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她居然讓父親等她,怕不是要被一頓唸叨。
鳳子卿睨著女兒討好的笑臉,很是享受,他輕點了下鳳九歌的額頭:“那你怎麼感受不到我就在外麵呢?”
一邊脫去自己的披風,將女兒籠的嚴嚴實實。
“那是歌兒還冇學到家,探測不到父親您的玄氣,才讓父親等了許久。”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你啊,”鳳子卿不再看她這冇皮冇臉的樣,纔將目光放到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來的人,“澤安,一路上可有遇到什麼麻煩?”
“不曾,”龍澤安看見鳳子卿就立刻乖乖地收起往日在外的痞氣,端端正正地像個皇室公主該有的樣子,“卿叔可是來接歌歌?那正好,我可以免去租借飛行獸的麻煩。”
“那便好,”鳳子卿看著身旁的鳳九歌,“我纔不來接這個野慣了的丫頭,前幾日聞天讓我給你們幾個小的都卜了一卦,算出你有歸來之意,就讓我來這林城看上一看。”
朔淵皇室每逢年關的時候,鳳子卿就會起卦,為皇室之人占卜新年福禍,如有大禍也可提前做些準備。
但是鳳九歌的,鳳子卿一直謹遵鳳卓然的話,從不曾去占卜一絲。
“卿叔你可彆騙我,”龍澤安一臉的瞭然,“如果是我父皇的命令,頂多是李嵐來,才差使不動你。”
李嵐是朔淵專門飼養飛行獸的一名馴養師,往日內就是負責餵養那些鳥獸,專供皇室之人外出使用。
鳳子卿隻是笑,冇有答她的話,梳著女兒隨意紮起的長髮:“歌兒你還是不會梳髮,回家之後讓韻韻再教教你。”
他的女兒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但凡需要點細心的,歌兒就做不來。
“父親我這樣打扮難道不好嗎?”鳳九歌晃了一下長馬尾,她用銀色的絲布係成扣,高高束起。
這也真怨不了她。
在前世,她的組織是不允許女性留長髮的,鳳九歌便乾脆地將頭髮剃成超短髮,往日裡帽子一罩,不仔細看地話也分不出男女。
但是自穿來後,除了幼年的時候,司琪韻還隨著她留短短的童發,越長大,她就執意要讓她將頭髮蓄起來。
在朔淵,女子多在髮飾上花心思,髮型也隨著不同的時期而變,打扮的很是好看。
鳳九歌在府內時,司琪韻必定每日要給她梳不同的少女髻,或挽或盤,加之以不同的裝飾,每晚她想睡覺時,光卸個頭髮都得花不少光景。
每每司琪韻想要教她的時候,見到的都是女兒一副困頓的樣子,哭笑不得,說她以後要是出閣了,她還得專門挑個手巧的丫鬟專門給她去梳髮。
“醜,”鳳子卿左看右看,笑著說出的話直戳鳳九歌的心窩,“倒像個男子,看看澤安,在外也不忘皇室公主的臉麵。”
鳳九歌一看,這才注意到龍澤安的淩雲髻,配著一個簡單的珠花,她將背一轉,用行動證明對於鳳子卿話的不滿。
“好了好了,不逗你,省得你等下向韻韻告狀。”鳳子卿手一揚,平地裡就起了一座虛虛的船,他腳下微動,人就和鳳九歌一起站在了船上,“澤安,寒團長你們也都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