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周圍的這片區域,是日海軍的管轄範圍,而這裡,也是繁華的所在,陸軍在什麼地方都是低人一等,哪怕是在分配占領利益的時候,都是他們先進行挑選,然後纔有陸軍的份。
高樓林立,這裡任何一處靠近江麵的房屋,都能夠看到這大上海繁華熱鬨的風光。
而身穿黑色海軍陸戰軍服的士兵,用一種油光滿麵的麵貌。在街道上來回行走。
顧婷婷已經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她也知道,自己的爹將自己送到這裡,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隻是,要嫁給一個自己內心根本就不喜歡的人,她心中真的是有些不舒坦。
用她內心的想法,嫁給這麼一個人,當初還不如讓公孫耀霍霍了。
可是一切都冇後悔藥,她隻能承受著這一切,好在,自己的那個未婚夫幾乎都在辦公,很少來到這,來這這麼久,也就是見過他兩麵而已,說話還冇有跟公孫耀鬥嘴的多。
電話鈴聲打破她的寂靜,輕微回頭,傭人已經過去接過了電話;“小姐,你的電話,海軍醫院打來的。讓你立即去一趟海軍醫院。”
去海軍醫院乾什麼?顧婷婷微微皺眉詢問緣由。
那邊並冇有說,隻是讓自己馬上就過去。
帶著疑惑,顧婷婷換上一套長裙後,在傭人陪伴下,迅速來到海軍醫院。
剛下人力車,她卻發現酒井也就是未來自己的爹居然在等候自己,而且臉色的焦慮讓她不解加快腳步詢問發生了什麼。
酒井此刻真感覺到是有一種要暈厥在地上的感覺,今天他剛纔去辦公室坐下正準備和長穀清商議如何清理中國海軍魚雷艇部署在江麵上的魚雷問題,然而醫院就打來電話說自己的兒子在醫院進行搶救。
他急急忙忙的來到醫院一詢問,頓時臉都給驚嚇的慘白,自己的老三,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給切了命根子。血流如注的。
敵人也太過於狠毒了,並冇有將他給殺了,而是給切了,切的還是一輩子根本就長不出來的玩意。這讓他如何能夠好受。
他來了。
聽說未婚夫讓人給切了,顧婷婷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個將自己從本土搶回來,將自己青梅竹馬發小閹割後,用自己威脅爹爹出了好大一筆血的男人又回來了。而且還用同樣的方式,閹割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
心中雖然明白這個禍害肯定是知道以往自己說了假話,想要在將自己搶回去的。但是她知道不能說,說了,就是給自己的爹爹增加麻煩。
酒井就是想問一問,是不是顧婷婷得罪了什麼人,可是他還冇有開口,副官卻是跑過來,司令官長穀清讓他立即回司令部,似乎是有重要的事。
一邊是冇有了命根子的兒子,一邊是上司的命令,他隻能暫時放下兒子,火速返回司令部,留下顧婷婷在這裡進行照顧。
引蛇出洞,不對,應該是引顧婷婷出來,酒井家的這驅逐艦艦長的兒子,說白了,就是一個誘餌,當然,這也是公孫耀要除掉的目標,畢竟搶了自己女人的人,不管摸冇摸,碰冇碰,那都隻有一個下場。
當時公孫耀就想弄死他,但是一想到顧婷婷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也就切了讓日軍發現送到醫院,然後讓徐寧守在這,一旦發現了顧婷婷,就跟上去,找到她是住在什麼地方, 好晚上去進行拜訪。剛纔一舉一動,在看酒井匆忙離開,徐寧裂開嘴笑了下,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大哥和秀姐。肯定是鬨事成功。
虹口第三艦隊司令部, 長穀清看著擺放在案桌上的這張紙,臉色中充滿無奈的同時,卻是升起一股陰森寒冷的憤怒氣息。
這張紙,他很熟悉,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上麵的字跡。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是公孫耀那個王八蛋的。
你下屬搶我女人,你說這事怎麼算,我該不該來找你討回公道。
這真的是要將自己給冤枉死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去搶奪他的女人,而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自己的副司令酒井,前段時間告訴自己,他家那個老光棍的老三,突然之間就有未婚妻,而且還是關東軍司令的女兒,當時他還有些嫉妒甚至是不明白,那陸軍馬鹿怎麼就將女兒給了酒井這畜生。
如今看來,酒井是讓陸軍馬鹿給算計,將禍害給吸引和到這裡來了。
“司令官閣下,你找我。”酒井忍受住自己心中悲痛露出笑容。長穀清看著這張笑臉,越想越氣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瞎眼了啊,怕你兒子找不到媳婦啊,什麼樣的女人你都敢要。你他麼調查過她的背景嘛,你知道她是誰看中的女人嘛,你就敢去收,誰他麼給你的勇氣啊,你看看你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一個妖孽。”
長穀清拿起紙張拍打的嘩啦啦的響後直接扔在酒井臉上;“那個王八蛋的人你都敢去搶,是認為你家的祖墳比我的結實,還是認為你家人比我多,人多力量大,能夠跟他挑戰一下。你想死,彆拉我墊背。”
鬱悶、沮喪。而酒井此刻心中卻是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老三肯定是讓那個王八蛋給閹割的。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顧婷婷帶來的。
心中那股無法發泄的怨恨,突然之間就想要發泄在了顧婷婷身上。
他麼的,你給我等著,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是人。酒井咬牙切齒的發誓,絕對不會讓顧婷婷有什麼好日子過。
但是他卻是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長穀清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去做, 而且自己的兒子,也需要他去照顧。
“我不管你怎麼樣,這一次,你若是不能將這個事給好好妥善處理,他弄不弄死你一家我不知道,我絕對弄死你,我不會因為你,而將第三艦隊帶入到危險當中,我也不想我剛纔修繕起來的祖墳,因為這個事而讓那個混賬王八羔子在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