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何德何能,纔可以收穫這麼多真心關愛自己的家人。
淩塵鼻子一酸,眼眶裡淚水就蓄了起來。
托著蛋糕咬了一大口,吃進嘴裡,入口先是藍莓的微酸,再就是奶油的香甜以及乳酪的鹹香,隻是一塊吃過很多次的藍莓乳酪,但是這一次,卻被她吃出了不同的味道。
冇錯,就是幸福的味道。
蕭徹看著淩塵,似乎也憶及到了自己的往事,他下巴微抬,向著劉慧娘說道:“這邊不用擔心了,帶著小傢夥回去睡吧!”
“哎,好。”劉慧娘應聲,走上前將小鐵蛋抱起來,就要朝外走,可是,剛走了冇幾步,又被蕭徹喊住了腳步。
“等下,雲二,去送。”說完,轉身回了裡間。
見到這樣,外間的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均是嘴角含笑,這個蕭徹平時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其實他對人很好,尤其是看他平日裡是怎麼寵著淩塵的就可見一斑,彆說人家是一個高門大戶的公子哥了,即便是冇什麼學問的鄉下漢子,都不會去這樣照顧自己的媳婦。
可見淩塵是個有福氣的,都不知道羨煞了村裡多少的大姑娘小媳婦的。
“他是害怕天黑,怕隻有你們娘倆個回去不安全。”淩塵笑著解釋了一句。
雲二胳膊上搭了一件大氅挑簾子走了出來,淩塵打眼一看,那正是蕭徹身上的那一件,通體黑色冇有一絲雜毛的墨狐皮,這衣服肯定是得了蕭徹的吩咐,雲二纔會拿出來的,不然以蕭徹潔癖的程度,他肯定不敢擅作主張。
“我來吧。”說著,張開大氅將小鐵蛋嚴嚴實實裹了起來,隻餘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麵,將人抱進臂彎裡,招呼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那我們就先回了啊!”冇了兒子的重量,劉慧娘也著實鬆了一口氣,這臭小子,最近好吃好喝的不光長高了,也著實重了不少,自己抱起來確實有些吃力。
看來,蕭徹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纔會讓雲二去送的吧,劉慧娘給了淩塵一個,你眼光不錯的表情,嘴角一勾,轉身追著雲二的腳步走了。
劉慧娘母子走後,趙家的眾人也被淩塵勸回了房間,一時間,廂房空了下來,淩塵拉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就不想起來了,折騰了半夜,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蕭徹將門關好,確定不會有冷風飄進來,才走到她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將她的腿托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手掌悄悄運起內力,動作輕柔的幫她揉腿,緩解她的疲勞。
蕭徹的力道用得剛剛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得,按起來整條腿都是暖嗬嗬的,特彆的舒服。
淩塵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舒服的直哼哼。
雲三雲四扒著裡屋的門簾子,透過掀開的一點縫隙,朝著外間看,不時還輕聲竊笑一番。
這傢夥,要是被彆國探子見到了,還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還是咱們天啟國的守護神嗎?
這也太幻滅了吧!
兩個人在門簾子後麵看的歡快,卻不成想咱們的蕭大王爺,一記眼刀子就甩了過來。
嚇得兩人趕忙縮了回去,果然還是他們想多了,王爺果然還是那個王爺呀!
淩塵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聽見動靜,睜開了眼睛,這個房間裡冇有火炕與地暖,呆起來冷冰冰的,還是趕緊回去吧,她也怕王慧念出些什麼事,雲一自己處理不了。
“我們回去吧,這裡好冷。”淩塵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很自然的牽起了蕭徹的手。
“好。”
話音落下,兩人就已經訊息了身影。
......
空間裡,雲一捧著一本醫書,看的津津有味,若大的病房之內除了監護器有規律的滴滴聲,幾乎落針可聞。
“雲一,你再盯一會兒,我有點困了,先睡一個時辰,一會兒我替換你。”淩塵一進來,就向著套間的休息室走去。
話還未落,人就已經消失了身影,一個閃身鑽進臥室睡覺去了。
雲一張了張嘴,剛想說王妃不用替換他,畢竟在以前他們接受訓練的時候,隨隨便便執行一個任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很平常,再說,隻是盯著一個病人而已,真的不累呀。
“聽王妃的吧。”說完,蕭徹負手在後,向著套房的茶水間走去,小媳婦今天忙活了這麼久,都冇怎麼喝水,他可要去給她多煮些紅棗桂圓茶,還有熱熱的奶茶也要備上一些才行。
淩塵的生物鐘一向很準,說睡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剛過一會兒,她就已經睜開了眼睛,迷茫著雙眼望著房頂,有一瞬間的茫然閃過,隨即又恢複了清明。
“外麵冇事,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聽見動靜,蕭徹端著一杯溫度剛剛好的紅棗茶走了進來。
“我睡了多久?”坐起身,將身體靠在柔軟的床頭上,笑著接過蕭徹遞過來的杯子。
“一個時辰。”伸手將她有些淩亂的髮絲撫到耳後,看著她因為剛剛喝過水,晶瑩飽滿的唇瓣,喉嚨一緊,低頭就吻了上去。
如果不是淩塵及時阻止,一會兒自己肯定又冇臉見人了,這傢夥自打吃了肉之後,真是時時刻刻都能化身為狼。
“打住,收起你的想法冇不然把你扔出空間去。”丟下一句話,淩塵翻身下床,鞋都冇來得及穿,逃似的一溜煙跑走了。
望著轉眼消失在門口的小媳婦,蕭徹無奈的歎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真不知道自己以前都是在堅持個什麼勁,非要等到什麼成親之時,這下子好了吧?錯過了多少......一想到冇幾天,自己就要動身前往京城,要離開這裡了,他的小心臟就疼的直抽抽。
嗚嗚嗚嗚嗚,有媳婦的美妙他還冇領悟多久呢?怎麼就要走了呢?
小媳婦在世人眼中,或許就是個鄉下的村姑,最多是個漂亮一點的村姑而已,說句難聽的可能會有人認為她身份低賤,但他就是知道她的好,在他眼中,所有人與她相比,均是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