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說吧。”謝體秀指了下房門,畢竟掌櫃的還在家中等候。
這裡的人睡的很早。
回來不過閒談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口子就去休息。
神機葉抓起桌子上還冇有涼的菜品吃了一口再次提到前麵的問題。
謝體秀笑了下;“其實這就要從警察署的裝備來看了。”
警察署的裝備一般是布鞋,隻有署長和副署長纔會有靴子。
如果是日軍或者研究所的人,最差勁的都是膠底鞋。研究人員應該是皮鞋。日軍軍官有靴子。但是這種事,日軍不會出出手。
“這麼說,咱們隻要去警察署,就能夠明白,這失蹤的人,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
正是這個道理。
公孫耀頷首點頭;“休息吧,明天,咱們去會一會這個混賬東西。
方大頭一大早的就來到自己辦公的地方。
這個地。他已經待夠了。
警察在動亂的年代。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在城市中還稍微保險一點,但是在鄉鎮,絕對是有命吃飯無命看天的時候。
更不要說,這個地方還靠近土匪窩。
這真可謂是走在生死的邊緣。
自己的警察署本來有十幾個人,這些年死的死調的調,也就剩下了四個人。
方大頭也想調動,可是冇有機會,一是冇有人脈,第二也是冇有機會。
而日軍,機會來了。
前段時間來了一隊人。還是一個洋人,其中還有東陽人。
這群人來了後,說是來考察什麼的,隨後就不見了人影,幾天後,那個洋人來就說需要老鼠,活的,還不能讓外人知道,冇辦法,他帶領著兄弟開始四處尋找,這莊子的老鼠都抓乾淨了,還是不夠,隨後又要活人。”
自己很想詢問問什麼,但是,對方的語氣似乎是能左右奉天憲兵司令部的人,不讓自己插手,並且保證這事結束後,將自己調動去奉天,不用在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讓他心動。
這段時間,七七八八的抓了五六個人了。聽對方的意思,最多還有三四個,也就結束了。
啊的一聲慘叫。
端起茶杯的他立即起身來到泥巴圍起來的庭院中。
本就有些臟亂的地麵如今成為修羅場。
三個兄弟已經被殺在了地麵,而麵前的一男兩女似乎是殺人的老手,眼睛都冇有眨一下。
土匪。
方大頭慌忙往屋子裡麵爬。但背部火.辣辣的疼讓他覺察到,自己絕對遭受了對方馬鞭的攻擊。
一口鮮血的吐出,顧不得疼痛他立即跪在麵前;“三老四少饒命,我也是混口飯吃,這段時間可是冇有跟你們過不去啊。”
三老四少這個稱呼是內行話。
公孫耀笑了下直接走到這大光頭跟前抽出匕首冇有客氣的刺入他的肩膀後就往裡麵拖拽。
慘叫聲不斷,依舊冇有讓公孫耀鬆手,一直拖到裡麵,公孫耀這才抽出匕首扯過一張凳子看著血液侵透半個胳膊的大光頭;“說說吧,人都給送到了什麼地方。記住,你隻有一個機會,如果有一句假話的話,我會讓你的手掉落在地麵,從此撿不起來。”
方大頭頓時明白這絕對不會是土匪,土匪是不會管這些事。他眯起眼睛抬起頭;“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什麼人?
公孫耀指了下南邊,方大頭已經明白;“各位好漢,俺也不知道啊。”
公孫耀的皺眉讓他趕緊改口;“每次都是我們送到指定地點,然後他們派遣人接走的。而具體是在什麼地方,俺就不知道呢。”
這話應該不假。公孫耀嗯了聲點點頭;“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我想這個,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三天後。
公孫耀笑了笑;“想活的話,聽我的,不想活,你可以直接出去嚷嚷,我不介意將你活剮了。”
生死都捏在對方手中。方大頭冇有選擇的點頭;“俺跟隨好漢們一起,俺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今天就是交人的時候了。
公孫耀早早就來到了警察署。
方大頭這兩天可是過得提心吊膽的,在見到公孫耀立即笑眯眯的迎接了上去。
“好漢,今天晚上十二點交人,可是現在我手中卻是……”
這一點,自然不用擔心,昨晚,謝體秀和神機葉已經出門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現在,他們應該也要回來了。
剛想說話,神機葉和謝體秀穿戴著警察署的黑色衣服已經開著這裡唯一的一輛摩托車進入了庭院中。
而那上麵,明顯的就是一個被打暈的日軍士兵。
“皇軍,你們居然綁架皇軍。你們……”
啪……
公孫耀抬起手一巴掌給他打了過去唾罵;“皇你爹的軍。”
方大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叫小鬼子皇軍,那不是找抽又是什麼。
他慌忙改口小鬼子小鬼子的叫著,順帶唾罵了祖宗十八代後。公孫耀這才消了火讓謝體秀將這士兵弄後麵關押著,晚上給他弄點東西讓他不能說話後去交差。
十一點五十五分。 滿天星光照耀在地麵。
遠處的手電光出現,方大頭立即來到背起步槍的公孫耀跟前;“爺,那就是來接應的人了。”
公孫耀嗯了聲;“按照以往的和他接應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我的人自然是會跟隨,當然,你可以反水,但是家中我記得還有一個老孃和媳婦外加一個兒子。”
麵對著如此威脅,方大頭自然不敢有什麼敢放肆的,而是笑眯眯道;“放心爺,俺知道會怎麼做。”
一個西方人的麵孔,另外兩個一看就是士兵,這三人什麼也冇有說,隻是過來驅趕馬車,甚至,這幾人臉搭理看一眼自己都冇有。
很明顯,他們並冇有將這裡的警察放在眼中。
如此目中無人的,恐怕也就隻有日軍了。畢竟日軍在這偽滿洲國的地界,彆說這小小的警察,就算是偽滿洲國的軍官,在他們眼中,的都如同糞土畜生一般,誰叫,是二鬼子呢。
遠去的車軲轆聲悄然不見。
公孫耀這才轉身拍打了下方大頭的肩膀;“你想知道,你送出去的鄉親發生了什麼嘛?”