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船行的速度奇快,鳳子卿站在船頭,以玄氣支撐和指引著船的前進方向。
船板上鳳九歌和龍澤安鬨成一團,但是仔細看來,是龍澤安多追著,而鳳九歌處處躲讓,鬨聲傳染整艘船。
“國師,還讓您來接我們,實在是太麻煩您。”寒磊走到離鳳子卿三步的距離站定,看著眼前男人的背影。
他手上隻不過繞著絲絲的玄氣,卻也讓他倍感壓力,不得靠近一步。
“無妨,左不過我也在府內空閒著。”鳳子卿將玄氣一卸,讓其繞船身,這樣他便不需要時刻照看著,“寒團長許久不見,烈陽一切可還好?”
“前段時間因為青陽的傭兵,我們倒是度過了一段難捱的日子,”寒磊看了眼藉著玄氣跳上船頂向下麵的人扮鬼臉的鳳九歌,“還是多虧了九歌的主意,國師在家中可常教導她國之策略?”
“小歌兒自幼聰慧,小時就展現過人天資,朔淵雖有女子入朝為官的例子,但是我與父親卻刻意避開這一環,相比較拘束繁多的宮苑生活,不如讓她自己去外闖蕩,”鳳子卿滿目都是他為之驕傲的女兒,“寒團長為何這樣說?”
“此次能順利脫困也是九歌提的意見,如果不是國師刻意教之,想來是九歌多有聽聞國師之言,”寒磊輕笑,“國師既然也覺得在外舒適,不知道掌管烈陽的人何時纔來?”
鳳子卿伸手輕輕地在寒磊身上拍了拍:“寒團長到現在難道還不懂我們陛下的意思嗎?”
“國師就不能再跟陛下說說?”寒磊難得露出一臉苦相,“我近幾日就算在林子裡也都在批檔案,好久冇提起劍好好耍上一番了。”
“鬼知道怎麼連傭兵都有那麼多事,不都是以劍來解決事情的嗎?”寒磊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那裡裝滿的都是還未批註的檔案。
鳳子卿隻是笑而不答話,他將目光放在鳳九歌身上,看著她不知道想起什麼站定被龍澤安抱了滿懷。
“國師,與九歌一起玩鬨的那位姑娘是?”寒磊見著湊成一團的二人,那紅衣似火,分外熱烈。
“澤安是當今陛下的二公主,自及竿之後就入了禦劍門去學技,每逢假期纔回來一次,與小歌兒自幼相識,那日之事,”鳳子卿搖搖頭,“我到現在也不曾忘記。”
鳳九歌自小時就被鳳子卿帶著,將皇宮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隨意地出入。
五歲那一年,盛夏,鳳九歌在宮內一灣小池塘邊玩水,見身旁無人,就索性脫了鞋襪準備下水玩會。
還冇踩到水,就感受到身後一股力量,她‘噗通’一聲就落了水,身後傳來大笑聲。
幼時學藝還不到家,鳳九歌冇來得及躲避,剛想在水裡掙紮一番,就覺得這池子裡的水雖涼卻不冷,她乾脆地就劃起了水。
“喂,你怎麼玩起水來了?”岸上有聲音傳來,鳳九歌抬頭看了眼她,是個比她略高一些,留著一頭長髮卻穿著一身男子裝束的女孩子,正一臉不爽快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