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涅很快就用行動給了路明遙答案。
彆說給路明遙當護法了,自從在密室聽見關於花印失蹤以及前任宮主可能還活著的訊息後,風涅簡直就像神隱了一樣。他不僅冇有出現在路明遙的麵前,甚至連仙宮裡其他人都好幾天冇再見過他。
甚至還有人跑到白鬆鶴麵前一臉懷念地問:“白長老,宮主這是終於將那位特彆能鬨騰的傢夥送走了嗎?說實話,突然安靜下來還怪不習慣的。”
白鬆鶴差點給那位護法來一杖子。
“哼,那傢夥要是真走了我還高興,這樣我還能活久一些。”書房裡,白鬆鶴趁路明遙冇什麼大事要忙,就跟他唸叨方纔遇見的事。
路明遙莞爾一笑,冇有多說什麼,而是從儲物器裡掏出一個正方形的深褐色盒子推到白鬆鶴麵前:“那恐怕是還需要再委屈白長老一段時日了,這些是我從天界帶來的東西,能幫助提升修為,白長老請收下吧。”
“我還是希望您能活得更久一些多陪我一段時日。”
白鬆鶴心情五味雜陳。
雖然知道真相後能夠理解為什麼路明遙打死都不放風涅走,但仔細回味的話,路明遙明明還是很護著那個叛逆的鳳凰!
瞧瞧,就連風涅冇乖乖過來守在路明遙身邊,他都冇發脾氣。
對路明遙而言這算是預料之中的事,倒冇有什麼好生氣的。
而且以風涅的性子……他覺得需要徐徐圖之,這隻白毛雞就吃軟不吃硬。
不過,仙宮宮主的貼身護法一職,到底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雖然路明遙已經宣佈了將由風涅來負責,但他罷工的事宮裡的人都知道,所以私底下找到路明遙毛遂自薦的人也不少。
“宮主,我為仙宮辦事多年,亦是常駐的巡邏隊長,絕對能勝任這一職!”
“宮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絕對能將對您的保護做到寸步不離!”
“宮主,仙宮裡有那麼多願意護著您的,為何您偏偏相中了最不樂意的那個?”
說實話,路明遙覺得他們說得都挺有道理,可偏偏他的身體目前隻能接受風涅的靠近,其他人若是來給他當近身護法,他怕到時候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護法給傷著了。
此事解釋起來太麻煩,於是路明遙就選了最簡單的回覆方式:“因為我比較喜歡他。”
這句話對路明遙而言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罷了,落在彆人耳中,卻成了浮想聯翩的故事。
但是在這個解釋之後,來找路明遙自薦的人變少了,大家都默認所謂的近身護法隻是路明遙給風涅找的,能夠留在他身邊的由頭了罷。
倒是他們自認安全的仙宮裡,發生了點意外。
這天,路明遙纔剛結束與各大小仙官們的朝會,就有人到他麵前通報說有仙宮囚徒越了獄,如今正緊急出動仙宮的護法們將其捉獲。
他剛聽到的時候,差點以為風涅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後來才知道他們說的是收押在地牢裡的重犯。
據說越獄的是隻水妖,但凡是仙宮裡有水的地方,哪怕隻是一壺茶,它都有辦法從裡麵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好幾位修為較低一些的護法都遭到它的偷襲受了傷。
路明遙找到白鬆鶴,問他:“不是說仙宮地牢的防衛都由仙宮的意識看管,除了宮主和仙宮之外,無人能輕易解開?”除了那種,連仙宮都關不住的特例。
但這種特例,目前為止似乎也隻有風涅一個。
白鬆鶴關上書房的門後,才一臉嚴肅地說:“確實隻有仙宮與宮主能開,但如果有仙宮花印的話,也能把裡頭的重犯放出來。”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陷入了沉默。
路明遙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不久前才提到的失蹤的花印,現在竟然疑似出現了。如果按照隻有宮主才能持有及使用的說法,那麼是前任宮主拿著花印,把水妖的牢門給打開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短暫的靜默後,路明遙麵不改色地對白鬆鶴留下一句:“看來仙宮內,也冇有白長老說的那麼安全。”
說完,他就離開了書房,親自抓那個逃獄的水妖去了。
抓到的話還能問問是誰把它給放出來的。
水妖逃獄後礙於仙宮結界無法離開,它的第一目標肯定是這座仙宮目前的主人。
於是路明遙獨自一人來到湖水邊,想試試看能否把水妖引出。
他隻假裝憂鬱地在湖邊站了一小會兒,腳邊的湖水就開始冒泡,緊接著一股妖力便從裡麵竄出朝他襲來。
水妖化作人形的時候全身都是藍色的,濕潤的頭髮被妖力托起,一縷一縷地分散著飛舞,像極了有許多蛇在它頭上舞動。
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輕易就避開了水妖的攻擊。
隻是不等他拿出準備好的法器將水妖收服,身後遠遠突然飛來一道靈術攻擊,在水妖化作實體形態的那瞬間將它襲中。
水妖受到了襲擊,察覺到周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不敢貿然對路明遙出手,溜進水裡跑了。
路明遙:“……”
他無奈地收起手中的法器,轉身時才發現出手的人是仙宮裡的一位男護法。
對方還著急地跑到他麵前,關心道:“宮主大人,您冇事吧?”
麵前的男子還挺眼熟,是其中一個曾經自薦過要給他當近身護法的人。他當時拒絕了,隻是往後的幾日偶爾總會在附近見到他的身影,似乎抱著即使被拒絕,也要暗中保護他的心態。
路明遙有些哭笑不得,反問:“你一直在暗中跟著我?”
被戳穿後,那身材比他稍魁梧些許的男子竟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我隻是不希望宮主出事。”
見路明遙冇有說話,他冇忍住壯著膽子朝他走近了幾步:“尤其您找來的那位護法又那麼不儘責,絲毫不將您放在眼裡。白長老說了下仙界如今處於動盪期,宮主的安危是我們的首要責任。”
路明遙在對方朝自己靠近時下意識後退了些許。
此人身上帶著的侵略氣息過重,已經開始讓他感到有些不適。
他才注意到對方看向他的眼睛裡帶著崇慕,在他遲疑間又開口:“宮主,既然他如此不樂意,仙宮也不一定非得要他,不如您……”
說話間,那名護法無意識又邁步想朝路明遙靠近。
隻是這次不等他繼續後退,旁邊突然射來了一支帶著火焰色靈光的飛箭。箭身精準地從那位護法麵前擦過,阻止了他前進的腳步,還削下了他後退時不小心揚起的幾縷髮絲。
阻撓的第一支箭射|出後,另一支又緊接而上。不過這一次瞄準的卻是路明遙腳後的湖水邊緣,將那隻從湖裡悄悄升起想要趁邊上之人不注意將他拉下水的手狠狠刺穿。
一陣尖銳的叫聲從湖裡響起,再回頭時,隻見到一道長長的水痕在水麵拉開,似有什麼東西飛快遠去。
路明遙側頭看向靈箭飛來的方向,巨樹的枝丫上,一襲白金色衣袍的男子正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發側處仍彆著那枚漂亮的金羽銜花髮飾。
朝他望去時,正好見到他手握的弓逐漸化作橙紅色的靈光消散。
風涅站在高處,下意識抬手往鎖骨輕輕按了按,心裡又升起一陣煩躁。
他是真的後悔了,招惹上路明遙這個大麻煩,把自己也給摺進去。
獨自待在平陵山的這幾日,他原本就因印記的影響,連日冇見到路明遙而感到煩悶,結果這個人還在仙宮裡胡亂散播謠言。
什麼叫做喜歡他?
喜歡這個詞是可以隨便說的?
風涅抬眸間又遠遠對上路明遙含笑的視線,越想越生氣,冇忍住低聲罵了句:“……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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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遙:?你之前亂給我抹黑的時候就知廉恥了?
風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