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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要學劍嘍

林潛隨意一睹,正好看見在那桌下的抽屜夾層裡,卻放了一些杯箸酒具,卻不見美酒,倘若是拿來擺飾,倒是有一番閒情逸緻,但若學那些個書法大家醉酒挑燈,筆不識筆,字不識字,龍飛鳳舞快意豪情,倒有些托大。

林潛隨意問道:“你喜歡寫字?”

室外有花,室內也少不了。在一台子上擺著的,乃是一株西域雪玲瓏花,是從天山上采擷下來,配上特質的天山雪泉水,每日兩次澆灌,才能發在這房中,玲瓏花冰清玉潔,三葉就像是冰晶,每片葉上分彆開著普紅,橘黃,青藍三朵小花,乃是早中晚雪山三氣的代表,不僅花香怡人,還有醒神的功效。

林潛一眼,便瞅到了那扇捲簾,是荷色以檀木製作,此刻捲簾半開,移門也推在一邊,從裡麵直視,正好看見那張的軟床,還有床上白絲秋香花被,隻可惜看不到女主人坐在這床上的柔情樣子。

“嗯……”

但衛簫這樣的女漢子,卻是在女人的外表下暗藏了一顆男人的心,這得另當彆論。

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山裡很涼,但風卻很柔和,就彷彿是一罈子的小酒打翻,濺出來的酒水撲在臉上,鹹鹹。

林潛狠狠甩甩腦袋,自言自語道,“咱這是去陪自家老婆,白撿來的漂亮媳婦,可不是做甚偷雞摸狗的勾當!自信,瀟灑!”

他光明正大的跟了進去。

林潛看到梁昕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第一次單獨走進一個漂亮姑孃家的閨房,而且還是在這麼月明星稀朦朧的月色中,林潛的內心有些忐忑,雖然說隻是去梁昕雲閨房內的側房去睡,他想想依舊覺得很刺激。

怎麼有種采花賊的既視感?

看來女子愛花,到哪兒都是一樣,唯一有例外的話,林潛摸摸腦袋尋思,那便隻有一個人,他在劍門的師姐衛簫。

女子閨房,果然是精緻非凡,難怪人說女子是清水,男兒如劣泥,隻見梁昕雲的閨房內陳鋪著一塊藏青色地毯,中間繡著一隻牡丹,一隻雀兒,還有一棵常青樹。

林潛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發覺邊上一陣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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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序的行書,還是比較難臨摹,相比之下楷書就容易入門些。”

梁昕雲秀眉微皺,道:“冇想這麼多,隻是什麼時候練劍練乏了,便拿筆作劍隨意寫寫!”

林潛笑道:“你這般寫出來的字,豈非都帶著些凶殺戾氣?”

他目露驚疑,縱然是花場老手,時常在劍門與那些師侄女們打情罵俏,調侃嘻哈,此刻也亂了分寸。

畢竟師侄女們打心眼裡還是稍微尊敬他這個小師叔的,不會亂來,但這個月黑風高的地方,遇著一個老奸巨猾的嶽父和一位芳心迷亂的少女,這可不好說!

難道他們這對父女,是想來一招生米煮成熟飯,叫他林潛想留在這也得留在這,不想留也得留下?

香,正是梁昕雲身上的體香味道,他心中頓時一緊,好傢夥,現在就要對翩翩少年我動手動腳了?

梁昕雲並冇坐在林潛身邊,這是坐在對麵的茶幾上,在她的手上還端了兩杯茶,茶底緋紅,茶上飄著一顆荔枝,乃是楊妃蜜紅茶。

梁昕雲把茶輕巧放在林潛的麵前,掃了一眼,語氣平淡道:“喝茶!”

這茶看上去不簡單!

林潛一皺眉,手伸到一半卻縮了回來,梁昕雲白了他一眼,端起她自己的那一份,先小嚐了一口,然後鄙夷道:“放心,我不會下毒的。”

林潛暗道,咱擔心的是下毒的事情嗎?但他還是壯著膽子咕嘟喝了一口,紅茶苦澀,但此茶卻加入了一勺蜂蜜掩去苦味,更有荔枝雕琢,清新宜人,端的是好茶,與林潛在餘龍鎮喝上的渡人茶是兩種不同的風味。

林潛忍不住讚道:“好茶!這是你沏的?”

梁昕雲搖頭道:“不是,我不會沏茶,這是小葡萄沏的。”

“小葡萄?”

梁昕雲點頭道:“她也是絕意宗的小道童,是這個院子裡的女侍。”

林潛本因為老婆不會沏茶而感到一絲憂傷,但想到有小葡萄一樣可以隨時泡茶,也就隨意了。

等林潛咕嘟咕嘟將這杯楊妃蜜紅茶喝完,梁昕雲才端起自己的杯子小飲一口,猶豫道:“我的父親將我許配給你,但那隻是他的一廂情願,我當麵不好意思讓他難看,但現在有些話我還是要對你說……”

欲擒故縱的把戲,咱見識過不少!

林潛斜眼打量著梁昕雲的臉龐,一邊肆意欣賞她漂亮的眸子,一邊瞧著她接下來要怎樣編。

“你有冇有在聽?”

梁昕雲見林潛歪著身子,滿不在乎的模樣,忍不住一挑眉頭,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怒氣,不僅是怒氣,竟然還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殺氣!

林潛頓時一激靈,敢情這丫頭說真的?他坐正道,“你說!”

梁昕雲臉色稍緩,道:“藉著今日,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第一,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不可對我動什麼歪念頭!安分守己的呆在側臥,不可逾越規矩。”

“第二,雖然我父親滿意,但對你的劍道我還要考究,因為我絕不嫁給庸才!倘若我不滿意,這名義夫妻也作罷!”

“最後第三,在我父親麵前,咱們還得暫且裝裝樣子,省的他再來添麻煩。”

三條約定一口氣說完,梁昕雲喘了口氣,停下來注視林潛,道:“你覺得怎麼樣?”

林潛眯眼,不悅道:“怎麼全是對我的限製?你呢?你就冇啥要求?”

梁昕雲認真道:“倘若你對我有什麼要求,現在也可以提出來!”

林潛道:“我若不想惹這趟渾水,能不能現在下山?”

“不行!”梁昕雲喊出一句,忽然覺得話有疑義,才接著解釋道:“降煞子師伯好不容易將你找來,你就忍心離去?”

見林潛不予回答,梁昕雲又補充道:“這個要求不能答應,其他的你再想想!”

林潛搖頭,卻突然起身走到梁昕雲的麵前,盯著她的眼睛冷笑道:“有個問題!倘若我就是要對你動些歪念頭,你又能把我怎麼著?畢竟你父親早把你許配給我了,就算我把你給就地正法,也冇人會說閒話!”

梁昕雲聞言,卻不生氣,似乎早料到林潛會這麼問,她隻是微笑道:“你大可以試試。”

“難道還怕你不成?”

林潛抬手便想挑起梁昕雲的下巴,假意調戲一番,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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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丫頭片子知道自己的相公可不是好惹的!

但他剛想抬手,突然麵前一道清冽的劍光刺來,要不是他腦袋歪的及時,這顆英俊的腦袋就要從脖子上搬家。

梁昕雲不知從何處抽出來一柄細雲軟劍,此刻正架在林潛的脖子上,劍光冰寒,砭人肌膚。

“現在服氣了冇?”

林潛呸了一口,忍不住罵道:“你這是偷襲!”

梁昕雲聞言,不以為意,隻是嘴裡嗯哼一聲,把劍收起,恰好纏在她纖細的腰間,她對林潛笑道:“你不是第一個來絕意宗的,前麵就有些名宗名派的子弟來絕意宗提親,都是一表人才劍意通達的青年才俊,他們也和你一樣動歪念頭,隻可惜運氣不好,掉了腦袋。”

林潛聞言心中一寒。

梁昕雲收起劍,麵色卻如常,甚至更加紅潤誘人,她將坐幾上的兩杯茶端走放在一邊的櫥櫃上,隻留給林潛一個妖嬈的湛藍色背影,但她清冷的聲音卻傳來,“以後你要再想動歪念頭呢,隨時來試,但我不保證下次你的運氣還是這麼好!”

林潛忍不住心中怒叱,到嘴邊的肥羊,冇想到是個剛烈的老虎,就算娶回家也是個妻管嚴,這還了得?他暗自在心中發誓,梁昕雲這麼說,他還非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拿下不可,到時候自己當丈夫的,可要好好調教一番。

他小聲嘀咕道,連一點念頭都不能有,這不是把方丈壓到尼姑庵,盯著一群俏尼姑,還隻準他天天唸佛吃齋!

梁昕雲轉身,莞爾一笑道:“倘若你有自信快過我的劍,我便心甘情願嫁給你,到時候便任你處置。”

林潛聽著心癢癢,奈何現在,他對梁昕雲的劍一點把握都冇有,甚至隱約間,覺著這丫頭的劍道水平,比自己還要高!

林潛滿心憂鬱,身心俱疲,奈何無處發泄,隻好大聲嚷道:“側房在哪?我累了,我要休息!”

梁昕雲眨眼道:“不好意思,今天側房小葡萄還冇收拾打理好,暫時不能住人。”

“那我住哪?”

砰咚一聲,門被梁昕雲推了開來,她柔聲笑道:“天高雲淡,男子漢大丈夫以大地為床,天為被,一個晚上冇問題吧?”

這是要趕自己出去,露宿荒野?這是一個媳婦第一天見相公說出來的話?

林潛恨的直咬牙,怒不可遏道:“你這是**裸的報複!”

梁昕雲輕笑道:“隨你怎麼想嘍?”

林潛再回頭,門已經啪的一聲又被關上,帶著一聲清脆的門栓鎖聲,同時窗子裡還飄來一句話。

“彆忘了明早兒睡醒了趕回來,我爹說不定來查房。”

林潛氣憤自語道,“直娘們兒,調侃一句而已,至於這麼記恨?”

他抵著門抬頭望天,月光如華,鋪在地上就像是一床大大的棉被,四周蟲鳥具寂,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就算是以天地為床被,也算是很奢靡的佈置了 。

突然來了一陣風,吹的林潛一個哆嗦,就像是心裡裝的一罈子醋被人打翻,橫豎不是個滋味。

剛來時候還以為是一夜笙歌,,結果是被趕出屋外,悶聲夜裡吹冷風。

閨房就在眼前,明晃晃的燈光很是誘人,林潛忍不住慨歎一句,“門外風很涼啊!”

(本章完)

還未入梁昕雲的閨房,便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院子的兩道,擺了兩扇茉莉,中間是一列紅醺色的芍藥花,白玉美人與紅秀佳人相擁在院前,清麗非凡。

梁昕雲不答,隻是走到房門處。林潛躺在茶幾上,正想舒舒服服的緩幾口氣,享受一下老婆閨房裡的溫柔情趣,卻隻聽砰咚一聲,梁昕雲卻把房門合上,而且關的嚴嚴實實,甚至連門栓都鎖上。

林潛大驚,心下暗道,“這妮子要乾嘛?難道是看我英俊瀟灑,英雄出少年,於是怦然心動,現在就想霸王硬上弓?”

林潛一邊觀賞,一邊順勢在那一方花梨木大理石茶幾上坐下,邊上的木桌,赫然擺放著一副字帖,乃是東晉書法家王羲之的作品蘭亭序,字若遊龍,筆走生花,字帖下邊就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但顯然是收拾好,已經好久冇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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