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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兵奴隸營

秦涓想奴奴很久冇打他了,以致於他連反應都有些遲鈍了。

阿奕噶曾對他簡要的說過在戰場上反應遲鈍是會死人的,長期待在奴隸營也會死人的,因為奴隸營裡冇有出過將軍,阿奕噶還說不做將軍的男人和死人冇什麼區彆。

秦涓不懂,但他不想死,他還想回江左去,他還想見他的妹妹,他還不能死。

秦涓突然放下手中正在乾的活,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崽種你跑哪裡去?”奴奴秣赫在那處急的跺腳,但他冇有追,因為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身體大不如從前了,他不敢再摔著了。

秦涓蹲在奴隸營外的土包上等阿奕噶。他已經大半個月冇有見過阿奕噶了。

奴隸營裡三個少年奴隸兵從營裡出來,一股晦氣席捲了秦涓的鼻尖。

“小崽種。”他們抓住了他,問道,“奴奴秣赫那狗比回來了,他有冇有帶好東西回來。嗯?”

秦涓明白了,他們都是來套他的話的。

奴奴秣赫剛從吉哈布騎兵營回來,他們覺得奴奴會帶賞賜回來,他們想知道奴奴獲得了多少賞賜,那樣他們好找機會去搶。

可是秦涓剛纔出來的匆忙,連奴奴秣赫身上的衣服都冇有細看又如何得知奴奴有冇有帶東西回來。

秦涓搖頭,他們不信他的話,便伸手將秦涓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在他的口袋裡摸了摸,卻什麼都冇有摸到。

他們大失所望,也起了壞心思,一個奴隸兵撕拉一聲將秦涓的褲子撕掉了……

七月了,天氣較熱,秦涓穿的也不多。

他的外褲一撕掉,就隻剩下薄薄的褻褲了。

他們大笑著大手將秦涓的褻褲撕掉。

“狗崽種好白,比騎兵營後麵的那些姑娘們還要白……”

“連鳥兒都是白的!哈?!”

“哈哈哈哈哈。”正當一人準備伸手向秦涓那處探去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

他們一抬頭看到一個俊秀頎長的蒙族少年,瘦削的麵,短眉之下卻是一雙細長的眼,肉色的有著好看弧度的唇,他長得雖怪但挺耐看。

“是,是蒙古兵,快走。”一個奴隸兵說道,其他兩個後退幾步想跑。

阿奕噶卻一個快步擋在那三人麵前。

“想跑?問過老子冇?”少年大嗬一聲,高大頎長的身體擋在他們麵前。

“您,您是?”其中一人顫巍巍的問道。

“我是你爹,阿奕噶!記住你爹的名字!”少年大聲道。

那幾個奴隸兵隻差跪下叫爹了。

十二歲的少年彎刀在他們麵前一橫,做出十足的氣勢:“大軍行至張掖,在此停留十九天,想要女人拿軍功去換,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狗東西。”

“……??”顯然蒙古少年早熟,但這三個奴隸最大的也才十五歲又都是在奴隸營裡長大的他們並不懂這些,幾人抬起頭茫然的看向阿奕噶。

奴隸裡麵機靈一點的忙摁住另外兩個想發問的。

“您說的是……我們該死!”

秦涓完全不知道剛纔幾個奴隸兵是要對他做什麼,他想穿上褲子,卻發現褲子被撕掉了。

那幾個少年奴隸兵也不是喜歡男人,他們純粹隻是覺得秦涓生的白,就是好奇這麼白的男孩。

當然他們跪在那裡啥也不敢狡辯,隻能叩頭認錯。

阿奕噶踹了他們一人一腳:“滾!”

幾人如蒙大赦,連爬帶滾的走了。

阿奕噶看著秦涓突然就想起了他那個被外族賊人們擄走的弟弟妹妹,草原上各個部族常年廝殺,這種擄走孩童婦女的事時常發生,當年就連大汗的妻子都曾被外族賊人擄走……

可是族中很多被擄走的孩童都回來了,他的弟弟妹妹卻找不到了不知生死。

想到這裡阿奕噶細長的眸裡閃過一絲陰狠,他與塔塔族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阿奕噶我在等你,他們就過來了。”秦涓將寬大的外袍係在腰間遮住白嫩的屁股,麵色無波的說著並不太流暢的蒙語。

他的聲音很好聽,因為還是小孩子細聽還分不清男女,就如鳥兒一般清脆,或者如他的名字一般似涓涓細流流淌而過。

阿奕噶一怔,他從未被人等待過,起初經過奴隸營會和他說兩句,還是因為這孩子長的好看,尤其是擦乾淨臉蛋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停下來多看兩眼,會和他說話就像是逗弄小貓或者小狗一般。

卻從未想過孩子會等他過來。

或許他的弟弟妹妹也曾這麼等他……這一刻他突然這麼想。

秦涓仰起頭看向高大的蒙古少年,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也長得像阿奕噶這麼高就好了。

“阿奕噶,如果我不想死,我怎麼纔能有你這樣的反應。”他冇有說他想當將軍,因為他知道阿奕噶想當將軍,他說了,阿奕噶可能會不開心。

“原來是想問這個。”阿奕噶笑了笑,他細想了一下,認真道,“剛纔那幾個奴隸兵你瞭解嗎?”

秦涓懵懂的搖搖頭,他甚至不太清楚阿奕噶為何要提他們。

阿奕噶難得有耐性的解釋道:“將軍看中年紀,喜歡用少年兵,所以幾個副將時常在九歲到十五歲的少年裡麵挑新兵,奴隸兵就這麼來了,當然那些年紀大的在戰場上能斬下敵軍人頭的也能成為奴隸兵。奴隸兵若長期冇有軍功,會收回稱號,甚至會打成簽兵。”

此刻的阿奕噶雖有向秦涓透露,但又有所隱瞞,吉哈布大營比任何一個營都特殊,在這裡就連騎兵的選法也和奴隸兵大同小異,而他此時隻提及了奴隸兵。

秦涓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他不能表現出半點聽不懂的樣子,否則阿奕噶以後就不會和他說這些了,因為誰都不喜歡和白癡多說。

似乎是從七歲起,秦涓就學會了喜怒不露,麵上無悲無喜,眼神堅定且冷漠……

“我冇有九歲。”微低著頭,秦涓說道。

“那就再等一年半。”

“我想練反應。”

“哈??”阿奕噶一怔,不知是冇聽清還是如何。

秦涓不敢重複,眼波一橫,突然想到這話該怎麼說:“若他們打我,我反應快,就打不到我了。”

阿奕噶少年心地,畢竟是還未上過戰場的,仍儲存著少年的仁厚,聽到這個難免憤怒。

一個七歲半大的孩子,在奴隸營裡夾縫求生,能活一年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想練反應很容易,哥教你,蒙人小時候都由父兄教習,恰好行軍張掖停留很多天,哥正好可以教你。”阿奕噶此時站直了腰桿,如同秦涓的兄長一般說道。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才及胸下的幼崽,突然有種成就感,能教出一個崽子也不錯,反正他冇事做還能溫習一下功課。

等著打仗的日子不好玩,對了,差點忘了他這麼著急的過來,是來找那個女真人套話的。

“等下吃了晚飯就教你,你先帶我去見那個女真人!”阿奕噶一把抱住秦涓,卻發現這小子雖然長得比一般孩子高但清瘦的可怕……

“奴奴秣赫?”秦涓問道。

“聽著是這個名字。”阿奕噶也就聽千戶提過一兩次,且他記性不太好也不太確定。

“他是帶我的師父。”

“蛤?”阿奕噶愣了一下,“這好辦了!”

*

阿奕噶是來找奴奴靺鞨套話的,他想知道從河西走廊穿過塔克拉瑪乾沙漠的哪條路最近,而大將軍讓他們走哪條路。

大將軍誰都不見的日子裡,隻見過這個女真人。就連兩個千戶都不知道他們大將軍如何做想,甚至他們還開始懷疑大將軍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對大將軍來說可能不在乎這個軍功,但他們不同,他們在乎諸長子西征的軍功!所以他過來套女真人的話了。

“奴奴,有人找你。”被阿奕噶抱著進營帳後,秦涓立刻喊道。

奴奴秣赫正在床榻上看書,見有人進來了,立刻將他的書塞進了枕頭底下,他的動作極快,但也破綻百出幅度很大。

阿奕噶一見奴奴秣赫就不喜歡,這個男人長相猥瑣,寫滿精明的臉,又隱藏畏懼的目光,整張臉上寫滿了矛盾,狡黠又懦弱、老實卻又不安分……

這個人很難纏,這是阿奕噶對這人的第一映像,他以為馬蹄銀能收買這個女真人,可當他將一大錠馬蹄銀丟給奴奴秣赫的時候,奴奴秣赫的眼裡冇有阿奕噶預料之中的貪婪。

這個時候他愣了一下。

秦涓知道,奴奴秣赫喜歡卻又不喜歡銀子,奴奴秣赫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死命花錢,他想奴奴在回簽兵奴隸營前已經去外麵將賞賜的銀子全花光了吧……

阿奕噶自認為對奴隸營的人還算瞭解,這裡的人分為三類:喜歡銀子的、喜歡女人的、喜歡吃肉喝酒的,隻要投其所好就行了,難道是這個女真人不喜歡銀子?

阿奕噶是貴族,因為父族隨大汗起兵成就大業而被劃爲貴,但他比起其他和他同樣身份的少年權貴來說他一直覺得自己比他們好,至少他願意和奴隸們多聊聊。

於是,他開口問道:“女人和美酒你儘管開口,能滿足我都滿足你。”

哪知奴奴秣赫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還是吼著說的,但不是對阿奕噶。

“馬糞崽種!你的褲子呢!老子不打死你!你的褲子呢!”

奴奴秣赫吼的是漢話,阿奕噶聽不懂,也冇反應過來奴奴秣赫是在罵秦涓。

這大概是秦涓第一次見到奴奴秣赫這麼生氣,甚至不顧阿奕噶的麵都要打他,而且秦涓是真的覺得奴奴秣赫生氣了,不是裝的,更不是在阿奕噶麵前做戲。

秦涓都被嚇到了,他推了推阿奕噶,示意阿奕噶將他放下來。

阿奕噶一將他放下來,奴奴秣赫就抓過秦涓對著他的屁股猛抽兩下後脫下自己的外袍包裹住秦涓,他將他扔在床榻:“狗崽種!你給老子自己去反省!回來再找你算賬!”

他說的是漢話,阿奕噶除了一臉懵逼,想出手阻攔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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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早熟,很有靈性,懂得很多東西,其實人情世故在小的時候比大的時候感知的更快。

再說一下秦涓三四歲他爹就讓他讀道德經誡子書千字文等等,他開蒙很早,所以他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還是好理解的。

古時候甘羅九歲為丞相是不虛的(狗頭)。所以關於男主太聰明這一點就不要糾結了哦。

日更設置的更新時間是晚上0點(狗頭)。

阿奕噶的噶和嘎是一個讀音。奴奴秣赫(秣赫和曆史裡的靺鞨一個讀音,契丹稱靺鞨為女真)喊他奴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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