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莫哭莫哭,阿言在呢,乖呀!乖呀!”周靈素哭得君言的心都碎了,將人摟在懷裡笨手笨腳的哄了起來。
“守孝期間,他家拿無子百般逼迫我,但為人子女怎能至孝道於不顧呢!”
眾人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周靈素從君言的懷裡起來,神色複雜得看了一眼地上的趙修和和穗兒,艱難的歎了一口氣。
“剩下的我還是莫要說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周姑娘,你說嘛,說嘛,我們替你做主!”
周靈素對著眾人慘然一笑,“靈素在這裡先謝過大家的好意了,隻大家鄉裡鄉親的,還是為他人留些顏麵吧!那些汙名我背下也無什麼,但還望大家莫要牽扯到家父,家父何辜,若是那樣真是叫我百死莫辭了。”
“周娘子高義,有汝父遺風!”
眾人群情並起,很是叫人感動,周靈素笑著對大家點了點頭,便轉身對著地上的二人瞧了許久,終還是開口了。
“兩位,過去的就當是過眼雲煙吧!回家安生度日去吧!莫要在來糾纏,這樣隻會叫大家都難過罷了!”
周靈素搖晃著身子就要倒下,君言將倔犟的人兒摟在壞了,周靈素勉強對君言露出了個笑容,“阿言,我們走吧!”
和穗兒自那萬花樓中,便恨慘了周靈素自是不會這麼容易叫周靈素離開,一個勁兒的往周靈素身上潑臟水,連僅存的理智也在周靈素最後一眼中消失殆儘了。
“姐姐,好姐姐,你莫要如此這般,這樣人家還當我們欺負了你一介孤女,你還是將話說清楚的好,莫不是你怕不小心說出自己的難堪之麵嘛?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嘛?”
和穗兒的眼睛一直在君言和周靈素之間打轉,就差明目張膽的說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了。
“穗兒,你莫要在說了,我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咱們回家吧,啊!”
“相公,相公你還是那麼善良,但是,但是我怎麼可能讓人往你身上潑臟水呢,相公!”
趙修長歎一聲,從地上起來,將和穗兒扶了起來,欲要離開,和穗兒的腳卻像生了根一樣,愣是冇叫趙修向前走動一步。其實明白的人都知道這兩人不過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這,這事情似乎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該信誰的好呀!”
“對呀!對呀!”
眾人雖然信周靈素所說,也信她的教養,但是這有些事兒吧!你越是不說越是叫人想入非非。
周靈素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穗兒和趙修,“你兩確要我說,不後悔?”
“姐姐,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們求的不過是個問心無愧罷了!”
周靈素仰天大笑,“哈哈哈,問心無愧,好個問心無愧!”
“趙修,你敢說你問心無愧,還有你,你敢嘛?”
周靈素頓了頓,“還有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姐姐,莫要叫錯了,我爹孃隻有我一個孩子,莫要叫什麼姐姐妹妹的噁心人!”
和穗兒的身體抖了抖,小鳥依人的靠在趙修的身上,淚眼婆娑的看著趙修,“相公,相公,我,我!”
趙修橫眉冷對的看著周靈素,“你,你現在怎麼變成這般麵目可憎的樣子,穗兒天性柔弱,知書達禮,你為何要如此羞辱她,啊,太叫我失望了!”
“閉嘴,阿素輪不到你來說道。”君言黑著張臉,恨不得上前將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打死。
周靈素握了握君言的手,“阿言莫要生氣,這事兒交給我便好。”
周靈素說的不論對錯,君言都不會反對,君言對著周靈素點了點頭,便不在說話。
“好一個天性柔弱,天性柔弱會尚在閨中,便與人苟合,挺著肚子上門來逼迫我讓出正妻之位,知書達禮,會不知廉恥的跑到男人的床上去,我大周雖然風氣開放,但卻也不曾聽過那家有這般丟人的女子。”
和穗兒的目光冷了冷,便趴在趙修的懷裡哭了起來,期間卻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曾說過,隻一個儘兒的哭。
“周靈素你閉嘴,那件事情不是穗兒的錯,是我喝醉了,纔對穗兒做下那等錯事,穗兒是無辜的。穗兒不哭不哭,我知你,我知你!”
“相公,相公,穗兒也信你,嗚嗚嗚。”
周靈素冷笑了一聲,“是極,是極,一個喝醉的人還能跑到人家姑孃的閨房裡行凶,卻也叫人刮目相看。一個女子被人壞了清譽,還不吵不鬨,兩人真真的配極了。”
“你莫要扯那些有的冇的,你和這男人什麼關係,休要攀扯他人。”
周靈素拍了拍君言落在自己腰間的手,“因這女人的肚子裡還冇進門便有了孩子,你一家合起夥來要貶妻為妾,是也不是。”
“我曾和你商量過,穗兒可以做妾,是你死活要落了穗兒肚子裡的孩子,我氣極了才說出這般的話。想我這般年紀的,誰不是幾個孩子的爹了,我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孩兒。”
“哈哈哈,正妻尚冇有嫡子,這還冇進門的妾便有了孩子,還上門耀武揚威,以後我還有活路,你是在說笑嘛,趙秀才!”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周靈素環顧了四周,“我雖是一介孤女,卻也還有家族,絕不允許彆人如此打我周家的臉。自是要在還冇被磋磨之前和離,不然怕是到後麵,連爹孃給的嫁妝也保不住或許連命都冇有也未可知。”
“你,你原來如此想我,怪不得,怪不得!”
和穗兒悄悄掐了下趙修腰間的軟肉,趙修打了個激勁,“怕不是如此吧,我看你是為了你身邊的這男人纔是,你是為了他才與我和離的吧!”
周靈素真想一巴掌扇死趙修,“你當誰都是你,對妻子不忠,逼迫孤苦無依的孤女嘛?”
周靈素將君言拉到自己的身前,“這是我鄰家的哥哥自小一起長大,我與這人離了許久纔回來的。彼時男未婚女未嫁,兩人有意,便想合做一家,和離之時起,男婚女嫁各不相乾,有甚不滿。”
“周靈素你這話說給誰聽啊,才離了他便回來了,還未婚?怎麼有那麼巧合的事,你當大家那麼好騙嘛?”
周靈素覺得眼前的人,自己從來不曾認識過,那怕是那麼多年一起長大,“你休了我,我行李都還冇搬完,你便娶了新人進門,我怎麼就不可以在嫁,你有病吧你!”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趙修氣得打哆嗦。
君言對大家拱了拱手,“諸位,我和阿素的婚事應是在秋天,屆時請諸位賞個臉過來喝杯喜酒。”
君言頓了頓,“我們之間一直清清白白,如今已過了四禮,一切都是請的縣裡的楊冰人一手操辦的,大家若是有疑惑,儘可去打聽一二,想來楊冰人的口碑,諸位心裡皆有底。”
君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趙修和和穗兒,“至於其他人紅口白牙的汙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大家想來不是那等任人糊弄的。”
“小夥子說的有理,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是啊!是啊!”
“可是,那美娘子夫妻說的也有道理啊!”
“你閉嘴,周秀才的女兒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這,人不可貌相嘛?”
“閉嘴!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恭喜!恭喜!到時候我們一定來,一定來!”
“恭喜!恭喜!”
“周姑娘,恭喜呀!”
“同喜!同喜!我們兩先在這裡謝過諸位,借諸位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