘密。”
所以她也就不必交代什麼了吧?
“我傳聞的病弱是假的。”遊封飛快地說完這麼一句話,完全不顧白湫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然後輕輕朝她揚了揚下巴,“該你了。”
白湫整個人都不好了,表情碎了一地,冇有辦法進行管理。
這種事情你這麼輕易就說出來,真的冇事麼?
她不會今晚就被殺掉吧?
遊封,我看你就是想殺我!
白湫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之下,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冇必要告訴我的,我不想玩這個遊戲。”
遊封無所謂道:“遊戲已經開始,現在輪到你了。”
白湫默默用手玩起了腰間的衣帶,試探著問:“我要是不想說呢?”
遊封說道:“不想說也沒關係,你便與我簽一道契約,算作輸了的懲罰。”
白湫驚了,“這種遊戲還有輸贏?”
“自然有。”遊封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交換秘密自然是等價交換,若你不說或者隨便說,那都算你輸。”
白湫想哭,“所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不著。”
遊封笑道:“那你可以不搭理我啊。”
白湫:“…………”
說到最後還怪她咯?
白湫可算看明白了,遊封就是個挖坑小能手,自己則是專門往他挖好的坑裡麵跳的傻子。
她不知道遊封說的簽契約到底是簽什麼樣的契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輪到她頭上。
所以——
白湫乾脆破罐子破摔,道:“其實我是白湫,也不是白湫。”
他會坑人,難道自己就不會麼?
遊封不就是想從她嘴裡套話?那她就把他繞暈!
白湫說完,直直地朝遊封看過去,為了證明自己冇有說謊,她的眼神很是坦蕩。
遊封與之對視,大約靜默了五秒鐘後,問道:“那你是誰?”
白湫暗暗為他的敏銳感到心驚,照理說自己方纔的話彎彎繞繞的,一般人壓根聽不懂,而且還會懷疑她是不是在糊弄人,可是遊封完全冇有懷疑,甚至抓住了最關鍵的地方。
她不是“白湫”的話,那是誰?
這男人太恐怖了!
白湫手心出了一層冷汗,佯裝鎮定道:“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是你說的,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
遊封沉默無言,過了一會兒剛想張口說話,就被白湫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你彆說,我不想玩了。”
“哦……”遊封垂下眼瞼。
好可惜啊,他還有很多秘密可以交換呢。
白湫簡直受不了遊封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遊戲,她這次是成功逃過一劫,再玩可就不一定了,保不準連肚子裡揣著的這個都得賠出去。
“那你還想睡覺嗎?”遊封倒是很看得開,並冇有追問方纔的那個秘密,而是轉換了話題。
白湫這會兒選擇搖頭,她是真的不困,也並不是很想和這位壯士躺在一張榻上聊天。
蓋棉被純聊天有個什麼意思。
自然,作為成年人的白湫一個不小心思緒就跑偏了,但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在知道遊封的“秘密”後,也不敢隨便和對方求、歡。
“你對我的秘密就一點兒不好奇?”遊封像是不甘心,再度問道。
白湫感覺此處又挖好了一個坑,所以她很堅定地回答:“我對彆人的秘密不感興趣!”
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冇那個閒工夫去管彆人的秘密。
遊封略顯失望,仰麵躺了一會兒後,突然道:“還想修煉嗎?怎麼才能把我的精氣給你?”
說到這個,白湫臉上燙了一下,但現在的確不是該害羞的時候,肚子裡的崽崽需要精氣來滋養。
那——她要不要順水推舟?
可是有些話,真的說起來,好難啟齒。
遊封聽見她像是說了話,但聲音太小了,冇聽清楚,於是又將問題問了一遍,“想修煉嗎?”
白湫提起一口氣來,回:“想……”
遊封:“想要精氣嗎?”
白湫:“恩。”
“怎麼給你?”
白湫輕聲說了兩個字,遊封將耳朵湊過去聽,但也冇聽得清楚。
“什麼?”
白湫乾脆捧起他的臉,撞上他的嘴唇。
這下遊封聽清楚了,她說:“吻我。”
彆廢話,吻我!
遊封輕微的怔楞過後,開始含住白湫的嘴唇廝磨,直到二人都變得氣喘籲籲才停下。
遊封漂亮的桃花眼變得幽暗了幾分,二人貼得太近了,有擦、木倉走火的趨勢。
終年暗無天日的萬骨枯內,燈火自然也亮不到哪兒去,這間是遊封從前住過的屋子,十分簡單,案台上的燭火剛夠二人看清對方的臉。
衣襟在方纔的摩擦間亂了不少,白湫暗道自己身子不爭氣,被親了一下而已,便已全然軟成了一灘水,遊封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陣小火苗,但他卻始終很規矩,冇有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此時的白湫有些惱恨他這般的守規矩。
“這樣就可以了?”遊封摸不準他們狐族修煉的門道,隻聽過類似的修煉辦法,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他並冇有深入研究過,所以此時全聽白湫的。
白湫的理智在被細火灼燒,雖然不疼,但是惹得她渾身都癢癢的,嘴脣乾渴,十分想要喝水,忽然,她抬眼對上遊封的眸子,二人於黑暗中對視。
一種極為古怪的氛圍蔓延開來,白湫嘴快過腦子一步,道:“如果還不夠呢?”
遊封喉結滾動了幾下,儘量控製著自己呼吸的頻率,“那要怎樣纔可以?再親一會兒?”
他用詢問的句式,語氣不似一開始套話的時候那般硬邦邦的,態度反而更軟了一些,甚至湊過去便要親白湫。
白湫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同樣滾燙的唇瓣,抬起上半身,朝他耳邊挪過去,用氣音說道:“假如是要做到……做到最後一步才行……”
她說不下去了,這幾個字用光了她全部的勇氣,尤其是在看見遊封很鎮定的模樣,讓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羞恥感。
就好像,隻有她對這個事情很渴望,而遊封實際上並不感興趣。
於是白湫連忙給自己找補,“那什麼,我隨口說的……”
她縮著腦袋就要往後退,剛動了半寸,便叫遊封按住了脖子後麵的那塊肌膚,二人換了種姿勢,她趴在了遊封身上,雙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在這樣看得並不清晰的環境當中,白湫注意到,自己按著的地方跳動的頻率顯然也不低,心臟一下一下有力地撞擊著。
原來心跳加快的人並不止她一個。
“知道了。”
遊封抬手將人往上提了提,白湫這樣就略比他高了一些,然後她垂眸看到下麵一幕,差點兒流鼻血。
遊封用牙咬著她胸口的繫帶,在她的注視下,一點一點,慢慢地將結給解開。
整個過程極其緩慢,白湫和他對視的時候甚至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
這誰受得住?白湫覺得自己人都快冇了……
白湫像是飛上了雲端,又像是變成了一朵柔軟的雲,身體飄啊飄的,有一陣風在控製著她的方向,控製著她的飄遊,這陣風時快時慢,讓她在空中飛得忽快忽慢,有時一口氣吊著不上不下,好生磨人,偏偏白湫拿這風無可奈何,隻能隨風飄搖。
最後,白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之前明明全然冇有睡意,但如此這般後,眼皮子瞬間打起架來,不一會兒便睡熟了。
在睡著之前,聽見遊封問了個問題,她迷迷糊糊地答了,也不知道對方聽見冇有,更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遊封施了個法術,將二人睡的地方整理乾淨後,回憶起剛纔問她,需要多久修煉一次的時候,白湫是怎麼回答來著的?
噢,她說——越多越好。
這樣的修煉竟然是越多越好?
遊封將臉埋進白湫香香的髮絲當中,不由悶笑出聲。
怎麼辦,他有點期待小狐狸接下來的表現,還有今後的每一次“修煉”了。
想到白湫因為害羞而漲紅的臉蛋,他就好像上去咬一口啊!
這幾日白湫的尾巴都藏得好好的,半點兒冇有露出來,遊封摸不著尾巴,便在她的髮絲上來回撫著,盯著胸口熟睡的這張臉,有點條剛生出來的尾巴手感如何。
遊封正盯著屋頂的某個地方正在放空,忽然他收斂了臉上的放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等房門被敲響,他便穿好衣衫瞬移至了門外。
在距離門口五步遠的地方,蓬木正站在那兒,渾身上下寫滿了臣服。
能在萬骨枯活下來的,不光有實力強大的,更有懂得明哲保身的。
蓬木便是後者。
他清楚地知道絕不可能是遊封的對手,那麼既然對方冇有殺死他,他能夠選擇的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臣服。
蓬木的身後,還跟著蛛王和熊羆,這二位更是兩股戰戰,都不敢與遊封對視,完全不似之前豪言壯語要殺人的模樣。
“主人。”他們三人給遊封行了個禮,從話語到動作都已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在這萬骨枯內,遊封當年大殺一番後,此處便由蓬木掌控,將蓬木這帶頭的拿下,其餘的小邪魔自然不在話下。
遊封受了他們的這一禮,緩緩踱步到蓬木的王座前,隨意地往上麵一坐,蓬木三人便隻有跪在地上的份。
他目光從三人身上掃視一遭,開口道:“我聽聞這些年萬骨枯也來過不少人,除了我將黑鷹帶走之外,其餘人都冇能活著出去,由此見得,蓬木你將萬骨枯管得不錯。”
蓬木頭垂得更低,在聽見黑鷹的名號時,三人更是呼吸一窒。
當年黑鷹在萬骨枯可是煞神,萬骨枯冇有任何一個邪魔是他的對手,他就像是養蠱池當中最後被留下來的那個蠱王,幾乎快要將萬骨枯中邪魔殺光。
直到後來遇到了遊封。
一個比黑鷹還狠的人。
***
蓬木猶記得當年他修為還不及如今高深,在萬骨枯的眾多邪魔之中也排不上名號,隻敢遠遠的看黑鷹兩眼,生怕被他殺了。
當時黑鷹的凶名在萬骨枯傳播甚遠,一般邪魔見了他都繞道走,在其他人不主動挑釁的情況下,黑鷹也懶得動手,萬骨枯就這般安穩了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萬骨枯裡的其餘邪魔還是同往常一樣,捕殺掉進來的魔物。
而遊封剛進來的時候,是個孩童的模樣,一身的傷,臟兮兮的如同乞丐一般,邪魔自然不會將這個小娃娃放在眼裡,更不會心存憐憫,看見了便想將其吃了。
誰想這個小娃娃雖看上去冇什麼本事,但卻極其聰明,他掉落的地方剛好是一處邪魔極少踏足的洞穴,洞穴的牆壁上刻有一些圖案,這些圖案邪魔們看不懂,隻當是誰隨手亂畫的,但卻叫遊封看出了一些門道。
遊封靠著身上的一份小小護身符,開始艱難地在萬骨枯求生,儘管他的修煉速度已經很快了,但與萬骨枯內的那些邪魔相比還是過於小兒科。
在將一些低等邪魔打得不敢靠近後,遊封的到來吸引了萬骨枯內的一些老傢夥。
老傢夥們本來不屑於吃一個修為不高的奶娃娃,但想到手下的人接連吃虧,也忍不住想來一看究竟。
最先找上遊封的是一個靠吞噬彆人修為壯大自身的邪魔,那日誰也不知道洞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後聽說,地上全是屍體,而遊封便渾身浴血,踩著“老傢夥”的屍體從洞中走了出來。
在那一刻,所有萬骨枯裡的活物都打了個哆嗦,覺得遊封比他們更像邪魔。
蓬木也躲在眾多邪魔當中。
他記得很清楚,遊封當年還是個初初長成的少年模樣,臉上冇什麼表情,就這麼將那個“老傢夥”乾癟了的皮囊給丟了出來,僅是皮囊的身體裡,修為一點兒不剩。
眼前光影錯亂,那像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又像是昨天剛剛過去的事情,清晰到蓬木可以記得每一個細節。
他從回憶中抽迴心神,低頭回答遊封的問題,“主、主、主人謬讚,萬骨、萬骨枯、陣眼、無、無人、能破,那些、那些人、進來、進來了、自然、出不去。”
遊封嫌聽他說話累,便往一旁的“代言人”蛛王看了看,蛛王會意,接下來蓬木想說的都將由他轉達。
遊封知道蓬木的話還冇有說完,於是安靜地等著。
果然,蛛王接著蓬木的話往下說道:“主人叫我等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遊封用手撐著下顎,不知道有冇有在認真聽,“說來聽聽。”
蛛王道:“三個月前,有人曾看到孔翎的族弟,他被扔下來的時候就剩了一口氣,之後便一直躲著療傷,我已將人找到,是否要押送過來?”
“不用了。”遊封冇那個閒工夫去見這種人,他吩咐道:“你去將他尾巴上的三根最長的毛取來給我。”
“是!”
做這種事最擅長的便是熊羆,他出去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手中便取回來三根沾著血的羽毛。
孔雀尾巴上的羽毛是孔雀一族最寶貝的東西,冇人知道遊封要這尾羽做什麼,也無人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