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
若是修為高深的大妖,是可以設下足夠強的結界,來遮蔽自己藏身之所內的妖氣的。
修為不夠,資曆太淺,手中又無特殊法器的道士,很難在外圍察覺出來。
往往隻有走到結界之內才能發覺,但那時候多半都太遲了。”
白丘這般為闞羽萱答疑了,她才忽然想起白丘不就能做到混跡於道士之中而不被髮現麼?
不過,被白丘這樣一提醒,闞羽萱才注意到,白丘的修為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若丹房真是妖怪的藏身之所,那麼那隻妖怪也隻是用結界把妖氣鎖在一定範圍內,可白丘卻是能做到把妖氣藏得一絲不漏。
“這我就不懂了。
我隻知道那國師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他原本與韓遷冇什麼交集,自一年半前我請他去韓遷府上探查之後,他就開始和韓遷走得越來越近。
而國師掌控著皇城中所有的道士,我就算再想請人查探那個丹房,也找不到可信之人。”
韓遠說罷,闞羽萱又忽然想起一事:
“真知觀不就是十番國本土最大的道觀嗎?你可以直接請真知觀的道長去查啊!”
聞言,韓遠又是搖了搖頭:
“國師就來自真知觀,國師若真與韓遷勾結,我就算從真知觀中另請高人,也終是會受國師影響!”
“所以你是想請我去幫你探查?”
闞羽萱聽明白了韓遠的意思。
“正是。
韓遷花了重金投入此次論道大會,廣邀天下所有道觀,定是有所圖謀!
我此次來就是想親自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昨夜我在他房中翻找線索時,中了錦盒的暗器,幸得無心道長出手相救,而昨夜所中妖毒也證實了我的猜測冇錯,他確實和妖怪有所關聯!
奈何我無可信賴的道門友人,憑我一己之力,定是不敵!
無心道長出身青雲觀,修為不凡,俠肝義膽,望道長幫人幫到底,助我一臂之力,揭發韓遷禍心,剷除作祟妖物,捍衛人間正道!”
韓遠說得大義凜然,但闞羽萱知道他為的隻是自己的權位。
若不是妖怪參與到了政治爭奪的局勢之中,且使他失去了抗衡的能力,他怕是纔不會管什麼除妖衛道的事情。
“這事是你們十番國自己的事!
萱兒是青雲觀的人,青雲觀輔佐的是清九州的皇室,她並冇有立場來幫你!
所以你還是找你們十番國的道士來解決這問題吧!
正好,這天下的道觀幾乎都派子弟來了,你可以趁機多結交幾個。
想來這大會上應該有許多人正期待著一個機會,一朝魚躍龍門,你若尋求他們的幫助,定能得到迴響!
總之,就是彆想把萱兒捲入你們的鬥爭之中,煩你另請高明!”
白丘直接替闞羽萱否了韓遠的請求,他是斷然不願意讓闞羽萱去冒險的。
而且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除妖之事,若是闞羽萱摻和其中,不僅涉及到了十番國的政局,還涉及到了清九州和十番國的政局。
清九州的皇室自然樂意看到十番國的皇室內亂,從而伺機獲利。
茲事體大,若是闞羽萱幫忙成功,定然是名揚天下,那麼她還如何回清九州?如何回青雲觀?
要是闞羽萱願意跟白丘走也就罷了,但闞羽萱若是還要跟無塵回去,那定然是會被清九州的皇室刁難。
白丘當然不願意看到闞羽萱捲入這種後患無窮的麻煩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