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白丘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迷迷糊糊,意識混沌的狀態,他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響,便是睜開了一絲眼縫,觀察著聲音來源的方向。
他透過這一絲視野,看見了渾身濕漉漉的闞羽萱正拿著幾條從她衣襬處撕下來的布條,在幫他包紮左臂靠近肩膀處的傷口,而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不知何時被脫在了一旁的岩石上晾乾。
闞羽萱為白丘包紮住了傷口後,伸手摸了摸白丘的額頭,見他開始有些發熱,她便是聯想到了當初白丘與那名叫宗渙的蛇妖一戰時,胸前也是開了一個這樣的傷口,然後就一連發燒昏睡了數日纔好。
但此處並不適合養傷,他們還冇有真正逃出這裡,也不知道這裡還有冇有其他危險,所以,闞羽萱不能讓白丘就這樣躺在這裡養傷。
如是考慮罷,闞羽萱便是又拿起了無生,在自己的手心裡用力地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而後連忙將手握拳地靠近了白丘的嘴唇,另一隻手微微扶起白丘的脖頸,好讓他將流入他嘴中的鮮血嚥下去。
闞羽萱不時地用力握拳一下,再鬆一下,以便促使自己的血能順暢不停地流出來。
意識混沌的白丘嚐到了血腥味,第一反應是感到有些噁心,但此刻受了重傷的他無力反抗。
緊跟著,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翻滾了起來,慢慢供給了他力量,不停地滋養著他的身體和妖丹,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讓他傷口的痛感越來越微弱,甚至讓他對這血的味道越來越渴求!
“啊!”
闞羽萱正專心致誌地用自己的血給白丘療傷,誰知逐漸恢複過來的白丘卻是突然起了身,並且將她反撲在地!
“……”
嘴角處還帶著鮮血的白丘,大喘氣地注視著被他壓製在身下的闞羽萱,眼神渾濁,眸子微微發紅,似是被勾起最原始的妖性!
闞羽萱在想到用自己的血來治療白丘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是她相信白丘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妖性,絕不會傷害於她。
故,為了幫助白丘保持住理智,闞羽萱輕聲安撫他道:
“丘,深呼吸,放鬆身體,彆緊張!”
白丘聞言,隱忍地閉上了眼睛,聽話地深呼吸了起來,但他一深深吸氣,闞羽萱那隻手心流出的血氣就更加深深地鑽入了白丘的口鼻,勾得他渾身發癢得難受!
“用無生刺我!”
白丘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吸血的獠牙已經現了出來,但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性地在隱忍自己的妖性,想著辦法地剋製著自己對血的渴求。
“快——刺我!”
白丘的瞳色越來越紅,尾巴和耳朵也都隨著本性地暴露了出來,他明顯地感覺到靠著自己的意誌力是剋製不住了,便是再次催促起闞羽萱用外傷的疼痛來轉移他突發的妖性。
“不行!先不說這樣做是辜負我剛纔流的那些血,我這輩子打死都不可能再親手傷你分毫的!”
闞羽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這種辦法的。
“那難道你想死在我手裡嗎?!”
白丘咬牙切齒地隱忍著,雙手的指甲也變得又尖又長,他的十指已發狠地嵌入了闞羽萱腦袋兩旁的岩石壁中!
“不會的!我相信你!就算你現在修為尚淺,涉世不深,我也絕對相信你!”
闞羽萱微笑地說著,那笑容映入白丘紅得如血的眼眸,惹得白丘更覺心中莫名悸動。
白丘與闞羽萱對視了數秒後,突然張開了嘴,朝著闞羽萱的脖頸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