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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提親

“阿兄,你為何要向景家借銀子?”福安公主徐如容軟軟地依靠在軟榻上,遮寒的毯子逶迤落地,露出纖細如柳的腰肢,粉白如白瓷的肌膚讓人心口發熱。

太子盯著她腰間的肌膚,隨手將毯子給她蓋好。徐如容笑了,雙手挽過阿兄的脖子,仰麵親了親他緊抿的唇角。

太子臉色紅若瑰麗的晚霞,徐如安自顧自說道:“京城內是不缺美人的。”

“缺的是有錢有權的美人。”太子接過話來,望著幼妹眉眼間的昳麗風情:“景家姑娘養在深閨,麗色無雙,今日見到,確實讓人驚豔,美貌難得不說,她進退有度的姿態才叫人感覺舒坦。”

“呦、這麼誇讚她,難怪父皇想為你納入東宮。”徐如容癡癡笑了,鬆開他的脖子,纖細如玉的手輕輕在他腰間摩挲。

頃刻間,束腰的玉帶落帶,襟口鬆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太子不似徐安宜的俊美,他的身子很好,會武功,一眼看過去,讓人想起了男人的英氣。

“孤不會納她,景家在徐安宜掌控中,安王有權,你說孤為何向景家借銀子。”太子紋絲不動,任由那雙手在自己胸膛上蝶舞。

徐如容靠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一旦景家落入景歡手中,世子就不會再管景家的事,景家可就成了簡單的商戶了。”

太子一本正經,“那就讓景家永遠在徐安宜手中。”

徐如容詫異,摩挲肌膚的雙手頓住,“如何做?”

太子這才笑了,“孤自有辦法,倒是那味香,纔是你我的大麻煩。”

“帳中香罷了,你已是我帳中客,其他不必去管,我替你解決麻煩。”徐如容將臉貼在阿兄的胸口上。

下一息,太子俯身,將她抱起,往榻上走去。

須臾後,帳內香氣繚繞,低沉高漲,高山白雪上浮現紅蓮,教人垂涎不已。

日光從窗中透進,錦帳添光,恰好落在赤熱的肌膚上,浮現一層層朦朧的光暈。

****

太子離開後,徐如容趴在榻上撥弄自己的頭髮,氣息微..喘,半晌後,她徑直起身更衣。

踏出暖閣,她笑了笑,宮娥走來,“殿下,帳中香可要留著。”

“不留了,景家小丫頭都能看破的玩意,丟了吧,另外,以我名義給景歡送去帳中香。”徐如容高傲地吩咐。

宮娥不明白,“景姑娘未出閣,送這等香,世子知曉,怕是會不高興。”

“就要他不高興,他才能來見我。”徐如容嬌俏,光落在她的一雙鴉羽上,她輕眨,眼簾遮擋著輕靈通透的瞳眸,

她站在殿門口,華服加身,雍容華貴極了。

徐如容高傲地踏出一步,她知曉如何讓景家用久地落在徐安宜手上。

相比她的籌謀,景歡想得簡單極了……

她從車上下來,回眸看了一眼世子阿舅,恰好地和徐安宜的視線撞上,她斜睨著,徐安宜正視。

徐安宜的正視顯得小姑娘薄情極了。

然而下一息,小姑娘又回身去攙扶他,還不忘用尾指勾過他的手腕。

徐安宜看她一眼,聲音低沉:“我還冇老,不需你扶。”

小姑娘悄悄地收回胳膊,故意去扶了扶鬢邊的珠花,“那我先回去了,對了,我們何時回景家?”

她的聲音輕而柔,明明是帶著青澀的果子,偏偏裝出幾齣動人的綿意。

“與顧家說清楚後就回去。你先拒絕這門親事,回去後給你找個入贅的。”徐安宜掩唇輕咳,拿眼斜著去看她,將方纔被‘薄情’對待的委屈還回去。

景歡不鹹不淡道:“入贅啊,可是我還是覺得顧和宜比較適合。”

徐安宜不得不用正眼看她,“他若給你入贅,我就答應,你不能嫁—給—他!”

眼神陰狠不說,還帶著一絲絲戾氣,加上蒼白的臉色,似乎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兩人站在府門口,人來人往,更有暗中的人在看著,景歡睨他一眼,冇有畏懼,隻覺得阿舅怕是又魔怔了。

堂堂侍郎的兒子會給她入贅?

做夢!

景歡伸手摸摸世子的額頭,憂心道:“阿舅,你是不是生病了?”

病入膏肓的那種!

徐安宜拂開她的手,重複一句:“顧和宜若肯入贅,我便答應。”

言罷,他越過小姑娘,徑直入門,理都不理小姑娘。

景歡無語望了會兒安王府的匾額,摸摸自己的小臉,恰好綠杳來接她,她就問綠杳:“你說會不會有男人會為女人不顧一切?”

綠杳有些震驚,搖首道:“話本子裡有。”

“所以,我的計劃失敗了。”景歡喪氣了。

是不是阿舅察覺顧和宜喜歡男人,這纔不肯?

回到音書閣,秦姨娘等候多時,她悄悄來的,見到景歡就迎上去。

小姑娘今日素淨極了,素衣珠花依舊壓不住她的美貌,凝脂般的肌膚毫無瑕疵,清光灼灼下,像是高山上素淨的白蓮,就連秦姨娘看了都忍不住覺得漂亮。

她見過太多的美人,揚州瘦馬裡美貌者比比皆是,景歡不過十五歲罷了,若是再大些,實在難以想象。

她拉過小姑娘白淨的手,“方纔顧家來人了,與王妃說了會話,離開的時候不大高興。”

秦姨孃的話很隱晦,王妃將這樁親事攪了。

“王爺不知道嗎?”景歡有些心理準備,顧家是看在王爺和黃白之物的份上才答應的。

“王爺不在府上,聽聞是赴宴去了,這回,我覺得懸了。”秦姨娘歎氣,瞅著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臉蛋也是一陣心疼。

景歡卻道:“不成便不成吧,我要回景家了,姨娘可想走,我給你養老。”

“走也成,不過我還年輕,不需你養的。”秦姨娘笑了,她就喜歡景歡單純又不蠢笨的性子。

女兒家性子太壞,會找人厭棄,像是七姑娘□□淑,就不招人待見。

若是太蠢了,像八姑娘那般大大咧咧,又會讓人背地裡說閒話。

兩人就算說定了,秦姑娘回去做準備,她就是一低賤的人,王妃早就不待見,她拿了身契離開,也算給王妃省銀子。

景歡也讓人去準備,將值錢的物什都準備好,王府的物什都留下,不帶走任何屬於王府的東西。

音書閣內悄悄做準備,不敢讓外人知曉,雲歡小謝內的徐安宜做了幾件事。

撬了齊王的幾名朝臣,又給太子挪了些銀子,都不算正經的大事。齊王惱羞成怒,正在暗查是誰與他不對付。

春木有些擔憂,“齊王性子狠,若是知曉是您做的,肯定會對您不利。”

徐安宜躺在躺椅上,姿態悠然,雙手把玩著香球,眼簾微掀,露出淡笑的眸子,“無妨。”

齊王得勢於太子並非皇帝親生,眼下,與太子而言,並非太大的威脅,隻要將他從根拔起就足矣。

上輩子,顧和宜最後和齊王摻和在一起,謀了相位,這輩子,先叫他斷了根。

春木不敢再說話,欲退出去,門外走來一人,手中捧著匣子,福安公主給景歡送的禮。

徐安宜瞧了一眼,“燒了。”

小廝不敢遲疑,立即去辦了,頃刻間,匣子化為灰燼。

福安公主冇有得逞,顧家來提親了,聘禮就落在王府門口。

顧家殷實,聘禮擺了一條巷子,引得不少百姓觀望。

“顧家這是要娶安王的孫女?”

“安王女兒都已嫁人,也隻有孫女了,不知道娶的哪位?”

“聽聞府上的七姑娘容貌好,才情驚豔,多半是這位姑娘了。”

顧和宜穿著一身月白色瀾袍,腰間懸一銀色香球,如雲衣衫在風中輕曳,脊背挺直,長身玉立,恰到好處的溫潤無不散著皎皎若清風世家子弟的氣質。

他站在門口,眾人被他的俊美驚得無話可說。

就連特地來迎的安王也是止不住地發笑,“你來得頗早。”

顧和宜揖禮,神態謙虛和煦,“不滿王爺,在下對景姑娘早已愛慕。”

一句愛慕,讓人浮想聯翩。

安王冇多想,眾人麵麵相覷,“景姑娘是哪家的?”

“那是寄住在安王府的商戶女。”

“聽著顧公子的話,兩人早就認識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不錯。就是娶商戶的女兒,委屈顧家公子了。”

“都說門當戶對,顧家這麼大陣仗娶一個商戶的女兒,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腦子進水的顧和宜被安王迎入待客的花廳,王妃聞聲而來,望著抬進府的聘禮,琳琅滿目,讓她看花了眼睛。

她攔住顧和宜,“顧公子這是做什麼?”

安王臉色冷了下來,“你來做甚,回去。”

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顧家抬著聘禮的人都跟著愣住,不住地看向自家公子。

顧和宜輕笑,“王妃莫惱,家父與王爺說定了兩府的親事,在下來……”

“顧公子。”

一句清冷若冰的聲音在五步外響起,徐安宜不疾不徐地走近,目光略過顧和宜麵容上的微笑,“景歡不嫁人。”

兒子妻子都來拒絕,安王自覺顏麵掛不住了,妻子能讓人拉回去,這個嫡子身子弱,他是萬萬不敢動的。

顧和宜微笑,眉目十分柔和,月白色柔軟,讓他整個人似被溫熱的泉水洗滌過,周身氤氳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徐安宜恰相反,渾身散著冷氣,步步逼近後,目光不善,唇角彎出恰當的弧度,“顧公子若是入贅,我倒可以考慮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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