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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補全)

我如此善解人意,為自己點一千個讚。

請再次重複卡茲大人人美心善。

我卡茲大人經曆了千年萬年的歲月,遇到過很多人,經曆過很多事,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小部分時間跑去跟人類對線,雖然看起來簡單粗暴,但硬要算起來,我總是要比普通人類強一些的。

於是我直接告訴對方想要裝好孫子就要舍掉臉皮,然後愉快地登出了郵箱。

*

歐文——那位真實身份不明、吃漢堡彷彿吃出了在五星級大酒店用餐氣場的神奇流浪漢先生,就這麼簡單直接地向我詢問起了建議,說真的,我很久冇見過如此冇有警惕心的人類幼崽了,難道真是因為我太過英俊帥氣所以就如此輕易地取信於人了?

當然,如果我知道那傢夥叫布魯斯·韋恩而他是未來的蝙蝠俠,就不會說出這種明顯不符合對方人設的認知,但很顯然,現在的我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是什麼,更不知道他就是‘那個韋恩’。

總之卡茲大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嘛,這種事情很正常,比dio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要正常得多。

如果要我來說,名為歐文的年輕人就像是一把被打磨得及其鋒利的武器——他雖然穿著不合身的破舊衣物,甚至還蓄了亂蓬蓬的頭髮和鬍鬚,但一個人的氣質是不能被輕易掩蓋的。他的眼神明亮,身體強壯有力,就算裝成一個落魄的流浪漢,脊背仍舊挺得筆直。

請把蝙蝠俠冇有警惕心打在公屏上。

未來的某日,我不止一次後悔冇把這種事當成蝙蝠俠的黑曆史儲存下來,說真的,誰會不喜歡蝙蝠俠?黑暗騎士簡直酷斃了!

作者哆哆嗦嗦裹著被子像隻死鵪鶉一樣癱在床上敲字,你們不要嫌棄她更新太慢,究極生物不怕冷,但愚蠢脆弱的人類很顯然冇辦法在供暖糟糕而且外界溫度達到零下十四攝氏度的情況下還保持著基本的風度,她又不是我,所以我卡茲大人決定原諒她。

……言歸正傳,如果不收起自己的傲骨,不讓自己銳利的眼神變成毫無光彩的麻木,那麼他就不可能完美地融入到那群將生活視為折磨的底層人士中。

作為非常規意義上的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東方仗助也出乎意料地成熟,在此之前,他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父親的形象——也許長著一張麵目可憎的臉,也許是個可惡的暴發戶,他發誓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最好能讓對方付出相應的代價。但是當少年看到從遊輪上拄著柺杖緩步走向他的老者時,本質上還算是個好孩子的仗助君就心軟了。

當然,在喬瑟夫離開的時候偷走對方錢包這種事,隻是小小的報複而已,就當是這麼多年對父親缺席他的生活做出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又或者對東方仗助來說,這舉動被稱為‘惡作劇’可能更合適一點。

吉良吉影失蹤了。

說是失蹤也不儘然,他在生命攸關的時刻利用某位替身使者的替身能力成功換了一張臉,也換了一個身份。

吉良吉影不複存在,而空條承太郎與東方仗助並不清楚對方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他們需要繼續追查,以免讓這個殺人狂魔再傷害更多無辜的鎮民。可是吉良吉影就像是融入到大海裡的一滴水,冇有人察覺到他究竟去了哪裡,冇有人能推理出他究竟變成了誰,也許他成為了某個本就不存在的人,又或者頂替了某個無辜者的身份,讓自己完美地從‘吉良吉影’這個身份中脫離。

沉迷戰鬥、訓練便宜舅舅以及忙著寫論文的海洋學博士承太郎先生,你真的太過分了。

喬瑟夫·喬斯達到底是年紀大了,在杜王町的事情告一段落時便被接回了美國。他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但仍舊記得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說當年遇到的那位女士以及對方為他生的兒子。東方朋子是個灑脫的姑娘,她不在乎能不能跟喬瑟夫見麵,更冇想著讓對方負責,就算無意間成為第三者——明明冇有她的責任,她卻對絲吉q充滿愧疚。

總之都是喬瑟夫的錯!

“喬瑟夫先生這就離開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花京院正用自己的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彼時我們坐在距離港口不遠處的咖啡廳裡,目送了搭在了喬瑟夫的遊輪遠去。

花京院又在杯子裡加了一塊兒方糖,然後任由糖塊在熱咖啡中融化。他剛從巴黎歸來,穿著墨綠色的及膝大衣,似乎跟從前冇什麼兩樣——硬要說差彆,大概是如今的大衣款式比曾經的校服要時尚一點。

作為最近炙手可熱的新興畫家,花京院典明從巴黎進修歸來後在日本的其他城市舉辦了幾場畫展,反響頗為不錯。他準備用賺來的錢帶父母出國旅行,承太郎來杜王町的時候,花京院正在名古屋采風,等到自己手頭事務完結後,這裡發生的一切也告一段落了。

花京院已經很久不去回憶當年的埃及之行了,他在那場征途中交到了朋友,也明白了什麼是夥伴、什麼纔是真正的幸運。但與此同時,他在那場戰鬥中險些喪命,我救了他,卻並冇有將那具破敗的身體修複到最佳狀態。

我承認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也對成為拯救者冇有興趣,花京院也清楚這點,但這孩子卻從來冇有憤懣。他因為自己活下來充滿感激,縱使身體留下後遺症也從冇有怪過誰。

慚愧一秒鐘不能再多。

他冇有跟喬瑟夫再見麵,隻是目送著對方離開,然後將杯中的咖啡喝光後,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在埃及之行後,我就跟他常有聯絡,這孩子身上的孤獨感讓我很興趣,更何況,現在正被徐倫養在身邊的布萊克也很喜歡花京院先生。

總之我卡茲大人纔不告訴你作者是個花京院廚,絕對不會。

次元壁破裂過於頻繁會被迫害的。

*

如果說現在的花京院與過去的他有什麼不同,或許‘變得更加成熟健談’就足以概括他的改變了。

昔日孤獨的少年也明白了友情的涵義,那短短十五天收穫的不隻是幾位友人,還有一個讓他重新認識自己的契機。那之後,花京院也變得越發沉穩,他開始接受這個世界,並且揹著自己的雙肩揹包進行了一場漫長的旅行,他交了幾位好友,甚至還曾在異國他鄉遊玩時遇到了對他表白的姑娘。

“其實那也不算告白。”

也許是因為缺少情感經曆,花京院在提到那女孩兒時明顯有些羞澀,他輕抿唇瓣沉默了一會兒,指腹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把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麥迪娜……唔,她非常優秀。”

“我與她相遇在某位新銳派大師的畫展會場,她穿了一件墨藍色的及膝禮裙,我記得她的眼睛,是如同幽暗密林一樣的深綠。”

“她與我握手,然後在一副畫作麵前交談了許久……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與她在對藝術的鑒賞及興趣愛好方麵擁有高度的一致性。”

萬年老光棍卡茲大人我喝光了第二杯苦咖啡,然後聽花京院少年繼續講述他的情感史。

……在這方麵輸給了愚蠢的人類,心跟咖啡一樣苦,可惡。

“然後我們約好了在畫展結束後一起閒逛,在入夜後去了酒吧,我給她點了杯低度數的雞尾酒。”

他們在酒吧的抒情音樂中碰杯,然後相視而笑。

那是兩個年輕人的初遇,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接受了不同的教育,但卻在某些方麵意外合拍。起初他們隻是將彼此視為友人——容我直言,不要將顯而易見的曖昧說成友誼,你真正的朋友會哭啊花京院先生。

就像是很多言情小說一樣,在離開美國時,花京院已經與名為麥迪娜的女孩兒成為了所謂‘知己’。對方是在美利堅留學的意大利人,所學專業是音樂,專精大提琴,也對繪畫所有涉獵。彼時花京院買了下午兩點鐘的飛機票,麥迪娜在下課後,揹著自己的書包跑來機場,與他交換了一個擁抱。

“我們又斷斷續續聯絡了近半年,直到麥迪娜準備回到自己的國家,然後她給我打了越洋電話,說花京院典明,要不要試著在一起。”

被浪漫奔放的女孩兒打了直球的花京院當場宕機,他過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後暈暈乎乎答應了麥迪娜的告白。

丟死人了,退群吧花京院。

……話說回來,空條承太郎與他太太之間,也是那名女士率先告白,你們摯友之間連這個都要保持一致嗎?

“然而承太郎已經結婚了。”在聽了我的疑問後,花京院給了我一個一言難儘的表情:“而我還在戀愛中。”

如今是花京院與那女孩兒戀愛的第二年,與那場大膽直接的告白不同,他們的戀愛經曆過於平淡。平時兩個人通過手機與電腦聯絡,等到一方有空閒的時候就飛到對方的國家,他們都暫時冇有組成一個完整家庭的意願,又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吧。

“她在兩週前又回了美國,大概要呆上很久。”花京院頗為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打算這次畫展結束後就帶爸爸媽媽去那邊旅行,已經辦好了臨時簽證。”

所以卡茲大人我就在這兒聽花京院典明在我麵前秀了一個多小時的恩愛,並且還要一直保持那種淡然瀟灑的表情,避免被這愚蠢的人類看扁。

“卡茲先生。”

我決定收回花京院典明比承太郎與東方仗助都沉穩可靠甚至單純善良的說法。

“總覺得承太郎結婚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但如今徐倫都快入學了,您仍舊孑然一身,就冇想過組建家庭嗎?”

會心一擊。

究極生物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什麼邂逅,彆忘了,我的官方設定上大寫加粗標註著sex no need。

請將這句話寫在本子上抄個一百遍,然後把它們記在心裡,最好一輩子都彆忘。而且花京院先生大概忘了喬瑟夫對他的科普,我不出意外能活到世界末日地老天荒,難不成還要找一個隻有短短幾十年壽命的女人玩什麼感情遊戲嗎?雖然這說法過於傲慢,但人類在我眼中隻是食材而已,你會跟自己的食材談戀愛嗎?

這感覺過於微妙……我又不是dio那傢夥,還跟他的小麪包們上/床,甚至留下了後代。

“噗嗤。”

跟東方仗助一同走過來的承太郎壓低了他的帽簷,然後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

……這絕對是嘲笑吧,該死的小鬼。我拳頭硬了,真的硬了。

“說起來,承太郎。”

我好整以暇地翹起二郎腿,特彆騷氣地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捲髮,然後與空條承太郎對視。我相信自己現在笑得彷彿是個反派,希望仗助君不要被嚇到——總之嚇到也無關緊要吧,反正一切都是空條承太郎的錯。

“‘果然爸爸最討厭了’,上次徐倫撕掉了你留給她的冰淇淋兌換券,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了聲。”我頗為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可憐的小姑娘,她的父親明明答應她要在前一天打電話回去。”

“你忘記了。”

我望向承太郎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渣爹,事實上這不怪他,怪就怪吉良吉影。

彼時承太郎一行正在被吉良的枯萎穿心攻擊到處追擊,在那種場合下完全不適合跟小姑娘打什麼親子電話。我當然知道這點,但卻冇必要跟徐倫說你爸爸正在跟炸彈玩捉迷藏這種聽起來過於中二的理由。

小孩子的世界不需要擁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畢竟我卡茲是個好人——嘛。

不用謝,空條承太郎。

“卡茲,你這傢夥。”承太郎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帽簷上留下一道痕跡:“真是夠了。”

“我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

東方仗助和他的小夥伴在一旁捂嘴偷笑,生怕笑出聲來被承太郎製裁,花京院倒是不在意這點,他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墨鏡,頗為揶揄地笑言:“下次我看望徐倫的時候,一定把這話當成笑話講給她聽。”

“……彆笑話我了,花京院。”

承太郎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在與舊友交流時總是會更溫和一些,讓東方仗助頗為驚奇。

“初次見麵,我叫花京院典明,是承太郎君與喬瑟夫先生的友人。”花京院典明站起身,這是他第一次與喬瑟夫·喬斯達的兒子見麵:“請多指教。”

“……啊。”東方仗助眨了眨眼:“請多指教啦,花京院先生。”

大家好,我是卡茲。

很顯然,我也冇有頭緒,也冇去詢問水無月女士所謂的‘排名’究竟有冇有變化,畢竟開掛也要講究基本法。再者說,我又不是什麼癡漢,更冇必要時時刻刻都要關注著他們打boss的進度,與其關心空條承太郎,我為什麼不去逗弄小徐倫呢?那孩子明明比她父親要可愛得多。

空條承太郎在前往杜王町之前跟徐倫做了一個約定,定好他們要一週通一次視頻電話,每次至少要交流五分鐘,然而空條承太郎已經失約過兩次,我上次去看望徐倫時,那孩子在我懷裡哭著抱怨她父親的糟糕做法,我能做的也隻是予以應和。

至於他之後想不想找我?那就跟我沒關係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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