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張將軍擔任過中央軍校教育長,又是親自將公孫耀抓來學習的,這也算得上是他半個兒子了。雖然有老頭子操辦,不過他自然也不會落下,一大早起來,他立即讓劉副官去叫公孫耀,一同出去逛街,準備幾套衣服,彆到時候結婚的那天寒酸人。
劉副官立即出門,然而還不到二十分鐘時間,空手而歸的他讓張將軍感覺到情況不妙的從椅子上起身問道;“人呢,你不要告訴我他不見了。”
真不見了,劉副官嗯了聲。他去公孫耀的家中,大門緊鎖。他又從旁邊翻牆而入,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根本就冇有人,在去找徐寧和謝體秀,還是冇人。
直接告訴他。這三個人說不定是走了,或者又出去折騰了。畢竟他們不屬於任何戰區,想去哪裡去哪裡,誰也管不了。
“這個混賬東西,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出去瞎晃悠個什麼玩意。”一聽說又出去了。張將軍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而恰好,外麵的侍衛送來了一封書信,說是一個報童讓用一個大哥哥送來的。
送書信這種事,公孫耀很拿手,他迅速拿起來一看;“老軍長。我去給你搞指揮刀去了。”
噗……
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張將軍當場就將書信撕扯的粉碎丟棄在地上;“啊呸,我還不瞭解他,想去折騰就去折騰,不要將這種屎尿盆子扣我頭上。”
反正不管如何,公孫耀是走了,走得相當的灑脫,一直出門了將近五六十公裡,謝體秀還冇有弄清楚,這一次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們究竟去哪裡,總的有個目標吧?”坐在副駕駛上上,謝體秀將軍帽往下壓了一下阻擋這寒風蕭瑟的冰冷。
公孫耀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裂開嘴笑了下;“咱們這一次是去收禮金的。這不要結婚了嘛,他們日軍和我鬥了這麼久,是有感情了,我結婚,好歹也要意思意思吧,順便過去通知一聲,誰他麼敢在我結婚那天派飛機來弄我,我就去乾皇宮去。”
感情,嗯,也冇多大的錯,不過是恨之入骨的那種感情而已。去要禮金,人家不給你幾顆子彈纔怪了,還要禮金。
不過既然他決定了,自己無法改變,也隻能是閉上眼睛,隨便他怎麼開,反正自己出去就是陪襯,用公孫耀的話來說,就值當是出去度蜜月吧。
南京城,將近一年的修複,這高樓大廈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拔地而起。而幾個月前的那一場巨大的悲痛,好像也在時間的沖刷中在一點點的模糊起來。
大街上的百姓麻木的看著巡邏的日軍發呆,商販有氣無力的叫賣聲,在這寒風烈烈中。聽起來總是欠缺了什麼一樣,冇有靈氣、冇有生氣、隻有一種死氣沉沉和行屍走肉的那種感覺。
伊藤對於這種感覺已經習慣了,在商販這裡買了一點肉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兒子出生了,冇一天。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家中陪伴自己的兒子。
當然,公孫耀去折騰13師團而不來南京了,這自然讓他日子好過起來,而讓公孫耀捅了好幾次的肚子疤痕,也在漸漸化解,不跟他計較。
“來來,吃糖吃糖。叔叔剛給你買的。”
“滾你孃的,牙齒都冇長你給什麼糖,起開。礙事的東西。”
剛到達門口,裡麵傳來的吆喝聲讓伊藤差點冇有將手中的肉嚇得掉落在地上的同時更是露出想要哭的表情,那聲音,他真的是太熟悉了。
公孫耀這個王八蛋狗日的。而另外一個,是謝體秀的。
咱就這麼倒黴了,剛還在說他不來折騰了。如今他麼又來了,想乾啥啊。十一軍這段時間也冇得罪他啊。
帶著沮喪和憋屈。他打開了房門。果然,那種讓人相當討厭的臉正委屈的站在謝體秀身後,謝體秀卻是笑眯眯的抱著自己的兒子在哄,而自己的那個媳婦,似乎是讓當初這幾個捅了好幾刀給了幾根今天的人給收買了,居然站在哪裡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你咋又來了,能消停消停嘛,這次十一軍也冇得罪你啊。”伊藤提起豬肉來到公孫耀跟前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道。
公孫耀一看是伊藤,慌忙讓徐寧將豬肉接下來;“回來就回來吧,這麼客氣乾什麼,還帶豬肉回來,我已經很久冇吃豬肉了,對了,我們要吃生魚片壽司。”
“滾。”伊藤暴跳如雷。怎麼聽公孫耀這意思,自己反而就是客人,他公孫耀反客為主了還。
不過麵對著公孫耀低沉的眼神,他還是歎息一聲嘟嘟嚷嚷老子欠你們的後又轉身離開。
眼看著伊藤離開,公孫耀從自己的衣兜中取出一些錢遞給徐寧,讓他去買一把童心鎖來,他真不知道伊藤的兒子已經出生了,過來冇帶禮物,這個是要補上的。
看著兒子懸掛的在脖子上的東西,伊藤的怒火稍微平息跑去廚房做飯後招呼幾個人吃飯。
“這次你來不會是又想捅我幾刀吧,真疼啊,彆捅了行不行啊。”伊藤好絕望,他發現公孫耀隻要來這,自己就得進醫院躺很久。
公孫耀微微搖頭。這次他真不是來鬨事的。他很淡定的將生魚片沾染了一點芥末放到謝體秀碗中;“彆將我想的那麼壞,我那時候捅你也是救你,你見過我啥時候捅人還捅不死的,也就是你。 要是其他人,一刀子就結果了,還容得你在這嘀嘀咕咕的抱怨。知足吧,我不捅你,就會讓岡村寧次那老東西懷疑。我這是為了你……”
話雖然如此,可是好歹一刀就可以了,為啥非得好幾刀呢。這難道不疼嘛這。伊藤無話可說的為公孫耀倒上酒水後眯起眼睛:“你彆在這折騰人了,你還是老實說吧,這次來這裡是要乾什麼,要什麼情報,你直接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是來收禮金的。”
噗……
伊藤聽完公孫耀的迴應,伸長脖子良久冇反應過來;“禮金……你來收什麼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