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鳳子卿帶走鳳九歌之後許久,中心湖來了一個身著月牙色白袍的少年。
腰間彆著一個羅盤,肩上停著一隻小鳥。
落地之後,少年繞著湖走了一圈,在對岸看見了他要找的對象。
“咦,這沼螭,怎麼死的如此淒慘?”這少年便是十九歲的夙玉琉,此次他奉師命前來此地,就是為了擊殺沼螭,取它精華回師門。
入聖的,除了人,不管是凶獸還是靈獸,都會在心臟濃縮一顆精華珠,可入藥可煉器,唯獨不可被人直接吸收。
這件事情,世人很少知,因為入聖階的野獸十分稀少。
刺破心臟,取了那泛著幽幽光澤的精華珠,夙玉琉沿著河邊,看著這四處散落的戰鬥痕跡。
“哢嚓”,夙玉琉腳似踩到了什麼,撿起來一看,偽靈珠?
看著上麵熟悉的黑色繩結,夙玉琉“唰”的將它收入手心,不會錯的,是給小丫頭的那一顆,這繩結還是師姐幫他結的。
周圍冇有少女的屍身,還有隱約殘留的和他一般的玄氣,離這最近的入聖階修行者,除了鳳子卿不做第二想。
輕輕拍拍肩上的小鳥,夙玉琉開口道:“炎淼,化形,去國師府。”
啼叫一聲,小鳥化形為鳳凰模樣,與帝潯全新如火焰般的紅色不同,炎淼則是身軀火紅,頭和尾巴呈現水藍色,正如它的屬性一般,水火鳳凰。
輕躍上,一人一獸直奔國師府。
國師府內,顏學先是讓司琪韻強餵了鳳九歌一些藥劑,暫時穩住她的氣息,再以敲打的方式,確認鳳九歌斷骨的部位。
為了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顏學選擇用注射的方式,直接將藥劑打入斷裂處,促骨重接。
“國師夫人,辛苦您按住小郡主,這個會很疼。”邊說著,顏學從藥箱裡取出銀色極長極細的剛管,鏈接透明軟管,均以特殊的液體進行消毒,然後以玄氣做引渡,刺入鳳九歌體內,引藥劑入體。
鳳九歌處於昏迷之中無法出聲,也被疼痛折磨的眉頭緊皺。
“小歌兒,很痛吧,忍著點,會好的。”用帕子擦去女兒額間不斷冒出的冷汗,司琪韻輕聲在她耳邊安慰。
終於,這一瓶藥劑總算引渡完了,可這僅僅是第一瓶,鳳九歌體內的斷骨,少則也有五六處。
忍著心疼,司琪韻牢牢地按住鳳九歌,眼睛盯著那針管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女兒的身體內。
“顏長老,小歌兒如何了?”見顏學放下器具,司琪韻連忙問道。
搖搖頭,顏學歎口氣:“如老夫剛所言,內傷已無礙,隻是這失血的情況,老夫無能為力,藥劑協會也冇有這類的藥劑。”
“那可有其他辦法?”龍聞天皺眉問道,他對鳳九歌也是極儘寵愛,他隻有龍澤瑞這一個孩子,鳳子卿的女兒便是他的女兒。
“有一物可治,但是此物十分難尋,隻聽聞在血池邊纔有。”顏學歎了一口氣,這個辦法等於冇有辦法。
鳳子卿皺眉問道:“顏長老說的可是血刹花?”
他自幼喜歡翻閱雜書,在書上有記載此物。血刹花,名字雖可怕,但確是滋養身體滋補生血的神物,生長在血池邊,吸血之精氣凝結而成。
史上隻出現過一朵。
連血池都不知道在哪,這可如何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