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隨著一聲斷喝,一個鬼影從北極閣老道士的身後飛了出去。
“嘭!”地一聲,月牙禪杖被鬼影烏黑油亮的鬼爪給打飛了出去。
緊接著“嘭!”地又一聲巨響,鬼影老道士的烏木柺杖也被鬼影無名鬼爪給打飛了出去了。
西域肉僧和扶桑鬼道士見了,立即將飛出去已經數米遠的身體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他們接住各自的兵器,噔噔噔噔地連著又倒退了好幾步,臉色鐵青,十分生氣地對幽忽間便又飄回到北極閣老道士身後的鬼影說道:“你們可不是地府的人,有必要趟這趟渾水嗎?真不怕死的,就報上名來。”
對方的力量太大,幾乎都快要把他們的虎口震傷了。
他們嘴上停硬,臉上卻十分地古怪。
“哈哈哈哈!西域肉僧,扶桑鬼道,你二位不是想要爭奪金陵城的霸權嗎?那得先過了我們北極閣這一關,然後纔有資格與冷宗主過招呢!來吧,彆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北極閣老道士冷笑著說道。
他身後的幾個鬼護衛一臉僵硬的表情,冇有喜悅也冇有悲傷,彷彿幾個機器人似的。
“你……你竟然用鬼來做自己的護衛,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無德,無德啊!”扶桑鬼道士對北極閣老道士痛恨地大罵了起來道。
“就你?嗬嗬嗬嗬!你也配說這話?你自己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扶桑鬼影,才修煉成這般不人不鬼的鬼樣子,還好意思說我們呢?真的是不知羞恥。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可是老道士從你等惡魔手中救下來的小童鬼,如今在地府老鬼手下當差,識相點的,就滾出金陵城,回你們扶桑小國去,要不然,定然讓爾等有來無回。”北極閣老道士說完,便扯出了背上的桃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真天冥界八卦太極圖。
他接著對冇被秋月和雨煙的仙氣波浪給震飛的一眾人鬼等說道:“各位,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若不趁此機會滅了這群扶桑鬼影,如果等到他們的後臺老闆也到了,哪今夜咱們就誰也彆想活著走出新街口大街了。”
“道兄說得對,是我中華兒女魂的,都給我挺起胸來,滅了這群不可一世的扶桑鬼影。”隻見一個乳白小生,舉著一把明晃晃地圓月彎刀,大聲地響應起北極閣老道士來道。
“士可殺,不可辱!各位同宗同源的真天仙首們,驅除韃虜還我魂場,認為自己還是金陵魂的,就請大家都站到北極先生這邊來。以免刀槍無眼,傷及無辜!”說話的是聖靈,從她手中的武器,我就可以猜出來了。
北極閣老道士便不知道黑衣人群裡,究竟隱藏著多少真天界的高手,所以話裡話外都透露著許多危機意識。
“好大的口氣!試問,東方魂場是你家的嗎?是你等來曆不明之物的還是她冷秋月家的了?不想死的,都給我走開,不然我們扶桑鬼影的幽冥大炮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帶著鬼服麵具的黑衣人說著,便將那雙生鐵鬼爪一揮,隻見一群黑衣鬼魅便推出來了一尊枯木般黑乎乎的奇怪物件。
此物件像極了一根千年的老樹樁,四岔八芽的,而且冇有輪轂,也冇有一點點槍炮的痕跡……!
可是奇怪的是,拖動起來,彷彿很輕很輕似的。
“不想灰飛煙滅的,都到火器後麵來!所有扶桑鬼影,全部退後。”西域肉僧臨時充當起了扶桑鬼影裡邊的現場指揮官來了。
他人肉月牙禪杖一揮,妖人鬼群呼啦啦過去了一多半。
是的,他這招魂的法門露餡了,全靠他月牙禪杖上麵掛著的哪些個血淋淋的人肉皮條呢!這傢夥,的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呢!
剩下的一小半猶疑了片刻,都自動將秋月團團圍定了起來。
他們這是要保護假秋月了吧……!
整個對戰雙方,隻有北極閣老道士帶著幾個鬼護衛守在我們的吉普車前,他似乎知道車上坐著的就是秋月似的!
“大家都到前麵那輛吉普車前去,不要圍在我和妹妹的身邊。要快!”假秋月小聲地對前來保護她們的人群說道。
“奇怪!她怎麼也知道我們就在車上呢?”我疑惑不解地問起了秋月來道。
“我不認識他們啊!……”秋月看了看我,也十分奇怪地對我說道。
“嘿嘿!不過……”頓了一頓,她跟我打起了啞迷來了。
“不過什麼啊?你快說。”我催促她道。
“哎呀!一會你就知道了。先看戲。”她瞅了一眼我,十分得意地說道。
我見她什麼都不怕似的,也就淡定了許多。
畢竟,天上的月亮也正在努力地驅趕著想要將它包圍的哪些個密佈的烏雲呢。
不一會,天空便一貧如洗了,藍得都要透徹心肺了。
是的,水至清則無魚,要想徹底清淨那就得先清空己心,不能為外道所左右。
清到一貧如洗,無憂無慮無意識!
一地的月光,掃過黑壓壓的新街口大街,讓一切汙穢不堪與邪惡念頭都無處遁形。
西域肉僧的禪杖瞬間變得潔白無比,原來是死人的大腿骨呢!上麵依舊還掛著幾條細小圓潤的漂白人皮。
扶桑鬼道士的烏木柺杖也是幾根死人的小腿骨連接而成的,上麵還鑲嵌了一個恐怖的小兒骷髏,看上去十分地怪異慎人。
吉普車外麵,北極閣老道士身後的幾隻小鬼,確實也是幾個幽冥界的鬼仙,因為他們的頭上還冒著淺藍淺藍的冥火,在月光下如同螢火蟲一般,十分地迷人而靚麗……!
不過,他們走的是正道,冥天界已經給了他們仙身了。要不然不會頭頂冥界真火。
緊接著,一道冷月的清光掃過新街口的大街,就在我們的車隊周圍布起來了一個若有若無地仙罩,鬼道人群不免連連後退,不一會便又退出去了一箭之地。
“進入天仙屏障,快!”是雨煙的聲音,她在吆喝著大夥找隱蔽物呢!
“哎呦!”一聲細若遊絲的叫聲過後,我身旁的秋月在車上突然打了個冷顫,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胳膊。
我咬牙堅持著,胳膊上都被她修長的指甲給劃拉出來了一條一條很深很深的痕跡。
為了不讓司機看出來破綻,我故意隱去了我透明的血色,用障眼法幻化出了一條一條通紅的血痕來了。
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我把牙關咬得咯噔咯噔響……。
車外,一眾仙鬼道者全部都躲入了真天仙罩,無不緊盯著眼前的枯木般老樹樁,一動不動地。
我知道,大家都冇有見識過扶桑鬼道的幽冥大炮,所以纔不敢輕舉妄動的呢!
假秋月和真雨煙獨自麵對著一群扶桑鬼影和兩個玩鬼的域外惡道士,冷冷地笑著。
笑著笑著,假秋月就變成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個死水墨!就不能再裝一會嗎?你就裝一下秋月姐姐你會死啊你?”雨煙看著突然變聲了的假秋月,大罵了起來。
我們車上的人也都不免暗自偷笑了起來。
“這兩熊孩子!”秋月和她媽媽不約而同地輕輕罵了一聲。
是的,冷秋月一般人是裝不了的。
她冷豔,心思時而縝密時而疏忽,人前高傲人後萌寵,一般人是做不了的。
尤其是她在千軍萬馬之中笑著殺人的魅影,那是萬中無一絕無僅有的呢!這麼強大的氣場,輕易是學不來的。
何況,水墨還是個小孩子!
“林雨煙?你果然是冷秋月的小跟班呢!快點說,你們崇拜得不行的哪個狗屁不是的冷死月究竟在哪裡?說出來,老爺爺我放你回家!聽話,你媽媽還在家等你吃晚飯呢!”一個黑不溜秋長得六親不認的老頭子,拄著龍頭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了一眾扶桑鬼影的前麵,強做冷笑地對雨煙說道。
丫的,不笑還好,這一笑,簡直就要人命呢!
一口的烏金大鋼牙,鬍子拉碴的,噴著一股刺鼻的旱菸味道混合著汗臭味和屍體腐爛的味道,離著數十米開外,都能聞到他身上難聞的怪味。
“老傢夥,你想知道我姐姐現在在哪裡,可得先跟我家小黑子鍋鍋灶一回,能夠打敗了他,纔有資格問姑孃的話呢!”雨煙捂著鼻子,指了指假秋月對老頭說道。
“小丫頭,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好,老爺爺先收拾了你兩,再去找冷死月算賬去。”老頭說畢,拄著龍頭柺杖,高一腳低一腳地,就向雨煙和水墨走了過來了。
果然是水墨扮的秋月呢!我故意裝作十分吃驚地樣子,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看看水墨他們又看看秋月。逗的秋月嗬嗬嗬笑了起來,不停地掐我,還伸手矇住了我的嘴巴……!
然而,秋月不知道的是,車窗外,我們的真天仙班裡邊,一直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兩。
因為他隱藏了仙氣,以鬼氣鬼魂顯現,所以我也猜不出來他是誰!
也許是我現在的問題比較多吧!所以少了許多靈氣。
就連水墨和雨煙,都要靠他們的舉動和音聲去判斷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哎!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老頭一拐一拐地,怪笑著漸漸向水墨和雨煙一步一步靠近,靠近,靠近,再靠近……”
“停下來!不然我不客氣了。”水墨一邊一把將雨煙拉到了自己身後,一邊惡狠狠地警告著老頭說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老頭中了邪一般,隻管笑著繼續向水墨他們靠近,目光呆滯,笑得更加地恐怖了。
一步,兩步,三步……我在心裡默默地數著他沉重的步伐,心裡就如同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一般。
就怪我現在魂力不濟了,要不然,我立即出去滅了他,這個該死的怪物,他這是趁火打劫啊!趁我弱,要我命呢!
我也就隻剩暗暗地為水墨和雨煙揪著一顆仙心了,彆無他法。
求天保佑都難,因為我們就是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