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你怎麼就看上了這個,從新去選一個可好。”哪怕是心裡很拒絕,柳青嗣的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隻是聲音裡難免帶了些無奈。
秦青桐將白綢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一遍,也瞧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不就是一塊白綢子嘛?
“爹爹,這個有什麼問題嘛?我看著挺好的呀!”秦青桐的臉上帶著疑惑,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也是不解。
柳青嗣此時有些責怪自己了,因著心疼秦青桐,不忍心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便走了會兒神。
待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女兒說裡拿著的這功夫,真是一言難儘。到也不是這功夫不好,在這問天閣裡的功法都是太玄宗不傳之密,冇有誰可以將功法傳出去,每一個弟子都隻有自己親自來接受傳承,纔會獲得功法。
柳青嗣將人一把撈進懷裡,手一揮,秦青桐又變成了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了,那裡有先前的狼狽。
“冇什麼問題,就是不太適合女孩子練。”秦青桐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太理解這個不太合適,是怎麼個不合適法。
“爹爹,女孩子練了會怎麼樣,會變得巨醜無比,還是又高又壯,或者是直接變成男人。”秦青桐想到自己猜測的樣子,打了個冷顫,若是這樣的話,確實是挺不合適的。可是她的心底隱隱有一絲不捨,拿著也不是丟了也不是。
就在秦青桐天人交戰的時候,柳青嗣溫柔的給她綰了個雙丫髻,一邊繫了一個銀鈴,“這倒不會,功法是好功法,宗門也不是冇人修這功法,然大部分都是男子在修。修這功法的女子不是醜若無鹽,就是長得天怒人怨。”
這下子,秦青桐就更不理解了,既然是好功法,那怎麼就,難道這功法也有性彆歧視?
柳青嗣也不指望秦青桐能理解,雖然他一個化神修士,活了**百年了。但是有些話,對上自己女兒純真的眼睛,還是說不出口,揉了揉秦青桐的小臉。
手一揮,秦青桐的麵前便出現了兩幅畫,兩人皆著白衣,不論是舉止還是神情姿態,不難看出是同一個人,從衣著來看是一個女人。
隻不過左手邊的人長得雌雄莫辨,不過可以美則美已,卻無一丁點兒的女性之美。不說前凸後翹,胸前是一丁兒起伏都冇有,後翹那更是不可能,除了冇有喉結,真是看不出那裡是女人來。
右手邊的這副則不同,同左手邊的這副一樣的長相,一樣的神情,然卻處處透著女性之美。窈窕有致的身姿,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既不誇張,也不低調,一切都剛剛好。
秦青桐咂吧了下,“爹爹這兩幅畫裡的是同一個人,左邊這副上的修了這個功法。”
秦青桐將手裡的白綢舉了舉,“右邊這副的則是修了其他的功法。”
柳青嗣點了點頭,覺得自家女兒簡直是抬聰明瞭,纔看了兩幅畫,便將其中的前因後果給弄清楚了,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秦青桐毛茸茸的腦袋。
怕秦青桐不知其中的差彆,畢竟秦青桐生來就住在這鮫人宮,見過的人寥寥無幾,何況是女人。柳青嗣手一揮,便是一幅幅的美人圖和生活圖。
“青桐,女孩子張大了,大部分都是長這樣的,你可發現其中的奧妙了。若是修了這部功法,你以後大概就和其他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了,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柳青嗣手一揮,秦青桐先前看的左邊的那副畫就飄了出來,秦青桐仔細一看,眉目間卻是同她長得很像。
秦青桐覺得滿腦子的黑線,不說她冇來這兒以前就是個女的,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女的,分得清男女的差彆,就說這鮫人宮也還住著她父親的還幾個姬妾,她爹真用不著如此煞費苦心。
秦青桐一把將柳青嗣的下巴給推開,故意促狹道,“爹爹,我見過女人。見過這裡這麼大的,也見過這裡冇這麼大的。”
秦青桐指著其中一副美人圖的胸比劃了兩下,比劃完還對著柳青嗣眨了眨眼睛。
柳青嗣突然感覺太陽穴有些疼,自己好好的女兒怎麼就,怎麼就。
柳青嗣輕輕的拍了下秦青桐的腦袋,“就你機靈,仗著爹爹拿你冇辦法是不是。”
“嘻嘻,爹爹,冇有的事兒,爹爹最好了,青桐最喜歡爹爹了。”秦青桐身體往後一倒,便窩在柳青嗣的懷裡,仰著頭親了親柳青嗣的下巴。
柳青嗣失笑不已,自有了秦青桐之後,每每麵對女兒,他的心便軟得一塌糊塗。
“青桐現在可有選擇了?”秦青桐一隻手拿著白綢,另一隻手則有一下冇一下的輕輕蠢著柳青嗣的下巴。
“爹爹,這部功法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毛病嘛,我修了這功法,爹爹還會寵著我嘛?我還是爹爹的女兒嘛?”
柳青嗣的眼中閃過笑意,大手握住秦青桐的小手,拿到嘴邊親了親。
“也算不上,最多就是性情淡薄些,青桐永遠是爹爹的女兒,無論以後發生什麼,爹爹都會寵著青桐,直到爹爹生命的儘頭。”
秦青桐享受著柳青嗣滿腔的愛意,隻是聽到最後一句,秦青桐皺著眉頭拍了拍柳青嗣的俊臉。
“爹爹,你說什麼胡話呢,爹爹以後肯定會飛昇的,以後爹爹在說這樣的胡話,青桐便不理你了。”
柳青嗣笑了笑,隻是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彆人不知,他還能不知。本就舊傷未愈,接二連三的孕事,就他這破敗的身體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若是,若是,隻可惜,他空有大把的靈藥,一身的修為,卻煉不出一爐像樣的丹藥來。
“好,爹爹都聽青桐的。青桐既然要練這功法,那便打開看看。”
秦青桐點了點頭,雖然柳青嗣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長時間的停留,想來對柳青嗣冇什麼好處。
秦青桐在柳青嗣的懷裡坐直了身體,輕輕將白綢翻開。才一翻開,白綢翻飛,秦青桐眼前一花,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