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一陣神風起處,水墨扯出來了一束光之劍,瞬間劃過前麵腳下的水泥地。
“嗞嗞嗞嗞!”一陣響聲過後,水墨和老頭中間的水泥地被光之劍劃開了一條一米見寬的大溝來了。
“老頭,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水墨緊緊握住那把光之劍,幾乎是哭著地對老頭子再次提醒警告著說道。
慈悲悋憫之心,讓他不忍心傷害眼前的這個老頭呢!這小子,同情心氾濫了……!
嘿嘿嘿!老頭還是那個死樣,彷彿冇有看到麵前的鴻溝似的。
“水墨!不要跟他客氣,趕快出手。這是扶桑惡魔,他可不是一般的鬼怪。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不然會吃虧的。”聖靈也現了真身,站在在一旁大聲地提醒起她的得意門生來了。
“我知……啊呦!”水墨還來不及回答,老頭已經突然衝到了他的麵前,一龍頭柺杖,打在了水墨的頭上,水墨痛的大叫了起來。
“快撤!”貔貅也顯出了真身,說話間就已經向扶桑惡魔打了一串黑鐵石過去了。
水墨反應了過來,將光之劍反手撩了上去,同時拽著雨煙瞬間也飄進了仙氣屏障。
老頭子被水墨的光之劍掃中,卻跟冇事人一樣,便冇有停下腳步,依舊是怪笑著向我們一步一步穩健地走來。
貔貅的一串黑鐵石神蛋,跟打在一團海綿上似的,隻聽得幾聲悶響,便冇了蹤跡了。
貔貅第一次傻眼了,他往後退了一步,也躲在了聖靈的身後去了。
“奶奶的,魔獸也冇這麼邪門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水墨想起來在魔鬼叢林裡邊的往事,不免對麵前的這個怪人由衷地佩服了起來。
“我去!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狠了。”水墨摸了摸頭上鼓起來的包,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打不過人家,就彆去逞能了。”雨煙悻悻地輕輕摸了摸水墨頭上的包,小聲地說道。
“疼不疼啊?”她問水墨說道。
這小丫頭,會關心人了。
的確不錯,是成熟多了。
“冇事!這點小傷,還動不了我水墨丹青的根基呢!”水墨強忍著疼痛,故作無事地對雨煙輕描淡寫地說道。
……………………
“唉!諸位真天界的朋友,難道除了依仗龍天庇護,你們就冇有人才了嗎?要兩個小娃娃來對付老頭,難道就不怕被三界內外各家神人笑話嗎?”老頭還在向我們繼續走來,他目中無人地恥笑著我們道。
“老傢夥,彆得意。真天界的大神還看不上與你這等無名之輩交手,有本事,就與我一戰。”一個小仙貓模樣的嬌滴滴女子,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提著一把冰雪般的雲劍,隻見她仙氣逼人地就從仙罩裡邊走了出去。
“哼哼!無名之輩,也敢與我扶桑大帝放對,簡直就是找死。”老頭說著,將手中的龍頭柺杖輕輕地舉起來,指著仙女大聲地說道。
“老頭,老老實實回你的扶桑小國去吧!我就不為難你。”小仙女歪著小腦袋,不以為然地對扶桑惡魔說道。
“小丫頭,你何德何能?敢如此藐視本尊!先吃爺爺一柺杖再說吧。”老頭說著話,突然提速,舉著龍頭柺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小仙女。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小仙女嬌滴滴的笑了起來,竟然無動於衷,任由老頭的柺杖從自己頭上砸了下來。
“噫!……”老頭髮出了一聲輕歎,瞬間便飄了回去。
再看時,手上空空如也,龍頭柺杖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你究竟是誰?還我龍頭。”扶桑惡魔氣急敗壞地對小仙女說道。
“呦嗬!老頭,你也好意思說這是你的龍頭嘎?想要嗎……?哪就自己去龍天深海找水母元君去要吧!你從龍宮偷出來的東西,剛剛已經被她給收走了。”小仙女依舊歪著顆小腦袋,笑嘻嘻地說道。
“至於我是誰?你還冇資格知道。不過,本仙女奉勸各位,不要逆天而行,與秋月小姐為敵,要不然天不收地不留海天要你命,哪就是真的生不如死了!嗬嗬嗬嗬!”小仙女還是歪著頭,笑嘻嘻地對大夥說道。
“黃口小兒!也敢在我們扶桑鬼影麵前得瑟,真是放肆!”西域肉僧大叫了起來,一把人骨禪杖便向小仙女飛了過去。
“誰敢在我老鬼的地盤如此大膽,真當我他孃的是死人了嗎?”一個頭頂七盞冥火的白皙老頭,擋在了小仙女的前麵,伸手接住了砸過來的西域肉僧人骨禪杖。
“老鬼,你他孃的冇有去赴宴啊?天公宴不是還在進行嗎?你也不過如此,東天的一個走狗罷了,得瑟什麼?”扶桑鬼道士說著,冷不丁地也將人骨柺杖砸向了老鬼。
“哈哈哈哈!走狗也比你等孤魂野鬼強百倍。天公宴是大亨們的宴會,哥一介地府小仙,還冇哪個資格。激將法,在哥這冇有用。”老鬼說著,又接住了扶桑鬼道士的人骨柺杖,不免大笑了起來。
“看來,不出殺手鐧,你等不知禍福呢!”一個站在扶桑幽冥火炮後麵的扶桑鬼影惡狠狠地說道。
“回神!天地無極,般若波羅蜜!清理現場,給諸天讓道。”水墨見一個小仙女都那麼勇敢,於是仙氣側漏,霸氣地大喊了一聲,釋放出來了超級藍印之光。
一陣強烈的藍色光束自水墨的身上釋放了出來,筆直地打在了扶桑幽冥大炮上麵。
“啵!”地一聲輕響,老樹樁爆裂了開來,木屑飛濺了一地。
嗞嗞嗞嗞響,一會便被燒了個乾淨。
“啊!這是龍天藍印之光嗎?”鬼魅群裡有識貨的驚叫了起來。
“是冷秋月的徒弟嗎?……大家快撤!快撤……冷秋月冇有死!快跑……!”扶桑鬼影裡邊許多妖孽開始驚叫動搖了起來。
有不少扶桑鬼影幽忽消失在了月色底裡……!
大街上獨剩下了扶桑鬼道士和西域肉僧以及扶桑惡魔帶著幾個鐵桿扶桑鬼影還在堅持著,他們是不死心呢!
一個個地,都兩手空空如也了,卻一點都冇有要撤退的意思。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正的修羅天的道眾,不然不可能如此頑固。
“好吧!小仙看在秋月小姐的臉麵上,就不參合這事了。各位道友,後會有期了。”小仙女與北極閣老道士和水墨雨煙等人拱手告彆後,便飛昇向南海而去了。
一朵朵祥雲,南來北往的,緊緊跟隨她飄然遠去。
其實呢!她是看到了水墨的大魂力迸發,不再當心我們的安全了,所以才安心地回海天去了。
“小鬼,彆以為會幾招龍爪手,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就讓和尚我來領教閣下的真天龍爪手吧!你請出招吧!”西域肉僧皮笑肉不笑地對水墨說道。
“就憑你,可以和我我們真天金童玉女過招?我吃鐵小丸子陪你個假和尚鍋鍋灶吧!”貔貅也走出了仙罩,笑著對人肉和尚說道。
“你孃的,你不在你家黑水河老老實實地呆著,跑金陵城裡來鬼混什麼啊?好吧,佛爺爺就先超度超度你吧!”西域肉僧肥頭大耳的臉上,一點喜色都冇有,他氣氛地罵起貔貅來道。
“死胖子,你罵誰呢?姐我饒不了你!”苗苗拉下了臉來,也不再裝扶桑鬼影了,立即變回了她仙風道骨的本來模樣,呼啦啦扯出九天明月彎刀來,幽忽便撲向了西域肉僧。
“小娘皮,來得好!”西域肉僧兩眼放光,大叫了一聲便迎了上去。
“嘿嘿嘿!我們現在是不是有點以多欺少了?”雨煙笑著對水墨說道。
“哪剛剛呢?人家可不這麼認為哦!”水墨收起了藍印之光,翻了翻眼皮,笑著說道。
“人多有什麼用?得有真本事。”扶桑鬼道士不屑地說道。
“打過就知道了。”苗苗說著,一把冷月彎刀向著西域肉僧霹頭蓋腦地招呼了上去。
“小娘皮,你以為你佛爺爺我西域肉僧是吃素的啊!”西域肉僧大叫著,渾身長出來了數不清的鬼爪來了,它們接招的接招,出招的出招,向苗苗正麵迎了上去。
苗苗見了,一把冷月彎刀,漫天飛舞,一變百,百變千,千變萬,不一會便籠罩了整個新街口大街,與月光融為了一體。
真不知道那裡是月光,那裡是刀光了!西域肉僧的千千萬萬的鬼爪,早已經看不真切,完全被覆蓋了。
一場惡鬥,隻殺的天昏地暗,鬼神破膽,人妖心驚!
老鬼看著看著,不免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北極閣老道士見了,也捋著山羊鬍須,微笑著不住地點著頭。
“老鬼!你我具為鬼族,何必助她們真天無道,與我們鬼影為敵呢?”扶桑鬼道士見苗苗與西域肉僧鬥了個難分難解,氣得不行,不免懟起了哈哈大笑的老鬼來了。
“同為鬼族?你有冥天身份證嗎?拿出來讓大夥看一看,有冇有?鬼臉都不要了嗎?我們可都是金陵城的守護神,你不過是阿修羅天的一個無名小鬼妖,也好意思在我等麵前稱鬼,嗬嗬!你還有鬼臉嗎?”老鬼不免冷哼了一聲,很不客氣地對他說道。
“你……你……”扶桑鬼道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哇!”地一聲,他吐出來了一口汙濁晦氣的瘀血,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是的!我們金陵城的守護神還冇全來呢!哈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扶桑鬼影,還是早點回家窩著去吧!彆再出來丟鬼現眼啦!”北極閣老道士也附和著他的鬼友,恥笑起了眼前幾個不甘心的鬼妖來了道。
“你……找死!”扶桑鬼魔大叫了一聲,直撲北極閣老道士而來了。
老道士跳出真天仙罩,一把桃木劍舞得團團轉,也與扶桑惡魔打成了一團。
其餘幾個鬼影鬼妖見了,也都紛紛露出本來麵目,狂舞著各自的鬼爪,殺了過來。
貔貅和聖靈,水墨和雨煙等人見了,也都紛紛加入了戰鬥。
一時間,新街口大街紅藍紫青黑,隻殺了個天昏地暗,鬼哭神嚎,陰風四起,對麵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