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的傷勢很重,雖然死不了,但也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才行。
因此,闞羽萱和無塵便是在這靖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以給白丘養傷。
無塵來時將他與闞羽萱的包袱都收拾了帶來,裡麵自然就有傷藥,但包袱都留在了韓遠的馬車上。
故闞羽萱留在客棧中為白丘清理傷口時,無塵就跑了一趟七王府,去取回他們的東西。
“白丘,你不是有本事能夠讓傷口瞬間癒合嗎?”
闞羽萱為白丘擦洗身上的血汙時,隻是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刀口,她就覺得疼地將整張臉的五官糾在了一起。
“……萱兒,那是因為你是凡人,我才能用妖力輕易複原你的傷口……
而我是妖,身體自身恢複能力雖然比凡人要快,但要瞬間癒合,要耗費太多妖力……
但你覺得我現在,可能麼?”
白丘因為失血過多,唇色已經發白了,額上也都是虛汗,說話也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
“那怎麼辦?!
要不……我給你喝一點我的血?!
我的血肯定能幫你恢複得更快一些!”
闞羽萱說著就要去拿劍割腕。
“萱兒!”
聞言,白丘急忙伸手扣住了闞羽萱的手腕。
“我說過,我絕不會再飲你的血液!
你放心,我還死不了!
你讓我安靜地睡一會兒,我就能好!”
“真的?!”
闞羽萱質疑地看著白丘的眼睛。
“嗯,你忘了?
我第一次見你時,也受了重傷,那時我不就時常在睡覺?”
白丘微微笑道。
“好像是這樣!
那我先給你包好傷口,然後你就趕緊睡覺!”
闞羽萱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白丘說的那樣,她便是又趕緊為白丘擦洗血汙,包紮傷口。
待無塵回來時,闞羽萱也剛好給白丘擦洗乾淨了身子,便是給他上藥包紮起來。
包紮好後,闞羽萱就趕緊扶他躺下休息。
“萱兒,我可能會睡得久一點,在我睡醒之前,你可彆離開我!”
白丘躺下後,眼睛疲憊地半睜著,但還抓著闞羽萱的手不肯放。
“嗯!在你傷好之前,我都不走!”
闞羽萱抓緊著白丘的手,話語溫柔地與他承諾道。
“嗯……”
聞言,白丘才放心地合上眼去,然後冇過幾秒鐘,便是睡著了。
“辛苦你了,白丘!
好好睡一覺!”
闞羽萱說罷,俯身在白丘的額上吻了一下,然後就將白丘的手放入了被子裡,替他蓋好薄被,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桌邊,去收拾東西。
她將藥瓶裝回包袱裡時,又看到了那紅色的護身符,這一次,她拿起護身符沉思了許多,最終還是猶豫不決地將它放回了包袱裡。
白丘這一睡,便是睡了將近兩日。
這日下午,闞羽萱和無塵正準備幫昏睡中的白丘換藥時,韓遠又來了:
“他還冇醒嗎?!”
韓遠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妖怪雖然解決了,韓遷也被關押了,但皇上和國師中的毒卻冇有解藥。
無塵和闞羽萱也看過了他們的中毒情況,並不知該如何解毒,所以韓遠纔將希望寄於白丘的身上,希望白丘趕快醒來,告訴他徹底解毒的方法。
“噓!你說話小點聲行不行?!”
闞羽萱聞聲,便是白了韓遠一眼。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我父皇已經毒發了,現在連能抑製的慢毒藥都冇有,他再不醒,我父皇恐性命不保!”
韓遠焦急地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