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丘隻是短短地吻了幾秒鐘便鬆開,而闞羽萱又是一臉擔心地檢視起他的傷口:
“我剛纔可是撞疼你了?!”
“不疼!”
看著如此心疼自己的闞羽萱,白丘心裡不知多高興,他勾起闞羽萱的下巴,與她深情對視道:
“萱兒,睡醒一張眼就能看到你的感覺真好!
我好希望每一天都能如此!”
“……我纔不希望每一天睡醒一張眼就看到你這副樣子!
好了!你彆再鬨了!
我先幫你上藥!
乖乖聽話,不許亂動!”
闞羽萱臉紅地故意打岔了白丘說的話,然後故作嚴肅地叮囑他一句,就打開藥瓶,低頭幫白丘認真上藥起來。
白丘後背上的傷口先前無塵已經上過藥了,所以闞羽萱隻需要再幫白丘把胸前的傷口上藥。
白丘看著闞羽萱小心謹慎地幫自己上藥,似乎深怕弄疼了自己,白丘便覺心間充滿了暖暖的愛意。
“行了!你好好躺著,等師兄把飯送來吧,我去把這水倒一下!”
闞羽萱在白丘炙熱的目光下,幫白丘重新綁上繃帶後,便是急忙起身去端放在床頭凳子上的那盆給白丘擦身的汙水,說罷,就落荒而逃地離開了房間。
“嗬嗬……”
白丘見狀,便是覺得她害羞得十分可愛,故而寵溺地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無塵便是端著飯菜回到了白丘的房間。
“多謝你之前救了萱兒!”
無塵放下飯菜後,一開口就是這句。
“救萱兒是為了我自己,你不必謝!”
無塵隨即下床,赤腳走去衣架邊取下自己的單衣。
“白丘,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愛萱兒的,但人與妖終究殊途,你若真的為了她好,就彆再纏著她!
愛一個人,未必一定要占有她!隻要她能過得好便足矣,不是麼?!”
無塵試圖勸說白丘主動離開。
“既然你覺得愛一個人未必就要占有,那你怎麼不放手?
現在顯而易見的是,我比你更能保護好她,照顧好她。
如此說來,為了她能過得好,你應該成全我們,祝福我們纔對啊!”
無塵的話讓白丘覺得好笑,他便是忍俊不禁地這般回答了。
“……我不會放棄萱兒的!
不管你以邱言的身份,還是白丘的身份,我都絕不退讓!”
無塵已經推敲出了邱言就是白丘的偽裝,故如是再表決心。
“我亦不會放棄萱兒!
萱兒究竟會選擇誰,你我就走著瞧吧!”
白丘與無塵在屋內針鋒相對地宣戰,屋外闞羽萱將他們的這段對話聽得真真切切。
白丘和無塵對她的心意都那麼直接、坦白,可是她自己的心卻還是一團漿糊!
她清楚自己愛的是白丘,而對無塵,她更多的是將他視作親人,視作兄長。
可她知道跟白丘在一起有多難,不僅是世人會極力反對,就連妖族也會對他們棒打鴛鴦!
他們兩個想要在一起,似乎是整個天地都不能容忍的,既然如此,他們若在一起,又能去何處安生?
難不成,要成天都流浪逃亡、四海為家嗎?
闞羽萱正是還糾結在愛白丘卻無法得到世人包容,不愛無塵卻又已經答應過給他機會,這兩個問題之中,故而一時無法給他們明確的答案。
闞羽萱聽罷,便是轉身又端著水盆離開了,她此刻依然想選擇逃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