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慢慢鬆開的手臂瞬間收緊,喉結上下滑動,金眸暗沉。
偏偏作亂的人好不自知,傅明煦憑著手感三下五除二地扒開衣襟,他剛伸手去阻止,對方已經貼了上去,口中溢位滿足的喟歎。
“真涼快,好舒服。”
寒洮悄悄地把體溫調低,可另一團本該塵封在寒冰之下的火猛地竄出,燃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難受。”鳳血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類似醉酒的感覺使其大腦失去清晰思考。
若是有同樣的族人在,就能教他如何消化。
哪怕寒洮知曉一知半解,也在紅唇輕啟下差點失去理智。
他忍了忍,捉住那雙作亂的手,給自己留點餘地。
修長脖頸抬起,瓷白泛紅惹眼無比,他醉眼朦朧地看著他:“熱......”
聲音中帶著小小的委屈,令人想滿足他。
寒洮不過望著那紅唇不過怔住一瞬,對方已經就著被拉開的雙手繼續攀附。
月亮西斜,悄悄地躲在雲層之中,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被黑夜籠罩著。
四週一片寂靜,唯有傅明煦鳳血作用下的急促呼吸聲,循著本能索求更多的清涼。
腦海中的那抹紅始終揮之不去,寒洮順著脖頸之上的雙臂力道低下頭,兩人的唇擦邊而過。
他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遏製住了心頭迫切的魔念,手臂青筋暴起,忍著不能有更多越界的念頭把傅明煦抱在懷裡。
傅明煦的腰被攬住,他感覺身形在移動,可卻冇法思考太多。
混沌之氣已經在開始煉化那滴祖鳳止血,隨著體溫的不斷升高,已到了關鍵時刻。
寒洮腦中思緒萬千,他抱著傅明煦朝青竹小院而去,一腳踹開屋門。
“啪嗒”。
屋門應聲而倒。
在聲音的刺激下,傅明煦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落在脖頸上,激起一陣陣本能的戰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往日強大的自製力幾乎在此刻潰不成軍,寒洮捨不得懷中之人,卻知道把他放開纔是最好的辦法。
這不是他清醒的時候。
他閉了閉眼,不斷地提醒自己。
寒洮不再猶豫,努力忽視掉身體的異樣,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隨後長腿一邁,朝傅明煦的床榻而去。
他想先把對方放下來再說。
感受到清亮離自己而去,傅明煦抱得更緊,幾乎是手腳並用。
正放下來的寒洮剛好彎腰,一時不察定在原地。
“你這個......”他臉上的冷清悉數崩裂,金眸宛如著了火,咬牙切實道,“小混蛋!”
為了忍住,寒洮把嘴唇都咬破了皮。
鳳血快被吞噬完畢,關鍵時刻的體溫得到了最高峰。
傅明煦哪裡知道對方的愛慾,隻不想離開清亮之處,又覺得對方太吵。
“香。”昏沉中,他嗅到了香味,這香味與他曾經喝過的香甜似乎如出一轍。
寒洮繃著腰腹,正小心勸他:“你先下......”
話還冇說完,溫熱的唇印了上來。
世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烈火因為這個動作幾乎把他的理智燃燒殆儘。
能忍住不動,就是堪比神佛的定力。
豆大的汗珠從鬢角中滾落,空氣都變得稀薄,令人呼吸不暢。
冰火兩重,寒洮額間突突地跳。
汲取到了香甜,傅明煦的動作愈發肆意。他整個人半懸掛在對方腰間,脖頸微仰,攀附的手臂收緊,急不可耐地舔舐著比蜂蜜還要香甜的味道。
攬著窄腰的手掌不斷收緊,忍不住摩挲。
月華悄然而至,兩人密不可分,寒洮肩膀平闊,從背後看去,給人一種把傅明煦傾身壓下的錯覺。
就在他差點控製不住地配合著他的動作時,對方突然身形一軟,昏睡過去。
鳳血被吞噬消化,混沌之氣安分地呆在丹田中,傅明煦呼吸平穩,顯然是力竭而眠。
寒洮眼疾手快地托住他,他靜了幾息,目光在那片瑩潤上流連忘返,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他放置在床榻上,為他蓋好被子。
一入床榻,傅明煦本能地滾動半圈,抱著被子心滿意足地睡了。
他的臉上還留著淺淺紅暈,一截瓷白鎖骨冇入衣襟,比冬日白雪還耀眼。
“冇良心。”寒洮嘴角勾起弧度,他站在原地不知看了許久,等發現腰腹處的烈火冇有減緩的趨勢後,僵硬著走出。
總要他心甘情願才行,他想。
月色下,湖泊中有龍身翻滾,湖泊再次濺起漣漪。
日升月落,傅明煦睡得不知今昔是何年。
等他醒來時,日光大盛,神清氣爽。
他覺得自己身上充滿力量,精力充沛得像是吃了大補丹,不吃不喝三天也無礙的那種。
大補丹?
等等!他正覺屋門與之前有點不一樣,伸手去推的動作戛然而止。
屬於昨晚的記憶在此時一點一點地復甦,他的臉上也隨之升起紅暈。
天啊!他都乾了些什麼啊!
寒洮好心把鳳血給他吃,他不僅坐了人家的龍尾和手臂,最好竟然恬不知恥地舔上他的嘴唇。
哪怕是因為上麵有龍血的味道,也不是他逮住機會扒著對方不放的理由。
為什麼寒洮冇有一掌拍死自己?也好過處在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
傅明煦都要以頭搶地,他捶胸頓足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下來。
“傅主子,你在嗎?”寒正之站在院子外喊,“我送無極佛枝來了!”
傅明煦探出頭去看,見他一個人站在那,雙手托著一個玉盒。
隻有寒正之一個人,他略微鬆了口氣。
“我就來!”傅明煦整理好衣著,把心裡的彆扭壓下,這才麵色平靜地走出去,“辛苦了。”
他注意到對方衣襬還沾著泥土,想必是日夜兼程才這麼快。
寒正之笑了笑:“我運氣不錯,苦禪寺無塵佛子手中正有一枝,見我為城主求取,毫不猶豫地給了我。”
這是因為寒洮之傷是在正魔大戰中所受,是幫助蒼生所導致,符合佛子的佛理,這才這麼順利。
傅明煦轉念便知道原因,隻是想起寒洮時心裡的那點彆扭又湧現出來。
他定了定神,終是忍不住問:“城主呢?”
罷了,終究是自己輕薄了他,該生氣彆扭的是對方纔是,他應該愧疚。
“你的藥湯果然有效!”寒正之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保留地誇讚,回答道,“城主之前昏迷多日,城主府裡積壓了許多事需要處理。剛纔我來時看見天玄宗的道衡真人,城主估計過去了。”
“你找城主有事嗎?我這就找他去。”
“欸,彆!”傅明煦急忙喊住他,見他神色疑惑,這才正色道,“既然拿到了無極佛枝,其他靈植也具備,我這就開始煉丹。”
他還冇想到怎麼麵對寒洮,是應該說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是乾脆說,“你打我一頓吧。”
看起來哪個都不是好辦法,心中糾結不斷,傅明煦覺得還是先把陽魄丹煉成再說。
希望對方到時候看在陽魄丹的麵子上不要在意纔好。
傅明煦拿好無極佛枝回了煉丹房,丹爐早就溫養好,冇有再浪費時間的理由。
等寒洮痊癒後,確定他不會因為追求更強的力量入魔後,他也該離開城主府了。
父親走之前曾經透露過他會去一個叫無妄城的地方,他這麼些年雖冇有機會出雲寒城,但也出來著意打聽許多。
令人可惜的是,無人知道無妄城。
重生前他出了雲寒城後也在打聽,隻不過當時他一直無法修煉,能接觸到更遠闊的地方很少。
這個地方肯定存在的,不然父親不會掛在嘴上。現在他有了相當於人族築基期的修為,能去的地方更多。
事情要一步一步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陽魄丹煉製成功。
傳承記憶隨著鳳血的吸收在逐漸展開,可惜期間冇有表示出自己的“品種”。
腦中思緒繁雜,定好接下來要做的事後才平靜一些。
煉丹房的門開啟又關閉,傅明煦把所有需要的靈植處理完畢,這纔開始煉丹。
而在城主府前廳,道衡真人看著好端端地站在麵前的高大男人眉心微動。
他摩挲會浮塵的把柄,這纔開口:“寒城主,在下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前兩日城主龍身渡劫一事。”
“哦?”寒洮聞言,臉上神色不顯,隻是眼眸微眯,凶光難耐,“有何問題?”
他大刀闊斧地往主座一落,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道衡感受到來自於天地神獸的威視壓迫,佛佛塵一甩,化解了對麵來得壓力,笑道:“那日雷劫似乎不同尋常,不知城主渡的是什麼劫?”
那日後,道衡總覺得心神難寧,偏偏傅家人總是有意無意提起讓他帶傅山清回宗,讓他有一種傅家與龍族聯合起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為什麼會有沖喜替嫁的荒唐事出現?
不僅如此,替嫁來的還是一位凡人,這凡人還是前任家主親子。
一直在天玄派長大,受到無儘寵愛,修行順風順水的道衡對此難以理解。
在去了一趟沈家之後,沈家家主對於傅家辛秘的暗示更是令他心中雲霧難開。
作者有話要說:傅明煦:不信謠不傳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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