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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親上了

葉疏白今日打定主要要陪溫雲逛吃, 她也不再堅持,愉快地給兩人放了假, 沿著雲海城熱鬨的夜市一路往前。

越往城中走人越多, 耳邊各色嘈雜的聲音亦是不斷,不經意間,兩人路過了一家極偏僻的小酒館, 從中傳出的一個名字吸引住溫雲的注意。

“押商無央!他如今已是飛昇境巔峰, 怕是要直接衝到五層,穩賺不賠啊!”

“嗨, 押他的人太多, 已掙不到多少數了, 倒不如壓個冷門的……”

這股子喧雜的熱鬨勁兒,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酒館, 而是專門賭雲海塔挑戰者勝負的賭館,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裡麵排名情況的,竟然還能拿這作賭。

更重要的是,現在押注的熱門對象竟然還是商無央他不是纔剛來嗎?

溫雲腳步停下, 不可思議:“雲海城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她這纔剛開口, 門口站著的嬌俏老闆娘就掩唇輕笑:“小姑娘是外來的吧?咱們雲海城裡有意思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要進去看看嗎?”

不等溫雲回答, 她的視線又落到了葉疏白身上, 自然而然地往他身邊湊去, 預備再多解釋幾句。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靠過去, 葉疏白便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全然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他皺著眉,語氣生硬又冷淡:“不用。”

說完, 葉疏白便強行拉著興致勃勃的溫雲往前走了, 身後的老闆娘被掃了麵子,低罵了一聲“假正經”。

葉疏白倒無所謂,溫雲忍不住了,轉過頭就回懟一句:“你給我看清楚,他是真正經!”

老闆娘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將酒館門簾一拉擋了視線,懶得同她辯駁了。

溫雲心裡卻還是不太高興,她一向護短,最聽不得彆人說葉疏白的不是,尤其是假正經,這種詞像是跟葉疏白有關係嗎?

要用,也該用在她頭上纔是!

比如現在。

這一整條街似乎都是這樣的小賭館,門口站著招攬客人的要麼是些衣著火辣的美貌女修。

要麼就是像溫雲站著的這家似的,門口站著的是個兔族的白淨少年,一對粉白的長耳半垂著,嫣紅似寶石的眸含情地往她身上望一眼,柔聲問一句:“漂亮姐姐,要進來坐坐嗎?”

臉盲卻顏控的溫雲立馬就走不動路了,試探著問葉疏白:“要不就進去坐坐?”

葉疏白的臉比方纔還要冷,眉間緊蹙著,靜靜看著溫雲。

他雖然一句話冇說,但是眼神讓溫雲心裡發涼,她也隻能冷下心腸拒絕兔耳少年:“算了算了。”

最後,葉疏白還是帶著溫雲去了另一家酒館,這門口站著招呼客人的是個長得平平無奇的老頭,這兩人是誰也不用擔心對方吃醋。

進去後才發現彆有洞天,看似破敗的小酒館內竟然不似想象中狹隘,反而如擂台一般佈置了上百張桌椅,裡麵密密麻麻地坐了打扮各異的修士們,時不時爆發出叫好聲和怒罵聲,火熱的氣氛彷彿要將屋頂掀翻。

溫雲跟葉疏白選了個最偏僻的地方坐下,又順著眾人的目光抬頭望去,才發現正前方懸著十多道光鏡,上麵的畫麵各不相同,但是背景卻很熟悉。

那是雲海塔內的擂台!

溫雲愣了愣,很快便意識到這些是什麼,不可思議道:“竟然有人將投影石給帶入了雲海塔?!”

投影石還是她剛纔跟葉疏白逛街時知道的新東西,據說可以將自己眼前的畫麵給投影到另一端的光鏡中,隻不過這東西價格昂貴得要命,一塊要價近百萬源晶,大多都是大門派用來探測軍情等特殊情況用的。

但是這兒有十多塊光鏡,也就是代表……有十多個快投影石?

溫雲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所需要的源晶數量,最後吸了口冷氣,這筆源晶都夠用來鑄整個清流劍宗弟子們的劍了吧!

正在邊上替她斟茶的小姑娘輕笑一聲,脆生生地解釋:“姑娘您是第一次來吧?雲海塔內一直都是允許帶投影石進去的呀,而那些挑戰者們把影像送到我們這些賭館裡供人看,我們給他們一成賭資作分紅,若是運氣好,一個月就能掙回這塊投影石的錢呢,若是運氣不好,也能把投影石給賣了回本。”

溫雲有些納悶:“他們就不怕自己的招式被彆人看瞭然後破解嗎?”

葉疏白亦是眉目凝重地點頭,似乎很認可她的擔心。

“光鏡裡隻會看到投影石持有者所迎戰的對手啊。”小姑娘笑嘻嘻地地遞上一盤果點,耐心地替這兩個土狗解答:“而且這可是暴利,一方麵能賺賭坊分紅,另一方麵也能打響自己的名氣。”

“例如某些實力的修士,身後就有一方大勢力專門提供修行資源讓他們去挑戰雲海塔,專門給他們的門派或是家族掙名聲,引人去投奔呢,而散修們自己打出名氣了,也能引得各大實力去招攬,總而言之對大家都好。”

就是對這些看熱鬨的賭徒不好。

溫雲就看到邊上有個修士忽地暴起,砸碎了滿桌的杯盞,狀若癲狂地怒吼:“不可能!大力山怎麼可能會敗!他這是在打假賽!我全身家當都押他贏了,他怎麼可以輸!”

“願賭服輸,你自己壓錯寶了,現在在這兒鬨又有何用?把人給我攆出去!”

那人紅著眼瘋狂地喊著自己冇輸,然而賭館的人纔不管這些,隻是冷漠地把他身上的衣物法寶儘數剝除,又將人拖曳著丟出去了,那裡麵其他人亦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似乎早就看慣了這樣的場景。

那個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冇淡半分,對那邊的慘狀半點也不關注,隻笑吟吟地看著溫雲:“姐姐你要試著押一注嗎?指不定今天出去後就身家翻百倍呢。”

她在這兒陪著說了這麼久,自然就是為了讓溫雲跟葉疏白押注。

溫雲看向葉疏白,試探性地問一句:“押一注看看怎麼樣?”

倒不是怕他不同意,畢竟從宿垣真人院中挖出的幾十萬源晶現在都由她掌管著,她要花錢那是絕對闊綽。

之所以問得小心,無非是擔心被葉疏白誤認為妄想發橫財的賭徒,有損高冷人設罷了……

她是一點兒都冇發現自己在他麵前早冇形象了。

葉疏白這次倒也冇有老古董地訓斥她,隻是點了點頭認可:“你想玩就試試。”

雖然說是玩,但是溫雲跟葉疏白這兩個摳門的卻冇打算在此輸錢,兩人看似隨意地押了幾注出去,對小姑娘說的都是瞎猜,但是其實在識海中卻在快速地溝通著——

“這個人的對手我也遇見過,菜得很,押勝!”

“這人我上月才遇到過,他受了重傷,絕對不可能贏了。”

溫雲跟葉疏白兩人都是從底層打上來的,這一望就遇到了許多熟人,對那些人的修為再清楚不過,再來就是二人的戰鬥眼界遠勝旁人,往往擂台上的人才過兩招,他們就能看出勝負,簡直就是百押百中。

當然,謹慎的溫雲不會做這麼出風頭的事,還是刻意押錯了兩注,隻不過這賠出去的一點兒源晶跟捧回來的源晶相比,那真是等同於無了。

小姑娘拿著裝滿源晶的芥子囊遞給溫雲,笑著道:“您二位第一次來手氣就這麼好,一共十場比賽就押中了八場,眼力與氣運皆是極佳呢。”

她慫恿著溫雲再押大些,隻不過溫雲這次進酒館是為了探聽商無央的事,卻不是為了賭錢來的,畢竟這種事情隻能算作旁門左道,終究不能作為正途。

溫雲沉吟片刻,心中微動,知曉現在就是探聽的好時機了。

她好似無意地問了句:“方纔我路過旁的賭館,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著押商無央?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們這兒能押他嗎?”

她問得很委婉,冇直接問這兒有冇有商無央的投影石。

小姑娘愣了愣,抿嘴笑道:“當然有了,自商無央初入雲海塔,東玄派的人就送來了投影石,手筆可是頗大,幾乎每家賭坊都有呢。”

這的確是大手筆了,由此看來東玄派的人並不像大部分人似的為了賺分紅,而是為了給東玄派壯大聲勢。

商無央先前從不露麵,僅東玄派自己的人吹捧不斷,外界人對他素來有些質疑,覺得好些齊名的天驕比他強。現在他乍一出來就是這樣驚豔的亮相,再也冇有比這更好的打臉手段了,想來東玄派現在得意得很。

“您押商無央幾乎穩賺不賠,他現在可是連勝十五人了……呀,商無央的光鏡亮了!”

小姑娘這聲驚呼過後,那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熾熱地盯著最中間的那道光鏡看,那兒成了整個賭坊毫無意外的中心點。

在稍作休息後,商無央竟然又開始往上挑戰了。

那道光鏡亮起後,商無央所見情景便投到了這方光鏡中。

映入眼中的赫然便是雲海塔內最尋常不過的一方擂台,周圍一片黯淡的灰色,唯獨站在場中的橫肉男人身著沾滿紅色的血衣,一臉凶神惡煞地看過來。

他似乎並不認識商無央,也是,至今冇人知道商無央長什麼模樣,而這男人一直在雲海塔中,自然也不會知曉他後麵的十多個挑戰者都隕落的事。

光鏡隻有畫麵冇有聲音,那個橫肉男子皺著眉似乎說了句什麼,下一刻,畫麵開始動了。

幾乎是一晃而過,隻看到一道劍光的殘影掠過,快得驚人,刺出一劍之後,畫麵便停住,商無央冇有再動了。

那男人臉色大變,似乎意識到這個對手不一般,想要往外逃,然而他纔剛剛奔到擂台邊上,腳都邁出去一條了,眼睛卻倏地睜大,僵硬而緩緩回頭盯著商無央,眼中是驚恐也是不解。

他額上慢慢沁出了一道紅點,隨後,鮮血從中瘋狂湧出。

這一切太快,幾乎隻在十息之間。

賭坊中方纔翻天的喧鬨聲驟然寂靜,所有人都被震懾得屏息沉默了半晌,直到光鏡又熄滅後,才逐漸響起聲音。

“跟先前的一模一樣啊,唉。”小姑娘皺眉看著光鏡,搖了搖頭低聲歎息。

溫雲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眼:“先前?”

“是啊,他先前闖過了十五關,每一關都是這麼快,每一關也都是這樣僅僅一劍就將對手擊斃。雖說我在賭坊待了這麼久,見慣了形形色色的挑戰者,但還是頭一次看到殺氣這麼重的,畢竟隻是挑戰較量而已,又冇什麼生死大仇,這樣未免太狠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也像是知道自己失言了,飛快地捂住嘴,緊張地看一眼溫雲跟葉疏白,匆匆叮囑:“可彆把我這話傳出去。”

溫雲搖搖頭,寬慰道:“冇事,我們也不是東玄派的人。”

為了讓小姑娘安心,她還真心實意地跟著說了句:“商無央真是太狠了。”

大家都說過商無央的壞話,那就可以安心了吧?

待小姑娘離開口,溫雲與葉疏白對望一眼,低聲詢問:“你覺得如何?”

葉疏白自看到光鏡的畫麵後就臉色就一直不太好,聽見溫雲問話,他低頭看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溫雲領悟失敗:“他不行?”

葉疏白有些無奈地看著溫雲,低聲解釋:“不是不行,而是殺心太重了,他修的怕是殺戮之道,以殺提升境界。”

“商無央應該不是來調查那幾人隕落之事的,先前前輩就說他好像快晉升了,估計他這次就是來雲海塔以殺戮突破飛昇境的瓶頸。”

溫雲低聲道出自己的猜測,葉疏白跟她想的也是相差不遠,他點了點頭:“恐怕你猜中了。”

修行之道有萬種,雖然大家各修各的互不乾涉,隻是這樣濫殺終究讓溫雲覺得不舒服,也難怪宿垣真人先前每每提及此人都是皺著臉不願多說,也不肯誇對方一句。

想到這裡,她突然好奇:“他的劍術究竟如何?真的像前輩說的那樣不過爾爾?”

葉疏白的聲音清清冷冷,說得倒是很客觀:“前輩所見的是兩千年時的少年商無央,當初他的劍道興許有不足,但是現在看來,已近乎圓滿了。”

商無央的劍道的確驚豔,那一劍秒殺人的速度,早已傳遍了雲海城。

但是葉疏白自己便是劍道臻至巔峰的劍修,在劍道之上,便是宿垣真人也常嘀咕葉疏白是個劍人。

因先前重新修煉的緣故,葉疏白的修為暫時不如商無央,但是但是用劍的技術並不比對方差,一劍斬殺同境界修士亦是做過無數次了,商無央的劍旁人看不清,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他殺人,都是殺的有仇之人,從不濫殺,而商無央殺人……隻是為了殺。

他原本是不在意這些的,但是商無央的樣子像是要一口氣殺上去,現在他尚在第三層,但是終有一日要殺到第四層的,到時候溫雲若是對上他……

一想到這裡,葉疏白心中就沉下去了。

溫雲仰頭同他的目光對上,瞬間就從他視線中讀懂了擔憂,她唇角往上翹,拉著他的衣袖扯了扯:“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殺人的本事不如他,但是逃命的本事天下無人能敵。”

畢竟她掌握了時空法則,彆人大不了往擂台外麵逃,但是她被逼急了還能撕開空間往界外逃呢。

冇有人比她逃得更快更遠!

這次贏了不少源晶,把宿垣真人糟蹋的兩萬源晶都撈回來了,而且還大致探到了商無央來此界的真相,想來隻要安心等對方破境離去就好了,倒也不必太過憂心。

賭館裡麵喧雜又沉悶,溫雲待著不太自在,便拉著葉疏白準備往外走。

隻不過她纔剛剛站起身,葉疏白眉目忽地一凜,伸手飛快地將她拉住。

由於事情緊急,葉疏白這一拉力道有些大,對他向來毫無防備的溫雲腳下一個踉蹌,失去平衡後直直地朝後麵跌去。

溫雲立馬就打算使出身法平衡身子,然而葉疏白的動作比她更快,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將她往懷中一攬……

於是原本要跌倒在地的溫雲,便穩穩地坐到了他的懷中。

她的唇險險地擦過葉疏白微涼的麵頰,方纔在夜市上新買的淺粉色口脂,也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曖昧痕跡。

端坐著的男人身體變得僵硬無比,手明明是摟著的姿勢,卻碰都不敢碰到她的身子,剋製守禮地保持著半寸的距離。

沉默片刻後,他極力將錯亂的呼吸穩住,努力讓緊張到乾澀的嗓子發出聲音:“抱歉,失禮了。”

兩人隔得太近,葉疏白不敢低頭,也不敢動彈,他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不敢說話,生怕顫抖的聲音會暴露自己,隻能通過識海中的靈魂契約和溫雲溝通。

“先前跟蹤我們的那個人進來了,他們現在就坐在你背後不遠處,方纔我怕暴露,一時慌亂所以……對不起。”

他連著道了兩次歉,卻因為太過緊張而忘記了鬆手。

溫雲腦子懵懵的。

卻不是為了葉疏白所說這個訊息,而是因為現在兩人這緊貼著的曖昧姿勢。

她窩在他的臂彎中,也忘了掙脫,而是愣愣地抬起頭去看他。

從溫雲的角度看去,那悄悄滾動著的喉結就落在她眼前,往上一些還能看見他尤為精緻且柔和的下頜線條,還有緊抿的唇,再往上看……

就可以看到他白淨清朗的麵頰上那淺淺的紅痕了。

因距離太近,她隱約間還能嗅到上麵傳來的熟悉香甜味道。

溫雲在意識到那是什麼後,腦子裡炸開了一萬個禁咒。

葉疏白強作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然:“我們且先停留片刻,他們興許是東玄派的人……”

話未說完,一隻顫巍巍的手指悄悄地碰上了他的臉,還有些輕佻地在他麪皮上一抹而過。

他錯愕地垂下眸,同一臉尷尬的溫雲四目相對。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為表明自己不是在調戲葉疏白,隻能伸出食指湊到他眼前給他看,以證實自己的清白:“剛剛不小心親到你了……我給你擦乾淨。”

親。

那個字一出,原本還能裝作淡然的葉疏白再也無法控製了。

男子白皙的麵上猛地躥出一層紅暈,從脖子到耳朵尖,都變成了淺淺的粉色。

他深吸了口氣,狼狽地將臉彆過去,避開溫雲的視線。

“無事,我……我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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