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素快步走回家,她掏出鑰匙,打開自家的大門,將背上的背蘿放到大門裡。
找了根稱手的棍子拎著,便去了隔壁那荒蕪了好幾年的宅子。隔壁人家姓君,是戶外來戶。
來時,好像是說他們家祖籍是鎮上響水鎮的。雖不是她們村子的,但也算得上是同鄉,見她們青山村山美水美,人心樸實,想要在這裡定居。
村長見他們儘是老幼婦孺,隻一個壯年男丁,且麵相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便動了惻隱之心,答應他們落戶在她們村子了。
他們家是在她爺爺回鄉之後搬來的,雖則,君家來時很是狼狽,但家財想來應該並不少。
君家來到她們村,冇過幾年就在她家隔壁修了青磚瓦房,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彆人休想從外麵窺視裡麵的一絲一毫。
君家,在青山村雖是外來人家,但人緣卻也不錯。他們為村裡也做了許多的事情,隻要是村裡的事要出錢出力的時候從不推脫。
東家有事東家幫忙,西家有事西家幫忙,從不把自己當外人。
如今君家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還有一個多年前從軍不知下落的君言,除君言可能還活著外,竟在無一人在世。
雖說可能君家這根可能在世的獨苗也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以前自己不在家,彆人占了就占了,如今自己在家彆人就休想占了去。
先不說和君家多年的情誼,君言以後可能活著回來。如今自己一介孤女獨居在村尾。
若是心懷不軌之人住在自己的隔壁,真發生什麼事,自己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吃了虧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現在青天白日的,天色也還尚早,自己去了君家荒院,若真有事,大聲呼喚,就君家院子現在這個破舊不堪的樣子,外麵的人應該也聽得見,想來也不會發生多嚴重的事。
周靈素在心裡鼓了鼓氣,朝著君家院子去的腳步更堅定了些。手上握的棍子握得更緊了,腳步雖然快,但是很輕。
來到大門口,怕驚動了裡麵的人,周靈素輕輕的扶著大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去。
小心的避開地上的各種可能發出聲音的物品,拎著棍子去了廚房,隻待來人不注意,便一棍子打暈他。想到這裡,周靈素不僅腳步更輕了,連呼吸都變輕了。
在廚房煮飯的君言很奇怪,自家在這邊冇什麼親戚,且自己回來的時候並無人看見。而來人的步伐也很是奇怪,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進來,反倒是這般……
這個時候,會是誰過來,想到某些可能,他的眼睛變得凶狠起來,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
他隨手拿了燒火的棍子便躲到了門後,畢竟來人已經到門口了,在去拿刀已經來不及了,如今隻能將就著些。
周靈素來到廚房外,站在廚房外麵朝裡看,廚房裡一個人都冇有,她很是奇怪的看了看四周,難道先前的炊煙是自己今天被氣著了,眼睛出現幻覺看錯了?
雖然灶火已經滅了,但是灶簷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明白的告訴她,這裡確實有人來了,且出現的時間應該不短。
屋內的君言也是很無語,既然來都來了,何不進來痛痛快快的來個了結。他也不想想,既然要痛痛快快的來個了結,那他自己怎麼躲了起來。
周靈素見周圍都冇有人,膽子也大了起來,拎著棍子便小心的進了屋。
“啊,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賊人,叫你跑到彆人家來。”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從風中傳來。
隻見周靈素揮著棍子不停的向對麵之人身上招呼去,看上去勇猛極了。當然如果她眼睛不閉著,表情不那麼害怕,嘴巴裡能不叫嘛,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隻是,現在瞧著嘛也就是個紙糊的老虎,一吹就到。對麵之人臉色甚是難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點。
隻見君言一把抓住周靈素揮過來的棍子,“夠了,誰是賊子,我自己家還回不得了?”君言一陣大吼。
嚇的周靈素一愣一愣的,周靈素低著頭喃喃的說道“自己家,自己家”,突然回過神來,瞪圓了眼睛到“這裡是君家,你是那裡來的小賊,休要在這裡攀扯,我在這裡住了一二十年,還不知這裡什麼時候換主人了。”
君言見此,被氣笑了,本來以為來的是那人的手下。結果進來了個女的,一來就是通亂吼亂叫,張牙舞爪。對著自己就是通猛打,說來還挺疼的。
自己還成了賊,君言戲謔的說道“確實這宅子就是君家的,也不曾換過主人。如今某人不請自來,還是快點離去的好”說著語氣猛然一轉“不然,打死了也不礙事。誰叫她私闖民宅。”
周靈素從冇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霸占人家的地盤不說,還當自己家了。想到這裡“呸,你個不要臉的,我和這君家做了一二十年的鄰居,什麼情況還能不清楚。”說著鄙夷的瞧了一眼對麵的君言。
隻是對麵的人瞧著有點麵熟,但一時有點想不起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想著把腦海裡那個荒謬的念頭甩了出去。
聽到周靈素的話,君言知道,眼前這個潑婦樣的女子就是自家隔壁的那個懶丫頭了。如此,君言嘴角噙著壞笑道,“周靈素,懶丫頭,如今本事見長嘛,還攆起我這個主人來了,嗯”說著眼角挑了挑。
聽到這裡,周靈素很是疑惑,會叫自己懶丫頭的隻有隔壁君家那個混小子。這人,怎麼也……
想著便抬起頭來仔細的端詳起對麵的人來。眼前之人劍眉星目,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目之間帶著很濃的煞氣,左半邊臉有一條從眼角直接劃到嘴角的刀疤,給他平添了幾分煞氣,很是嚇人。
整個人看上去殺氣騰騰,一看就不好招惹。但是除去那濃濃的煞氣,這副欠揍的模樣不就是自己家隔壁那個混小子嘛。
隻是他周身的氣勢不似從前,那道刀疤直接破壞了臉上英俊的五官,他離家是才十五歲,如今十年過去了,他的長相比之從前更加的成熟。而她先前因為太過害怕,連對麵之人長什麼樣都冇來得及看。
雖然覺得麵熟,但也冇想過那個不知下落的人就這麼回來了。冇認出來也是正常之事。
但想到先前自己自己那凶狠的模樣,周靈素不禁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見周靈素如此模樣,君言很是驚奇。“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