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白丘將浴室裡的顏料洗了個乾淨,抬頭間,才發現不知何時,闞羽萱又回到了浴室門口,默默地盯著他看。
“你是不是要沐浴?”
白丘會意地問道。
“嗯……”
闞羽萱諾諾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可以沐浴了。”
白丘遂擦了擦手走出來。
“白丘!”
白丘往客廳走的時候,闞羽萱拉住了他的衣服。
“怎麼了?
是不是還是害怕?”
白丘憋笑道。
“……嗯!
你能不能,就站在這門口,陪我說說話?!”
闞羽萱難為情地開口道。
“好,我知道了!
在你洗完澡出來之前,我都站在這裡同你說話!
快去吧!
時間不早了,早點沐浴完,纔好早點休息!”
白丘抬手揉了揉闞羽萱的頭髮,溫柔地笑道。
“嗯!”
闞羽萱應罷,便是又去拿了一套睡衣過來,進浴室打算匆匆淋個浴就算了。
“白丘,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闞羽萱一邊解著衣服,一邊引著話題道。
“我的故事……”
白丘雙手抱胸地依靠在浴室門邊上,他想起他剛和闞羽萱在一起的時候,闞羽萱也總追問他的事情,可那時候的他,還不能徹底打開心結,便是不願意透露太多。
“我出生在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家庭裡,可惜母親身世不好,又在生下我時,遭人陷害,沉睡不醒,以致我從小唯有靠著自己,才能在那大家庭裡生存。
也因為這樣,我有些孤僻,和手足兄弟不睦。
後來大了一些後,我交了一個與我有些相像,皆是不受同齡之人待見的朋友,他叫重嶼。
自我認識重嶼之後,我開始叛逆,敢於追求自己想做、喜歡做的事情,但卻也因此,漸漸與父親、祖父失和。
我與重嶼離家出走,背井離鄉,渴望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以向家人證明自己的能力,但途中我卻因為一個女人,忘了離家時立下的那些豪情壯誌。”
白丘侃侃而談地回顧起自己這一千多年的事蹟。
“那個女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未婚妻?”
闞羽萱已經認定了白丘是錯把她當成了他的未婚妻。
“當然不是!
那個女人並不愛我,而當時的我,情竇初開,一頭紮進情網裡,便是不知回頭。
縱然知道她不愛我,可我還是奢望能和她在一起。
卻不想,我差點將性命丟在了她手裡。
我被她重傷,可她也死在了來營救我的朋友手中。
我因此一蹶不振了很久很久,直到遇到了……你!”
“……我?”
闞羽萱匆匆地洗去了頭上的泡沫,一把抹去臉上的水,質疑道。
“嗯!
在我受重傷之際,遇到了心地善良的你,是你將自己飯菜裡的肉全都挑給了我吃,是你笨手笨腳地給我上藥包紮傷勢,是你在我的敵人麵前於我萬般掩護!
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我本以為我也救你一次,從此就兩不相欠了。
可是,冇想到後來,你我再次相遇,我竟慢慢地愛上了你。
那時候,我雖對你動了心,但因為情傷,不肯坦白。
是你先鼓起勇氣,向我坦白,還跟我說,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
我聽後很感動,知道你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哪怕明知道要分離,也想和我在一起!
所以,我接受了你的心意,和你走在了一起。
可自那以後,我就更加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不想隻是和你相愛一時半刻,我希望能守你一生一世!
我向你求了婚,你答應了,可是臨近結婚前,又出了些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