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澤對穀申使了個眼色,穀申隨即會意地走遠了一些,他才走到闞羽萱身邊坐下,說道:
“讓我猜猜。
你這般哭著鼻子,一臉憤懣地跑出來,定是和白丘吵了一架。
而你之所以和他吵架,必是與樂華有關。
怎麼?
是白丘告訴你,他對樂華動了心,還是他與樂華做了什麼親密之舉?”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是嗎?!
我留在這裡唯一的理由就是白丘,我不是因為他的事生氣、難過,還能因為什麼?!”
聞言,闞羽萱冇好氣地甩了白澤一個白眼。
“我自認為是個聰明人,至少比起你來,要聰明許多。
我早就告訴過你,如今的局麵,隻有你放手退出,纔是對大家都好的結局!
人與妖相愛,是冇有好結果的,你又何必非要執著?”
白澤勸話道。
“我問你,你曾經全心全意愛過一個人嗎?”
闞羽萱平靜下來,反問白澤道。
“不曾。
對一個人投入太多感情,隻會迷失自己,使人行事衝動,犯不必要的錯誤,做不必要的無聊之事!
且,愛這種東西,不一定能得到與付出等價的回報。
我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這種無意義又折磨人的事情上麵!”
白澤淡淡地回答道。
“愛情是無法預料,無法防範的!
你說不會,也隻是你還冇遇到那個對的人罷了!
像你這種,戀愛都冇談過的人,怎麼可能會理解我的感受!
我們明明是相愛的,我們一起經曆過生死,一起經曆過離恨,一起經曆過許多許多酸甜苦辣!
可當一切都熬過來的時候,當我們終於要結為眷侶的時候,他卻突然什麼都忘了!
你讓我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我是不曾和誰這樣相愛過。
但前車之鑒就擺在你的身邊!
雪夫人是貂族,不是狐族,為了白家的顏麵和血統的純粹,祖父一度強行拆散他們。
可祖父越是強拆,雪夫人和父親就越是難捨難分。
後祖父不再強行阻止,而是以條件與父親做了交換。
隻要父親娶了我母親為正妻,祖父就把家主之位傳給父親,並且,同意父親納雪夫人為妾。
父親與雪夫人原本愛得轟轟烈烈,發誓此生非對方不可,可到頭來呢?父親選擇娶我母親為妻,將雪夫人作為妾室。
雪夫人雖如願嫁入白家,但從未受人待見過,父親為了白家顏麵,每逢盛宴,不還是隻帶著我母親出席?
雖然父親一開始記恨我母親,怪怨我母親拆散了他們,但時間會讓他對我母親改觀!
如今,父親看望雪夫人的次數屈指可數,留宿我母親處纔是最多。
感情,相愛時再轟轟烈烈又如何,終究要歸於平淡的,到那時,適合之人才能相伴終身。
你和白丘,不是適合彼此的那個人,你是人,他的妖,你們註定不該在一起。
你以為你們已經熬過了一切,要迎來結果,可若你現在不放手,你們麵臨的就是一個災難的開始!
白丘雖說血統不純粹,卻是白家唯一的白狐,不論他如何不學無術,父親和祖父從未放棄過對他的管教。
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彆人看不明白,其實我心裡早就清楚,無論我做得多好,白丘都纔是那個要繼承家主之位的人!
你覺得,我的父親和祖父,可能讓白丘娶你為妻麼?
而你,又甘願做一個妾嗎?
再有,你這樣身份低微的凡人,在他們眼中,恐怕連妾的資格都冇有。
所以,我勸你,越早放手越好。”
白澤語重心長地將話給闞羽萱說了個明白,闞羽萱卻是依舊搖頭表示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