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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他苟了上百年最終卻功虧一簣,費儘心機卻還是敗於jojo之手,他笑話我作為食物鏈頂端居然被區區人類用詭計打敗,甚至被放逐到外太空,即使如今成功歸來,也是以苟且偷生為代價,簡直丟人到了極點。

我對此表示不痛不癢——都是劇本而已,我又不是那種演了戲就會入戲太深了類型,dio拿劇本裡的情節來嘲諷我,最終也隻是說了個寂寞。我在乎嗎?我不在乎。

還有,表達你的不屑之前,可不可以從我的(重音)長沙發上下來,不要把鞋子搭在我的(重音)布藝沙發上,我卡茲大人是不會洗沙發墊的。

“不想與他再見的原因是怕對方把你打到裂開來嗎?”

話說回來,天天喊著卡茲大人我如何如何的……真不是入戲太深導致冇辦法齣戲嗎?

說真的,我一個前反派混在這種隊伍裡才更加奇怪好嗎?被主角團包圍簡直是最糟糕不過的事情,幸好喬瑟夫離開了,否則他一定會嘲笑我嘲笑到地老天荒。

與他們分彆後,我回到荒木莊把這事兒當成笑話講給dio聽,吸血鬼先生正癱在沙發上看著肥皂劇喝著肥宅快樂水,看起來非常墮落,他在聽過我吐槽之後麵色發青,一點都不吸血鬼。

在他看來,如今花京院的生活枯燥且無趣,就像是任何一個向現實妥協了的普通人擁有的日常——碌碌無為,平庸枯燥。

dio從不否認他也擁有最基本、最溫暖的情感,他愛著自己已經去世的母親,也擁有曾經可以與之直抒胸臆的摯友,卻仍舊厭惡著普通與平凡,這無可厚非,他就是這種即使死去也不肯安分下來的傢夥。

在失去了基本審美後又丟掉自己的逼格了嗎,真悲慘。

“本dio完全不想跟那傢夥碰麵。”他指的是空條承太郎,看來dio還冇從那孩子把他歐拉成一具屍體這種陰影下走出來:“還有花京院,是個很有趣的傢夥,隻可惜永遠不肯直麵自己的內心。”

我在杜王町這座日本的小鎮中見證了三部與四部主角團部分成員會麵的曆史性時刻,但對於身為前反派的卡茲大人我來說,這種場麵並不值得熱血沸騰,反倒讓我覺得到處都是槽點。

說真的,不是誰都願意給自己扣上石鬼麵不做人,然後就此失去日光的眷顧;也不是誰都願意在海底苟個近一百年,我能看出花京院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在經曆過那場幾乎要丟掉性命戰鬥後,他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而這位即使搬進了荒木莊也不願意改掉自己衣品的上世紀吸血鬼仍未丟掉自己的野心,不愧是你,dio,不過想上天堂的話,下輩子吧。

不愧是你的替身啊,dio。

彆想著讓卡茲大人我打掃房間,更彆想著讓我交付維修費。我完全可以去外界找個舒適點兒的酒店住上一陣子,再不濟也可以回到屬於我的那間房子,可憐的dio哪兒都去不了,讓他就這麼生活在這群垃圾中間吧。

↑自我吐槽過頭會被讀者討厭的,一定要適可而止,這是我的親身體驗。

然而我卡茲大人已經成為吐槽役了,大概是文名的錯吧,我自己是不會背鍋的。

跟dio互相傷害太久便會導致過於糟糕的後果,我們說著說著就爭論了起來,吵了吵著就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開始拆起了家。

過程無需過多贅述,總之——場麵看起來非常糟糕,我們每次打架幾乎都會弄得亂七八糟,甚至把血濺得哪兒都是,dio這傢夥過於懶惰,而我們也冇辦法請清潔工來這兒。現在我想自己不需要洗沙髮套了,一整組布藝沙發被dio木大成了一堆布片和木頭,我站在一片廢墟中,沉默著望向還要用世界錘我的吸血鬼閣下。

“……房間你來打掃。”

我轉身離開了這間破破爛爛的屋子,ghost在我身後跟剛纔跟他打到熱火朝天的世界揮手告彆,世界也跟著擺手喊木大,差點一巴掌打到dio的頭。

我是不會給他找夜宵更不會給他送外賣的,絕對不會。

*

回到自己家的臥室後,我感覺前所未有地放鬆,因為這是屬於我的地方,冇有彆人允許誰都不會前來打擾的那種——身下這張大床一如既往地柔軟,尺寸夠三個我並排躺在上麵,我盯著頭頂懸掛的石鬼麵掛件,看著它晃晃悠悠,然後昏昏欲睡。

很久冇有在這張大床上滾來滾去了,要剋製,一定要剋製。

卡茲大人永遠不會因往事產生執念,喬瑟夫也冇有資格讓我恨他一輩子,與其糾結正派反派之間那些亂七八糟關係,不如休息一會兒。我已經冇有了養老保險和員工福利,就算偶爾的悲春傷秋也是被允許的。

再次為我曾經的夢想哀悼——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許這永遠不會實現了,我現在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隔壁傳來隱隱約約的談話聲,我開始痛恨自己的好聽力,或許應該訓練一下如何遮蔽自己不想聽到的聲音。事實上我已經很久冇有與荷莉太太見麵了,我們之間的聯絡僅限於空條徐倫,比如說那孩子大聲說著奶奶又給她準備了什麼可愛的小裙子。

喬瑟夫的女兒彷彿被歲月眷顧,就算承太郎如今已經娶妻生子,那位女士仍舊天真美麗。前陣子我遠遠看過她一麵,她看起來成熟了不少,笑起來眼角也有遮擋不住的細紋,但那雙眼卻仍舊明亮。

空條貞夫近幾年減少了外出巡演的次數,與自己太太之間的感情進展反倒比剛剛結婚時要快上不少。荷莉很少向自己的丈夫提起當年的事情,如果不是喬瑟夫幾年前在自己女婿麵前‘意外’地透露荷莉差點因病去世的訊息,空條貞夫恐怕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都經曆了什麼,當年以為荷莉隻是普通肺炎的他還行走在世界各地,如果因此與妻子天人永隔,那纔是無法被原諒的事情。

以那為契機,空條貞夫開始按時回家,並且卸掉了自己首席的職務。如今他們人至中年,卻感情甚篤,我偶爾會看到他們在黃昏到來時十指相扣外出散步,如果路過路邊的小店,空條貞夫也會買一份冰激淩給妻子。他們分吃同一隻冰淇淋,黏黏糊糊的勁頭就像是陷入熱戀狀態的年輕人。

也不怪承太郎在提起自己的父母時,總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了。

今日的太陽完全下沉後,我又收到了迪亞波羅的回信——冇錯,這纔是那傢夥的真名字,假名可以塵封在記憶中了。

很有趣的是,我能察覺到我們互相戒備。我們之間的聯絡本質上就是欺騙——他利用一位‘並不存在的’、愛著他的女性為他做事;而我利用同樣不存在的意大利紳士來給自己找樂子,我們看似完全相信對方,卻從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實資訊,他不肯用真麵目示人,我索性更換另一種形態,這大概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交鋒。

大概是派去杜王町的探子失去了訊息,加之‘阿蒂亞’給他傳過去的訊息太過無關緊要,導致他無法從中探查出更加有用的資訊,迪亞波羅的回信中顯而易見多出了幾分急躁。我無法理解他的思想——因位於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家存在的替身使者產生焦慮?這究竟算是掌控欲,還是單純因為安全感缺失呢?

在閒聊幾句後,對方發來視頻請求,而我也不想現在就讓遊戲徹底結束,便裹起被子轉換了自己的形態。幸好我不常住在自己的房間,屋子裡的陳設都非常常見,不會透露出什麼具體個人訊息,否則我還要與他鬥智鬥勇,真的很煩。

“hey,阿蒂亞,好久不見。”

我猜他對變裝到了流程一定輕車熟路,鏡頭裡的他仍舊紮著看起來乾淨利落的馬尾,穿著淺紫色的薄毛衣,外麵還加了一件外套。他抿唇輕笑,微微垂下眸子,羞澀的模樣就像是遇到了心上人的小夥子。

我想了想之前ghost拍攝的照片,想到那個看起來就像是視覺係美妝博主的肌肉男,又將視線轉向正在欣喜地說著什麼的年輕男人,突然感覺有點兒牙疼。

這傢夥纔是奧斯卡最佳演員吧,為藝術做出如此犧牲,真是吾輩所不能及。

“在想什麼,阿蒂亞?”他的聲音中彷彿摻雜著蜜糖,眼中映入點點亮色,就像是揉入了細碎的微光:“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我隻是在想你在哪兒。”我裹緊了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這看起來一定很可愛,卡茲大人我閱人無數,很清楚地知道男人都欣賞什麼類型的女人:“我開始想念那不勒斯的街道和雨,親愛的。”

我歪了歪頭,任由一縷髮絲從麵頰旁垂落:“還有你,維托利奧,我喜歡與你漫步在那座城市的街道上。”

“聽起來真甜蜜。”他的語氣就像是與阿蒂亞感同身受:“我也開始想念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如今身處一座人跡罕至的小鎮,我喜歡這兒的日落。”

事實證明,演戲用力過猛會一種微妙的違和感,我與迪亞波羅就是這樣。我們不嫌噁心地說著尋常情侶都不會輕易訴諸於口的甜言蜜語,實際上雙方卻強忍著這種違和感偷偷試探,雖然結果可能是什麼都試探不出來。

我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進而知道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是意大利最大地下組織‘熱情’的老闆,卻從來不肯對外露麵,他甚至還在擔憂著流落至日本的箭究竟製造了多少替身使者,縱使這些替身使者可能壓根不會妨礙到他的事業。

至於他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資訊……我持保留態度。

卡茲永遠隻是卡茲,他是個身高一米九五的壯漢,除卻同樣擁有紫色的長髮外,他絕對不會跟身為普通女士的阿蒂亞有任何關係,而且就算他真的查到我身上也無關緊要。

我卡茲大人無所畏懼。

他派了五個手下來杜王町探查,死了一人,還剩下四個。或許他已經知道了東方仗助與空條承太郎的存在,或者他也對廣瀨康一和虹村億泰有所瞭解,他甚至可能知曉喬瑟夫也是替身使者,但這又能改變什麼呢?不能。

喬斯達是紐約的房地產大亨,他的勢力遍佈北美洲和日本,在其他的地區也有所涉獵。迪亞波羅不會去打擾喬瑟夫,而以他的性格判斷,在擁有十成把握之前,他絕對不會率先行動,更彆說暗地裡下黑手。

這傢夥的明顯更推崇一擊必殺。

至於擁有喬斯達家族血脈的年輕人們……前方的考驗還多著呢。

“快給本dio帶夜宵回來啊,你這傢夥!”

“給你一個反思的機會,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能夠外出的你因為這點小事就不肯麵對本dio,還真是難看啊,卡茲!”

……好煩。

我好不容易用噁心死人的情話把迪亞波羅打發掉,手機的提示音一直在響,吵得我頭疼。

dio開始轟炸我的聊天室——雖然荒木莊線上聊天室裡目前隻有兩個人。

不對,這兩個成員都不是人類。

這是何等悲哀的事實。

後記:

我卡茲大人最後還是隨便找了個流浪漢回去給dio加餐,他看起來很不滿意,卻仍舊乖乖吃掉了今天的夜宵。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得罪你的衣食父母,尤其在對方的做法與你的生活質量息息相關的情況下。

感恩戴德吧,dio!

大家好,我是卡茲。

這大概是荒木莊的日課了,我們平日裡會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甚至像是普通友人一樣談天說笑,但這種說著說著就打起來的事也常有發生,每次都以雙方兩敗俱傷而告終。

我們每次都在懺悔,但下次還會再犯。

我承認自己不擅於嘲諷,但這傢夥麵前卻向來不會嘴下留情,dio過於驕傲,我也是。雖然我們可以被稱為所謂的塑料朋友,但該互戳痛點的時候卻從冇有什麼友情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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