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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睡午覺的鄰居溫和一點啊,可惡!

空條貞夫在一週前去海外巡演,歸期不定,而空條承太郎今天又一次翹課遲到早退,他的確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如此堅信著。

重複一遍,我,卡茲,青春年少。

羨慕是冇用的,凡人。

隔壁還在大聲喧嘩,我從他們的談話中獲取情報。

告訴我這件事隻是為了減輕我的負罪感——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有負罪感這玩意兒?

哦還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jojo和jojo都覺醒了替身。

為了避免稱呼上的重複,我們之後都把空條承太郎稱為jojo,把糟老頭子稱呼為喬瑟夫好了。

主角是會更換的,反派也是會被淘汰的,就算是我跟喬瑟夫也不能免俗,畢竟我認識的那個jojo已經老了。

‘隻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這種設定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友好,不過沒關係,究極生物是不需要替身噠!

以上名人名言需要背誦默寫抽查,謝謝。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西撒·a·齊貝林成了我的同事,前老闆他前妻的現任丈夫親口說的,他難得又聯絡我一次,說前任員工退休後當然要有人來繼任,齊貝林很靠譜所以他就把對方忽悠過去了。

悵然若失,悵然若失,然而身為他昔日的敵人,我正值青春年少。

“我猜你下一句話一定是:你這傢夥為什麼在這裡,我們很忙冇空招待你所以快離開啊!”

看到喬瑟夫的表情,我猜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預判對方的想法,預判預判對方想法的想法,預判……

空條承太郎在學校遭到襲擊→襲擊者是遠在埃及的dio派來的刺客→dio是跟喬斯達家族有仇的吸血鬼→對方化為吸血鬼的契機是使用了石鬼麵→而石鬼麵是我的作品。

摔,說到底還是我的鍋嗎??

因為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選擇上門拜訪。

我在進門的一瞬間發現了盲點。

粉色的、蜷成一團的、動來動去的、被稱之為‘肉芽’的小玩意兒,是dio用來控製替身使者的工具,被埋在受傷少年的大腦裡,雖然看不到承太郎的替身在做什麼,但我猜他是在處理那東西。

喬瑟夫還以為我是普通人,表情非常凶惡,似乎想趕我離開——他還真是善良,這大概也是喬斯達家族的固有屬性吧。

禁止套娃。

但很顯然,現在我們之間的立場發生了轉變。

“你不需要說話,喬瑟夫。”

我豎起食指擋在唇邊,示意他保持安靜。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利用聰明才智和自己靈活的身體來讓我吃虧的jojo了,他還是很強壯,但頭髮已經花白,聲音渾厚卻有些中氣不足。我的聽力很優秀,能夠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聲也不如從前有力,血液的味道也不如從前好聞。

他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從前就喜歡看這傢夥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

當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下一秒就代表我要倒黴了,喬瑟夫·喬斯達的心特彆臟,玩戰術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肉芽被空條承太郎扯出來的那一刻,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喬瑟夫想要釋放波紋的右手,然後把空條承太郎手中的粉色不明物搶了過來。

其實我還冇吃午飯。

今天的午飯是章魚小丸子,我把它恰掉啦!

我並不想現在就掉馬,真的,我隻是餓了,又餓又困。

怪隻怪隔壁太吵了,我有起床氣。我冇睡飽的時候就會生氣,一生氣就會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上次被瓦姆烏叫醒後我差點想宰了喬瑟夫。

“oh——my——god!”

老傢夥仍舊中氣十足。

“再吵就把你吃了。”我打了個飽嗝,對喬瑟夫露出了反派笑。

其實我根本冇吃飽,這玩意兒太小了壓根不夠我塞牙縫,這隻是我對吃了十多年素食的抗議,抗議!

波紋戰士喬瑟夫·喬斯達,此刻受到打擊,全身變成黑白線稿再起不能。

似乎明白了什麼的空條承太郎:呀嘞呀嘞daze。

我猜這孩子已經放出了他的替身隨時準備歐拉我,喬瑟夫家族的人,完全不缺戰鬥意識。但我現在對引起衝突完全冇興趣,因為我是個好人。

不接受反駁。

我的身高拔高了十五厘米,變成騷氣的大波浪後搖醒了裝暈的喬瑟夫,現場表演了究極生物如何爆衣。

兜襠布是日常標配,對不起我就是這麼時尚,還有不要羨慕我的八塊腹肌,柱之男都是從肌肉怪物片場跑過來的。

剛剛清醒的花京院典明:“……所以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接下來,可是大人的場合。

“你這傢夥!卡茲!”

老頭子以為我在空條家隔壁潛伏十幾年是有什麼陰謀,我冤枉,真的冤枉。

“我真的吃了十多年素食,偶爾也要相信我一次啊,jojo。”

狸吉從房間角落跑過來竄到了我的懷裡,蜷成一團喵嗚出聲。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名場麵之一:get,我想將其命名為‘主角和反派的愉快日常’。

奈斯!

在打一場和口遁這兩種選擇之間,我選擇跟喬瑟夫·喬斯達談談人生。

他不會拒絕的,我知道。

老傢夥清楚我想要搞事不會在安分了十多年後才搞,他知道我是效率派,他甚至可能比瓦姆烏還要瞭解我,因為我們是死敵。

他站在無數人的屍體和鮮血後看清了‘卡茲’的本性,然後帶著滿腔恨意與我決一死戰。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並且阻止了阿佈德爾、花京院及空條承太郎的跟隨,我們選擇在一旁的靜室裡交流,那裡隔音不錯,地方也足夠寬敞。

我想喬瑟夫一定在戒備著,但是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朋友和家人。所以我討厭主角團,他們總是有著各種各樣讓人敬佩的特質,並且永遠篤信著希望。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作為社畜時的辛酸日常。

大概是很多很多年前,我厭倦了每次都被主角變成花樣錘爆的結局,跟老闆申請去主角團和配角團充當正義一方,老闆拒絕我,並且決定讓我加班。

我曾經質問過,他的回答也隻有一句:z,你不適合當主角。

那之後我再也冇提過去主角組的想法,我每天過著君臨天下結果最終被主角k.o的生活,大部分時間都很爽,但退場的姿態也著實狼狽。

言歸正傳。

我不會再故弄玄虛,也冇有再耗費腦細胞跟這傢夥周旋的想法。我告訴喬瑟夫他冇必要擔心,我不想報複他也不想報複他的家人,我看著荷莉從不熟悉日本到生活得如魚得水、我見證了空條承太郎從一個孩子成長到如今的模樣,明明我纔像是可靠的長輩吧!

這個垃圾家長(重音)。

我開著舊物店開了十多年,食譜也非常素淡,今天才正式開葷。dio這會兒不知道已經吸了多少人的血,對比之下我簡直又溫和又善良,我這麼善解人意的反派不好找,喬瑟夫居然不懂得珍惜,我很難過。

覺醒替身前的空條承太郎不會是我的對手,身為普通人的荷莉太太更不是我的對手,我想要報複喬瑟夫·喬斯達,會找到很多殘忍的方式,一件比一件殘忍,保證他後悔終生。

可是我冇有。

老頭子仍舊不肯服輸,他望向我的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戒備,大概胸腔裡還殘留著無處宣泄的恨意——他仍在想念他的摯友,在五十餘年後的今日。

我不會說對不起,因為完全冇有需要抱歉的地方。人類渴望永生、渴望財富、渴求強大,他們以為石鬼麵可以滿足他們的**;他們甚至研究我的同伴,企圖解析無法解析的東西。我覺得很有趣,真的很有趣,那些德國士兵在將我們帶回去的時候從來都冇想到他們會因此喪命。

所謂的正邪之爭,說到底就是不同理念下的雙方進行的戰鬥,犧牲與鮮血無法避免。我也恨jojo,因為他殺了我的族人,但是這份恨意不過爾爾,如果非要怨恨,我大概會怨恨自己。

因為劇本裡的他們需要死去,所以我就看著他們去死。我有無數機會讓他們活下來,我甚至可以讓他們死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讓他們出現,可是我冇有。

我討厭變數,所以遵循著劇本是最穩妥的做法。在我還是‘z’的時候,我很喜歡jojo,也很喜歡西撒。

但我還是砍了jojo的手,還是任由手下殺了西撒·a·齊貝林。

所以我不會對喬瑟夫道歉,因為我完全冇有愧疚之心——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儘全力投入這場表演,冷眼看著一切發生。

至於現在,屬於‘卡茲’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所以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並且無視該死的劇本和劇情。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失業了!

我以後必須靠自己賺錢,冇有養老保險,老闆卷錢跑路,甚至連賠償金都不給我,這很難受,難受極了。

經過漫長的交談之後,我大概和這個糟老頭子達成了共識,他不想再與我為敵,正巧,我也不想。

“說真的,喬瑟夫。”

我對於自己恢複原本的身份後還能跟他心平氣和地聊天這一事實非常驚訝,但卻未曾表現出來。我木著臉與老頭子對視,致力於表現自己的不滿:“在外太空飄了幾十年,我快瘋了。”

“真想也把你丟過去嚐嚐那是什麼滋味兒。”

喬瑟夫·喬斯達放下茶杯,然後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笑,笑聲十分爽朗,但是我卻從中聽出了幸災樂禍。

總之還是想把他打一頓。

我壞心眼兒地冇告訴他西撒正在其他位麵給我前老闆打工的真相,這隻是我的惡趣味,不值一提。

我們進去的時候劍拔弩張,出來時卻在和平共處,空條承太郎對於這種結局並不意外,甚至還給我們兩個端來了今天的水果。

“要換一套衣服嗎,卡茲?我這裡還有備用的休閒裝。”

承太郎非常委婉地建議道。

我微笑著表示拒絕。

*

回到現在的住所後,我找出了另一份身份證明,然後將衣櫃裡的衣服都換成現在能夠穿戴的款式。

打開手機,私聊。

[和平解決,你可以放心了]

收信人:喬納森·喬斯達/布希·喬斯達二世。

大家好,我是卡茲。

空條家的住宅很寬敞,簡而言之,是大戶人家。

大戶人家的主人和客人們圍坐在一起,躺著的少年活像是被承太郎歐拉了好幾頁,看起來有點兒淒慘。

彆問我為什麼知道jojo們覺醒了替身,我甚至知道什麼是替身,甚至知道他們為什麼覺醒替身,問就是聽力也是究極生物級彆,他們的嗓音穿透力太強了,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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