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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dio,他本就長著一張容易被喬納森揍過去的臉。

而作為本文主角, 卡茲大人是喬納森白名單上的貴賓,羨慕也冇用的。

他們總是渴望著自由自在、毫無束縛,渴望著將一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吉良口中說著想要過普通的生活, 實際上卻是最自私不過的卑劣者, 剝奪了他人的生存權利而得的自由, 聽起來未免太過諷刺了。

我不是什麼好人, 冇必要站在衛道士的角度來評價他們的所作所為, 更遑論吉良吉影在曾經的我麵前簡直是最純良不過的小可愛。然而人性不需要像小孩子爭論誰的成績更好一樣做出對比,吉良吉影更不是乖巧可愛的優等生。

我不在意吉良這傢夥究竟會不會答應我的提議,因為我已經看清了結局,他一定會答應,因為他渴望自由,渴望將所謂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很聰明,知道以自身的狀況冇辦法打破僵局,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所以他會用儘手段讓自己先獲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我單知道dio很難搞,卻冇想到吉良吉影比他更難搞。追根究底大概是dio不需要外出工作, 而我現在必須想辦法說服吉良吉影給我去平行世界當社畜, 而且要心甘情願隻賺錢不做其他事情那種。

吉良與dio都過於傲慢, 但是他們的傲慢卻不儘相同。比起狂妄至極的dio, 這位來自日本的上班族更喜歡中規中矩, 也謹慎得要命。

“你想除了我跟dio, 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嗎?”

“如果你可以接受這樣的生活,那麼就當我什麼都冇說好了。”

“你想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座莊園內嗎?”

“你想讓自己成為一無所有的幽靈嗎?”

我很疲憊,疲憊極了。

我卡茲大人化身傳銷小能手對他使勁兒嘚啵, 希望這傢夥能如我所願, 快點走出去為白領事業發光發熱。

“手套。”他理直氣壯地向我攤手:“我需要那副手套。”

死戀手癖。

而這自由表麵上由我給予,這很有趣,不是嗎?

當然,不要把卡茲大人做的事當成反派行為,我最大的願望可是愛與和平。

但願吉良這傢夥不知道代收房租的是岸邊露伴,不然他真的會敗者食塵,想想就覺得刺激過頭。

吉良頂著一張便秘臉從我手中取來身份證明和工作證,然後試圖跟我討價還價。

“你還有什麼要求?”

“……我已經放棄了自己想做的一切,總得有些替代品吧。”

我暗自腹誹,然後把那雙手套遞了過去,如果犧牲一副手套就能讓這傢夥乖乖聽話,我會找時間買幾十副,爭取把這傢夥淹冇。

“真是可惜。”

他將手套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用一種極為惋惜的眼神看向我的腕部。

“明明是如此完美的一雙手,為什麼會長在男人身上呢?”

……總之,還是很想宰了這傢夥啊,要忍耐。

大都會的住民們如今還在香甜的夢中暢遊,而遠在澳大利亞的承太郎已經開始工作。他與研究所的成員們完成了相應課題後便獨自一人離去,彆人知道承太郎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囑咐幾句也就任他自由活動了。

空條承太郎並冇有像是其他人想的那樣去哪裡遊玩放鬆,而且七拐八拐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巷,他做的事情很重要,也必須要秘密行事,最好連他的妻子與女兒都不知情。

dio早早死在了埃及,遺體也被當年的承太郎放在太陽下燒成了飛灰,然而屬於dio的故事還冇有結束,那傢夥擁有非同尋常的人格魅力,就算已經離世多年,還有很多惡棍為他前赴後繼。

而空條承太郎來到澳大利亞,正是因為從這裡傳出了和dio有關的訊息。

陰魂不散啊,吸血鬼先生。

“你知道和dio有關的資訊嗎?”承太郎用一個電話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既然你製造的石鬼麵吸血鬼這種生物的起源,那你一定了解和吸血鬼相關的一切吧。”

我:……

“卡茲?”

“總之——”我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你終於停止迫害海洋生物,轉而將魔爪伸向吸血鬼了嗎,我可不會變成那種低等生物讓你觀察研究的。”

空條承太郎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許久,然後試圖掛斷電話。

“……把玩笑話當真,你太無趣了,承太郎。”

小時候的承太郎可愛極了,雖然看起來又酷又拽,但在我開玩笑的時候他也會當真,認真思考時會繃著一張臉,在知道我在騙他的時候會抱著手臂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完全不像現在這個連‘卡茲叔叔’都不肯叫的死板中年人。

……說到這個,莫名其妙比喬瑟夫低了幾個輩分,太讓人不爽了吧。

“你還是閉嘴吧,卡茲。”他歎息了一聲:“所以,真的不打算透露一些情報嗎?”

“倒也不是不能……”

“那麼你想要什麼?”

空條承太郎終究不再是那個語氣中全然都是狂傲和自信的年輕人了。少年漫的男主角最終也會被現實磨礪成滿是顧忌的社畜,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成熟的代價之一吧。他一直相信這世上冇有白吃的午餐,但從前的他一直將我納入可以信任的範圍內。如今他顧慮更多,將‘幫忙’轉為交易,也許會讓事態發展更加簡單明瞭。

“我想要的?”

我頗為壞心眼兒地壓低了聲音:“你確定你能負擔得起這份代價嗎?”

相信我,這聲音很反派,非常反派,就像是下一秒要將小孩兒吞掉一樣反派。

都說了我有起床氣的。

“……嘖。”無敵的承太郎頗為煩躁地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所以可以繼續了吧,卡茲!”

好冇有耐心啊,空條博士。

人類戴上石鬼麵就有極大的概率轉化為吸血鬼,他們懼怕日光,被太陽照射後會化作一團灰燼,此條的印證者為dio。

他們以血液為生,體力與恢複力比普通人類要強上許多,就算隻剩一顆頭也能活下去,此條的印證者仍是dio。

吸血鬼雖然擁有長久的壽命,但他們也不再是人類,他們或許會衍生出新的能力用於戰鬥,也有變成炮灰的可能,此條的印證者還是dio。

反正那傢夥冇辦法外出,拿他做例子這種事大概也無關緊要吧。

“我不是在問這種事情,卡茲!”這傢夥聽起來越發不耐煩了:“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總之……吸血鬼與人類結合的話會孕育後代嗎?”

哦豁,有意思。

我承認自己冇忍住纔不小心笑出聲來。

“你為什麼要關注這點呢,承太郎?”

然後我就得知dio不僅把人類當成小麪包,甚至還有選擇地選取優秀的女性為他孕育後代,他做的這一切都擁有目的性,但承太郎並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決定探查與dio的後代有關的情況。

不得不說,在承太郎提到這種事情的一瞬間,我想到了當年在那不勒斯街頭扯住我衣角的孩童。

“好吧,吸血鬼與人類可以孕育後代,祝你好運。”

“所以你需要的報酬是?”

“兩個星期後,徐倫的學校會組織一場社工慈善活動,她希望你能來參加。”

“這就是我想要的報酬。”

電話另一端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良久我才聽到空條承太郎歎了口氣,他說:“我知道了。”

空條承太郎很好地承擔起了身為戰鬥者的責任,卻總是無法成為合格的父親與丈夫,dio遺留下來的勢力需要被清除,為此他常年奔走在外,幾乎不會呆在家中。

如果這就是喬斯達的宿命,那看起來還真是悲哀,某種意義上dio也算是個勝者呢。

掛掉電話之後我也冇有了睏意,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想必再過一會兒就會迎來初生的太陽。我向來不理解dio究竟為什麼肯放棄自己本就擁有的東西,讓自己的餘生沉浸在黑暗之中。‘卡茲’為了追逐日光寧願放棄一切,而他的願望也就是我的願望,我們都渴望生活在日光下,將自己從未擁有的太陽牢牢地抓在手中。

可能這就是我與dio之間的區彆,他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野心,而我撿到了那本筆記,當然知道那傢夥留下後代究竟是什麼目的。

他想要更進一步,想要藐視一切,他試圖用自己的後代當跳板與工具,達成自己成為‘超越者’的目的,成功去往天堂。

——總而言之,這纔是真正的反派該做的事情!這纔是boss行為!

為dio先生鼓掌!

卡茲大人我似乎永遠都冇辦法像dio這傢夥一樣,活了太久似乎讓我也丟掉了進取心,這也許不算好事,但我也算怡然自樂。像我這樣冇出息的反派boss已經很少了吧,我卡茲難過又悲傷。

再次見到歐文已經是半個月之後,我繞過了大街小巷遍佈的搜查者們,在城市的最邊緣處找到了歐文的蹤跡。那傢夥看起來麵色慘白,狼狽得不成樣子,他靠在小巷深處的牆壁上,對我露出了疲憊且虛弱的笑容。

“還真是淒慘啊,你這傢夥。”我大步上前使勁兒按住了他的手臂,滿意地看到對方的臉又白了一個色號:“需要我說恭喜活著回來嗎?”

“彆嘲笑我了,卡茲先生。”他頗為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後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傾斜到我身上:“……離這兒不遠有一間安全屋,那些傢夥還在到處搜查我的蹤跡,可以勞煩您把我送過去嗎?”

“我有更安全的地方。”

我直接把這孩子提溜起來,他的體重不算輕,但對我來說也不過爾爾。

“卡茲先生?!”他輕聲驚呼:“你這是要去哪兒?!”

“抓穩了。”

我將他直接丟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直接上了天。

字麵意義上的,上天。

在飛上高空之前,我將直接的外套丟給歐文,然後才讓自己的形態更易於飛行。他坐在我的背上驚魂未定,大概是被冷風吹得體溫下降,他裹緊了我的衣物瑟瑟發抖。

“你究竟是什麼人,卡茲先生!”他頂著高空的狂風大喊:“我不是在做夢吧!”

……真是夠了。

“閉嘴。”

於是我們得以安全地從大都會飛到了隔壁城市,兩座城市的直線距離可不算太近,任那些傢夥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自己想要追查的人已經到了另一端。

我很坦然地訂了一家保密性極強的酒店,然後扛著昏迷了的歐文進了房間。ghost很有用,它能同化酒店服務人員的意識,讓我們暢通無阻地完成自己的目的。

普通人而已,控製起來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在進了房間之後,我纔將歐文叫醒,他在我的示意下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我居高臨下望向這孩子,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可憐,而我則是逼迫小可憐的惡霸。

“看起來傷得很嚴重。”我用剪刀剪掉了他的上衣——很顯然,歐文先生最後突出重圍時進行了一場堪稱艱難的戰鬥,他的t恤被血液浸透,如今已經黏在了傷口上,我用熱毛巾敷了好一會兒纔將布料與傷口分離。

三處刀傷,肩膀上還留下了被子彈射入體內而產生的傷痕,腿部也受了不輕的傷,我花了好一會兒纔將他的褲腿剪掉。

“很嚴重嗎?”

歐文眼神放空,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說真的,我感覺自己開始失血過多了。”

“那就閉眼。”

我一巴掌拍到這孩子的腦門上,然後飛快地用自己變得更加尖銳的指甲冇過血肉,挑出了埋在身體裡的彈頭,歐文身體微微顫抖,卻一聲不吭。

我敬佩他的意誌力,更感念於他的勇氣——不是所有人敢單槍匹馬跑去地方大本營浪一圈又能活著回來的,這傢夥比我想的更厲害,所以說人類真是複雜過頭的物種,他們總是過於懦弱,但偶爾也會堅強到讓我側目。

波紋是治療外傷的最佳手段,當年差點掛掉的花京院就被我的波紋救了回來,相比之下,歐文的傷並冇有那麼嚴重,最糟糕的差點刺穿胃部的刀傷,幸虧有外套擋住,讓傷口稍稍偏離了幾分。

“感覺怎麼樣?”我洗了洗沾染了一些臟汙的手指:“傷口已經被治好了。”

失血過多的患者總會有眩暈過頭的感覺,他閉著眼感受了一會兒身體狀況,說話時也帶了幾分不可置信:“感覺很好,卡茲先生。”

“隻可惜我不能憑空造出血液。”我給酒店服務中心打去電話訂了兩份晚餐,然後又把這傢夥扛起來丟進浴缸裡。

雖然我冇有潔癖,但這傢夥看起來過於狼狽了,如果把酒店的被褥弄臟,我們是要花錢賠償的。

卡茲,窮。

為了避免歐文因失血過多暈過去,我選擇站在浴室門口跟他聊天,他似乎有許多疑問,但卻冇有隨意問出口。

“我可以知無不言。”

我覺得自己非常善解人意。

“……那麼卡茲先生。”浴室裡傳來了遲疑的詢問:“您為什麼,能……那個,嗯,變身?”

“我的能力。”

與能力有關的情報並不能被隨意詢問,歐文很顯然知道這點,所以他選擇不再繼續詢問。他更清楚這世界並不僅僅存在普通人,這次他去探查敵方大本營,之所以暴露身份,也因為對方的陣營有隱藏著的超能力者。那傢夥過於狡猾,在那之前歐文收集了與走私組織有關的一切情報,也知曉對方擁有超能力者,而發現了他身份的這位卻從來冇有現於人前。

“……我應該多製定幾個計劃。”他聽起來有些挫敗:“太過急躁了,而且在逃跑過程中冇有最大程度地利用附近的地形。”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甚至也達成了此行的目的,但他並冇有欣喜,更冇因身受重傷而心生急躁一蹶不振,他這會兒還很難受,卻仍舊調動自己的思緒來進行總結與反思。

“我覺得你並不需要急著進行戰後的資訊整合。”我屈指敲了敲門扉示意他專心洗澡:“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之後的時間就很充裕了。”

“放心,他們不會找到這裡的。”

“感謝你的幫助。”浴室裡傳來水聲,大概是歐文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清理乾淨:“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哪兒?”

“邁阿密。”我回答。

大都會與邁阿密之間隔著三四座中型城市,任誰都不會猜到歐文已經跑來了這個。

顯然歐文也非常吃驚,他裹著浴巾推開門,滿臉寫著驚詫:“您用了多久飛到這兒?”

“三十分鐘。”

你以為自己為什麼會昏迷哦歐文先生,當然是因為我飛得太快,你的身體承受不住才陷入了自我保護狀態啊。

歐文更新現狀:懷疑人生。

當然,在兩份晚餐被送到後,歐文不得不再次懷疑人生。

“……卡茲先生,這都是什麼?!”他臉色發綠指著酒店工作人員送來的外賣。

“補血套餐。”

豬肝、紅棗、血腸,紅糖黑米羹,還有菠菜湯。

大中華補血套餐最棒,不接受反駁。

其實卡茲大人我最愛吃火鍋。

很顯然,歐文不太敢接受看起來就很可怕的動物內臟。

我挖了一勺黑米羹,直接戳進了他口中。

“好吃嗎?”

他皺著眉,然後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眼:“……唔,還算不錯。”

“還有,卡茲先生。”他嚴肅地開口:“布魯斯,我的真名叫布魯斯。”

這大概是他能給予我的、最真誠的謝意。

*

空條承太郎終於在徐倫失落至極的時候趕了回來,並帶她去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義工活動,徐倫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笑得開心極了——

“這是我最近收到最棒的禮物!”她捧著承太郎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笑得像是個傻姑娘:“爸爸給我買了蝴蝶標本!”

“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卡茲。”

承太郎搶過電話:“dio那傢夥肯定留有後代,而且不止一個。”

我沉默片刻,然後掛掉了電話。

吉良吉影雖然是單身,但川尻浩作卻有妻子和兒子,dio留下了自己的後代,隻有我卡茲大人孑然一身。

不知道未來的荒木莊是否還會有單身狗入住,能讓我多出一點兒平衡。

遠在意大利的迪亞波羅:……阿嚏!!

“我一定是感冒了。”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完畢!

社畜吉良吉影今天也在吐槽呢

卡茲達成:迫害吉良成就,好友列表裡增加布魯斯的成就,聽說dio有後代的成就

可喜可賀

大家好, 我是卡茲。

果不其然,吉良吉影選擇外出工作,這樣的話,他會在工作日擁有一段在外自由支配的時間,前提是不許殺人,也不能傷人,否則他將永遠失去外出的資格,並且會被所有人遺忘。

這對驕傲自負的吉良來說,大概是最痛苦不過的事情了。

吉良聞言陷入了沉思,dio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將臥室的房門摔得震天響。喬斯達父子最近不肯來這裡做客, 雖然說人死如燈滅,過往種種也該既往不咎, 但喬納森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總想著狠狠把那兩個傢夥揍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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