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看這其中簡曆,張軍長始終不敢相信,這公孫耀和江西那邊有什麼關聯。
軍校成績平平,讓他直接進入十九路軍擔任著一個小排長。而在這個排,除了玩女人就是賭博。就這樣的人,江西那邊會看上他。真他麼不知道,第二廳的人是豬腦子還是什麼的。
“你去,告訴第二廳的人,此人對於我軍事關重要,若無真憑實據。不得動刑,不然,老子親自槍斃了他們。”
無能為力,並不代表自己不能插手,如果這個人如此厲害,被誣陷了就是國家的一個巨大損失,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間簡易的用黃色泥土搭建而成的土房內,真對麵掉落好多油漆的案桌中,一個戴上眼睛的中校雙眼如梭來回打量著被兩個士兵強製按在椅子上的公孫耀。
公孫耀如何不明白,這群人其實就是今後軍統的前身,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本有功,為何還讓這第二廳的人給抓了。
“公孫耀,你知錯嘛?”中校陰沉的開口,讓公孫耀茫然搖頭。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有錯。
啪……
那中校猛然拍打案桌起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你和江西那邊的赤匪有什麼關係?”
關係,公孫耀自然懂得這話有什麼意思。
不錯,他和那邊的確有關係,而且還有很大的關係,自己的另外一層身份,就是地下黨員,剛進入黃埔軍校不久,他就加入了地下黨。他本想去江西瑞金,然而上線卻是讓他打入**內部隱藏起來。
自己的這個身體越並不愚笨,為了不引起主意,故意的弄得成績平平,切實際是有本事的人。這麼做的目的。是讓上麵不注意自己,誰知道,上線的命令,卻讓他最終隻能來到這十九路軍擔任排長,為了能夠讓自己身份變得更加真實,因此這吃喝嫖賭他是什麼都會,一切,都是為了更好隱藏身份。
“長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怎麼就跟赤匪有聯絡了,你調查過我的資料嘛,你知道我的以往嘛,我從軍校出來就在十九路軍。我會分身術啊,我還能夠跟他們接觸。也不看看我這德行,人家會看上我。”
死都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份,隻有一個人知道。而他,絕對不會背叛。
“是嘛?”那中校冷哼了一聲端起茶杯很自信品了一口;“今個你打一炮換一個地方,這難道就不是最好的證明。”
我他麼,公孫耀聽到這也忍不住了,他直接站起來伸出手指向那箇中校;“娘希匹的,慫包你他麼的懂不懂炮兵,我們是弱勢方,火炮根本無法對日軍炮火進行任何壓製,我不跑,難道還等著讓日軍炸嘛。你個豬腦子。”
“坐下。”兩個士兵強製上前想要按住公孫耀,已經來了脾氣的公孫耀反手將兩個士兵打翻在地上依舊怒喝;“你們第二廳,正事不乾,一天疑神疑鬼的。看誰都他麼得不順眼,看誰都向赤匪。我還說你是赤匪呢。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赤匪。”
“放肆。”中校氣的渾身發抖掏出手槍,公孫耀並不懼怕上前一步;“來,開槍,有種打死我,不打死我今天你是我孫子。”
這樣的激將法,如何讓那中校忍受的下去,他拉動保險將手槍頂在公孫耀頭上冷哼一聲;“你這樣的人,我看的太多了,以為就這點小伎倆,就能夠隱瞞得了我嘛,真是天真,今天,我就為黨國除掉你這個禍害。”
他準備扣動扳機,關閉房門突然打開,在看進來的人居然是一個上校,這人立即收起手槍。那上校輕飄飄看了一眼;“怎麼,第二廳想要屈打成招。趙中校。張軍長有令,這人是我國的人才,在事情冇有搞清楚之前,不得動用任何刑具,不然張軍長會親自跟上麵彙報你們第二廳所作所為。”
軍長的命令,趙中校不得不聽。他也怕,其實他並冇有任何真憑實據。完全就是在聽說今日這公孫耀的東一炮,西一炮的打,讓他預感到和那邊有很大的關係,在加上十九路軍和那邊偷偷摸摸的,他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其抓捕審問。
冇有想到,這人居然如此刺頭,反過來就將自己激怒。
“劉副官哪裡話,我們第二廳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他笑嗬嗬的賠笑著,示意士兵將其押回房間中關押。
有驚無險,公孫耀知道有第五軍張軍長出麵,自己當前斷然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隻是,被關押在了這個地方。讓他無法參與到戰鬥當中。這讓他心中十分得不痛快。但是以自己當前的力量,隻能麵對著這隻有一扇窗戶的房間發呆。
廟行鎮日軍慘白而歸,自然激怒了日軍的怒火。
第三天清晨,日軍一個野戰炮大隊,就對金家宅發起炮擊報複。
無數的炮彈落入陣地當中,剛維修好的工事,瞬間就在日軍的炮擊下變為了廢墟。金家宅陣地岌岌可危。
這一切,讓坐鎮鎮子上的張軍長憂心如焚,幾次派遣部隊上去,都讓對方炮火給擋了回來。
“孃的,日寇欺人太甚。”張軍長來到掩體口看了下遠處依舊處於炮擊的前沿陣地,氣的一巴掌砸在沙袋上。他氣惱自己的重炮已經讓日軍摧毀,如果重炮還在,還真由不得這日軍如此猖狂。
他如此煩惱,讓一邊的劉副官看在眼中,低頭想了下,在見張軍長那一臉憤恨和無奈,知道日軍狂妄就在於這個炮隊火力對其增援路線進行覆蓋,如果能夠打掉這個炮隊,那前沿陣地,也就轉危為安。不過想要辦成這個事情,很困難。畢竟重炮被摧毀。而炮兵陣地,也不敢貿然出動,出動定然會遭受對方瘋狂壓製。
但是他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能夠幫助化解當前的危機。
“將軍,屬下想到了一人,他說不定,能夠將日軍炮兵陣地摧毀。”他上前試探的說了一句,卻讓張軍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問道;“你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