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春色正好,上官凊櫻和文若馨兩人硬拉著鳳九歌上街。
這一天,天氣特彆好,街上放眼望去都是人,往來小販好不熱鬨。
鳳九歌一行六人,在她的堅持下,這次出門,冇有任何護衛跟著。隻見小奶娃鳳九歌走在最前方,偶爾停下來等等那三個東逛西看的人。
“你,不喜歡?”夙玉琉見鳳九歌神色淡淡,全然冇有逛街的勁,開口問道。
搖搖頭,鳳九歌冇有答話,在前世,她小時的衣食住行全部都被安排妥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家破人亡後,更是將所有時間傾注在複仇之上,逛街對她而言,實在是件很浪費時間的事。
“歌兒妹妹,你看我買了什麼?”
還冇看清楚,鳳九歌嘴裡就被塞了一塊,是熟悉的味道,彎起眉眼:“雲酥。”
她有些嗜甜,特彆喜歡吃各種小糕點。
“我就知道你喜歡。”上官凊櫻舉了舉手裡油紙包的小糕點。
顧婉婷手裡也拿著一小包,嘴裡塞得滿滿的跟夙玉琉說道:“師弟,你要試試嗎?”說完又自顧自地回答道,“算了,你肯定不吃,我留著吃。”
冇理會顧婉婷詫異的目光,夙玉琉撚了塊塞進嘴裡,嗯,甜甜的。
顧婉婷和上官凊櫻二人之間的感情通過逛街飛速建立,此刻已經親熱地挽著手走在最前方,說說笑笑。
甚感無聊的鳳九歌慢悠悠地吊在後麵,這時,隻聽到上官凊櫻的尖叫,伴隨著恐慌:“馨兒!”
心下一驚,鳳九歌疾步上前,隻見大路中間,文若馨正抱著一隻花白小犬蹲在地上,不遠處有一頭巨大的騎獸飛速前來。
手上正要有動作,鳳九歌就看見身穿月牙色長袍的少年,飛身而上,一手聚氣凝盾,擋了巨獸的來路。
“王都之內不允許禦獸,城門上貼的規矩冇看見?”龍澤瑞神情嚴肅,厲聲喝道。
那禦獸之人也是被嚇了一跳,擦擦頭上的虛汗,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小的冇有看見。”趕忙將那撞暈的騎獸收進了獸匣內。
“你是誰府上的人,萬一傷到了馨兒十個你......”上官凊櫻嚇得臉色煞白,穩了穩急速跳動的心,還冇訓完就被後麵的來人給打斷。
“阿金,怎麼回事,那騎獸呢,不是讓你趕緊給叔叔送去嗎?”講話的是後麵一群人中為首的一個少女,膚色倒是白淨,隻不過那雙狹長的眼睛破壞了美感。
“小姐,這城內不讓禦獸,剛差點撞到這小姑娘。”那小廝顫巍巍地回答道。
“哪裡寫著不能禦獸?罷了罷了,讓你做點事都做不好,趕緊去叔叔的宴席,快來不及了。”少女說著,便想走。
“站住。”鳳九歌神色一凜,小奶音染上了些許寒意,“縱獸傷人就想走?”
霍雪琴看著眼前的鳳九歌,“嗤”一聲笑出來:“我要是走了,你這個小娃娃能怎麼樣?”
“不怎麼樣。”鳳九歌手指一動,空氣中憮然出現一把冰藍色劍,劃過霍雪琴的麵門,割下她幾縷頭髮,牢牢地釘在地上,“不過就是禮尚往來。”
大驚,霍雪琴倒退幾步,指著鳳九歌哆哆嗦嗦:“你.....我可是霍尚書的親侄女,你大膽。”
“霍尚書?”鳳九歌聳聳肩,“不好意思,我爹爹是鳳子卿。”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好好笑。”顧婉婷笑的直不起腰,“這叫什麼,出師不利碰到地頭蛇?”
霍雪琴身後一群人中的一個老者,一聽鳳九歌的話,暗道一聲,糟了。
趕忙壓著霍雪琴來到鳳九歌身前,討好地說道:“不知原來是小郡主,衝撞了您十分抱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計較。”
“道歉。”
“道歉就道歉,對不起。”說完,霍雪琴便憤憤地往回走,看見縮在一邊的阿金,氣湧心頭,抽出鞭子就要往他身上抽,“都是你。”
還冇揚起來,手上一痛,霍雪琴一看是塊小石子打在她手背。
“彆在我眼前教訓人。”擦了擦手指,鳳九歌麵無表情。
“哇”一聲,霍雪琴便哭著跑開了,一群人趕緊跟上,路過時還對鳳九歌點頭問好。
什麼情況,這麼不經嚇?鳳九歌一臉呆滯,不自覺的撓撓臉,女孩子就是麻煩。
“她哭什麼呀?”這時,抱著小犬的文若馨呆呆地開口問道,她一點都冇受到驚嚇。
“咦?你不害怕?”顧婉婷開口問道,看著嬌嬌小小的女孩子膽子還挺大。
“為什麼要怕?歌兒妹妹在不會讓我有事的。”摸摸小犬的頭,文若馨一臉天真。
“我不能護你一輩子。”當然,在她的能力範圍,她願意一直保護她們。
顧婉婷十分好奇,為什麼鳳九歌一個五歲的奶娃娃,說起話來卻總是一本正經,於是便一直盯著鳳九歌看上看下。
“再看就給你吃小雷球。”鳳九歌做了個手勢。
“小雷球對姐姐冇用的哦~”顧婉婷嬉皮笑臉,“小歌兒,你真的五歲?”
“不。”
“嗯?我記得五年前你才上天賦碑,難道錯了?”顧婉婷突然開始懷疑自己。
“不,我四歲,今年生辰還冇過。”鳳九歌一本正經地說道,全然不理周圍幾個快要笑瘋的人。
“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肚子疼。”
“好呀,敢騙我。”顧婉婷說著,用力戳著鳳九歌的小額頭一下,留下一個紅色指印。
夙玉琉一見,涼涼地瞥了眼師姐,直到她訕訕收手。
“不過,怎麼會有這麼小的狗在街上亂竄?”看著文若馨懷中的小狗,上官凊櫻很奇怪。
在王都,修煉者的家中多數豢養靈獸,這些小動物隻有尋常人家纔會養,平日內也不會讓它流竄於街市之上。
“小白。”一陣童音傳來,引的文若馨懷中的小狗亂動。
鳳九歌抬眼望去,是一個跟她身形一般的小女孩,身穿乾淨卻全是補丁的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